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没让他喜欢我 我又没让他喜欢我 第8章

作者:寒菽 标签: 玄幻灵异

  当然,被克里琴斯及时发现,将人拦住。

  克里琴斯已经临近炸毛边缘:“你跟进来干什么?”

  炽树一本正经地回答:“我觉得我们要再讨论一下今后的实验操作内容。”

  操什么……

  克里琴斯暴躁地说:“改天再说吧。”

  炽树极其认真,寸步不让地问:“改天是哪天?几点?在哪?”

  克里琴斯被他问得心慌意乱,差点就直接开口说明天,先拖了再说。

  可是想要明天还要烦,又觉得不可以。

  胸膛因为混乱呼吸而欺负。

  克里琴斯低头。

  克里琴斯羞恼地说:

  “实验失败了。没有下一次了。”

  他知道自己是在耍赖,所以,很难得地,没有理直气壮。

  克里琴斯想,炽树一定觉得他是个胆小鬼吧,就这样认输了。

  他也不想认输的啊。

  可是,可是,实在是太不自在了啊!!!

  要是经常要被这种不自在折磨,那他还不如另想办法提升实力。

  这时。

  克里琴斯听见炽树说:“今天我们的做/爱你觉得舒服吗?”

  克里琴斯:“!!!”

  他瞬间暴起,满面通红,捂住了炽树的嘴:“住嘴!我、我没有!”

  他捂得很紧。

  甚至能感觉到炽树的嘴唇印在自己掌心的感觉。

  这让他想起,还有许多这样的吻落在自己的身体各处。

  炽树用滚烫、顺驯的目光望了他不知多久,终于将他安抚下来,甚至跨进一步,进入了他的房间,握住克里琴斯的手拿开,得以重新说话。

  炽树仍然握着克里琴斯的手,若有似无地揉捏。

  克里琴斯的手不是一双多么柔软的手,毕竟是狙击手的手,指节处布着厚厚老茧,可他就是很想摸。

  要是能在公众场合牵这双手就好了。

  “今天的同调率数据不理想,都怪我不够努力,没有让你很舒服。”

  “你再给我几次机会吧。”

  炽树近乎伏低做小地问:“而且,现在你说得太模糊了,我听不懂。你得具体告诉我呀。是我哪一步让你不舒服了吗?”

  伴随话音落下,金属门也自动关闭。

  遭了,没办法把人推出去了!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炽树这么无赖啊?

  就不能让他糊弄过去吗?

  真烦,他、他该怎么回答呢?……

第7章

  而且,为什么炽树好像一直在摸他的手摸个不停啊!这有什么好摸的?

  这么肉麻兮兮的,好像他们在谈恋爱一样。

  害得他耳根子都在发烫了。

  克里琴斯强行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骂骂咧咧地说:“为什么一直抓着我,你想要威胁我吗?”

  他很刻意地挺直脊背,微微昂起下巴,再稍稍垂下眼睫,这样看人就会显得很傲慢,让人不能轻视。

  这是他从很小的时候起就自母亲身上学会的。

  克里琴斯是个自然诞生的早产儿。

  即便在医学科技相当进步的现今的星际时代,生命的诞生依然是个抒写奇迹的命题。

  他的母亲出身于银河帝国,一个血脉渊远的贵族家族,这个家族在千年以来都遵守着古老腐朽的规则,每个后代都需要亲自生产。

  而他的诞生也并非出自于爱,而是一场不含感情的政治联姻。

  在怀了他的时候,母亲从帝国叛逃,投奔联邦。

  这一路相当艰辛,母亲扮作难民,还在抵达目的地前提前生产,在一艘民用飞船上。

  母亲曾经跟他讲过当时的场景:“哈哈,所有人都吓坏了呢。当时船上只有基础医疗护理员,是个才刚满18岁的小朋友,被吓得不知所措,把接受过的培训都要给忘了。”

  “可是,大家都很想救我,有人把仅有的珍贵的药物给了我,有人把保温装置送给我,最后经过一天一夜,你才终于安全地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听见他们在欢呼。”

  “你是在那么多人的爱和期待里诞生的。”

  “你看,Coti,有那么多善良的人的帮助你才能活下来,你也应当去帮助他们哦,让大家能够生活在和平而幸福的世界。”

