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公敌 玄学公敌 第42章

作者:四火夕山 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玄学 HE 玄幻灵异

  杨娟没高兴起来,这刚来一个月就怀了一个月的胎可不蹊跷,她悄悄对儿子说:“她不会是给你戴了绿帽子吧?这城里的小姐也浪得很,怕是偷情被赶出来,找你当爹呢!”

  杨真不这么觉得,他知道是蛇来报恩的,得意地说:“一发就中,说明你儿子能耐啊!”

  “去你的!”杨娟说,“我去叫她起来干活儿,怀了孙子又不是变成玻璃,没这么矜贵!”

  杨娟把正孕反难受的女人喊起来洗衣做饭。

  女人来了他们家就没有说过不字,她捧着一天比一天大的肚子,脸上没有一点母性,反而只是念叨着,快点出来,快点生出来,好像生出来就能解脱似的。

  肚子的月份大了跟揣着两个西瓜似的,她腰细,肚子又大得吓人,走路几乎走不稳,女人没办法干活儿,杨娟这个做婆婆的去村里找人,给孙子算了一个好日子,说是这日子出生的男娃最有出息,杨娟高高兴兴地等着,可是到日子了也没见女人肚子有动静。

  女人说还没有到生孩子的时候,但错过时间可就没好运气了,杨娟赶紧去村里讨来一碗催生药,把女人带到偏房里,灌着女人喝了下去。

  没一会儿,女人就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她疼得跪在地上磕头,杨娟只好用绳子把她捆在床上。

  疼,疼啊……

  “哪个女人不生孩子的?”杨娟面无表情地看着女人哀叫,把门一关,就由着她一个人在房间里痛。

  “妈,这样成么?”杨真听见那惨叫声,听得心里不适,有些头皮发麻。

  “生孩子慢着呢,疼是肯定的,怎么,心疼了?”杨娟横了杨真一眼:“那你怎么不心疼你妈?”

  偏房的门也被锁上,只能听见女人的尖叫声。

  生孩子确实慢,杨真觉得无聊,跑到院子外揪叶子,可这时,他却看见了一条白蛇,不是山上发现的那条,这条蛇更粗,一样特别。

  他还没走过去一探究竟,就听见了他妈的尖叫声。

  杨真跑回去,他妈就站在门口,往里面一看,能把人吓惨。

  女人躺在床上,挺着硕大的肚子没了动静,她身下全是血,瞪大着眼睛,凄惨的,已经死了。

  “妈,她怎么死了?”

  杨真知道他这下可亏大了,没了媳妇儿也没了孩子。

  “我哪里知道她这么娇贵,这点痛都受不住。”

  杨娟说,“就是命贱,生不出来,我孙子都被她闷死了。”

  女人这一死,身体居然诡异地化了,化成了一条白蛇。

  这可把母子俩都吓一跳。

  “招邪了!招邪了!”

  杨娟大喊。

  杨大力拿着棍子赶过来,但是那条蛇已经死了。

  这娶回来的媳妇根本不是人!杨娟又急又怕,揪着儿子的耳朵抽他的背。

  杨真这才将遇见蛇的事说出来。

  听完,杨娟才稍稍放心,这蛇是来报恩的,现在死在这里也算是偿还了恩情。

  杨真一家将蛇给埋了就当是息事宁人,哪知道,后头的事比撞邪还要可怕。

  杨真又做了一个梦,这次他梦见的是阴沉沉的天,还看见了那条白蛇。

  杨真问它:“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媳妇儿?我还没孩子呢。”

  蛇吐了吐信子,但它和原先那条截然不同,这条蛇大得多,一把抓住了他,也不是那个娇滴滴喊他恩公的女人。

  杨真冷汗淋漓,连嗓子都是疼的,他被吓醒了,他梦见那条蛇直接钻进了他的嘴里,把他的脸都撑烂了。

  他倒了大霉,自从那个女人死后,村里也开始闹蛇,蛇会自己钻进农户家里,去咬人,杨菇家围满了被咬伤的人。

  蛇像变了性子,他们只好在院子外铺满生石灰,以前捕蛇,现在也要避蛇,这些蛇倒是能解决,可是杨真却一天比一天难受,他吃什么吐什么,胳膊越来越瘦,肚子却越来越大。

  他一个男人,居然跟怀孕了的女人一样!

