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公敌 玄学公敌 第25章

作者:四火夕山 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玄学 HE 玄幻灵异

  陈鹤年提着箱子,将原先的那一万五现金都丢进了镜子里。

  有福走过去,蹭了蹭李孝笑的手掌,这让她一瞬间哭了出来:“有福有福,你在么?”

  有福欢快地叫了一声。

  “太好了。”李孝笑一边哭一边笑,“有福,你终于可以回家了。”

  “有福,可我再也遇不到和你一样的小狗了。”李孝笑向它告别,“有福有福,你会来梦里看我么?”

  有福又叫了一声,它答应了,李孝笑就安心了。

  陈鹤年牵着狗走了,他带着有福跨出了铁栏杆,顺着记忆朝那条巷子里走:“我带你去见那人最后一面,然后送你入地府,你等他也好,转世投胎也好,都是你的选择。”

  可有福却突然坐下了。

  陈鹤年扯绳子,也拽不动它。

  “怎么?你不愿意?”陈鹤年说:“你可不能留在活人的身边。”

  有福没有挣扎反抗,它只是激烈地摇起了尾巴。

  这时,一个黑影突然闯进了陈鹤年的视野里,他着急地往前赶,步子飞快。

  “这是我的狗!这是我的狗啊!”

  一个男人急冲冲地跑到陈鹤年的面前,直接抢过他手里的绳。

  是那个流浪汉,陈鹤年的红线就这样被夺了过去。

  男人说:“有福,叫一声。”

  狗立马就叫了。

  男人很得意地说:“瞧见了没,这是我的狗!我养的!”

  陈鹤年停顿了半响儿:“那你带它走吧,可别再把它弄丢了。”

  “那一定的。”男人乐呵呵地笑了起来,他揉着有福的脑袋:“跑哪里去了,害我找不到你,现在不准了,有福,咱得回家了。”

  有福连叫了好几声,在他脚边绕着打转,一人一狗就这样走远了。

  陈鹤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去打个电话,叫火葬场的人过来。”

  “我?打电话?”镜中鬼难以置信地说。

  陈鹤年说:“我身上没有联系的工具,你去别人家里借用一下。”

  镜中鬼撇撇嘴:“又是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耗我阴气的。”

  “以后会补偿你的。”陈鹤年说:“去吧。”

  镜中鬼瞧见他平静又沉默的脸色,消失了,陈鹤年则慢慢走进一条幽静的巷子里,很快,他就找到了。

  那是有福的家,在墙边搭个塑料棚,地上堆积着纸壳板,乱的,臭的,可这样的地方足够让一个人,一条狗拥有幸福,小狗小小的,它的愿望也是少少的。

  现在,这里躺着两具尸体。

  男人抱着自己的狗,倒在地上,他的尸体已经快冷了。

  男人的身体早就在死亡的边缘,只是他的魂魄遗憾未了,才不肯离世。

  难怪,他肩上的魂火那样暗,陈鹤年明白了缘由,他站在尸体的边缘,合了合眼,低叹一声:

  有福有福,你终于到家了。

  。

  “你怎么还有这份好心,花钱给死人造墓?”镜中鬼有些搞不懂陈鹤年,他看着缺钱,却又舍得花自己的钱给尸体火化,买骨灰盒,还在山上买了一座坟。

  “有缘自然不能错过机缘,这是能攒功德的。”陈鹤年默默往坟头上了一炷香,“为了我自己。”

  镜中鬼嬉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没这样好心。”

  “可你咋给碑上写了一条狗的名字,小心人家死了阴魂不散,缠着你。”

  那墓碑上就刻着四个字:有福一家。

  男人死了,陈鹤年不知道他的名字,或许他本来就没有名字,没有亲人,是个漂泊的流浪汉,死了就跟地里的泥一样微不足道,变成流浪猫狗的盘中餐。

  陈鹤年给坟上完香,忍不住问镜中鬼:“你叫什么名字?”

  “我?”镜中鬼罕见的迟疑了起来,它宁静下来,“两百年都过去了,我的名字早就忘了。”

  陈鹤年笑呵呵地说:“那我帮你取一个。”

  “你帮我取?”镜中鬼听了,觉得很怪。

  “对。”

  “我已经想到了一个名字。”

  “就叫大黄。”陈鹤年说。

  “呵!”镜中鬼苍白的脸都要被气红了,“你把我当狗哇?”

  “狗?你没狗听话。”

  “……”

  陈鹤年说:“取这个名字是因为我喜欢这个颜色。”

  他朝天的尽头看去,手指框架住自己的眼睛,那太阳就被框进了他的眼眸里。

  福祸相依,有得有失。

  陈鹤年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而李家却乌烟瘴气,一团乱麻。

  李刚正沉痛地坐在监护室外,李小强已经救不回来了,医生说,他这辈子都只能在床上睡过去,动不了,醒不了,已经彻底废了。

  他十几年的心血都白费了,而他婆娘陈淑已经疯了,疯疯癫癫的,连孩子都分不清了。

  他只剩一个女儿了,他女儿不能再废了。

  李刚冲过去把陈淑推开,但是陈淑跟着了魔一样,立马爬回来,抓着李孝笑,对她说:“你不能像那里面的赔钱货一样知道吗!你要好好的,我的儿子,你可不能出事啊!”

