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人都在觊觎我 工具人都在觊觎我 第46章
作者:小泥典
岩致逸说:“不用去浴室,今晚到我房间来,我亲自给你。”
临沅初像是没想到岩致逸竟然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他先是愣了一下,才很开心地挽住了岩致逸的胳膊:“谢谢你!”
看着临沅初,岩致逸的脸上依旧是那种有点古怪的笑容。
他说:“不用谢。”
凌晨十二点,岩致逸的房间里面出现了一只蹑手蹑脚的小猫。
房间里面很黑,临沅初有点害怕。
“岩致逸。”临沅初的声音颤颤的,像是融化的棉花糖。
一片漆黑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回应。
临沅初吸了吸鼻子,哆哆嗦嗦地扶着墙壁慢吞吞地朝里走,此时的他看起来就像只刚学会行走的幼鹿,孱弱又可爱,一副很需要人照顾的模样。
岩致逸坐在床上,看着临沅初小心翼翼的模样,他心里像是有沸水在滚,像是有什么灼热的液体要从他的体内迸发出来,这样寒冷的夜里,娇软又漂亮的男孩点燃了岩致逸心头的火,他不觉得冷,只觉得燥热。
“临沅初。”一开口,岩致逸的嗓子哑到不像话。
临沅初被他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随即才松了口气。
临沅初有点不高兴,觉得岩致逸半天不说话是在故意逗弄他,脾气不好的小美人正想开口抱怨,坐在床上的人却猛地伸出一只手,将临沅初整个人拽到了床上。
临沅初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这么被男人捉着手腕拐到了床上。
男人滚烫的手掌贴着临沅初的腰,灼热的呼吸像是要把人烫伤。
“你好慢。”岩致逸说:“小乌龟。”
在适应了黑暗的环境后,临沅初才看清了岩致逸的脸。
他的眼睛闪着幽幽的光,像一匹攻略性十足的狼。
他的眼神很怪,临沅初移开视线,才很不服气地小声嘀咕:“林渊在我隔壁呀,我总要等他睡着了吧。”
岩致逸没再说话,他的手依旧牢牢桎梏着临沅初的一把细腰,他宽大的掌心紧贴着临沅初的侧腰,手指轻轻摩挲着临沅初毛绒绒的睡衣。
临沅初觉得今晚的岩致逸好像有点不一样,而且两个人这样的姿势好像也有点过度亲密了,他有点不高兴地推了推岩致逸的肩膀:“松手!”
岩致逸没有照做,手上的力道反而还重了些。
“既然找我帮忙,总得给我点甜头吧?”
听到这话的临沅初停止了挣扎,他伸出一只白生生的手:“那你快给我呀。”
岩致逸低笑了一声,他拎起放在床头的外套,拿出那个长方形的盒子。
在黑暗里,临沅初清晰地听到了“咔哒”一声。
随即他的下巴就被岩致逸牢牢捏住了。
岩致逸用一根手指揉开临沅初的唇瓣,又用大拇指抵住他洁白的牙齿,将他的嘴巴张了开来。
临沅初的口腔是柔软的,像是粉嫩的蚌肉,娇得人移不开视线。
岩致逸的眼神暗了些。
临沅初:“唔唔唔!”
这个岩致逸又在发什么神经病!
临沅初想要握住岩致逸的手腕把他的手掰开,可岩致逸却突然抬起他的下巴,将什么塞进了他的嘴巴里面。
一瞬间,苦涩的味道在临沅初的口腔里弥漫开来。
那是一种很陌生的味道,有点涩嘴,像是呛人的草药。
过了好一会儿,临沅初才意识到,那是一根还没有被点燃的烟。
临沅初这时才意识到,原来那个盒子里装的不是手机,而是一盒烟。
临沅初有点傻了:“你怎么抽烟啊?”
岩致逸反问临沅初:“为什么不能抽?”
他歪头打量着临沅初,笑道:“临沅初,别再招惹我了,不然我可保证不了我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娱乐圈没你想象的那么干净,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少用对付别人那一套来勾我。”
岩致逸按住临沅初饱满的唇珠,指腹轻轻一捻,抽出了那根沾满了临沅初口水的烟。
他将那根烟捏进了手里:“知道吗?”
