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今天又在搞事 圣子今天又在搞事 第60章

作者:蓝路 标签: 宫廷侯爵 前世今生 天之骄子 青梅竹马 西幻 玄幻灵异

  就在伊斯维尔陷入纠结的时候,那美味的东西居然自己靠了上来,背起他就走。

  真是品德优良的食物。伊斯维尔想。

  匣子的角落裂开一条缝,伊斯维尔试探地敲了敲,匣子自动破了开,将他拽入了一个新的梦境。

  他睁开双眼,就看见尤卢撒跨坐在自己腿上,猫儿似的蹭他的手。

  “伊斯维尔,你要不要摸我的尾巴?”尤卢撒舔了一下伊斯维尔的掌心,声音黏糊。

  伊斯维尔心尖一颤,呼吸慢了一拍,只觉上一个梦境的燥热又有延续的趋势,却不知为何没有抽回手,反而顺势按了按尤卢撒的唇|瓣,另一手从他的后背滑下去,用行动回答了他。

  尤卢撒哭得眼眶通红,他低垂下头,双手捧住伊斯维尔的脸,竟是贴住了他的嘴唇。

  伊斯维尔揽着尤卢撒后腰的胳膊猛然收紧,他有些僵硬,却还是遵循本能仰头回应。

  湿润的、柔软的、似乎还有些甜丝丝的味道。

  伊斯维尔喜欢这种感觉,至于尤卢撒为什么会坐在他身上,他们又为什么会亲到一块儿?这不是现在的他该考虑的。

  最后尤卢撒脱力地倒在他身上,紧紧搂住了伊斯维尔的脖子。

  “伊斯维尔……”他小声道,“我们永远在一起好不好?”

  伊斯维尔张唇,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一声尖锐的叫喊突然穿过耳膜,生生将他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他睁开双眼坐起来,眼前一片明亮,示意他第二天已经来临。

  “巴纳多!”奎比拉尖叫,“你不想吃饿死了我也管不着,别捣乱成吗?!”

  “奎比拉小姐,这是个意外,您别生气。”莱恩在一旁劝道。

  巴纳多冷汗直冒,就差跪下求饶了:“你别激动……看,伊斯维尔都给你吵醒了。”

  这话成功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伦塔立刻来到伊斯维尔面前,问:“阁下,您感觉怎么样?”

  “我没事,”伊斯维尔起身,发现自己身处营地,“我这是怎么了?”

  他分明记得,昨晚上他离开了营地,还见到了尤卢撒。

  “昨晚是那位万汀送您回来的,”阿塞洛缪低声道,“说是你们遭遇了袭击。”

  袭击?

  伊斯维尔不知为何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回过神来歉意道:“抱歉,给各位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你添的麻烦和巴纳多比起来就是小儿科。”奎比拉再次把矛头对准了巴纳多。

  “这是怎么了?”伊斯维尔察觉到奎比拉这边的骚动,走过去问。

  奎比拉翻了个白眼:“这蠢货把水倒在木柴上了。”

  “木柴湿了,再烘干就是了。”阿塞洛缪打圆场道,指尖打出一星火苗,很快那柴火便重新燃烧起来。

  巴纳多见问题已经解决,在奎比拉进一步数落他之前脚底抹油溜了。

  伊斯维尔顿了顿,脚尖一转跟了上去。

  “巴纳多先生,”伊斯维尔叫住巴纳多,“奎比拉小姐最近似乎情绪不佳。”

  巴纳多摸了摸后脑勺,把盆里剩下的水泼进树丛:“啊,好像是这样。发泄出来就完事了,她要骂几句就骂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话说回来,我问你个问题€€€€你是怎么保养头发的来着?”

  “您要保养头发吗?”伊斯维尔问,这不太符合巴纳多的一贯作风。

  “莱恩的发油用完了,没来得及买,”巴纳多叹了口气,“她的头发有点天然卷,不好打理,本来说打盆水给她顺顺,好像没什么用。我问了阿塞洛缪,他说是天生的。”

  伊斯维尔倒也没有特意护理过自己的头发,说到底,精灵和兽人的体质本就不一样。

  巴纳多得到这个答案也没多失望,寻思着找个时间给莱恩买瓶新的发油,便回去给奎比拉打下手去了。

  伊斯维尔正欲抬腿跟上,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树叶摇晃的动静,回头望去,一名银发的青年从不远处的树梢一跃而下。

  他抬起头,用伊斯维尔熟悉的模样和他打了声招呼:“哟,没事了?”

