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分化成alpha但我想 情敌分化成alpha但我想 第44章
作者:芬梨非梨
学委看他的表情,也有些为难,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就是它这样的,它就得这样做,所以就用这个方法,懂吧?”
卢骄石化:“……不,我不理解。”
“因为其他方法都没有办法求和,考虑将平方升次,就可以变成裂项常见的形式。”
一个声音从两个人的身后清冷地传过来。
学委眼睛亮起来,“对!就是这个意思!懂吧!”
卢骄根本没应答,猛地扭头看过去。
阮越就站在两个人身后,好像只是不经意间路过,或者是实在听不下去两个人毫无进展的交流。
学委像找到救星了一样,立刻站起来,把位子让开,说:“阮越,你来讲吧,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描述!”
阮越垂眸,正和卢骄对视上,卢骄只是愣愣地看他,甚至这模样看着有点傻。
而阮越的眼神里似乎一点情绪都没有泄露出来。
他坐下来,自然地拿起笔,在卷子旁边写了起来。
“这个式子没有办法裂项,考虑到要证明的就是很常见的裂项求和结果,所以应该给它凑裂项。求和公式次数是三,所以才会给通项升次再去加减……”
卢骄回过神来,本来有些呆愣,阮越开始讲解,他就没法考虑其他事情了,重点都放在题目上。
阮越声音总是冷冷的不带情绪,但是在讲题的时候,好像有没有情绪都不重要了,他一步步井井有条地讲,从上一步到下一步选择这种方法的理由也说得清清楚楚。
学委把座位让出来,就站在他们俩的后面拉长脖子看,听着阮越讲解,一直连声说:“没错!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想的!我解释不出来,阮越说得好清楚!”
卢骄只会跟着阮越的步骤低声应答,一点也没有学委这么捧场。
阮越却忍不住,扭头看学委,没好气地开口:“你可以安静点吗?”
学委瞬间安静,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多余。
一道题讲完,卢骄豁然开朗了。
阮越问:“还有吗?”
卢骄趁着机会连忙指下一道,“这个我也不会!”
阮越接着往下讲,还是不紧不慢的语调,每个点都讲得清清楚楚。
卢骄全都听懂了,阮越给他最后计算结果的时候,他偷偷扭头去看阮越,对方稍微剪短了头发,发尾贴着脖颈乱翘,细碎的头发一点也不服帖。
阮越算完停笔,他连忙收回视线。
“还有别的问题吗?”
“没有了。”
阮越把他的笔放下,准备起身。
卢骄连忙扭头,他想抬手拉住阮越,手抬起又放下,只是追着喊了一声:“阮越!”
阮越疑惑地扭头看他。
卢骄别扭地说:“我……下次还能问你问题吗?”他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直直盯着阮越,生怕阮越下一秒说出拒绝的话。
阮越抿着嘴唇,没有吭声,只是明确地点了头。
他离开了,卢骄还坐在座位上,盯着自己卷子上阮越的字迹,不确定地想,这是不是算和好了?
呆坐了一会儿,学委的声音从后面幽幽地传来过来:“哥,这是我的座位,马上要上课了,你能挪一下吗?”
第44章
没有早读课单独呆在办公室的时间, 卢骄问阮越问题变成了课间的时候。
这次期末考是几所重点高中联考,上一届的高考已经在沉闷的雷雨天中结束,这次期末考完, 也就意味着他们都要成为新一届的高三生了。
班里的学习氛围也在所难免的紧张了几分,不只是卢骄, 后排好些平日里态度散漫的男生都认真几分, 也没人会觉得卢骄转性得奇怪。
但是, 在他抱着练习册去找阮越的时候, 后排那一群好兄弟还是震惊得大跌眼镜。
不仅搞定了几道题目, 阮越还在练习册上勾出需要重点复习的专题,卢骄练习册前面有大面积的空白,他老实应允了,回去就把那些内容重新补上。
抱着练习册回到自己的座位, 立刻被霍扬等人团团围住。
“干嘛?”卢骄不明所以。
霍扬率先开口:“你和阮越和好了啊?”
卢骄死鸭子嘴硬地纠正:“我们又没吵架。”
“对, 只是打架而已。”
卢骄的脸颊淤青早就已经消散了,他向来大小伤不断,身上倒是不怎么留疤,这种小淤青更是看不出任何存在过的痕迹。
关于那场“打架”和之后的事情两人讳莫如深, 班上同学只能看到他们关系变差, 具体的情况全靠脑补。
鉴于之后三角恋的关系微妙变化, 匿名墙最甚嚣尘上的说法是, 情敌大打出手争夺求偶权,输掉的一方黯然退场。
霍扬总感觉另有隐情, 然而卢骄闭口不谈, 他也求生欲满满绝口不提。
卢骄瞪了他一眼, 他再度改口:“对不起,我说错了, 你们本来就没好上,怎么能说是和好呢?”
卢骄把霍扬的脑袋推开,冷冷地说:“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霍扬真是牛逼,每一句话都能成功做到让卢骄怎么听都觉得额外不爽。
霍扬闭嘴了,卢骄的前桌转过身来,还是忍不住问:“你怎么敢去问阮越问题?”
卢骄脱口而出:“为什么不敢?”
好像之前反复犹豫纠结的不是他本人一样。
反正其他人也不知道他纠结什么,前桌的重点完全不一样,他压低声音却语气夸张地说:“阮越超恐怖的!高一下刚分班的时候对他还不了解,我去问过他问题,直接被他凶懵了!”
