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圈里请你嘴下留情 天命圈里请你嘴下留情 第46章

作者:寒川歌 标签: 年下 网游竞技

  路轻一想,“也好。”

  便不再说话。

  既然徐懿安能说到这一步,就说明徐懿安预判到了路轻想要说些关于女主播风评不好的话,这是他一起长大的兄弟,即使是遭雷劈的话也得说两句。

  他怕徐懿安被骗,但茉茉又是云烁的朋友,虽然他不知道茉茉和云烁是多好的朋友,但在云烁打了包票茉茉绝不会骗徐懿安之前,他肯定要给徐懿安提个醒。

  以防他被美貌迷惑住双眼和大脑还有钱包。

  不多时,云烁和茉茉回来了,拎了四杯奶茶。

  坐下后云烁先后观察了两个人的表情,尤其是路轻,他把奶茶推给他,“喏。”

  路轻不太爱喝甜的,但还是用吸管戳开喝了,把嘴里的珍珠当徐懿安嚼。嚼得太阳穴都一跳一跳。

  茉茉自然是发现了,她心思缜密,再加上路轻在咖啡厅一看到自己直播间的榜一大哥是他自己发小后几乎失去理智的暴怒。随便想想都能知道路轻为什么生气,就是气他发小胡乱砸钱,担心他发小被女主播骗。

  四个人都不出声,还是服务员过来提醒说鱼已经可以吃了,云烁才想起来该动筷子了。

  “吃饭吧。”云烁说,“歪打正着了,我俩担心茉茉被人欺负,结果来的居然是熟人,这下刚好皆大欢喜了。”

  的确,原本他们出来的目的就是防止茉茉被猥琐中年男骚扰的,结果在路轻这儿本末倒置了。

  一句话轻描淡写,也不遮不掩,茉茉也舒缓下来,把奶茶递给徐懿安,“不好意思啊,前段时间让你破费了。”

  “不不不。”徐懿安眼睛一亮,“我本来就是要支持你的,你不用不好意思。”

  路轻的脸还是有些臭,但也再多说什么,坐在云烁旁边埋头吃饭,听着徐懿安和茉茉一人一句很快就聊开了。

  片刻之后饭桌上只剩下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茉茉做主播的,技能之一就是暖场,遂借着气氛不错调侃路轻,“路轻啊,你别生气了嘛,小安他都这么大了,他自己有数的。”

  小安……

  路轻差点被呛到,一抹嘴,“我没生气,茉茉姐,我就是……就是没想到。”

  茉茉笑他,“这世界上想不到的事儿多了去了呢,怎么,就许你和云烁谈恋爱,不许我和小安做朋友啊?”

  啪。

  徐懿安的筷子掉了。

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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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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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窝里手机的亮光照在脸上,苦恼的睡不着,刷了太久,导致大数据给他的推送都是某某线上心理咨询。

  云烁的话让他听着非常不是滋味,他很想反驳云烁,他想说,你是世界冠军,你是国服最强的狙击手,看你瞄人是多少人的青春,你怎么可能是废物。

  但这一切都建立在“在役”两个字上。

  他锁屏手机,翻了个身,黑漆漆的房间里只有自己的呼吸心跳声。

  一整夜辗转难眠,清早下楼眼下暗青,看得张妙妙一愣,“你什么情况,昨晚小妖精缠上你了?大威天龙?”

  “……”路轻揉了揉眼睛,“不是,我有点担心他。”

  这个他是谁自不必说,张妙妙没有第一时间回答他,她先去厨房按了下咖啡机,然后把切片吐司放进吐司机里。

  做完后张妙妙先望了眼楼上,九点半还没到,应该会不会有人起床。于是她拉开椅子坐下,并且手指点了点自己斜对面的位置,“坐。”

  “嗯。”路轻坐下。

  张妙妙说:“到了洛杉矶之后的前几局,他状态肯定会非常差,这个阶段你不用管他,他会自己调整,决赛日才是那个坎。”

  咖啡机微弱的嗡嗡声听得路轻心烦,在他心里,或者说在很多看比赛的观众心里,云烁一战功成名满天下,他是迄今国内最强的狙击手,他昙花一现般的世界赛至今仍为人津津乐道。

  “我明白。”

  “你明白个屁。”张妙妙打断他,“他多可惜,他必须得复出归队继续打,二十三岁而已,起码还能再打两年,为什么他退役了不直播不开店,因为他喜欢赛场上的游戏,他已经荒废了将近两年,没有时间了。”

  电竞职业选手有几个两年,他在这两年里彻底沦为看客,曾经的对手和队友都站在他憧憬过、征服过的舞台上。云烁过了十二月就满二十四周岁,他真的没有时间了。

  路轻没有想过会带着他从阴霾中走出来,路轻更想尊重他自己的意愿。

  张妙妙给他一杯咖啡,路轻抬头,问:“他是怎么忽然想通的?”