第42章 男孕诡事(七) 男人生孩子,倒是奇事……

  杨真肚子里真的有东西, 他看见自己的肚子在动,还是个活的,被撑起的肚皮上顶起了一个鼓包, 细看,是个蛇头!

  他肚子里有蛇!

  杨真被吓得从床上滚到地上,一摔,疼的还是他自己,一想到自己那么多天上的是一条蛇,他就想吐,趴在床底下吐又不出来,瘦得肋骨都要露出来了。

  可杨真那肚子却比怀孕的猪还要肥,他晒得黑就是只黑猪, 现在这模样不能再出去见人,捧着那芝麻点大的面子,成天缩在家里,肚子只增不减,日子一天天地越过越难受。

  他不仅丑,连他爸妈见了眼里都有害怕,半夜那丑肚子还疼得他睡不着觉,哎呦哎呦的一直呻吟,这是白蛇在报复他, 他气得挺着肚子在屋子里砸东西,他妈只能拦住他, 家里那点东西可不经他造的。

  他这不是病,出镇子找医生没有用,只能找村里的杨婆婆看邪。

  杨婆婆是村里那个岁数最高的老人,也是唯一没有收过杨家喜糖的, 她当时就严肃地对杨娟说,既然娶回了家,一定要让杨真好好善待这个媳妇,杨娟当时乐呵呵地应付了两声,她只知道自己捡了一个便宜,根本没听进去,现在想起来,后悔得抽自己的脸,早知道这儿媳妇是个邪,她当初就不该让自己儿子要了她。

  现在想明白已经晚了,杨娟只能厚着脸去请杨婆婆来,村里的老人都是看着杨家人一辈辈长大的,乡里情得顾,她求了好久,终于把杨婆婆请去屋里。

  杨婆婆看了一眼杨真的惨状,操起自己的拐杖就去打杨真,别看她七八十的年纪了,力气可不小。

  杨真揣着个大肚子根本躲不掉,拐杖一下接一下抽在他背上,他感觉自己的腰都要断了,怀了不是人的玩意,他脚也肿着,走不动,躲不掉,只能托着肚子往角落里爬。

  杨娟在旁边急得团团转,也不敢上去拦着,毕竟要是把杨婆婆给气走了,那她儿子就彻底没救了。

  杨婆婆还要抽他的肚子,还没抽到,杨真就开始抱着肚子大口抽气,他邋遢的脸皱成烂煤球。

  疼,又开始疼了。

  杨真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别打了!饶了我吧!啊……饶了我吧。”

  杨婆婆杵着拐杖,指着他的脑门,气汹汹地说:“你是造了孽了!你这个鳖孙子!”

  杨婆婆说是杨真坏了蛇的好事,他们这块地上能养出这么多蛇,就是风水好,所以也能养出精怪,她年轻的时候在笼子里放出去了两条白蛇,现在老了,去田里浇粪的时候又看见了。

  这两条白蛇一细一粗,是对姐弟。

  细的那条已经能成人形,它有了很高的道行,看过杨婆婆家挂着的画像,就化成了一个女人,是个跟白素贞一样的美人,它给杨婆婆送上了一块金子,是来给她道谢的。

  因为它要渡劫了,要失败了,可就没机会再来见她了,蛇记仇也记恩,两条蛇都有灵智,化人的那条已经要渡劫了。

  两个月后,杨婆婆半夜被雷声震醒,就知道是那劫数开始了。

  那夜之后,杨婆婆再也没有看见过白蛇,直到杨娟请村里人吃喜糖,她碰巧看见了新娘,一眼就认了出来,白蛇成了杨真的老婆。

  白蛇告诉她,它化蛟失败差点死掉,杨真把它从石头里挖出来就插进它的劫数里,一人一蛇的气运纠缠在一起,那它就可以通过报恩的方式来挽救自己的道行,报完恩就有成蛟的机会。

  杨真的愿望就是要妻子给他生个孩子,白蛇照做了,只要它用人身十月产下一子就可以脱离此地回山中温养。

  可谁曾想,它就死在了产子的那一天,气运败尽,魂飞魄散,这条蛇再无还生的机会。

  “那白蛇在你屋里忍辱负重,可到头来却是凄惨下场。”杨婆婆恨铁不成钢,“你若好心待它,助它成蛟,你还怕享不了福么?你们这就是造孽!”