围过来的人也跟着附和:“对啊,你不觉得阮越的气场很恐怖吗?!他给我讲数学题,问我听懂了没,我感觉当时但凡我摇头一下,他就要把刀架在我脖子上了。”
前桌连忙应声:“对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毛骨悚然!”
卢骄将信将疑:“……没那么夸张吧?”
虽然阮越说话声音冷冷的,但感觉也没有他们表述的这么恐怖,起码卢骄觉得自己每次去问阮越问题,对方都给他解答得很好。
不过……
之前在办公室里,听阮越给苏荷讲主谓宾,那个时候气氛确实很恐怖,但那不还是因为阮越讲了半天苏荷都听不懂吗?
卢骄恍然大悟。
“是因为你们太蠢,讲了半天听不懂,阮越才发火的吧!”
前桌反击:“难道你听懂了吗?”
卢骄毫不犹豫地点头:“听懂了啊。”
“嘁€€€€!”众人一点也不相信他满口跑火车的信誉,不以为然地散开了。
卢骄还想翻开自己的练习证明一番,见其他人都已经离开,只能强迫霍扬看:“你看!这是阮越写的,这是我自己写的,我真的听懂了!”
霍扬捂住眼睛。
“快拿开快拿开!我对数学过敏,见不得数学题!”
卢骄:“……”
大概大家都不觉得卢骄转性开始学习也能有多大的进步,甚至说不定只是期末考前临时抱佛脚,同学们闲暇之余的吃瓜话题已经转变成……猜想班长什么时候会难以容忍卢骄而对他发火。
然而,一天、两天、一个星期€€€€
卢骄隔三岔五课间去问阮越问题,频率虽然不高,但还真一次都没见阮越对他大发雷霆,吃瓜群众看得跌破眼镜。
卢骄也不是什么不懂就直接去问阮越的,他之前有很多内容没听课没做作业,按照阮越给他勾画的重点去翻之前的课本,背公式记概念,课本上找不到解决思路的题目,才会去问阮越。
他真的一心放在学习上,临考前那周路过苏荷的座位,听到这两周以来首次评论区的声音,才发现阮越好像和苏荷闹不愉快了。
“阮越怎么回事啊?苏荷只是想和他多相处,又不是真的在学习,他怎么那么认真指责苏荷啊?!”
“好不解风情的学霸,老婆只是想和你多相处,你却和说他不想听就别浪费自己时间,OMG!”
“只有我觉得苏荷这样真的不太好吗?阮越给他讲题他发呆,阮越让他做练习他找借口不写,阮越让他多听课他还上课一直在玩手机,不是浪费时间是什么?”
“震惊我了,真的有人在校园文里看主角认真学习吗?主角考几分不还是作者说了算,信不信期末考成绩作者会写苏荷一下子大进步,不需要学习也轻松考高分,打脸阮越?”
“算了!自从聂离出场后,他和竹马弟弟争风吃醋的修罗场有意思多了,阮越一心只有学习,出场就是给苏荷补课,看了就烦,他不如和数学过一辈子得了!”
卢骄心里直乐,留心观察两天,发现平常早读前阮越会给苏荷讲题,这两天还真的没有了。
苏荷压根不想学习,那些读者也对此不感兴趣,阮越费那力气做什么,有时间还不如多给他讲一道题呢!
起码小说主角无心学习,他卢哥是认真想救救自己可怜的成绩的。
不过,卢骄也确实被评论区说得好奇起来,苏荷看着确实不太聪明又不认真,他会因为主角光环,期末考成绩突飞猛进吗?
***
期末考成绩出来前一切暂不得知,联考结束后,学校直接安排了高一高二研学,去隔壁市的一个实践基地呆一周,回来再发成绩单。
高一的时候组织过一次研学,但因为所谓的实践活动没什么难度也不累,和出去郊游一样。这次的安排也差不多,能在成绩出来前还玩一趟,整个学校的气氛好像都欢乐了几分。
虽然准高三生回来之后,八月份就要开始上课,这个暑假短暂得没几天,这种不愉快的事情也和成绩一起被所有人遗忘到千里远去。
出行当天是一清早在操场集中,分班乘坐大巴车前往实践基地,路程有几个小时,要午后才到。
因为足足持续一周,每个人都小箱大箱带足自己的生活用品,整个操场都显得摩肩接踵,和菜市场一样。
手机没有被禁止携带,有不少人已经光明正大地拿出来玩,还有人在拍照录视频,嘻嘻哈哈打成一片。
卢骄戴着鸭舌帽,手撑在自己的行李箱拉杆上,打着呵欠昏昏欲睡。
天热得可怕,这个点阳光就刺眼又灼热,好不容易等到人数清点完毕,分批上大巴车,大家都迫不及待想进开空调的车里凉快些。
班里的人分两车,班主任在车门口拿着喇叭充当导游,喊着:“书包可以带上车,行李箱放底部行李舱再上车,不要把大行李拿上车,没有地方放!”
卢骄排着队一点一点往前挪,他的行李箱大得很,只能塞进大巴车侧面打开的那个舱里。
只是排到他的时候,行李舱里其他人的箱子歪歪扭扭横七竖八胡乱摆着,明明还有很多空间,箱子却已经堆积到边缘,再硬塞个行李箱,后面的也放不进去了。
卢骄无语,弯腰整个身子探进去,把里面的箱子整理一下,挨个平放垒高,往里头推。
天热得很,大巴车底部好像靠近发动机简直更热了,班里人的行李又一个赛一个重,没一会儿他就闷得出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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