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信息素真香 死对头信息素真香 第92章
作者:ReeeeD
他抬手摸了摸后颈,咬痕不浅,甚至还破了点皮。
太痛了,比他之前打破伤风还痛!
贺斯珩骂了句脏话。
该死的谈€€,上辈子真是条狗吧,竟然把他咬成这样。
既然他不识好歹,那我也随他自生自灭,易感期难受死算了!
贺斯珩越想越气,眼睛却也愈加发热酸胀。
房门传来开门的动静,他下意识以为是谈€€去而复返,泪眼朦胧地转头看过去。
跟来人对上视线,眸光一瞬黯淡。
王一舟一开门就被房间里充满压迫感的信息素惊得差点跳起来骂脏话,扭头又看见贺斯珩狼狈跌坐在地上,睁大眼睛:“珩珩珩哥,你你你……”
房间里霸道感这么强烈的信息素毋庸置疑是S级Alpha的,王一舟第一反应以为是贺斯珩终于也分化了,刚想敲锣打鼓祝贺他,仔细一感受,这令人烦躁又把他压制得死死的信息素,这冷冰冰的草木气味,不是他€€哥的吗?
王一舟一时都不知道该先做什么,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手忙脚乱地跑去开窗通风,又跑回来扶起地上的贺斯珩。
“珩哥,你这是……又和€€哥打了一架?”
贺斯珩抹了把眼睛,没说话。
王一舟瞧着他这么差劲的脸色,心里大呼不妙。
完了完了,这才多久,这两人竟然又打了一架!€€哥气得信息素都释放了,珩哥还被揍哭了,这下玩完了,这两人绝对是没机会和好了。
王一舟习惯性摸出手机想向宋霖求助,黑着脸坐在床上的贺斯珩忽然出声:“王一舟。”
王一舟军训被教官点名都没这么紧张,反射性答到。
贺斯珩面无表情警告:“敢说出去你就死定了。”
“……”
王一舟默默把手机塞了回去。
周六当晚,谈€€就请了易感期的假。
贺斯珩没管。他脖子上还贴着遮牙印的膏药呢,既然谈€€狗咬吕洞宾,那他也不再多管闲事,易感期的难受都算谈€€自己活该。
贺斯珩憋闷了两天,直到周二,跟谈€€同天因为易感期请假的司晶晶回学校复学,谈€€却没回来。
贺斯珩心里有疑惑,但还是很硬气地坚持不管。
周三周四,谈€€的位置仍空着。
贺斯珩终于坐不住了。
Alpha的易感期有这么久吗?他记得舒亦辰和王一舟这两个A级也都是一个周末就完了事,怎么谈€€一连请了这么多天的假?
贺斯珩看了眼王一舟旁边的空位,想了又想,在打上课铃之前,拿着下节课的书朝那边走过去,大摇大摆在谈€€的座位坐下。
王一舟正趁着课间趴在桌上补觉,迷迷糊糊中察觉身旁有人坐下来,几乎是反射性抬头赶人,“谁不要命了坐我家€€哥的位€€€€珩、珩哥?”
王一舟赶客的话在看见来人时戛然而止。
瞧见贺斯珩来者不善的气势,王一舟立刻举手发誓:“我什么都没往外说,连宋霖都没告诉!”
贺斯珩嗯了声,算是相信。
其实看周雨和宋霖的态度,也猜得出王一舟确实没把上次的事往外透露。他虽然缺了一点心眼,但口风还算紧。
王一舟见贺斯珩是要坐在这上课的架势,犹豫了几秒,还是好心地提醒:“€€哥不太喜欢别人坐他的位置。”
Alpha领地意识很强,就算是跟谈€€关系好的他,平时也不敢撒野坐谈€€的位置。
贺斯珩语气平平哦了声,王一舟以为他听进去了,却见男生从课桌里抽了本谈€€的书,在封面画了只大王八。
“……”
王一舟连忙把书拿过来,“我的珩哥啊,我的小祖宗啊,你这不是找抽吗?”
贺斯珩冷笑了声:“所以谈€€什么时候回来,我要再揍他一顿。”
王一舟抹了把冷汗,“€€哥不是在家过易感期吗?”
贺斯珩阴阳怪气道:“别人易感期都是两天假,就他搞特殊?”
王一舟连忙为谈€€解释:“不是€€哥搞特殊,是他的易感期跟别人不太一样。”
关于Alpha的易感期,症状是普遍的那么几个,但具体的情况,每个等级甚至每个人都不一样。比如宋霖,等级低症状也轻,注射完抑制剂后就跟没事人一样。
再比如他自己,A等级,抑制剂相对来说没那么有效,注射完抑制剂后仍旧有易感期的影响,他的主要症状是犯困,易感期那两天能不吃不喝一直睡。
“他易感期是什么样?”贺斯珩状似漫不经心地套话。
王一舟摇摇头,“€€哥从来没跟我说过。”
易感期是Alpha最脆弱的时候,有些Alpha易感期时的性格行为会跟平时大相径庭,所以被视作隐私,一般不轻易跟人透露。
王一舟又想起什么,说:“不过€€哥每次过完易感期回来,人都会瘦一圈,估计不太好过。”
贺斯珩抿了抿唇,那家伙在易感期还没来的时候就憔悴成那样,易感期里肯定更严重。
剩下的课总归没心思再听下去,这节课一下课,贺斯珩从包里拿上阻隔药就往教室外走,翻墙出了学校,打车报了谈€€公寓的地址。
这几天他在家里,根本没看见谈€€房间亮过灯,显然没在家,住在他的另一个住处。谈€€自己也说过,那是他特殊时期住的地方,十有八|九人就在那。
刚好他被谈€€拉着录入了指纹,能直接开门进屋,吃了阻隔药,短时间内也不会受谈€€信息素的影响,到时候进屋第一件事,必须先揍谈€€一拳,让他瞎逞强。
贺斯珩想得很好,也一路无阻地开门进了屋,然而屋里空空荡荡,别说人影了,连一丝信息素气味都没有。
贺斯珩整个愣住,以为自己走错,反应过来,又气极反笑。
这狗东西,猜到他会找上这里,直接换地方了!
