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敌分化成alpha但我想 情敌分化成alpha但我想 第53章

作者:芬梨非梨 标签: 幻想空间 情有独钟 甜文 校园 ABO 玄幻灵异

  但卢骄没有信息素,无论如何都无法帮助阮越起到这样的效果。

  他扶着阮越坐到床上,床铺上散落的空玻璃瓶被扫开,一直滚落到边缘贴着墙发出清脆的声响。

  宿舍里除了空调运作的声音,最清晰可闻的是彼此的呼吸声,像压抑着情绪而放缓。

  卢骄跪坐在阮越的身后,膝盖差一点抵住对方。他本来就高一些,这样的姿势好像更轻易就能把阮越牢牢搂住一样。

  但他没有这么做,他甚至稍微往后挪了一点距离,然后才伸手撩开阮越的发梢,手指勾住衣领往下轻扯,露出白皙的脖颈来。

  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卢骄一眼就找到了腺体的位置,指腹贴着那方寸轻抚,寻找更精准的位置。

  阮越后背都绷直了,下意识地攥住眼前的床杆,随着卢骄的动作好像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害怕、紧张,还是仅仅是他……太敏感了。

  卢骄不知为何,突然想到昨晚在昏暗的礼堂里,阮越被碰到腰的时候那激烈的反应。

  阮越好像不适应这样的触碰,可越生涩越剧烈的反馈,就越让人想要探索到更多不为外人所知的隐秘。

  卢骄另一只手仅仅是扶着阮越的肩头,他稍微往下滑,也不过是握住阮越的手臂,好像这动作再正直不过了。

  他低头凑近阮越的后颈,越靠近闻到的酒味更浓郁,好像连呼吸之间都能感觉到咽喉都被那酒精灼烧,可是不足百分之二十的奶油与杏仁味掺杂其中显得香甜可口,好像让人为此能不惜一切地攫取更多的烈酒。

  卢骄低声叫他:“阮越。”

  “……嗯?”阮越已经有些迷迷糊糊,声音闷闷地好像有几分鼻音,他扯下口罩,微微侧头想去看卢骄。又或者这只是一个单纯回应的讯号,因为他根本就无从看到身后的卢骄是什么神色。

  自然地,也不知道卢骄会在此时想些什么。

  卢骄声音压得低沉,好像音色与往常不那么相似,在浑浑噩噩之间,阮越却无从捕捉这微妙的变化。

  “你真的……确定要我帮你吗?”

  阮越本来就被信息素影响得烦躁不安,现在简直像极了临门一脚还被迫中止。

  他忍不住半个身子都往后扭,恨不得骂出脏话来。

  “你不帮我,还有谁能帮我!”

  卢骄按着他手臂,顺势又把他转回去,开口说话的声音已经几乎是贴紧着后颈发出来的。

  “好吧,那你可别怪我。”

  怪你什么?

  阮越好像迟钝地没能理解这接受到的信息,下一秒,他感觉到自己的后颈被掐紧。卢骄的手劲用力,手掌宽大,从锁骨到肩胛骨都被他牢牢扣住,阮越连转身都没有办法。

  但那力度与紧接着席卷而来的疼痛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下一瞬后颈的腺体被对方咬住刺破,阮越浑身猛地一颤,疼到牙关打颤,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

  他痛到什么都不知道了,那痛楚又像凌迟一样漫长,带来的不仅是生理上的不适。

  alpha的腺体本来就无法被标记,心理上的恐慌惧怕才是更鲜明的。

  他下意识地想挣扎,但是卢骄扣紧他的肩膀往后拽,根本无处可躲。

  阮越意识混乱着,伸手想往后推开对方,被挟制的姿势令他无从施力,而且卢骄还索性扣住他的手腕,直接把他的手按在旁边的床杆上,就着这样的姿势俯身贴近,咬着后颈的力度没有一点松懈。

