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 渣了苗疆少年后,我被种情蛊了 第78章
作者:云鹤渡
枯黄色的芦苇荡中,有片清澈见底的河流,河流倒映着天空的蓝色,呈现出碧蓝的镜面,微风拂过,芦苇荡的种子,飘落进河面,被河流缓缓带走。
祭雁青站在芦苇荡前,青丝飞扬,深紫色的苗服与身后浅色的芦苇荡颜色形成鲜明对比,身上银饰随风声声脆响,他就站在那里,遥遥与沈决对视着。
景与人,美得都像幅画。
沈决所有动作都失去了,眼前没由来地开始发晕,四肢也逐渐失去力气。
他摇晃两下,站不稳地跌跪柔软的芦苇地面上。
刚刚那白茫茫的不是雾,可能是某种瘴气。
怪不得祭雁青将陨石放在这里,这里有瘴气阻挡,一般人无法轻易进来。
但是,祭雁青并没有提前告知自己,就好像有意让他吸入致使人全身无力的瘴气。
沈决头晕得厉害,他抬眼切切地去看祭雁青,看到祭雁青一步步朝自己走过来。
他手中拿着半块褐金色的陨石。
沈决坐在地上,身子斜斜靠着一块石头,手指头也动不了一下。
祭雁青走到他面前蹲下,将那半块陨石,放进了沈决的掌心中。
沈决只有眼睛能动,他无措又惊慌地盯着祭雁青的脸,不明白他的用意。
“沈决。”
这一声轻唤,分量极足地落在了沈决心上,心脏一瞬间传来麻痹的震颤感。
他预感到祭雁青想要跟他说些什么,但沈决下意识想堵住耳朵不去听。
可是他动不了。
他用眼睛无声地呐喊。
不要说,不要说。
祭雁青徐徐道:“沈决,陨石我给你了。”
“但是,我想我还有件事需要做。”祭雁青抬手,抚掉了他肩头上的一片落叶,然后将手指轻压在他脖子上,那颗蛊痣的位置上。
沈决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眶逐渐隐忍地泛了红。
脖子上的手指稍稍用力,一点微不可察的刺痛过后,祭雁青垂着眸子说:“情蛊已解。”
说罢,他的手移到沈决胸口,从他心口摸出那条坠子。
“你自由了。”
沈决睁大了双眼,胸膛起伏剧烈。
不要。
他无声的呐喊祭雁青听不见。
那条挂坠,被祭雁青从他脖间拽了下去。
祭雁青拽下的好像不是坠子,而是沈决的心脏。
随着祭雁青将坠子拿走,沈决的心也如同被人活生生的从胸膛里拽了出来,留下一个血淋淋的窟窿。
祭雁青站起身,手中握着的那条坠子的红线,随风飘扬。
他转身离去。
眼泪再也忍不住,从眼眶决堤,他穷尽全力,也只能抬起半个手臂,指尖只来得及虚虚触碰到他的裙角。
沈决趴在地上,从喉咙里发出嘶哑的,绝望的一声呼喊:“阿…青……”
失去意识前,沈决最后看到的,是祭雁青离去的背影。
第103章 寨子空了
“你为什么不顾危险把保命的东西给我?”
