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死对头穿成我的猫 第54章

作者:草履 标签: 甜文 萌宠 玄幻灵异

  那双深邃专注的眼睛像把他吸进去一样,谢松亭下意识舔唇,见他神色落在自己唇上,目光沉迷,很快收回。

  他听见席必思说……

  “太好了。”

  谢松亭极轻地问:“……嗯?”

  “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紧张,”席必思把自己的手掌贴向他微潮的掌心,语气接近劫后余生,“原来你也……我一直以为……”

  “我还没那么,”谢松亭找了个形容词,感觉下颌骨不太听话,“游刃有余。”

  除了席必思握住的那只手,他全身都在轻微地发抖,像在应激。

  这么和另一个人坐着,气氛安谧暧昧的时候该做点什么?

  怎么没人来教教他。

  他要窒息了。

  席必思自然感受到他的不适,但这不适没有丝毫拒绝的信号,低笑起来。

  笑笑笑。

  不知道有什么那么好笑。

  谢松亭思绪乱跑。

  他渗汗的手被席必思抓住,慢慢磨动,浅浅擦蹭。

  手心渗的凉汗在这动作里被细微的风梳理,风干,变暖。

  那个一直握着他的手的人轻声问。

  “可以吻你吗?”

  谢松亭在找有什么说不可以的理由。

  他找不到。

  他不说话,席必思就不动,像只听从主人指令的大猫。

  谢松亭动了动手指,碰到席必思的掌心。

  发硬,薄茧。

  是双经常用到的手。

  在谢松亭快点头的前两秒,席必思问。

  “这么纠结?比做数学题都难?”

  谢松亭被他气笑,原本酝酿了半天就要出口的话一下收回,收手成拳锤在他肩头:“都怪你。”

  席必思笑着弯腰躲他。

  “我错了我错了……我就不该问那两句,把我家领导思路给打断了……”

  “尾巴翘那么高,我信了你的邪。”

  “它又不听我的……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哎,疼……”

  “你叫吧,把整栋楼的人都叫来,我都没用力。”

  他们笑闹了一会儿。

  阳台上,两只霸占橘红色花朵坐垫、躺在一起的猫就默默看着。

  泡泡小声说:“你觉不觉得他俩比咱俩幼稚多了。”

  贝斯矜持地说:“小学生都比他俩成熟。”

  笑闹的两个人没听见。

  席必思起身收拾盘子,说:“刚才那话,我就问问。”

  谢松亭:“嗯?”

  谢松亭这才反应过来,是“可以吻你吗”那句。

  “我说我就问问,不着急,也不赶趟,”席必思动作娴熟,把碗筷收好,“不用想着回应我,我能等。”

  谢松亭:“能等多久?”

  “一直,永远,未来的不知道哪一天。所以你别太焦虑,也别想着我在催你,我不是催你,只是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嗯。”

  “那我洗碗去了。”

  “我想去帮忙,一起洗吧。”

  “洗碗有什么好帮忙的,而且就该我洗。攻洗发财。”

  谢松亭:“恭喜发财?”

  席必思看他一脸茫然就知道他没听明白,笑得很坏,回答从厨房里飘出来。

  “反正不用你,别来。”

  “好吧。”

  谢松亭拿起手机,把刚才拍的端菜的席必思设成屏保。

  

  午觉没睡多久,醒来时,席必思就坐在床头看书。

  谢松亭翻身靠近,发现是一本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山海经》,竟然没扔。

  席必思正翻过一页。

  谢松亭肘着头看过去。

  “西南四百里,曰昆仑之丘,是实惟帝之下都,神陆吾司之。其神状虎身而九尾,人面而虎爪;是神也,司天之九部及帝之囿时……”

  谢松亭念出声,刚醒,打了个哈欠,说:“这配图怎么把陆吾画得这么难看。”

  席必思:“凭想象画的,可以理解。”

  “老虎再难看能难看到哪去。”

  谢松亭看着图上直立着有九条尾巴的虎面,不自觉皱眉,又说:“为什么非要把老虎拟态成人,虎头变成人脸,一看就是臆想……”

  席必思笑说:“这么看不过啊?”

  “他画的实在太难看了,”谢松亭坐起身,“我的眼受到了污染。”

  席必思递过来一面镜子。

  “?”

  “看看你自己,净化一下视野。”

  谢松亭接过来看了两眼:“有什么好看的,两条眉毛两只眼,一个鼻子一张嘴。”

  席必思看着他,没了声音。

  谢松亭等了会儿没等到他回复,扭头看他,对上他执着的视线。

  “谢松亭,你知道你好看到什么程度吗,”席必思就这么紧盯着他,像是一刻不停地想用视线将他摹画下来,“就是我现在带着你去广场,站在正中央问一句,觉得你长得好看的举手,广场会立刻变成海胆。”

  谢松亭:“……”

  “答应我,以后不能说自己长得不好看,或者长得一般。你特别好看。”

  谢松亭下意识说:“好、好吧。”

  他们没在谢松亭的颜值上过多争执,因为来了个电话。

  谢松亭接起来:“毕老师?”

  “松亭,现在说话方便吗?”

  谢松亭:“方便,什么事您说。”

  “下周就过年了,我过年给自己放两周假,”毕京歌说,“你是想过年之前再进行一次咨询,还是年后再咨询?”

  竟然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么快。

  谢松亭:“那年前吧,见您一面拜个早年,也刚好过半,第五周了,讨个吉利。”

  “好,那时间呢?”

  “就今天吧,刚好我现在打车过去能到。”

  “那我在咨询室等你。”

  谢松亭挂掉电话,没注意席必思一闪而逝失落的表情。

  像准备的惊喜没被发现。

  谢松亭收起手机,问:“怎么了?怎么突然耷拉尾巴?”

  “晚上回来再告诉你,走吧。零钱带上。”

  什么话还得他回来说……

  一小时二十六分钟后,谢松亭在毕京歌面前坐下,脑子里一直转着这句话。

  他把手机拿出来确认是否静音,屏幕一亮,就看见一张笑着的脸。

  不是那张穿着围裙的照片。

  是席必思趁谢松亭午睡自己在阳台拍的。

  仰拍,人俯视。

  他抱着贝斯,盘腿坐在坐垫上,笑得见牙不见眼,虎牙很尖,咬人肯定很疼。

  贝斯两只漂亮的暗铜色眼珠子看向屏幕,眼神无奈,像在说,他都笑成这样了,你包容包容他吧。

  席必思和猫都在光里。猫毛和他的黑发被光染得金黄透亮。

  冲打开手机的人笑。

  原来是他没看见这个才不高兴。

  接电话又看不见屏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