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靠玄学逆袭 穿书后我靠玄学逆袭 第55章
作者:且随风去
餐厅是宋盈推荐的私密性较好的地方,他正好把这里的情况跟她汇报了一下进度,不过有关聂行渊的事只简单提两句。她本就不是局中人,不该入局太深。
宋盈正好也在线,听完后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能够帮什么忙,只能让他们注意安全,祝他们一切顺利。
景渊沉还是坐在闻鹤清的旁边,杜秋玲抱着猫坐在他们对面,看着他们的时候会露出如同宋盈一般的奇怪表情,但也很快恢复正经。
闻鹤清就就着饭同她聊了一下今天的事情,挨个挨个拆解来讲解。
杜秋玲问:“为什么那个,聂行渊,他可以出现在客厅啊?还有珊珊姐的记忆里,把我吓了一跳。”
闻鹤清答:“他当初对谢珊珊动手的时候,可能塞了一点他的印记在谢珊珊的魂魄里,这样当她的魂魄被触动时,他会收到感应。他能出现在客厅是用了某种投射,当然也是我帮了几分力把他拖出来了,没让他发现。”
杜秋玲问:“我能看别人的记忆是什么原理啊?”
闻鹤清答:“通灵,像之前医院、还有这次,都是对方有意相让你看见,想让你帮忙。除此之外,还有流散的游魂、意外保留下来的记忆,当你拥有一定能力以后也能看到。”
杜秋玲:“提问,那我有可能会看到富翁的银行卡密码吗?”
闻鹤清知道她是玩笑,但还是说:“不太有机会,有机会也不能这么做。做这行首先就是要走正道,学了这门手艺,也不得拿去害人,不得步入歧途,走了邪道,做些害了旁人的事情。”
杜秋玲见他这样,便也肃起面容点头,说自己知道了。
知道了就好,闻鹤清接着跟她复盘,她也接着提问:“那景总是怎么突然一下子就到这里来了啊?我也没看到门开了。”
闻鹤清望景渊沉,景渊沉望他,出声解释:“我开门了,只是被……一团黑雾挡住了,所以你没看见。”
杜秋玲点头,又问:“景总你们€€€€我们是一个门派的吗?”
“不是。”景渊沉答。
“不是。”闻鹤清也重复,随意笑道,“他就是我老板。”
“就是……老板。”杜秋玲的视线在他们俩身上来回游走。
而原本一直沉着眉的景渊沉却忽地放松了下来,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丝极淡的弧度:“对,我只是闻道长的老板。”
闻鹤清就微微侧头看了他一眼:“好的,老板。”
杜秋玲突然觉得自己此时此刻应该去避个嫌。
饭后无事,先叫车把杜秋玲送了回去,闻鹤清跟她说,过几天再叫她来过一遍拜师礼,这几天正好也给她准备点入门礼。
没得杜秋玲回答,黑猫就隔着车窗冲他凶狠地叫了声。
闻鹤清伸手弹了下它的脑门:“医院那么些滞留的煞气都是我跟你景总解的呢,还在这儿跟我凶。”
黑猫更加不满地叫了声,缩回杜秋玲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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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杜秋玲以后,闻鹤清提议不然他们先沿路走走,做地铁回去吧。
景渊沉自然说好。
闻鹤清问:“你听到聂行渊说的话了吗?”
景渊沉沉默两秒,说我听到了。
“他说你是逃走的游魂。”闻鹤清说,“你被他们抓到过吗?”
