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军队长他把自己奶爹师父挖来了 亚军队长他把自己奶爹师父挖来了 第125章
作者:炭烧秋秋
“不用。”霍柏衣说,“也不是不想跟你说,没必要而已,都结束了。”
“那也是,你能不在意就最好了。”
“嗯。”霍柏衣抬头看向他,“辛青。”
“嗯?”
霍柏衣伸出手,捧住他的脸,捂住他的耳朵。
霍柏衣凑过去。
他们手上的烟花棒还在燃烧,天上的烟花彼此起伏,交相辉映。
一束火红的烟花升起,砰地炸开。
一瞬,空中亮如白昼。
连同他们接吻的侧颜都一并照亮。
没有人在意,也没有人去看他们。在花火大会上的情侣太多,接吻的也太多。
他们平平无奇。
没有人再对他们说什么。周遭很吵闹,也很安静。他们身陷人海之中,他们藏在烟花之下。
烟花棒灭了,一吻结束。
他们没有分开,辛青被亲得脸红发烫。他近距离地盯着霍柏衣的眼睛,呼地笑出了声。
“笑什么?”霍柏衣问他。
“你心情不错,”辛青说,“我高兴。”
霍柏衣笑骂了声“草”,跟着吃吃地笑了起来。
辛青心情很好,他看着霍柏衣的眼睛,又一次将刚刚在稻荷神社的愿望念了一遍。
霍柏衣百战百胜,霍柏衣重回巅峰,霍柏衣永远自由,霍柏衣岁岁平安,霍柏衣天天开心。
对不起啊,妈妈。
一个愿望不够。
辛青又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说:“这次世冠赛,我拿冠军给你,你就等着当全球第一吧。”
“你少狂点吧。”霍柏衣说,“话总说那么满,小混球,世冠赛上我可没那么容易给你擦屁股。”
辛青笑了起来:“你最爱我了哦,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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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逛完祭典回去之后,ASD就再没出来玩过了。
世冠赛一天天过去,每天被刷下去的国家都抱憾离场,场上留下来的队伍越来越少。
气氛越来越紧张,他们每天都在训练复盘制定作战方案。
好在这一路上还算顺利,ASD一路杀进了总决赛,连从败者组打复活赛上来的有马林次都被霍柏衣跟辛青联手又一起踹了下去。
双重意义上的踹了下去。
霍柏衣在最后一场3v3中,拽着有野一个回旋,一脚就把nochi踹到悬崖下面。
他被摔死了。
有马林次在台上气得脸红脖子粗,使劲儿咬着嘴唇压火。
辛青没忍住,坐在座位上哈哈大笑,使劲儿拍着桌子,把自己机位上的键盘都给拍得跳起来了。
因为这个,他又上热搜了。
标题是:#nochi被红毛气成汤姆#
赛后行礼,有马林次一句话都不想说,上了台子之后瞪了他们两眼,转头挥袖就走。
辛青还在后面大挥着手大笑补刀:“哎!哥们!别退役啊!不要伤心,不要难过!要越战越勇啊!做人一定要有电竞精神,是不是啊哥们!哥们你听到没!下次来温京玩啊哥们,温京欢迎你!”