  张妙妙犹豫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他昨天说……今年是路轻第一次打世界赛,他打职业以来,年年都是从坎坷万分的外卡赛开始,都是没能摸到世界赛的尾巴就被淘汰出局。”

  张妙妙就说了这么多,留下路轻看着眼前的咖啡,从斗志昂扬冒着热气儿到偃旗息鼓风平浪静,黑洞洞的一杯咖啡里映着路轻五味杂陈的脸。

  终于还是发生了他最不想看到的,最狗血的事情──云烁是为了自己而重返赛场。

  他端起咖啡一饮而尽,去厨房洗杯子。

  厨房里还有妙妙叮完牛奶吐司的香味,路轻慢吞吞地从冰箱里拿吐司,他懒,不想煎蛋也不想切菜,打算再做杯咖啡嚼两片吐司把早餐对付过去。

  接着就听见灶台哒哒两声被拧开了,他一转头,云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厨房,“你走路怎么没声儿?”

  云烁蹙眉,“是你自己在走神。”

  云烁煎了蛋,切了西红柿,两个人简单吃了个早餐。

  有几回路轻想开口,全都咽回去了,安静地吃完东西,估摸着队员快要醒了。云烁抽了两张纸擦嘴,端起自己的盘子,示意路轻自己收拾,“上楼换件衣服,陪我出去一趟,早去早回。”

  “去哪?”

  云烁端着盘子停在厨房门口,他沉默了片刻,没回头,说:“陪我看心理医生。”

  距离全球总局赛,还有二十七天。

  距离em战队的正式集中训练还有十天。

  云烁还有十天把自己调整成面对世界赛的状态。路轻下楼的时候他坐在门口换鞋凳上发呆,路轻看了他一会儿,走过来,“怎么了,不知道穿哪双?”

  “啊?”云烁抬头,回过神来,没由来地问他,“我现在才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晚了点。”

  路轻蹲下来,换成自己抬头,“什么时候都不晚。”

  “万一医生说我没救了怎么办?”云烁问。

  路轻佯装思忖,知道他是害怕了,便逗他,“没事儿,我的肾给你,肝给你,骨髓也给你。”

  “要是不匹配呢?”云烁问。

  “那你给我点时间,我再投胎一次。”

  云烁笑了,摸摸他的后脑勺,渐渐地不笑了,他赶紧缩回手,随便拎了双鞋穿上,“你在门口等我。”

  一贯冷静自持的云烁从背影里透了些狼狈,路轻慢慢站起来,他知道这是两年来云烁第一次直面这件事。

  但其实云烁自己也知道,他早该接受这件事。

  他一直让自己规避伤害,父亲病逝的时候他在洛杉矶的赛场场馆里扬刀立名,他和父亲隔着一片太平洋,他一直停在大海的另一头,他一直没能真正飞过来。

  老款奥迪是云烁爸爸留下的车,路轻坐进副驾驶,云烁已经恢复常态,很淡然,很斯文。他平静地挂挡起步,这时候路轻才打量起车子的内饰,副驾驶前面的储物箱上贴了个已经败色的观音菩萨像,后视镜上挂了一串小小的佛珠。

  这个车厢里的东西云烁都没动过,好像只是借父亲的车开一开而已。

  “你……什么时候打算看医生的?”路轻问。

  “昨天,昨天预约的。”

  路轻点了点头,偏头去看窗外。路轻想尽量保持自己是个可靠的人,他得保持冷静,他不能慌。

  其实他很开心云烁会想要自己陪着他一起来,而不是一个人默不作声就出门了。

  “你会不会觉得我矫情?”云烁停下,前方红灯,倒数40秒。

  路轻摇头,“我觉得你很勇敢,而且帅,你昨天来跟我说你要做替补的样子太帅了。”

  随着导航的提示,他们离目的地越近,云烁越沉默。

  心理咨询师的办公室在一栋写字楼里,奥迪慢慢开进地库,云烁一言不发,他停好车,熄了火,半晌不动。

  路轻松开安全带,凑过去安抚似的抱了抱他。

  路轻的手在他肩膀上慢慢拍着,一下一下,像哄孩子。

  “你得等我一个小时。”云烁说,“这一个小时你不能走,可以吗?”

  “可以。”路轻坐回来,认真地说,“我就是栓了条链子的狗,我哪都不去。”

  两年的时间,可大可小。

  那年云烁从洛杉矶回国后,直接从机场到了墓园,他跪在那尊单薄的石碑前面,他看着碑上父亲的名字,总觉得是在看别人的父亲。

  潜意识里的逃避,大脑的自我保护,让当时只有二十一岁的云烁开始对父亲的名字模糊化、陌生化。

  他瞬间远离了所有情绪,他把自己抽身出来,他躲进了盒子里,还顺便给自己盖上了盖子。只有在特定的场景,或是母亲有时控制不住放声痛哭的时候,他才会短暂地意识到他已经没有爸爸了。

  而特定的场景也是少之又少,比如年年上坟,比如不再需要清洗的烟灰缸,比如pubg全球总决赛的主舞台。

  由于缺失了和父亲的最后一面和葬礼,让云烁内心的逃避非常顺畅且自然。那是一种“只要我没有看见,那么这件事就不存在”的现象。

  所以心理医生对他的干预是鼓励他自己面对,自己接受,再自己消化。

  路轻坐在走廊上,他脑袋靠着墙。

  云烁已经进去二十多分钟了,他除了看时间,没有心情玩手机。

  “嗯?”路轻一愣,旁边的门从里面打开了,“没到一小时呢,怎么了?”

  他很紧张地站起来,死死盯着云烁的脸,生怕他有任何不适,如果他在这里不舒服,他即刻带他回基地。

  云烁摇摇头,“没事,问问你,你有驾照吗?”

  “有。”

  “那……回去你能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