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圈里请你嘴下留情 天命圈里请你嘴下留情 第56章
作者:寒川歌
然后被路轻逮捕了这是个男妈妈。
回国后没有第一时间回家,而是回总部开了个会。头儿发了奖金,又聚餐,最后当然是功勋领队张妙妙在假期前压榨完世界冠军的最后一点点精力,让他们去参加了烈火tv的采访。
采访的最后问到队长路轻和云烁的感情,路轻说,喜欢就是喜欢了,他是我从深渊爬上来,爬到筋疲力尽,眼看要掉回去的时候,抓住我手腕的人。
而问到云烁的时候,云烁则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回答,“路轻像流浪狗,你对他好一点点,他能靠着着这一点点温暖独自活很久,这谁能忍心呢?”
假期里云烁带他回家了。
回国是十二月初,假期在十二月的中下旬和元旦并在一起。
回想当年正是元旦假期路轻拖着脏脏的行李箱搬进em基地,一年后的元旦假期云烁带他离开了基地,带回家去了。
还是那个温馨的小公寓,鹅黄色的灯光,窗明几净的客厅,路轻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穿着,这已经是他来的路上第三次检查自己。
“够帅了。”云烁白了他一眼,“换鞋。”
路轻悻悻地换上拖鞋,“怎么家里没人啊?”他把买的礼物和营养品放好。
“说是买什么酱菜去了,那家酱菜要排队的。”云烁把行李箱拎起来,“拎你自己的,把箱子放屋里。”
云烁的房间不大,这是路轻第二次来。
小房间里塞两个大男人逼仄了许多,云烁一转身就能跟他撞个满怀,“唉,房间太小了,你把箱子塞柜子上面吧。”
按平常,路轻非得趁他撞上来的时候占个便宜,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一会儿要和云烁妈妈吃饭,此时像个被输入编程的仿生人,哦了一声立刻抱着箱子举过头顶塞到衣柜上面。
云烁憋着笑,正好手机响了,他边笑边出去接电话,“喂妈。”
“啊?”
“哦……行啊。”
“没事没事,快回来吧,饿死了。”
“怎么了?”路轻追出来,“是不是阿姨改变主意了让我自己走?”
云烁想揍他,“想什么呢,别紧张了,一会儿来一个更紧张的。”
“谁啊?”路轻的脑子迅速转了一波,“哦,未来后爸?”
“嗯。”云烁点头,“怎么样,现在是不是不紧张了。”
路轻想了想,捋清了关系,“我现在是女方家属。”
“对。”云烁点头。
不仅不紧张了,甚至还有点嚣张。
他倒要会会这位了。
不多时,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进来一男一女。云烁的妈妈路轻是见过的,于是殷勤地上前打招呼,把她手里的大包小包都接过来。
顺便快速审视了一眼那男的。
看起来还行,外貌憨厚,衣着普通,还算礼貌。姓郑。
到也是个实诚人,言谈举止并不滑头,还塞了两个红包给他们。
说实话看见他掏红包的时候路轻和云烁都愣住了,尤其是看见那红包的厚度,路轻吓得差点掉筷子。
接着云烁的妈妈也擦擦手进了卧室,再出来时又捏了俩红包。
“这还没过年呢,郑叔,妈。”云烁放下筷子,“干嘛呢,我俩刚拿完世界冠军,都这么大了不合适了。”
“是啊。”路轻从小就没收过红包,一时间冲击力有点强,还有些抗拒,“不了吧,这应该我们俩给您二位红包的。”
“拿着吧。”云烁妈妈把红包摆到路轻面前,对路轻说,“起先听说你们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心里还揪着,但又想想,只要人在,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路轻一时哑然,看向云烁,云烁重新拿起筷子,“嗯,收着吧。”
路轻在云烁家里住了一整个元旦假,由于对老旧房屋的不信任,这几天两个人相敬如宾举案齐眉,连直播都鸽了,两个人坐在客厅抱着电脑玩三国杀。
再后来归队那天郑叔来送他们,四个人又一块儿吃了顿饭。
这次吃饭就比较轻松了,云烁开车,所以路轻陪郑叔喝了几杯。
不料这个路轻看着挺嚣张多喝两杯就迷惘,一斤下肚,和郑叔俩交谈甚欢,临到最后已经口无遮拦。
郑叔说:“我这个年纪能碰上你妈妈这样知书达理又温柔贴心的人,是我八辈福气!”
路轻说:“那可不,我妈还有我男朋友这么个乖巧懂事又省心可爱的好儿子!”
郑叔说:“她总说她是带着一个小拖油瓶跟我处对象,你瞧瞧,这哪能叫拖油瓶啊!”
路轻打了个酒嗝,神秘兮兮地摇头。
“不是一个,是两个。”路轻正色,“我是赘婿,也算拖油瓶。”
─正文完─
第70章 番外:三十岁,星光永烁
路轻第一次被问到退役这个问题的时候是他二十五岁那年。
那时候云烁已经以双冠王的头衔入驻烈火tv成了绝地区一哥,只要开播就立刻涌入足以让直播间线路卡顿的观众。
而路轻也因为时不时出现在镜头后面而被弹幕们指责: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同框!
二十五岁的路轻,二十九岁的云烁。
他们在沿海的城市买了套房,是路轻在em第二年时,用奖金和工资付了首付。
他被张妙妙抓去接受采访的时候还很疑惑,这么多年了,他都二十五了,为什么还是这么怕张妙妙。
被摁着坐在镜头前的时候路轻反思了一下自己,这可能是职业战队里的血脉压制,因为五年来张妙妙已经升职成为em电竞俱乐部pubg分部的运营总经理。
这也是张妙妙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趁你在役,资源用尽。
烈火tv的主持人带着摄像团队来到em基地,一坐下就是犀利狠辣的问句,比如对于连续两年世界赛的亚军有没有遗憾呢,对老对手bs战队有什么评价呢。
比如,有考虑退役吗?
