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宿敌不如做丈夫 做宿敌不如做丈夫 第3章
作者:第二人外系
萨法尔站在原地,他知道已经错过了杀死绥因的最好机会……灰败的眸子机械挪向房间内,瞳孔骤然缩小而后定格在他的脸上,紧接着就是忽然扬起的唇角。
“封锁消息,这间屋子不允许任何虫进入。”
难以言喻的愉悦心情,萨法尔顺着绥因出走的方向缓缓踱步跟上去。
弗尔弗吉斯看着自家长官急匆匆的模样,心下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跟了上去安抚其他宾客的情绪顺便做足模样道歉道别,闲暇之余才得空给绥因报告,他没资格管长官的事情。
至于绥因?
绥因在回家的路上,那杀手并不像是萨法尔派来的,他没这个能力。
【我回来了,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
“来得可真够及时。”绥因闭着眼,耳畔充斥着低声呢喃,精神域中充斥着黑色的扭曲阴影和嘶嘶声,他一只手扶着太阳穴轻轻揉着,一只手曲起敲了敲桌子。
【没办法,你差点把那个低等世界毁掉了,我花了好些力气才瞒过去,对了,这次收获只有六千能量点,老规矩?】
“嗯,再来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剩了一千当做本月留下的费用,剩余的全补给本世界了,你这……接触了什么?怎么有世界补丁的味道?】
“不清楚,除了给我制造点幻觉和麻痹神经精神域外没有什么别的问题。”绥因不敢在这种状态下驾驶飞行器,自动挡一开像个大爷似的坐在副驾驶上闭眼进行自我修复,半晌来一句,“啧,修复不好。”
【精神力受损,你接下来十天不能催动精神力,这几个月你先老老实实呆着别惹事了,小心被杀】
绥因嗤笑一声睁开眼,眼中没什么情绪,他冷冷地盯着天花板:“骂我不如去说说你那该死的上司,不觉得€€在针对我们吗?”
系统没有回答,他计算着时间,掐点到了家,洗完澡躺在床上放出变异的精神丝慢慢欣赏,幻觉和呓语已然消失不见,唯有这被染了色的精神丝证明那并非幻觉。
“你说€€是什么意思,想要我去死?”绥因将尖端蓝灰色的精神丝缠绕在自己的指尖,时不时搓弄一下以此来证明这根精神丝并未坏死。
【不知道,也许是你在本世界停留太久了€€略有不满,话说你打算留到什么时候?】
绥因并未在第一时间给予它回应,而是先思考了片刻,又扭头看向床边洒落的月光,这才垂下了眸子,轻笑道:“三个月后,怎么样?”
三个月后同蒂斯特曼分裂种及其所在的宇宙同盟谈判基本落定,到时候他坚持开战,再加上这一百多年来他埋下的暗钉,虫族的衰败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虫族没有世界意识,但本世界的重点显然是这个古老种族,既然没有针对选项那就只能采取普遍攻击模式了。
【你决定就好】
绥因关了灯,不欲多说,只是关灯躺下的那一刻,耳畔响起了敲门声,他盖被子的动作一顿。
这个点了外面还能有谁?
【戈菲】
“戈菲?”
听到这一声询问,系统才终于反应过来,它略带讨好地笑笑:【诶……那时候你忙着调教、呸!调戏、呸!逗那群主角,我同这边的联系时断时续的就没有报告……】
“说重点。”绥因大大咧咧地穿着睡袍翻身下床朝着楼下走去,白皙的胸膛就这样裸露在外面。
【议会出了点事情,他被罢免了,只是消息瞒着,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你小心点,我有些不安】
绥因没吭声,他还是有些生气,毕竟以往一次不落的报告偏就差了这一次,也就是这一次出现了问题,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萨法尔是戈菲的部下?
戈菲的授意还是戈菲也被背叛了?