  “答应妈妈!”陈淑瞪大着眼睛,疯狂地大喊:“儿子,你听妈妈的话!”

  “我不会和他一样的。”李孝笑平静地回答,“我要长大,长得高,走得远。”

  “好好。”陈淑紧紧抱住了李孝笑,她满意地笑了:“我的好儿子,你终于长大了。”

第26章 它是个谜 一瞬间,大鬼离陈鹤年远了,……

  是个很静的夜晚, 陈鹤年睡在二楼的卧室里,正贪着凉,身上就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 浅白色的,衬得他的头发更黑了,最近流行中山装,体面,还有股教书的先生味儿,他的衬衫就是这番韵味。

  陈鹤年睡觉的姿势平整,双手就放在腰间,头发枕在后背下,楼上的窗户是打开的, 有轻轻的风时不时吹进来,凉意间歇性地擦过身体,他习惯风沙沙的声音,已经睡熟了。

  黑雾在床边凝聚是一瞬间的,它一出现就挡住了窗户外的整个夜晚。

  它没有声音,没有气息,头发紊乱地在荡,一个远比人要高大的体型,立在那里竟像尊泥菩萨, 模糊的面容无情无欲,它伸出手, 手指触碰在陈鹤年的衣衫上。

  它歪了下头,更近距离地看着陈鹤年的脸庞,它似乎是在好奇,轻轻的触碰, 小心的,并不想惊动被它触碰的人。

  它有时出现在床榻一侧,有时悬在房顶,它什么也不做,没有温度,没有心跳的一只鬼,比风还要宁静,它依然只是在默默注视着,注视着一个睡着了的人。

  床头边的镜子浮现出镜中鬼的脸,它察觉到了几分异动,那股无形的力量在压迫着它,它疑惑地冒出头查看,就见大鬼几乎压在陈鹤年的身上。

  陈鹤年脸上没有一点变化,事实上,大鬼和它又完全没有皮肤上的触碰。

  镜中鬼也是惊了惊,难道这鬼在吸陈鹤年的精气?

  这时,大鬼头一转,脸朝向了镜中鬼,镜中鬼被吓了跳,大鬼只是将手指放在唇边,它那无声的警告逼得镜中鬼缩回脑袋。

  这点动静,让陈鹤年眼皮跳了跳。

  一瞬间,大鬼离陈鹤年远了,它又回到了床边,威风凌凌的,可站着又像个君子,就立在那里。

  好奇怪。

  好奇怪的鬼,好奇怪的事。

  陈鹤年没有准时地从床上醒过来,他比往常要晚了两个小时,一睁眼,镜中鬼就在旁边飘着,它撑着脑袋盯着陈鹤年,连神态都有些严肃。

  “做什么?”陈鹤年被它盯久了,就知道它憋着屁要放。

  镜中鬼看陈鹤年的脸色正常,好奇地问:“你的……肾还好么?”

  陈鹤年说:“什么意思?”

  “没什么。”镜中鬼眼珠转了转,见他也不是被吸了精气的样子,便更不好把昨晚见到的说出口了,万一那鬼找上门来,把它碾碎了可该如何是好?

  可陈鹤年不是好敷衍的,他脸色一变,只能吐出一个字,“说。”

  真是一个赛一个地喜欢威胁鬼,镜中鬼只好回答:“我就想着,你能不能分点精气给我。”

  陈鹤年淡淡回:“想吃巴掌?”

  镜中鬼哼了声,要钻回镜子里。

  “等等。”陈鹤年叫住它,“这里怎么会有一张纸?还是一张给亡人烧的黄表纸。”

  “是你放的?”

  “我可没有。”镜中鬼回答,“有事也别找我,我要回镜子里养养我的阴气了。”

  镜中鬼走了,陈鹤年还怀疑地捏着这张纸,他确信,这张纸不是他拿的,如果也不是镜中鬼放的,那会是谁?

  他把纸拿到鼻子前,闻了闻,但上面的气息太微弱了,也闻不出来什么。

  只是一张纸,又不是把刀子。

  陈鹤年起先没当回事,就此放下了。

  但后面,他总是能看见一张纸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他面前,有时是在卧室的床头柜上,有时会出现在桌子上,甚至他的洗澡的时候,纸还会飘进厕所里,浸湿在地板上。

  这自然不是人为的。

  是一只鬼,一只很能隐藏气息的鬼,或者是一只弱小的鬼。

  陈鹤年觉得不该无视它,想了想,便取来自己的箱子。

  还没有到鬼门关开的日子,这屋子里又没有凶煞之气,他猜这鬼大概是想要点什么,就取了一个火盆,往里面丢了点纸钱,火还没怎么燃,就直接被风吹灭了。

  陈鹤年纳闷了,它不是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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