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第47章

作者:草履 标签: 甜文 萌宠 玄幻灵异

  老一辈人似乎不说爱人,恋人,或者室友,只说你家那位,让谢松亭有些发怔。

  “可别还给我了,还给我我要生气的。”

  魏奶奶怕谢松亭再还,忙关上门。

  谢松亭无措地拎着一兜咸鸭蛋,听见楼梯口有声响,回头看去。

  来人从楼梯上冒出来的脑袋上扣着顶鸭舌帽,原本没什么表情。

  他抬眼看到正等着自己的谢松亭,一下笑了,一双眼睛盛着星星似的,冒出来的尖儿劈里啪啦全砸在谢松亭身上,亮晶晶地盯住人,说:“没带钥匙啊?救星来了。”

  他走上来,动作自然地从谢松亭手里接过袋子。

  “这么多,你买的?”

  席必思只瞟了眼鸭蛋,插钥匙开门,那双眼睛一刻不停地看着他,说。

  “这么厉害,都能出门买咸鸭蛋了?明早和我一起出门买菜吗?”

  谢松亭心想。

  他好像真的……特别喜欢我。

  他原本没打算接席必思的茬,但实在太想看席必思的反应了,问。

  “鸭蛋是魏奶奶送你的,你和魏奶奶说你是我的谁?为什么她说你是我家那位?”

  门咔哒一声打开。

  谢松亭到家时已经七点多,冬天天黑得早,楼道灯光昏黄。

  席必思向门内走的步伐定住,眼底映出谢松亭的倒影。

  他狡黠地笑了一下。

  “怎么说话呢,那是送我们的。亲我一下告诉你,其他没得谈。”

  他头顶着帽子,身上衣服严严实实,见谢松亭眼神扫到自己的手,把手也揣进了兜里。

  席必思:“蒙混过关可不行,不能亲手,得亲脸。”

  谢松亭站在门口,缓慢地眨了眨眼。

  他仍在思索要不要跨过这一步,没注意到盯着他看的人毫不掩饰的、期待的眼神。

  半晌,谢松亭说。

  “进屋。”

  席必思略微失望,但调整得很快,就当自己没说过刚才那话,先谢松亭一步进门,放下钥匙和鸭蛋。

  他身后,谢松亭关上门,在他侧身换鞋时突然袭击,捏住他帽沿上抬。

  像雪凑近,落在脸上。

  触感却是软的。

  谢松亭一触即离,把面前呆滞的人的帽子放在玄关,想离开,估摸着他还得半天反应。

  他转身时被人抓着腰,几乎拽抱回去,一个失稳,却没摔在地上。

  是被人紧紧地、紧紧地抱在怀里。

  那人跪在谢松亭身前,把脸埋进他肩窝,贪婪地嗅闻他,语无伦次地说:“让我抱一会儿,你打我吧,我太高兴了,谢松亭我好爱你……”

  屋内没开灯,昏暗里,谢松亭只能看到他模糊的轮廓。

  他把手放在席必思猫耳上,摸到他滚烫的耳尖。

  毕京歌说,他一定能感觉出来席必思说的是不是真话。

  是真的。

  真得他想要流泪。

第25章 给你梳头

  可能抱得太久了,他们挨挤在玄关,到后面呼吸和心跳都同频,像融为一体。

  谢松亭没有挣脱的意思,也就被席必思一直抱着,他能感觉到自己高兴,很久没这么高兴,相当陌生。

  埋在他衣领的人这会儿才缓神,说:“我不是在做梦吧……”

  谢松亭摸摸他的耳朵,用了点力,重捏一下。

  “嘶。”

  席必思抽了口气。

  “还做梦吗?”

  “我都不敢开灯,怕灯太亮,把你给吓走了。”

  谢松亭好笑地说:“我是穴鱼吗?不能见光?”

  “你不是,我是,你别开灯。”

  不,你不是穴鱼。

  你是雪啊。

  见光就化掉了,溜走了。

  “……你先放开,我这个姿势不太舒服。”

  “那灯亮了还让抱吗?”

  “我也不知道。”

  “别开了。”

  于是就这么在黑夜里坐着。

  谢松亭问:“晚上出门干什么了?”

  “和房东说要修窗户,找了几个修窗户的问了问窗户漏风怎么弄。好点的密封条卖完了,明天再去一趟。实在不行把窗户换了。”

  “今天帮魏奶奶就为了这个?”

  “不然呢。”

  还和以前一样,拐弯抹角的。

  谢松亭:“起来吧,你这么抱着我不累吗。”

  “不。”

  席必思收紧手臂,固执地不动。

  谢松亭:“门口太冷了,我想去床上躺着。”

  席必思这才微微放开,说:“我不是很暖和吗?”

  谢松亭:“……”

  他原本就半坐在席必思腿上,现在伸长手臂,高度勉强够他艰难地摸到开关,打开了灯。

  灯光亮起的瞬间,席必思闭上眼。

  谢松亭站起身,问:“所以你和魏奶奶说了什么?”

  席必思怔怔地抬头看他。

  “又不是开灯了就不算数了,”谢松亭听见自己冷静的声音,“你不起来我拉不动你。”

  席必思:“不然你再给我一下,我还觉得自己在做梦。”

  谢松亭重新蹲下来,动作间带点风,把体表另一个人带来的热意吹走。

  不过没关系。

  很快就有别的温暖他。

  他单指勾动面前人的猫尾,猫尾有意识一般自动缠上来,绕住谢松亭的手。

  谢松亭扣住这一小段,向自己这边猛地拉拽一下。

  席必思本能地想炸毛,但看到是他,乖乖把自己所有动作叫停。

  拥有浓密黑发的人类单手撑着下巴,那张平日里无甚表情的脸此刻神态放松,半眯起眼睛笑,说。

  “猫咪,起来。”

  席必思盯着他,问:“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吧?”

  “我又没醉。”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嗑了,你真不怕我做点什么。”

  谢松亭有点不耐烦了,皱眉,“你起不起来?”

  席必思这才站起身,说:“起。”

  他站起来,去拿鸭蛋,谢松亭就又问:“所以和奶奶说你是我的谁?”

  席必思:“你老公。”

  谢松亭:“……”

  席必思:“我瞎说的。我说我借住在你这,可能奶奶看出来了。”

  谢松亭向前走了两步,回头问:“满嘴亲来亲去的是你,真亲了你又跟哑巴了似的。”

  席必思:“不敢说,怕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把我给杀了,脑子里的废料播出来我得坐牢。”

  谢松亭:“……”

  席必思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你要是能活很久很久,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谢松亭茫然地站在原地思考两秒。

  “那你死了我还活着?你比我先死?”

  席必思:“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