“阿青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啊?因为…我喜欢你啊。”
“阿青阿青,你就不能也喜欢我一下嘛。”
混乱的画面一幕幕在梦中播放,曾经的记忆像一罐冬日里放久了蜂蜜,上面结着一层糖霜,远远就能闻到香甜的气息。
他梦到了第一次亲祭雁青时,祭雁青害羞通红的耳朵,还有砰砰作响的心跳。
为了装醉装得像,他还把祭雁青嘴角磕破一块。
沈决情不自禁扬起唇角。
画面再转。
神树下,花瓣飞舞,祭雁青目光灼灼望着他,掐着他的下巴,“沈决,我要你发誓,你永远不会变心,永远不会离开祭雁青。”
那时的他,只顾着去吻祭雁青诱人的嘴唇,胡乱地应,“我……我发誓,永远爱祭雁青,永远不会离开祭雁青。”
他说完这句话,祭雁青眼底的冰霜便如风散去,只余温柔。
“我知道了。”
“从今以后,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空荡的心脏被过去的回忆填满,沈决悠悠转醒时,唇角还挂着一丝甜蜜的笑意。
然而他睁开眼,看到眼前芦苇荡中,碧水连天的河流时,整个人僵住了。
梦中的画面犹如一面落地的镜子,咔嚓咔嚓摔了个粉碎。
手中硬物感强烈,低头一看,是祭雁青允诺给他的那半块陨石。
他呼吸一滞,匆惶摸向胸口。
然而胸口空落落的,原本那条坠子,也不见了。
昏睡前的记忆骤然回笼,紧接着就是心脏紧缩在一起的痛感。
情蛊已解。
你自由了。
沈决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跪在河边,他看向水中的倒影,波光粼粼里,他的脖颈处光滑白皙,曾经那颗蛊痣,也消失不见了。
疼。
沈决攥着心口,疼到无法呼吸。
他的指甲生生陷进锁骨处的皮肤里,也不能抵消他心脏的疼痛一分一毫。
情蛊已解……情蛊已解……
为什么没了情蛊,他的心还是会这么痛。
比以往痛了百倍不止。
他短促地喘着气,额角全是虚汗,不知何时,倒影中的他,早已泪流满面。
眼泪滴进水中,溅起一颗水花。
没有情蛊,他的这些症状却还和从前一样。
梦中祭雁青温柔的眉眼,和他昏睡前看到的冰冷疏离的背影,似乎都变成了一把把刀,毫不留情捅进沈决心里,在他千穿百孔的心上,留下更深刻的伤口。
他似乎在这一刻明白了什么,但又好像还隔着一层薄薄的纱。
沈决从地上爬起来,往回去的路狂奔。
他想见祭雁青。
他想问祭雁青,为什么没了情蛊,他还是会心痛不止。
一路上,沈决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不知道被路边的荆棘丛划破多少道伤口。
他都全然不顾。
身体似乎忘记了劳累,沈决像是被上了发条,不知疲倦在细雨中狂奔。
等他终于跑回寨子,看到空空如也的祭藤寨后,两条腿才恢复感知似的,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沈决剧烈喘着气,脸色白得像纸。
他震愕地盯着空荡的,每门每户都家门紧闭的寨子,犹如被人按了暂停键。
寨子空了。
所有人,都不见了。
沈决撑着膝盖爬起来,跑得太久,他有些无法再直立行走,加上膝盖的伤,每动一下,腿弯处的韧带都传来撕裂的剧痛。
但他硬生生,忍着剧痛,一步一步,走到祭雁青的住处。
祭雁青的家没有上锁。
沈决松了口气,快步推开篱笆门,走进去。
“阿……”
门虽未关,可祭雁青家里同样没人。
一个突兀的片段忽然钻进他脑子里。
沈决记起,去给神树最后一次滴血时,神树已经被挖了出来,祭雁青说,神树要移栽到别处去。
还有那天深夜,他看到寨子里很多人都没有睡,每家每户都在收拾东西。
一切串联起来,一个残忍的现实浮现在眼前。
祭雁青移走神树,和寨子里所有人一起搬走了。
沈决麻木的心脏再次抽痛起来,他茫然地四顾周围,眼前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屋里的摆设没有变,外面的园子也没有变,祭雁青照顾的每一朵花,每一株草药都鲜活的生长着。
沈决带着一身伤,疲惫地坐在祭雁青的园子里等着。
他可以去看看神树还在不在,就能知道祭雁青是不是已经离开了,也可以去阿喜婆婆家看一眼。
可是他都不想。
他固执的,自我欺骗的,守在祭雁青的园子里一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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