戈菲离开他的庇护整整一百年,系统和他都是只看事物算心计不究具体想法的,谁知道戈菲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绥因行至门前,拉开大门,一道银白色的身影映入眼帘,只是白色的衬衣破败不堪满是鲜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许多青紫痕迹。
绥因就这样站在原地俯视着他,乌黑的眸子同那双紫罗兰般的眼睛对视,雌虫莞尔一笑,扯着嘴角的伤口,轻声道€€€€
“晚上好,雄父。”
第3章
月光打在身上,绥因随意拢了拢衣衫,靠着门调笑道:“怎么,议长大人被赶出来了?”
“如您所见,我无处可去了。”戈菲面上的笑意消失,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绥因报之以同样冷漠的眼神,在他眼中,戈菲的面部出现细小的裂痕,从右下颌逐渐向眉眼蔓延,裂隙中散发着点点荧光,其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挥舞扭曲。
“回来还走吗?”绥因忽视那些异样的东西。从系统口中得知,他上个世界受伤太严重,原本是需要修复的,但不知为何回到虫族后这个没有世界意识的世界自动给他添加了世界补丁辅助修复,效果好到持续一天就能修复完成,但副作用就是能持续看到些奇怪的东西。
“您想我离开吗?”戈菲垂下脑袋,保持着最开始的姿态跪坐在他的面前。
绥因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尾勾百无聊赖地缠绕在他的一条腿上,先是绕着大腿缠一圈再缓缓向下绕,末端的尖刺停留在小腿前晃了晃,即使不看脸也能知道它的所有者是个极为高傲的家伙。
风声萧瑟,今夜月光大盛,却照不透戈菲的内心,鼻尖萦绕着一股奇异的香气,绥因不明白为什么戈菲会突然找上门来,就像他一百年前就不明白戈菲为何会突然离开一样。离开得那样干脆决绝€€€€抛弃了他所给予他的一切,甚至还更改了姓氏,却唯独保留了一个名。
绥因自认为不是什么好东西,这点从他的面上就能看出€€€€标准的反派脸,他所从事的事业也是。
戈菲成年前夕离开了他的庇护代表他亲手养大的孩子想要同他割席,却不代表着他愿意,他在那之后并未插手戈菲的事业,反倒是为他放了些水,他所做最为过分的一点应当就是让系统监视他,从他离开,到他自愿回来。
绥因相信他会回来的,这是他的造物,是他将丢弃在野外的卵捡回来,再亲手孵化、养育,对于这枚卵,他拥有十足的耐心€€€€和十足的了解。
这枚卵也很了解他,从他这百年来日复一日的针对中便可窥见,可相互了解的下场就是谁也制服不了谁,绥因开始觉得无聊了。
但现在,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想到这里,他冲着雌虫微笑:“戈菲,我希望你的叛逆期结束了。”
他自认为台阶给得足够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低下头的雌虫面上骤然扭曲的表情和眸中迸发出的强烈恨意。
绥因转身想带着戈菲一起进家门,只是没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是胸口、脖颈冰凉的触感,他缓缓低下头,胸腔被一根骨刺正好穿过,脖颈处则是最先进的神经毒素。
他的瞳孔骤然缩小,接着扬起笑脸,感受生命流失的同时,还低声呢喃了句:“有趣……”
【倒带,趁我还有一口气】
【你没能量】
【借你的】
【6】
有趣,他承认他确实对这个养子关注过少了,他身上明明有着比清扫小世界更有趣的东西。
回到一分钟前,他仍然靠在门框上,戈菲跪坐在门口,微风从他们之间悄然飘过,撩起一缕发丝就逃跑。
“如您所见,我无处可去了。”戈菲再次用那种冷冰冰的眼神看着他,仔细去看,似乎还夹杂了些扭曲的色彩,和他吃错了东西的精神丝一样,像是发病了。
绥因咽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话锋一转:“你这会儿回来是为了什么?”