“你行了你。”
辛青还要再喊,霍柏衣伸手把他一锁喉,人为禁言之后,给他带下去了。
日本队没构成威胁,和其他队对打时也有过惊险时分,但不论如何,ASD总算是挺进了总决赛。
而他们的对手,是从另一组中同样一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的世冠赛争夺金牌老字号:美国队。
第95章
两边的半决赛打完, 总决赛的名单公布出来后,世冠赛迎来了高潮。
国内国外全球全网,一时间都是总决赛的双方战队的名字和宣传海报, 以及世冠赛上的操作集锦。
世冠总决赛, 理所当然地引起了圈内圈外的高度关注。
国内的各大平台也全是说这个的。
说什么的都有。那天辛青逛微博,有说他已经打赢了神光,如果输给美国队那就完全没有道理建议直接退役的给压力派;有说他第一次参加世冠, 刚开始的时候肉眼可见地心态紧张, 第一次就能打到总决赛已经很厉害了的宽容派;还有说这是世冠不是国内小打小闹, 还什么上世冠就很厉害,不是天下皆你妈, 拿不到冠军就滚的攻击派。
辛青已经习惯, 开始视而不见。
半决赛打完,ASD全员的精神进入了高度紧张。
辛青连喝了好几天咖啡。
其他人也没好到哪儿去。
陈荔知道他们紧张。但这可是世冠总决赛, 不紧张的才是脑子有问题。
他没过多干涉,只是说了一下对战美国队的方针, 就让他们自己调节去了。
在总决赛前夕,ASD全队上下都飘荡起了紧张的氛围。明明刚来时闹成一团, 这两天却沉默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连张然都不怎么说话了。
陈荔本来在总决赛前一天给他们放了假,让他们自己去调节, 在赛场上好拿出最佳状态。可前一天,这群人还是不约而同地一起来了电竞房,坐在自己的机位上各自沉默。
陈荔来到门口, 看着这一幕沉默半晌, 没说什么, 回头走了。
到了晚上,辛青吃完晚饭, 觉得今晚得早点睡。于是他打了杯可乐,坐着电梯上了酒店露天的天台,打算吹吹风看看夜景,散一散心放松一下,回房洗个澡就睡。
电梯门打开,辛青走了出来。他走到天台边上,发现已经有一位先客了。
陈荔正站在天台边上,手里拿着个易拉罐,嘴里叼着一根烟,前倾着身,靠在栏杆上。
烟头在亮着火光,他在抽烟,也在看着远方发呆。
辛青走了过去。陈荔听到脚步声,回头看到了他。
“哟,”陈荔说,“你怎么上来了?”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把烟从嘴里取了出来,在易拉罐上摁灭,丢进了罐身里。
“散散心,你抽你的。”辛青说,“天台风挺大的,吹不到我鼻子里。”
“装什么大人。我不让别人抽二手烟,这是我的原则。”
辛青乐了:“你原则性还挺强。”
“废话,我可是国家队教练。”
辛青走过来,站到他旁边,靠在栏杆上,看了眼下面。
他们住的酒店很高级,足足二十七层。在二十八层的天台上一站,就能把东京夜景尽收眼底。
辛青看着下面的灯火辉煌,头毛被风吹得毛扎扎的。他捏着易拉罐,喝了口可乐。
“紧张吗?”陈荔问他。
“有点儿。”辛青说,“还好,我习惯了。”
陈荔看着他皱起来的眉头,乐了。他伸出手,在辛青眉头中心点了一下。
“都快皱出印儿来了。”陈荔说,“放轻松,越紧张越难发挥。美国队只赢过神光一次,最近几年都没打过他。你都单杀神光了,怕那群老外干什么。”
“才没怕。”辛青说,“我是怕那啥而已。”
“怕什么?”
“怕输。”
“那不就是怕他们吗。”陈荔说,“别怕。”
辛青没说话。
陈荔也没有再说。这种时候,好像说什么都只会徒增压力。
辛青站在天台上,看着夜景喝完了一罐子可乐,又跟陈荔一起发了会儿呆后,就说自己要回屋子睡觉,走了。
他进屋走了以后,牧凡森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他目送辛青进了电梯下了楼,然后擦着手,走到了电梯旁边的自动贩卖机跟前。
牧凡森推开门,也来到了天台外。
“说什么了?”他说,“你们两个压力挺大的人凑在一块儿,没给我整个压力超级加倍吧?”
“没。”陈荔说。
他的声音沉下来不少,还有些哑,和刚刚跟辛青说话时的腔调完全不一样。
陈荔的眼睛里都多了好多沧桑和疲惫。夜风吹着他,他沉沉叹了一口气,从兜里摸出来一根新烟,点上了。
牧凡森走到他旁边,从怀里掏出一罐可乐来。
“无糖的,”他说,“瞅你就是想喝点儿带气儿的。”
“谢了。”陈荔接过可乐,握在手里,低头看了眼配料表,“不过这玩意儿就没有无糖的,说是无糖的,其实都是唬人的。”
“偶尔一次没事儿,死不了。”牧凡森说。
“确实。”
牧凡森买了两罐,他从自己怀里拿出另一罐来,对着风打开了,端起来喝了一口。
陈荔没动手里的可乐。
他夹住手里的烟,往肺里狠狠吸一口,对着天空呼出了烟气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