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宿敌不如做丈夫 做宿敌不如做丈夫 第38章
作者:第二人外系
“等你有本事将我扯下来,再来和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吧。”
他发现答应来这宴会就是一个错误。
但他想看到的都看到了,至于萨法尔和他背后的虫,绥因并不着急,时间还早,他们构不成什么威胁。
目前为止,这场宴会他只出席了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囊括了所有假模假样的寒暄和话里话外的试探,包括赫蒂出现后诸位面上各不相同的反应,绥因笑着接纳着一切。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萨法尔。”赫蒂见状主动顶在前面,他整理着因为匆忙而不甚整洁的衣衫,“我回来了,属于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还给我?”
他倾身,凑近到萨法尔的耳畔轻声道:“你知道我没死,不是吗?好弟弟。”
萨法尔一只手抵住他的胸口,猛地一推,没推动,还是赫蒂笑着慢慢后退同他对视。
他比萨法尔高了半个头,此刻站在他面前,不知是不是因为和绥因站在一起有了底气,一张脸上竟然罕见的出现了压制感,他笑着摇头,咬着下唇想压抑笑容,最后却放弃抵抗松开嫣红的唇瓣笑得得意。
他稍稍弯腰,与萨法尔平视,伸手替他捋了捋额间的碎发:“你真以为我不记得是谁要杀我吗?你最好老实点。”
“疯、子!”萨法尔压抑着愤怒,咬牙一字一句冲着他低声叫骂,却也刻意降低声音不愿让他虫听见。
“我就是疯子,那现在,你可以让你的疯子哥哥回家了吗?”
萨法尔的视线透过他,落在他身后看好戏的绥因的脸上,绥因略显意外,但还是友好地笑笑,只是配上他那张脸就略显恶毒了。
也就戈菲这个自带滤镜的家伙会被吸引。
“当然了,亲爱的哥哥,你什么也没做错不是吗?欢迎回家。”
他看着绥因,话确实对着赫蒂说的。
绥因懒懒散散地靠在桌边,随手捡了个点心扔进嘴里,眯起眼睛,肉眼可见心情很好,他打趣道:“既然你哥哥回来了,你就少管我的事,祝你们兄弟和睦哦。”
“放心,我们……好、得、很!”萨法尔冷笑一声。
这场预谋已久的宴会终究是因为赫蒂这个“死而复生”的野鬼不欢而散。
宴会上大都是萨法尔邀请来的,都属于他的势力范围,绥因这会儿倒是罕见的被冷落了起来。
他站在阳台上吹风,望着渐暗的天边发呆:戈菲这会儿干嘛呢?干嘛想不开去带那群小屁孩?
这里是整个城市最高的地方,城堡的顶端,足以俯视整个城市。
生存资源足够的时候便不再有高楼林立和逼蹙的生存环境,零散的庄园和微微的风都给他一种寥落孤独之感。
“笃笃€€€€”
他回头,赫蒂正站在门口,手上端了个托盘。
第40章
他将一杯酒递给绥因:“你当年就不该将所有的黑暗揪出来。”
绥因嗤笑着转身, 背靠栏杆,手肘搭在横杆上,他伸手接过那杯酒却没有喝, 头侧向右侧,望着眼前那绵延不尽的森林, 他忽然扭头看向他:“那依你看我应该怎么做?任由他们搞些恶心事情来膈应我?”
“任何一个政权内部都不可能不存在黑暗之处的,”赫蒂向前一步走到他的对面,转身,后仰, 靠在他的身边, 右手抵着横杆,手里端着的酒杯正在轻轻摇晃,他笑道,“假如你是皇帝, 大臣们个个两袖清风, 你这皇位坐得安稳吗?”
“呵……我倒是希望这些是贪官污吏……”绥因仰着头, 酒液顺着他唇角的缝隙下滑, 没入领口。
赫蒂侧头看着这一幕, 嘴角夹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大概是这副皮囊穿得久了, 有些分不清自己原本是什么样子, 现在看起来就像是精神分裂没治好。
“有什么区别吗?社会进步了, 造孽的方式进步了也很正常不是吗?”
“那可太造孽了。”
手里的酒被一口饮尽,他笑着仰头,眼前星群斗转, 万籁无声,唯有穹顶之上的星群在一点点移动着方位。
“我自认为已经够没道德了,没想到还能有比我更不是东西的畜生, 忍不了。”
赫蒂眨巴眨巴眼睛:“细说你没道德。”
绥因想了想,脑袋忽然回正,扭头看向他:“尤利塞斯的脑袋,我隔了几十年才送回去。”
赫蒂露出一个嫌弃的表情,嗤笑:“给他送个孩子,你做什么大好事呢。”
“我把桑十四的弟弟烧了,顺便偷了一点做成化肥,你别说,效果挺好,现在送去实验室研究了。”
“造福百姓,好事,下一个。”
“八十年前那个连环杀人,哦不,连环杀虫案的凶手我用系统找到了,定不了罪于是我给他挂中央大厦的楼顶上风干了,”绥因低头摸着下巴沉思,“貌似是因为审判庭有虫包庇,然后我送他们一起去风干了。”
“几个?”
“蛮多,好像几百个。”
“好人好事,下一个。”赫蒂想都没想,反应过来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为啥风干。”
绥因认真地看着他:“好玩。”
赫蒂沉默。
赫蒂点头:“威慑力MAX,下一个!”