“你。”
戈菲对此十分诚实,他再度看向绥因,带着十足的诚意,一双眼算得上眸光潋滟地盯着他道:“你。”
为了我的命吗?
绥因笑嘻嘻地看着他,眼中的兴味越来越浓,他换了个说法:“你放弃你那些虚无缥缈的想法了?”
戈菲瞬间恢复理智,就那样淡淡地看着他。
于是,绥因又“死”了一次。
【真是稀奇】绥因靠着门,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咫尺之间的雌虫,那脆弱的脖颈和微微颤抖的身躯€€€€同他爆发出的能量完全不符,一时之间绥 因不知是该怒斥这家伙的胆大包天还是骄傲自己养的孩子这么强大。
【我建议你先还我的能量】
【着什么急?这些年你也抽了不少出来,借点给我怎么了?不能用作生活费还不能挥霍了?】
【你不能因为自己穷就肆无忌惮借用同事的能量】
【闭麦】
绥因双手环胸,靠着门,胸前春光乍泄,他抬手敲了敲门:“戈菲,你来做什么?”
戈菲抬起头,望着他,眼底如幽冷的寒潭,面上弥漫着紫色的毒雾,看不清,梦幻,明知有毒却仍然被吸引着靠近,银白色的发丝垂落在胸前,绥因顺势弯腰,抬起他的下巴。
他至今不知道自己死两次是踩了什么雷点,看这双可怜的眼睛,他不想杀他才对。为他而来?
“来找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戈菲避而不谈,扭头挣脱他的手指,挣扎着站起来,忽略他泛红的眼尾和灼热的身躯,这确实是一只优雅且坚韧的雌虫。
绥因靠在门口,感受着微风和风中带来的淡淡的香气,静静看着他同自己擦肩而过再悄然转身看着他的背影。
上次看到这个毫无防备的背影是什么时候?没有密密麻麻的守卫也没有伪装,这样脆弱的背影……莫约也有一百年了吧?
绥因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只手托着下巴,戈菲背对着他站立,不知为何身子的抖动越来越严重。
“绥、因。”戈菲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他侧了侧身,拟态化的长甲几乎要嵌入手臂的皮肉之中。
“嗯?”猝不及防被点醒,绥因疑惑地看着他。
戈菲瞪着他:“收收你的精神丝!”
绥因无所谓地挥挥手:“别管它,它最近吃坏了东西,发点疯很正常。”
“我是说……呃……”
奇怪的声音。
绥因再去看,戈菲已经跪坐在地上,捂着手臂,似乎是在隐忍着什么€€€€他身体的颤抖更加严重了。
鼻尖充斥着一股奇异的香气,无法用语言形容,他有些上瘾,尾勾也兴奋起来,从他的大腿上松懈下来,试图去缠绕面前的雌虫。但凡这个傲慢的家伙能在一百二十年间多了解了解这个种族就会明白这是进入发情期的征兆,但他没有,他简单地将其归因于同造物久别重逢的兴奋。
所以第二日他怎么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是如何和戈菲滚到一起去的。
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被迫关了一晚上小黑屋的系统十分有发言权€€€€
【平常让你看点虫族生理教育你是一点也不看!你俩都磕了药,世界补丁勉强把你身上的反应压下去,结果你俩凑一起了!雌虫信息素加上你那个不安稳的精神丝碰到一起……我都不想说你!双双进入发情期?你也是时髦了,已婚夫夫身上出现的东西也是被你赶上趟了!】
【现在学还来得及吗?】
【我是不是还得给你发个奖状?】
绥因沉默地捂着脑袋,稍稍扭头就瞥见一旁正在沉睡的戈菲,银白的发丝铺了满身,隐约可见皮肤上密密麻麻的青紫伤痕。
系统不忍直视:【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头疼。
【你……看着办吧】
绥因“嗯”了一声,正准备起床就被一只手拽住了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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