临沅初没有说话,一双圆眼睛盯着岩致逸看。
临沅初的睫毛真的好长,即便是在这样的黑暗里,岩致逸还是能够清晰看见他翘起来扑闪着的睫毛,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小蝴蝶。
岩致逸用指腹按了按自己的掌心,那里是一片濡湿。
全是临沅初的口水。
岩致逸想,临沅初应该是要哭了。
毕竟他这么脆弱。
岩致逸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盯着那张漂亮的脸蛋,心里隐隐生出了一些期待。
“岩致逸。”过了好久,临沅初终于开口了。
他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很酷啊。”
临沅初又骂了句:“你这个中二病的臭屁小孩。”
看着傻愣着的岩致逸,临沅初突然张开嘴巴,用力地咬了一下他的手指。
岩致逸吃痛,下意识松了手,漂亮的小美人趁着这个空档挣脱了他的手,随即一把按住了岩致逸的肩膀。
转变发生得太快,岩致逸甚至来不及反应,就感觉到一只脚狠狠地踩在了他的小腹上。
岩致逸发出一声低吟。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欺负啊?”原本跪坐在岩致逸床上的临沅初此时已经撑着岩致逸站了起来,他歪着脑袋,居高临下地看着岩致逸。
临沅初的表情很高傲,像一位真正的公主。
“在镜头前我忍着你,是因为我不想惹麻烦。”说话间,岩致逸感觉到踩在自己小腹上的那只脚掂了起来,慢悠悠地碾了碾。
“你还真当我怕你啊?”
临沅初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只小狗。
“少抽点烟吧。”临沅初露出一个笑容,里面带着点嘲讽的意味:“小屁孩。”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要说一下,岩狗那句话纯粹是装比的,他苯人纯情修勾,只有初初一个老婆
第48章 梦境
临沅初的足尖看起来柔弱无骨,小巧的脚被毛绒绒的袜子包裹着,像是一只柔弱的雏鸟。
可是这只脚捻在小腹上时却给岩致逸带来了实质的疼痛感。
岩致逸的脾气很差,他从小就讨人厌,没有人会喜欢他,谁都恨不得上来踩岩致逸一脚,可他良好的出身注定了别人对岩致逸只有忍让的份,毕竟没有人真的敢给岩家的独子来上一脚。
可临沅初就这么做了。
镜头以外的临沅初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公主,他的表情是娇纵的,做事全凭自己开心。
岩致逸甚至觉得在临沅初眼里,自己说不定真的只是一条说话很讨人厌的臭狗而已。
他觉得自己应该感到耻辱,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临沅初除了给岩致逸带来了疼痛,还给他带来了一点隐秘的兴奋。
这种感觉像是心头有把火在烧,烧得岩致逸连睡觉都不踏实。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做了一个很古怪的梦。
在梦里,岩致逸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孩童时期,他站在一个房间里,身前是一面大大的镜子,镜子里的他看起来约莫八九岁的模样,可是脸上却没有一点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活泼和天真。
岩致逸的表情阴郁,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西装,手里还拿着一支白色的花。
很明显,他将要去参加一场葬礼。
可是是谁的葬礼呢。
说实话,岩致逸对童年时期的记忆已经十分模糊了,他从小就不爱拍照,翻开相册只有堪堪几张面容模糊的毕业照。
面对着镜子里的孩子,岩致逸有种说不上来的诡异感。
他像是被困在了这个躯壳里,这让岩致逸产生了一种灵魂出窍般的脱离感,他像是在以一个第三人的视角去观看一部电影,而不是去回忆一件发生在他本人身上的事。
岩致逸开始怀疑梦里的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他自己。
但梦里的孩童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那孩子漠然地盯着自己的脸看了一会儿,又低下头,捻了捻手里的花。
脆弱的花在男孩的捻动下沁出一点汁液,花瓣表面呈现出一种支离破碎的纹理,男孩低头打量着这朵花,他皱起眉头,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随即将那朵花丢进了房间的垃圾桶里。
男孩抽出一张纸,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自己手上黏糊糊的汁液,这才转身朝房间外走去。
走出房间,男孩的步履突然轻快了起来,他就像是个准备去郊游的孩子,甚至轻声地哼起了歌。
跟随着男孩的脚步,岩致逸穿过了房间的走廊,男孩在这个给岩致逸带来诡异熟悉感的房间里悠闲地走着,他穿过大厅,来到院子里,又朝着堂屋走去。
直到走进院子里,岩致逸才意识到,这里是老宅。
走进堂屋后,男孩径直走向了堂屋的右侧,那里有一副充满违和感的画,男孩在画前停下脚步,他歪着脑袋欣赏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在那幅画后面摸索了一会儿。
随即岩致逸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暗门。
他还来不及惊讶,男孩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里很暗,没有开灯,但男孩似乎对这里的每一个细节都十分清楚,他大步地朝里走去,又拿起桌子上的一盒火柴,点燃了房间里的蜡烛。
在火光中,岩致逸看到了房间里的一具棺木。
那具棺木不大,看起来是刚好可以容纳一个孩童的大小。
男孩举着蜡烛,就像是挪开一块塑料板那样轻松,他很轻易地推开了棺盖。
棺盖与棺体摩擦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岩致逸皱着眉头,他突然意识到了男孩想要做什么,他有些抵触地想要撇开头,可显然身体的控制权并不在岩致逸这里,他只能跟随着男孩的目光,探头往棺木里看去。
棺木里躺的是一个年幼的孩子,他的脸色和嘴唇都很苍白,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