“……我不记得了。”景渊沉微微摇头,“他说的可能是很久以前的事。”
晚风微凉,闻鹤清抬脚踩在了一片落叶上:“你魂魄的损伤,包括你魂魄你的煞气,不是你本身有的,是被人强塞进去的。”
景渊沉一愣。
“你先前是怎么与他们接触的?我怀疑你的……这些东西,很可能是他们所做的。”闻鹤清从一片树叶跃到了另一片树叶上,把干枯的叶片踩碎,“当然不是他们这些人,青岩门成立已经很久,在更久以前也有溯源。我猜想他们以前就有这种法门,你可能……”
他转过头,看向景渊沉:“你可能是很久以前,魂魄被他们拿去做某种秘法,而之后又逃出来的。”
他听到景渊沉的嗓子带着几分沙哑,听起来有些涩:“可能是的。”
闻鹤清看了他两秒,忽地又重新转过头去,他的背影在景渊沉的面前,一如既往的挺直,不用看到也知道此时眉目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也许嘴角还带了两分不入眼的笑意。
“他们该死。”闻鹤清说,声音好像不含什么情绪,但尾音带着颤。
“……他们该死。”景渊沉跟着重复了一遍,提快两步走到他身边,从后伸手盖住了他的面,从上往下覆下了他的眼皮。
“他们该死。”闻鹤清随着他的动作闭眼,“你们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连这种东西都能够发展?这种东西€€€€”
“鹤清。”景渊沉说,于是他向后倒去,把半身的力量都压在了景渊沉的身上。
“我不记得了。”景渊沉说,“他们没有在我体内留下其他的什么,我很确定,他们控制不了我,也不能再对我做什么了。”
他感到指腹下,闻鹤清的眼睫在微微颤抖,他又叫了声:“鹤清。”
“……把灵魂撕开,把魂魄撕开,再把别的东西装填进去,他们是这么做的。”闻鹤清的声音很低,“我没有见过,但我知道。我从前不会……我们那里没有。”
“抱歉。”景渊沉说,“这里并不好。我从前期望能够见到闻道长,但没想到是这样一番光景,从你来到这里后,就没有片刻消停。”
“……因为我这人耐不住闲。”闻鹤清吸了口气,把景渊沉的手拿下来,回身看他,“我在这里遇见了你,景总。这是我的一大幸事,所以没什么好抱歉的。”
景渊沉再次愣住了,闻鹤清能看到他的眼里有东西在破碎:“景总,我在原本的世界是未渡过雷劫而死了,如今是我多出来的时日,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机会呢。”
景渊沉的眼低了下去,换了个话题:“我先前与他们接触的并不多,我只是帮了有求于我的人,只是可能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时不时会有几个小鱼小虾来为难我一下。”
“景渊沉,我来这里,与你究竟有没有关系?”闻鹤清道。
景渊沉抬眸看他。
“你为什么总是说抱歉?”闻鹤清又问。
景渊沉的手指张了张,想要抬起来又放了下去,他说:“我……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是,我说过,我希望我能见到闻道长,如果闻道长来到我的世界,也许会不一样。”
“在你看那本书的时候?”闻鹤清问。
“在我看那本书的时候。”景渊沉肯定。
“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闻鹤清说,“你只是这么一说,也不是你把我从别的世界拉过来的。”
“嗯。”景渊沉点头。
景渊沉转头。
景渊沉把头转了回来:“最开始的书不止一本,是我挑了你这一本,别的书就消失了。”
这回轮到闻鹤清愣了。
“有大概六七本?都是突然出现的。”景渊沉说,“我随手翻了翻,最后在闻道长这本接着看了下去,于是别的书就都消失了。”
闻鹤清扬眉看着他:“你之前没说。”
景渊沉点头,面部略微绷起,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紧张:“这次是全部都说了,只是这样。”
但闻鹤清笑了出来。
“是你选中了我。”他说,“这么说,我是为你而来。这个说法怎么样?”
第六十九章 了结,么?
当然是……特别好。
特别好的闻道长,全世界最好的闻道长,特别厉害的闻道长,强大而且从容的闻道长,他的……鹤清。
他的鹤清,为他而来的鹤清。
于是他说:“很好。我很高兴,鹤清。”
闻鹤清手往后摆,他就顺势抓住对方的手。闻鹤清说:“所以我来都来了,没什么好想的了。把我送到这里来的,肯定是更为高层的意志,同我们没有关系。”
景渊沉低低应了声,握住他的手更紧了两分。
“他们从那么久以前就开始做这种事了,只是借命么。要只是借命,会养这么多煞么?”闻鹤清道,“他们对……你做的事,大概也是想养出一个什么煞出来。”
“养煞可以改命,闻道长听过这种说法么?”景渊沉道。
闻鹤清微怔:“什么?”