路轻坦言,去年就想退役了,但教练不准。
因为他教练说,我是双冠退役的,你不能比我更次了吧?
所以不论你是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还是二十五岁,毒奶无差别降临。
五年里路轻拿了两个亚军两个第三和一个八强。八强是去年,舒沅手伤复发,恰逢邹嘉嘉腰间盘突出,去年二十四岁的路轻属实是抬不动,老骥伏枥看客们泪洒长滩,一排排的“励志”在屏幕上连得比66号公路还长。
后来舒沅手伤退役,去bs战队做了主教练,这位双冠王在五年里调。教出又一支双冠队伍,业内敬其一声“我圈神话”。
接着邹嘉嘉退役,这家伙和女朋友结婚后开了个饭馆,生意不错,他们常去一起喝酒。有一回邹嘉嘉喝大了非要去厨房给诸位露一手,做了盘鸡蛋炒蛋壳,喝高了的那群人还真都给吃了,后来这件事惨遭复盘,在监控录像里,那个敲鸡蛋的人是路轻。
然后路轻全锅。
就这样,曾精诚合作的选手们如今兵分三路自此天各一方。
云烁坐回教练位后,这支队伍坚守到最后的居然是路轻这么个当初的“外来户”。
身边的队友换了又换,唯一不变的是路轻泰斗级别的栓狙,一声枪响闻风丧胆。切把ak,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内切但就是防不住。
路轻说想退役是真的,从十八岁到二十五岁,赛场能带给他的他全都感受到了,世界赛的名次拿了个遍,大大小小的比赛只要有他在,光环就肯定聚拢在他身上。
被问到退役这件事的时候路轻没有什么波澜,他在镜头前毫无戒备,直言不讳,“教练不准啊,云烁不让我退休,我能怎么办呢。”
说这话的时候路轻脸上可不是被教练剥削的委屈痛心,反而满眼的宠溺无奈,颇有一副唉我也没办法谁让我疼老婆呢的样子。
弹幕冷笑:我好像一条狗在路边无端被人踹了一脚。
镜头一转朝向云烁,云烁的回应有理有据,“状态很好,没有退步,打法依然强势,控枪依然精准,没有退役的理由。”
被夸的路轻歪着头朝他笑。
好在第二年,路轻二十六岁,又把一座冠军奖杯捧回em基地,他终于光荣退役。
em的五个人,众神归位。
送别宴的那天蒋经理把老队员都叫了回来,大家围着一个大圆桌,就像很多年前那样。邹嘉嘉和他老婆现在是悠闲的小老板,随叫随到,舒沅则坐在餐桌上还在微信上训诫队员,甚至悄摸摸看他们基地的监控。
“来,祝你们成为下一个三冠队!”蒋经理朝舒沅敬酒,舒沅这才恍然,收起手机站起来回敬。
“当了教练才知道教练是真难。”舒沅苦笑,“怎么回事儿呢,我们当初也没这样啊。”
“咋了?”同为教练,云烁问。
舒沅把手机给他看,“趁我今晚不在,把小男朋友带回基地了。”
接着哄堂大笑。
电竞职业选手的黄金时间就这么几年,比其他行业早三十年退休。也导致那些退役的年轻人一时间面对现实社会非常迷茫,这个行业永远不缺更年轻的人,其中残酷可见一斑。
而路轻,他少年成名,巅峰退役,已经是业内很幸运的人。双冠带来的荣耀和未来价值可以在直播行业和线上运营上有着可观的变现能力,但他退役后缘分直播,也没有走上解说台。
他们在沿海城市买的那套房子已经搁置了三四年,终于在云烁三十岁那年搬了进去。
两百平的大平层,无隔断装修,通透且自由。
整面墙的落地窗对面就是大海,摆床的地方用屏风隔开,客厅摆电脑,浴室是双人大浴缸,在放电视的地方养了一墙热带鱼。
两个世界冠军波澜壮阔的传奇历程被存放在这间房子里。
搬进来的那天两个人在楼下的小摊子上吃了晚饭,然后在小区里散步,舒适的晚风和满天星辰。
云烁忽然问他,“我现在是不是打不过你了?”
“啊?”路轻牵他的手一紧,“我最近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了吗?”
云烁摇头,“我是说对狙。”
“那肯定你……”路轻刹车了,“肯定你更胜一筹。”
云烁盯着他。
他坦白了,“对不起,但我这人喜欢玩阴的,我比较狗,臭流氓,所以你对不过我。”
“我都三十了,肯定对不过你。”云烁叹了口气。
沿海城市在仲夏的夜晚没有那么热,路轻贴上去搂住他,“只要你想,把我扫成筛子都没事儿。”
路轻永远都喜欢逗他,喜欢在各种地方逗他。喜欢缩在沙发里看比赛的时候假装自己是主持人采访他,喜欢双排的时候假装不敌跟他嘤嘤嘤,喜欢在浴缸里、床上、地毯上管他叫“教练”或者“云烁哥哥”。
初识云烁时,路轻曾震惊于他天赋卓绝,小小年纪赛中如此沉着冷静。后来他觉得云烁是那么温暖,给他贴退烧贴,带他走出父辈的阴霾,现在的云烁于他而言,依旧是墨色夜空中永远闪烁的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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