第68章

  “尤卢撒?”伊斯维尔上前几步, 习惯性地摸了摸青年的头发,“我一切都好。昨天晚上没受伤吧?”

  也不知是他的动作还是这个问题的缘故,尤卢撒僵了僵, 偏过头小声说了句“没事”。

  他过来找伊斯维尔,一是想确认他的安全, 二是, 如果伊斯维尔醒了, 得好好算算昨晚的账。

  可是现在,当神志清醒的伊斯维尔站在他面前,微笑着望向他的时候, 尤卢撒却突然胆怯起来, 就像昨晚的事见不得人似的。

  被咬的是他,痛了一晚上的也是他,怎么现在烦心的还是他?

  尤卢撒不大高兴, 抬起胳膊轻轻给了伊斯维尔的胸膛一拳。

  伊斯维尔有些莫名, 他接住尤卢撒的拳头, 试探道:“我伤着你了?”

  他昨晚确实隐隐尝到了血腥味,只是除了小腿上的血洞之外,伊斯维尔没受什么伤,他不知道这血是从何而来。

  “我说了没事……哎,你干什么?”话音未落, 尤卢撒就被伊斯维尔护着后脑按在了树上,昨夜的记忆再次回笼,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险些抽出匕首下意识反击。

  留意到对方几不可察的颤抖,伊斯维尔动作一顿:“抱歉,我吓着你了?”

  尤卢撒咽了口唾沫, 艰难地扭过头去,道:“没,没有……”

  他看上去实在不是没事的样子,伊斯维尔顺势用指尖挑开尤卢撒的衣领,尚未褪去的鲜红牙印映入眼帘,以魔族的愈合能力,一晚上过去依然显眼,看得出在留下的当时是如何深可见骨。

  伊斯维尔瞳孔一缩,心底不知为何涌出一股不虞,只觉得这几个牙印在后颈苍白的皮肤上红得扎眼:“这是谁咬的?”

  “还能是谁?”事情败露,尤卢撒也索性不藏了,没好气地答,“某个人昨天晚上发了疯似的,差点把我肉咬下来。”

  他自己留的?

  也对,是他糊涂了,昨天晚上的情况,除了他约莫是没人能留下这些印记的,若是湍牙……尤卢撒万万不会让那人这样做。

  伊斯维尔顿了顿,内心的恼怒诡异地消散了,他用指尖轻触那些泛红的牙印,低声道:“抱歉。还疼吗?”

  带着细茧的指腹在皮肤上摩挲,痒得尤卢撒缩了缩脖子,尾巴上的鳞片都险些竖起来。

  见尤卢撒抬手就要推开他,伊斯维尔按住他的胳膊,不动声色道:“我帮你治疗。”

  尤卢撒闻言果然不再反抗,在伊斯维尔的注视下袒露后脖颈这一认知让他有些别扭,转而道:“你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太清楚,实际上,从你把我带上岸之后,我就没什么记忆了,”伊斯维尔不知为何回忆起昨晚的梦来,他轻咳一声,果断选择掠过不提,“再醒来时,我就在营地里了。不过……”

  尤卢撒的呼吸和缓了些,随口接道:“不过什么?”

  伊斯维尔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不瞒着尤卢撒。见伤口好得差不多了,伊斯维尔收回手,转而解开了几颗扣子。

  尤卢撒刚拉上衣领就看见伊斯维尔把衣襟给拉了开,一双墨绿眸子倏然瞪大,立刻抬手捂住眼睛,磕巴道:“你,你干什么?你脱衣服干什么?”

  “你这么急又做什么?”伊斯维尔不由得失笑,“又不是没看过。”

  他扯开尤卢撒的手,后者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目光在接触到伊斯维尔胸口时一愣。

  恰到好处的肌肉随着呼吸起伏,在白皙的皮肤上,印着一个枝蔓状的花纹,其上悬挂着金色的戒指和王冠。

  “等等,你别告诉我……”尤卢撒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之前的戒指和昨天的王冠,都到你身体里去了?”