  “我们要是早知道,也不会搞成这个样子的,肯定……肯定会把它供起来的啊。”杨娟脸上挂着两行泪,跪下来求婆婆,“您说,怎么才能救我这没用的娃?”

  杨真抽着气,那肚皮上居然挤出了一个蛇脑袋。

  杨婆婆拐杖差点都没拿稳,她扭头就走。

  杨娟夫妻立马赶过去,“您不能放着不管啊?我就这一个儿子。”

  杨婆婆跑到门外说,“你儿子肚子里的是那白蛇的弟弟,它姐姐死在你们的手里,怎么能不怨?刚刚它是在警告我不要插手,我说什么都在它的眼皮子底下,老婆子我还想再多活两年呢!”

  说完,她一老太太谁也拦不住。

  杨娟求了一路,哭着喊着,杨婆婆最后叹了口气说:“去我家吧,别让它听见了。”

  白蛇钻进了杨真的肚子里扮作了蛇胎,就想让他和它姐姐一样死去,唯一的办法就是转胎,让白蛇的胎转到别人身上去,也让白蛇报了这个怨。

  还必须是个男人,杨婆婆还说,要提前把那死掉的白蛇尸体挖出来,放到那偏屋的床底下,这样那肚子里的白蛇才会被床上的人吸引过去,杨婆婆把办法告诉了他们,就不参和了。

  知道了办法,可一样难办,上哪里去找个男人来呢?要是换成女人可比这容易,毕竟女人不都是要生孩子的么?

  可杨婆婆还直接将这件事告诉了村里的所有人,没有男人愿意往她家里来,杨娟实在是没办法了,除了孩子爸,没有别人,这对她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直到,一对兄妹敲开他们家的屋门,给他们送来了福音。

  。

  左贺趴在床底,用木剑伸进去推了推,还真弄出了一堆骨头,个头不大,正是蛇的尸骨。

  左贺说:“事情已经清楚了。”

  陈鹤年却说:“还少了样东西。”

  左贺:“少了什么?”

  陈鹤年说:“蛇胆。”

  “蛇胆?”左贺没听明白,他看着陈鹤年,而陈鹤年已经拿起镜子,朝着镜子里的蛇问:“你姐姐的蛇胆在哪里?”

  左贺问:“说这个,重要么?”

  “当然重要。”陈鹤年回道,他挑起眉说:“因为我看上了,从现在开始,那颗蛇胆就是我的,我的东西自然不能让别人拿了去。”

  说完,他手指敲了敲镜子,继续问白蛇,“我猜,就在杨真的肚子里对不对?世代捉蛇的人怎么不会知道蛇最宝贵的东西是什么呢?这么宝贝的东西自然会吃进他们宝贝儿子的肚子里,我猜对了么?”

  镜中奄奄一息的蛇露出怨恨的眼神,它受得伤可不浅,比起姐姐它的道行低得多,就是一条四脚蛇,再经不起什么争斗了。

  所以,陈鹤年还没怎么动它,可慢慢的,它的身体却一点点在消散。

  蛇就这样从镜子里消失了,陈鹤年拿着镜子看了好几眼,确实消失了。

  这蛇一定不是死了。

  镜中鬼说:“它已经不在镜子里,这和我可没关系。”

  左贺握着剑的拳头一紧,警惕地瞥向周围,“那它能去哪儿了?”

  “别看了,没在这屋里。”

  陈鹤年先愣了一会儿,但很快就明白了,他说:“这不是它的真身,它本体还在杨真的肚子里。”

  陈鹤年回到房间里提箱子,顺便把褂子丢给了左贺。

  左贺问:“去哪儿?”

  “产房。”陈鹤年说:“它受伤了自然就回到本体里,这样,杨真就该生了。”

  男人生孩子,倒是奇事一桩。

  二人不紧不慢地朝大房走去,在路上就已经听到了惨叫声,叫得人心里发憷,那是杨真平日里待着的屋子,走到门口,姜皖正站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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