  顺便一提,我的继父和母亲正是在这旅途中结识的。

  继父当时是民用运输舰的驾驶员,该说他善良正直呢,还是烂好人呢,总而言之,自己都在战火中朝不保夕了,可还是无法对偶然遇见的怀孕的alpha男人置之不理。

  母亲生产时,继父急得满头大汗。

  一旁的人指责他是个不称职的丈夫,怎么能在妻子快生产的时候还把人带在身边在太空里工作呢?他老实巴交地挨骂。

  而在克里琴斯生下来后,母亲晕倒的半天里,继父则俨然如他真正的父亲一般,一刻不歇地照顾他,战战兢兢地每隔十分钟就要观察他的生命体征数据。

  当母亲醒来以后,人们向他抱怨他的丈夫,他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是在说谁。

  母亲问继父:“你怎么不反驳?”

  继父眼巴巴看着母亲,支支吾吾地说:“因为、因为,我很乐意做他的父亲,我想同你一起抚养孩子。”

  此乃别话,暂按不表。

  克里琴斯来到这世上的最初只有2189g,早产儿,小的还不如一只手提包。

  又在婴儿期居无定所,跟着病弱的母亲颠沛流离。

  也是因此,他在童年时的发育远不如同龄人,在父母的精心照护下,磕磕绊绊地成长。

  10岁之前,他随在难民区做教师的母亲住在学校附近。

  因为他的弱小,和他特殊的发色眸色,以及帝国贵族的血统,有一阵子,他时不时会受到大孩子的欺负。

  为了保护自己,小克里琴斯开始观察世界,寻求从中找到方法。

  而在他的身边的世界里,他认知中最厉害的人就是自己的母亲。

  他学习母亲的一举一动,发现确实管用。

  当他摆出一副傲慢、不好接近的态度,又实打实地打了几架证明过自己的实力后,他不光没有再收到欺负,还成了那一片孩子们的小头头。

  这一套在他人生的过往经验中一直行之有效。

  就以这副傲慢的姿态,克里琴斯佯装多么淡然自若,说:“既然是我发起的实验,我自然拥有决定权吧。我想结束就结束。我说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不要再问了。”

  果然。炽树想。是克里琴斯的作风。说不过就开始愣耍赖。

  尽管傲娇的样子是很可爱,但也有点让人气得牙痒痒。

  真是无计可施。

  太难搞了。

  这下要怎么办呢?

  难道就这样放弃了吗?

  不。炽树并不打算放弃。他等了不知多少年才等到这样一个好机会。

  他可是首都军师大学战术分析课满分毕业的。

  设定战术有那么几个要点:

  1,耐心地等待机会的降临;

  2,不可放过任何一个哪怕微小的机会;

  3,当机会来临的时候,要不惜一切代价去抓住。

  哪怕,这个代价是他在克里琴斯面前的形象坍塌。

  克里琴斯看炽树在被他坚决拒绝后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那个大个子一个男人此时竟然看上去有种脆弱无措的感觉。

  那模样,莫名让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曾经遇见过的一只失去主人的大狗狗,很可怜,那时他没有条件养宠物,只能求继父一起把狗狗送去了收容所,后来就再也没见过了。

  克里琴斯也知道自己这样出尔反尔、言而无信是有点过分的。

  他心虚而简短地说:“你怎么还不走?出去。”

  “你实在不愿意的话,我也无法勉强。只是,只是……”

  炽树垂下头,烦恼低落地说:“我已为此付出我保守了三十年的童贞的代价。”

  “我从没有提过吧,我父母对我的家教非常严格,我从小被教育要洁身自好。我本来是打算把自己的童贞留到新婚之夜的。”

  “现在,我的童贞给了你……”

  “啊,对不起。”炽树捂了捂下半张脸,垂落视线,浓眉微皱,像是无焦距地看着地面,恍惚地说,“这些跟你没有关系。”

  “和你做这些是我心甘情愿的。我不是责怪你的意思,你不需要有任何心理负担。”

  ……这家伙原来这么纯情吗?

  克里琴斯的愧疚心跳出来,在他的良心里蹦来跳去,叫他良心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