  “或许还有先前的那株魔植。”

  尤卢撒不禁拔高了声音:“等等,这样真的不会对身体有影响吗?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的声音或许有些响了,以至于伦塔的声音从营地的方向传了过来:“阁下?那边有什么吗?”

  尤卢撒飞快地回头看了一眼营地的方向,见伊斯维尔也不像有事的样子,语速飞快道:“那我就先走了,哥莱瓦在那个黑色头发的魔法师那里,有情况让他来找我,行吧?”

  他在伊斯维尔肩上拍了一下,接着转身跃进了林间。

  伦塔循着声音找过来时就见伊斯维尔望着丛林深处出神,不由得唤道:“阁下,您怎么了?”

  伊斯维尔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看见一只野猫跑走了。”

  由于伊斯维尔昨夜刚受到袭击,奎比拉早饭的时候特意贴心地多给伊斯维尔盛了一碗野菜粥。

  “你还是放过病患吧。”巴纳多嘴角抽搐,不忍直视地别开了目光,莱恩在一旁扫了他一眼,用目光示意他少说点话。

  奎比拉瞪了巴纳多一眼,大概也知道自己早餐之前有些暴躁了,硬生生把骂人的话给憋了回去。

  委婉地说,奎比拉的厨艺算不得高超。但伊斯维尔对食物其实没有太大讲究,竟也将那碗粥喝了下去,优雅得像坐在王宫里喝大厨精心烹调的海鲜汤,看得巴纳多啧啧称奇。

  饭后奎比拉又按着伊斯维尔检查了一通,确认他体内没有残留的毒素之后才作罢。

  “真奇怪,你看上去确实被魔兽咬了才对,现在却一点儿事都没有。”奎比拉嘀咕。

  伊斯维尔心里有些猜测,只是这话不适合到处乱说,只好保持沉默。

  见伊斯维尔安然无恙,奎比拉回头看了眼巴纳多乱糟糟的衣领里露出的纱布,清了清嗓子,道:“过来,该换药了。”

  巴纳多昨天受魔兽袭击伤了肩膀,勉强不影响行动,但依然狰狞可怖。

  “啊?没必要吧,反正马上要走了,晚上再换也成。”巴纳多摸了摸脑袋,见奎比拉的面色沉了下去,忙一骨碌坐起身乖乖地跑了过去。

  莱恩目睹了这一切,放下心似的点了点头。

  见伊斯维尔也望向了那边,莱恩顿了顿,道:“不用担心,他们就是这样。”

  几人在丛林里又待了四天,其间又陆陆续续听说了那顶神秘王冠的消息,但始终没有那个反叛者的踪影。

  为了行动便利,他们没有携带太多物资,天天吃野菜汤也受不太住,伦塔一锤定音,先回小镇休整。

  他们刚回到小镇,就见几辆豪华的马车从大道上穿行而过,侧面印有峭壁冷杉的花纹。

  众人脚步不停,伊斯维尔却发觉奎比拉落在了后面,回头唤道:“奎比拉小姐?”

  奎比拉兀自出神,面色煞白。

  “您这是怎么了?”伊斯维尔上前一步,问。

  后方的动静引起了其余人的注意,伦塔扫了一眼那几辆华贵的双层马车,若有所思。

  奎比拉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忽见从一辆马车上跳下一名管家模样的人,头发花白,却身形稳健,越过大道来到了众人面前。

  “小姐,”在其余人惊异的视线中,管家对面色难看的奎比拉微微躬身,“夫人想见您。”

  €€€€“真是好久不见了,奎比拉。”

  眼前的妇人一袭长裙,长发挽成精致发髻,嘴角和眼尾虽有皱纹,却仍是风韵犹存。

  众人被请进了一间餐厅,称不上豪华,但在这座刚刚发展起来的小镇已然算顶尖的那批,换做平时,他们万万不会踏足。

  自见到这名妇人开始,奎比拉紧蹙的眉头就没有舒展开过。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问:“您有什么事么,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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