要不说谈€€是真的狗呢,这种时候竟然还有脑子耍这种心思。
贺斯珩气得在屋内转了两圈,想了想,只能求外援。他拿出手机,给谈琬发了个消息,问谈€€的下落。
消息发过去之后,谈琬的电话马上就打了过来。
谈琬坦白直言:“阿€€不让我告诉你。”
“……”贺斯珩咬牙切齿:“他连这都算到了?”
这人去当算命先生得了!
谈琬有些无奈,“他也是想保护你。”
她和谈€€都是等级高的Alpha,易感期都比一般人难过,一个比一个危险,所以谈琮在他们分化后,分别给他们购置了一处房产,易感期期间的专门住处。
谈€€是周六晚上给她打的电话,说是要借她在祈南市的公寓住几晚,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不能透露给贺斯珩。
谈琬是已经找到Omega伴侣的Alpha,自然清楚谈€€这么叮嘱的缘由。
“小珩,他自己能熬过去,你这次就别再管他了。”谈琬说。
贺斯珩沉默了几秒,事到如今,只能先交代:“琬琬姐,我现在和谈€€在交往。”
然而,对方却没一点意外,“我知道哦。”
贺斯珩惊愕,“什么?”
谈琬笑了下,“放心啦,我不会说出去的。”
现在不是闲聊这个的时候,贺斯珩正了正神色,“所以,无论是他帮我缓解这么多次发情期,还是作为他的男朋友,我都应该为他做点什么。”
谈琬有些无奈,“小珩,这不一样。”
她顿了顿,“这对你不公平。”
又是不公平,贺斯珩不理解,“这有什么不公平的,我们反正也已经在一起了。”
谈琬:“这是阿€€成年后的第一个易感期,也会是最严重的一次。”
贺斯珩听得心里发紧,“那更应该让我去€€€€”
“他很可能会失去理智,对你终生标记。”谈琬打断他的话,语气难得严肃,“你知道终生标记对Omega意味着什么吗?”
贺斯珩梗住。
一个Alpha可以标记多个Omega,但一个Omega只能被一个Alpha标记。临时标记会随时间而褪去,但被终生标记的Omega,这辈子只能跟随标记他的Alpha,也不会再有其他的Alpha接近。
终生标记当然也能去医院洗去,但过程痛苦,能否成功也是变量,这也是为什么谈€€谈琬一直强调不公平。
谈琬说:“虽然你和阿€€现在在交往,互相喜欢,但你们都还年轻,这种事情对你对他都太早。”
贺斯珩捏紧了手机,后颈已经消退的咬痕仿佛还在隐隐作痛。
难怪谈€€要这么用力地咬他,这是警告也是示例,终生标记时,会比这更疼。
谈琬说得对,终生标记是大事,不应该这么轻易地毫无准备就被推着做决定。
但是……
“琬琬姐,”沉默了很久,贺斯珩忽然出声,“你刚刚说,是很可能失去理智,对吧?”
谈琬愣了下,“我是这样说的。”
“那也就是说,并不是一定。”
没等谈琬再说什么,贺斯珩又说,“我相信谈€€。”
他确实没有做好被终生标记的准备,但他认识的谈€€,也绝对不会在他还没准备好的时候,对他终生标记。
贺斯珩摸住胸前的平安扣,语气坚定:“就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我也相信他。”
*
昏暗的房间,窗帘严丝合缝地拉上,身形单薄的男生蜷缩在床上,黑发散乱地陷进柔软的枕头,侧脸轮廓削瘦,肤色苍白。
他闭着眼睛,像是睡得很沉,却深深地皱着眉,眼珠在眼皮下不安地滑动。
饿,很饿,不同于食欲的饥饿感自胃部深处涌出,操控着大脑,疯狂地渴求那股花香的安抚。
但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的气息,心脏像被搬空似的空虚,所有的感官都像被封存,所有的念头,都扭曲地合并成最原始的欲望。
谈€€已经记不清自己睡了多久,意识混混沌沌,始终无法深入地进入梦里,尚存清醒的意识依旧让他刻骨地感知无法得到满足的饥饿感。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很熟悉的声音:“让我说你点什么好啊。”
男生的声音很轻,像是叹息般带着几分无奈。
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谈€€缓缓掀开眼皮,朦胧地望见一个轮廓,缺水干燥的唇艰难地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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