  上下铺都被摇晃出巨响来,但此时屋里无人能顾及至此。

  力量上的较劲结束得很快,阮越很快就浑身无力发软,压制他的动作反过来成为支撑他的力度。卢骄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手扶住他的腰,拉着阮越往他身上靠,硬是撑着不让阮越往下栽。

  疼痛好像在混乱之间发生了微妙的改变,但那种恐怖的感觉始终是那样鲜明而深入骨髓。

  阮越想逃离,但根本没有办法。

  痛意被适应后其他的触感才变得更加鲜明清晰,后颈被舔舐着,那块经不起任何摧残的软肉被咬住轻轻研磨,牙齿隔着表层皮肤刺激着脆弱的腺体。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信息素释放,之前没有办法,此时更是无能为力。

  阮越没有欺骗卢骄,他真的认真查过文献资料,有学者猜想并试验发表了论文。

  alpha的易感期来源于自身信息素的不受控所影响,不管是利用omega的信息素抚慰还是注射抑制剂,本质上都是通过反应消解降低alpha体内信息素浓度,恢复到足以自控的阈值。

  那么,从目的反推,只需要将alpha体内的信息素含量降低,都可以达到这个效果。

  论文讲到的实验方法是通过扎入针管,反向抽走腺体里贮存液态的信息素。可惜尽管效果显著,参与实验的alpha都表示这样的方法非常不适,而且alpha信息素总是不可避免地下意识攻击其他人,试验被迫中止。

  只是研究人员估计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他们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进行。

  只要卢骄咬进他的腺体里,吸走他体内独属于alpha的信息素,自然就可以帮他抑制住易感期的不适。

  也只有卢骄,不是会被alpha诱导发`情的omega,不是会排斥同类信息素的alpha,才能帮他做到这一步。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阮越浑浑噩噩之间没由来地想,也许对他来说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如若换成另一个人要这样对他,他宁可一个人熬到死。

第53章

  根据生理书上的科普, 信息素的气味本质是一种拟香,由于每个人身体构造的差异性,使得气味产生不同的变化。

  简单来说, 就好比阮越的信息素拟香是酒类,并不意味着信息素中具备真实酒精的成分。

  可卢骄却觉得, 他好像是喝了真实的烈酒一样, 那灼烧刺辣的感觉还残留着几分在喉咙, 偏偏唇齿间还留有奶油的甜而不腻, 是一种绵甜柔和的留香, 让人难以自制的食髓知味。

  但是他的舌尖抵着那处敏感的软肉,已经感觉不到一点信息素逸散的气味了。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还用牙齿贴着皮肤咬了好几口,感觉到阮越的手在挣扎,这才缓慢的理智回笼, 意识到他已经把怀里的alpha咬到一点信息素都没有了。

  卢骄脸上的热意难以消退。

  他忍不住想, omega无法压制住alpha,通常是alpha的信息素对omega起到抚慰压制的作用,想必也没有多少alpha会做到在omega身上把信息素用得一干二净的地步。

  而阮越说不定和苏荷连接吻都没有,更别提更加亲密的接触。按他这洁癖的性子, 更不可能和其他人有更进一步的关系了。

  这种逾越边界的事情, 阮越一定没有和其他人做过。

  此时这个向来要强的alpha却浑身发软倒在他怀里, 卢骄的手甚至还贴着阮越的腰, 一直没有挪开。

  阮越理智自持的时候对一点玩笑的触碰都无比警惕,此时却没有任何反抗的力气, 还侧着靠在他的身上才没倒下。

  而刚混乱之中, 卢骄甚至都不太清楚自己做了什么, 阮越微弱的挣扎,他才发现自己还牢牢的扣着阮越的手腕。

  他腕细又肤白, 卢骄单手箍住按在床杆上,手背的肤色都比阮越深几分,阮越挣不开,手指有气无力地搭在床杆上。

  不见往日的强势,却偏偏如此示弱,就越容易让人想对他……

  再过分一点。

  “松手。”

  直到阮越的声音传来,卢骄才感觉自己好像脑袋被人狠狠敲了一下,嗡地一声清醒过来。

  他都在想什么!?