绥因被他的话惊住,他又道:“嗯……我来这个世界之前做的任务都是毁灭世界的,接受世界意识发布的任务然后毁灭世界再重启。”
“灭世主,酷!”
他现在算是确定了,赫蒂就是个无脑附和的家伙,他似乎真的觉得这是一件很酷的事情……
完蛋了,孩子脑袋出问题了?
“撒魔法师的骨灰。”
“听起来好玩诶!”
“站在飞机外面跳下去摔死然后死而复生去吓人,结果那人被我吓得精神失常了。”
“谁?”
“大反派。”
“为民除害!”
绥因面上染上笑意,他想了想,说出了最近的一件事,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做得还是有些不对劲。
“嗯……我和戈菲保持着不正当关系。”
赫蒂手里拎着瓶酒对瓶吹,他挥了挥手,示意没什么事,但下一秒,迷离的眼瞬间消失,瞪得大大的,瓶子被他从口中扯出来,酒液撒了一地,他瞬间转身一只手按住绥因的肩膀。
“怎么了?”绥因有些奇怪,他低头看了眼按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带了酒液的手,暗道了句回家要先洗澡避免挨骂,随后抬头看赫蒂。
只见到他双目瞪圆,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道:“你俩来真的?这玩意儿不是骗人的昂?”
“骗你干嘛?”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赫蒂念叨着,拧着眉压着眼,另一只手卡着瓶口怼在栏杆上,“你不是他爹吗?”
他还是不愿相信。
“是啊,不过很久以前就没关系了。”绥因默默将他推远,试图让自己远离这个行走的酒瓶。
很显然失败了,赫蒂对这件事很在意,他感叹了句“牛逼”,又将目光放在他身上,眨了两下眼,面无表情地伸出食指指着他,一字一句道:“畜生啊。”
绥因:“……”
好的,他知道了,不用强调。
这玩意儿不管谁主动,就算是戈菲强行s了他也只能说他教子无方……嗯,教坏了,他的问题。
“我算是看明白了,笑得,那……那群家伙做的事情到底有多过分能让你这丧心病狂的家伙生气?”赫蒂手背贴了贴自己的脸。
绥因打量着他的脸,确保没有红,他必须得保持清醒,待会儿还得让他自己回戴维家搞点事情,不能关键时刻掉链子。
“你没醉吧€€€€那件事,你不是参与调查了吗,不知道具体信息?”
他随手扯开试图缠在他手上的精神丝,一脸无语地伸手拍了拍赫蒂的脸:“清醒点,控制一下。”
“哦……哦!”
赫蒂如梦初醒,精神丝瞬间消失,他揉了揉眉心,酒瓶被他扔到地上,剩余的酒液汩汩流下,形成一条小河,流向阳台的边缘又倾泻而下。
“啧,系统走了我的记忆错乱了一段时间,干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更别提这种细节记忆。”
绥因表示理解,毕竟当年赫蒂切切实实在短时间内死了三次,记忆错乱很正常。第一次在他手里,因为赫蒂莫名其妙的背叛和稀奇古怪的行为,破坏了他原本的计划,为了方便和事情顺利,他选择直接解决一了百了。
第二次他撞见了赫蒂的尸体,却没有见到凶手,第三次是萨法尔,所以萨法尔确认赫蒂死亡,毕竟没有谁比他更了解这个种族,可惜赫蒂不是原装货,他的判断失误,赫蒂还活着。
“那你肯定也不记得你干的破事了。”
赫蒂撑着栏杆低头,闷声道:“我干嘛了?”
“也没干什么,就是把我的军防图送给了当时的黑心集团顺便跟我的军队绕了绕圈圈,哦,对,你还给了我一刀子差点送我上西天。”
“我真厉害……”赫蒂忽然抬头,“但是很蠢诶,不是达成合作了吗?我当时的任务是……是什么来着?”
“不知道。”绥因站直了身子。
“忘了,反正不是我干的你不许算在我头上。”
赫蒂打了个哈欠。
绥因胡乱点头,默默远离他。
不出意外的话他知道了当年的真相,赫蒂的任务内容暂时不知道,但当时的他绝对不会是要和他作对,前半程顺顺利利后半程陡然变卦,变了个人似的疯狂针对他,甚至于一口气丢掉了三条命€€€€不知道是除了他和萨法尔之外又得罪了哪只虫。
这里边是谁的手笔已经很明显了,主神,网。
为什么?
捞够了?
也不对,可持续发展道路和一次性买断放在眼前谁都知道怎么选,除非他的存在已经逐渐威胁到了主神,赫蒂就是个倒霉蛋,意外卷入的可怜鬼。
他伸手推了把逐渐靠近的赫蒂,轻笑:“你还是得将功赎罪。”
“讲。”赫蒂现在有些迷迷糊糊的,依稀听见几个字。
“今晚回戴维家,你就负责给他捣乱。”
“好啊!这个我擅长……”他话锋一转,“我什么时候能变成你这样的任务者?”
绥因想都没想即答:“等你什么时候能坐在路边乞讨像一个真正的乞丐的时候,忘记自己的身份,全身心参与游戏。”
他注意到这句话说出口后,赫蒂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扫视,很明显,他并不相信这句话,可他没有向赫蒂解释的义务,这就是事实,代替谁成为谁,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豁得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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