“一种说法,闻道长知道可以在煞气充裕的地方进行借命么,还有说养煞可以用来改命,以及抢夺气运。不是上次手串的那种借运,是用某种仪式完成气运的嫁接。”景渊沉道。
“我知道这个。”闻鹤清的眉头皱起,“这种东西耗费的人力、物力都是巨大的,要消耗掉无数生命,无数死去的怨灵,按他的消耗程度,哪怕是那些专做邪门歪道的门派也不会去做。”
说完他就顿住了,在他原本的世界里确实是这样,可这里不一样。从上次医院就可以看出,青岩门在这方面投入了多少,又牵连了多少,倘若他们原本就是做一些换命借命的行当,自然也有条件去做这种气运的嫁接。
景渊沉把握住他的手抬了起来:“过几天景家有个长辈过七十大寿,我正好回去问问情况,闻道长一起吗?”
闻鹤清扬眉:“过寿辰,要办那种宴会的那种吗?”
“应该会请很多人。我从前没参加过,不太清楚。”景渊沉答,“景家传承很久,我可以问问青岩门的事。不过人多杂乱,闻道长不喜欢便等我回来就好。”
“这倒没事,见见你家里人。”闻鹤清笑笑,“景家以前请过青岩门的人?”
他们的步子踏在石板上,顺着路已经能看到地铁口的标记。景渊沉答:“在我去景家之前可能请过,之前的我不大清楚。但在我去了之后,这方面的事便都是由我解决。”
“景总也懂风水易学?”闻鹤清笑道。
“不懂。”景渊沉直白答,“我不比你,我的手法比较粗暴,有煞吞煞,有鬼驱鬼,格局不对便强行改。所幸都没出什么岔子。”
闻鹤清就笑:“我老板的本事自然是一流。”
他们拐进地铁,闻鹤清有办法让人不注意到他,所以他们如此混在人群中,在不算多也不算少的地铁站乘车。
他们还算走运地坐到两个位置,不过两站之后他们就将自己的位置让给了一对老夫妻。闻鹤清说老板你之前坐过地铁吗?
景渊沉说我坐过,说他从前想要融入人类社会,自己体验了很多事情,比如在地铁上漫无目的地坐着,每到一个换乘的点就换成另一号线。
闻鹤清说我以前也做过这种事,在师父仙逝师兄下山以后,平日里无聊便出去转,坐公车或者坐地铁,以前自己不少门生都是在路上碰到的,觉得对方有灵感便收了回去。
“要是我们曾经在一个世界,我们有可能会碰上。”闻鹤清这样说。
“那真是再好不过。”景渊沉道。
他们到小区之后便分道扬镳,景渊沉望着他张了张嘴,像是想要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闻鹤清回自己的房子后,便取出了聂行渊给他的那些信息,他知道只要自己一触碰上去,对方便会察觉到。
于是他也没急着去动,只是观察了一下,这信息外包裹着三层印记,都是为了保护某种东西不被他人轻易获取的手段,冷门,但难也不难。
比较麻烦的是,他想要聂行渊那里得到什么消息。
最好是让对方觉得自己有点本事,但不足以与他抗衡,这样对方在对待自己的时候自然会有些轻心,不会多做些事来专门为难自己,可也不至于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随意就可以打发了。
片刻思考后,他缓慢地开始解印记,前两层都是循环的咒语,就像解密一样,来回几个公式套进去,就可以解开了。
在他开始解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聂行渊分出了两分心来注意他的进度,他也就把进度拖得很慢,多试了几个一看便是错误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