  他手忙脚乱地松开对阮越的桎梏,又怕他没力气而栽倒,撤离了又重新把手伸过去想扶住阮越。

  可手刚要碰到腰处时,却好像做贼心虚地僵硬停住,不敢再靠近一点。

  好在阮越自己扶着床坐稳,听声音清明几分,看起来应该好一些了。

  卢骄垂眼,视线落到阮越的后颈上。

  这次他找准了位置,没有和上次一样残暴地咬出血来。

  但是留下的咬痕好像更深了,而且白皙的皮肤上一整片红痕尤为显眼。

  “!”

  卢骄脸上热意未消,不对劲的念头好像还在脑海中回荡,看了一眼就心虚地挪开了视线。

  阮越背对着卢骄,根本不知道卢骄在想什么。他缓了许久,才感觉自己体力恢复几分,开口说话的声音也正常了许多。

  “谢谢,我没事了。”

  这一声道谢冷静克制,疏离得如同是走在马路上给让路的陌生人说的一样。

  卢骄张了张嘴,差点脱口而出的“不用谢”被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只低低地回了一句“嗯”。

  阮越好像在提醒他,这只是说好的答谢,或者只是单纯的帮助,不掺一丝想象中的旖旎。他露出的几分暧昧的柔弱,也不过是出于生理原因,而事实上阮越的心理无坚不摧,示弱的幻象转瞬烟消云散。

  他不在乎帮他的人是谁,也不在乎对谁露出片刻的柔软,这一切过去后,他又是强势自持的阮越。

  信息素的拟香确实只是拟香,喉咙的灼烧只是一种错觉,也没有真的酒精作用让热血涌上头。

  卢骄一瞬间清醒过来了,像被一桶冷水泼到脸上一样。

  阮越确实能做到事后一点都不在意,只把一切当做普通的帮助。

  魔怔的是他自己。

  屋里寂静了片刻,阮越才开口说:“你快回去吧,等会要查寝了。”

  他声音已经恢复清冷,这话听着也不像关心,更像是迫不及待想把人赶走。

  卢骄很确信,他现在在阮越心里应该像个用过之后想直接丢掉的什么东西,最好这段记忆都丢掉,什么都当没发生过最好。

  第一次是这样,所以第二次也是如此……理所当然。

  就像换个人也可以,只是正好他对阮越的信息素有足够的抗性,不会被左右影响,所以才选择了他。

  这是个毫无争议的结论,可清晰地意识到这点,卢骄心里就有种难言的涩意。

  可他好像也没有立场指责阮越的态度,阮越要有其他心思,才是不对劲的。

  似乎见卢骄半天没动,阮越直起身在床头的架子上拿了自己的手机看了眼,稍微侧头又提醒了句:“快十点半了,马上熄灯了。”

  卢骄猛地回神,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一时间都被丢到脑后,他没有再细想。

  “你感觉怎样了?”

  “好多了。”

  话题又干巴巴地停了下来,卢骄突然感觉自己引以为豪的社交能力好像在一瞬间完全丧失,他想了一圈,实在不知道怎么继续这个尴尬的对话。

  阮越又催促他,好像真的有点着急:“你快点回去吧。”

  卢骄起了身,犹豫着看了眼上铺,欲言又止,心头冒出了隐晦的想法又不敢说出来。

  阮越只微微侧头看他,他的额发被汗水打湿,此时凌乱地拨开正清晰地露出隽秀的眉眼,而他轻蹙眉头,眼里似乎有些不耐。

  卢骄还是放心不下。“你今晚一个人住这边吗?”

  阮越点头,他尽管扭头看卢骄,身躯却没转过去,姿势还是保持着疏远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