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 被养大的真少爷强取豪夺 第68章

作者:白耳猫 标签: 网游竞技

  然而即便如此,谢行也依旧没有放手,他松开了托着宁柯下颌的手指,转而慢慢摩挲起了青年的耳垂。

  紧接着,宁柯便发觉了谢行眼眸中神色的变化,开始变得暗沉沉的,侵略感十足,是他从前也在不少男人眼神中看见过的神色。

  ……!

  明明他的身体还是有些没有力气,但是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他别住谢行的小腿,没被抓住的左手扼住了谢行的喉咙,使出全身力气把人掀了下去。

  因为周围空间还算是充裕,所有谢行并没有被这一下掀到地上去,而是摔到了松软的床垫上。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开,宁柯终于得以张嘴缓了几口气。

  下一秒,“啪”的一声响。

  谢行应声被这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

  宁柯用的力气不小,自己的手都被震得生疼,小孩儿脸上也有了极为清晰的指印。

  但其实刚打完他就有点后悔,两辈子加起来他也没和谁真的动过手,更别说是一个刚成年的,不懂事的小孩儿了。

  然而在刚才那一刻,他的愤怒又实实在在的超过了他的理智。

  其实关于谢行说他喜欢自己这件事,宁柯倒并没有太在意。

  就算他说的那么郑重又诚恳,大概率也是少年人的情窦初开和荷尔蒙上头导致的冲动。

  又或者是自己的长相恰好是他喜欢的。

  这种情况下,强硬的反抗是没有用的,多半只会让他对自己更感兴趣。就这么由着他折腾几天,估计也渐渐的就腻了。

  几个月之后,大概自己都会觉得自己荒唐。

  至于恋爱,谢行以后也总能遇到一段正常的,健康的,正确的。

  但是他是真没想到,谢行对自己居然还有这种越轨的心思。

  是他上辈子时极为厌恶的。

  宁柯又缓了一口气,这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是你哥。”

  房间里一时陷入了静默,谢行也一直没有说话,就在宁柯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确实有点过分的时候,他却倏然动了。

  谢行用胳膊肘撑着床垫,重新翻过身面对着宁柯,甚至还顶着脸上那个极为清晰的巴掌印,显得颇有几分可怜。

  他随手扯过毛毯盖住了自己的下身,然后默不作声地拉过宁柯刚刚打他的那只手,指尖微微揉搓着青年打他打的泛红的掌心。

  宁柯试图用力抽回来,但是意料之中的没有抽动。

  “哥哥。”谢行终于低声开口:“是不是打疼了?”

  ……?

  “你……”,宁柯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挤出这么一个字之后就语塞了。

  这是应该现在关心的事情吗?

  谢行掀起眼帘,那对黑亮的瞳孔十分执着地望着他:“哥哥要是生气,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就好,就算天天打我也没关系。”

  “只要哥哥能留下来。”

第88章

  接下来的几天, 宁柯倒算是终于明白了谢行这句话的意思。

  自己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被人胁迫到这种地步,其实很难还能对谢行有好脸色。

  但是他似乎一点都不在乎这件事。

  谢行这几天都是兴高采烈地起床,顶着自己的冷脸兴高采烈地伺候自己, 然后再兴高采烈地去上班。

  除此之外,只要谢行和自己同处一室, 没隔几分钟就会控制不住地来亲自己,除了嘴唇之外, 还有额头, 眼睛,鼻梁, 下巴和脖颈。

  属于青年人的灼烫的呼吸扑到自己的皮肉上, 整个人都像要被烧起来一般。

  宁柯几乎要被他亲麻木了, 他的皮肤本就容易留痕, 就这么没过几天,他的侧颈上就全是绯红的吻痕, 活像是被狠狠地蹂躏过一样。

  而且,谢行对于把自己关起来这件事也很有执念,但是宁柯手腕部位的皮肤太过纤薄,平日里就能看见蜿蜒的青紫色血管。

  仅仅被领带绑了一个晚上,宁柯的手腕就被磨得通红,几乎要掉了一层皮。

  于是等到第二天宁柯午觉睡醒起来,就发现手腕上的领带被换成了一条银亮色的链子,腕部被锁住的环扣里侧还被包上了一层柔软的棉布。

  长度很长,但是仅仅够自己走到浴室。

  宁柯面无表情地晃动了一下手腕,听着银链发出的哗啦啦的声响。

  让他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秘书办的小姑娘们随口讲起的霸总家的金丝雀的故事。

  天杀的, 他宁柯两世英明,做了两辈子霸总, 也从来都没有栽过这样的跟头,还栽得这么彻底。

  甚至对方还只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儿。

  如果说这些都还算宁柯可以忍受的范围,但是谢行甚至连他的一日三餐也想一手包办是他真的无法理解的。

  谢行热衷于一勺一勺,一筷子一筷子的亲自喂自己。

  但是宁柯最讨厌依赖别人,他本来很坚定地要拒绝,谁知道只要自己不张嘴,谢行就又要强行吻自己逼迫他开口。

  宁柯知道自己肠胃比较脆弱,经不起赌气的糟践,最后也就只能就此作罢了,就这么心安理得地接受了谢行的照顾。

  其实不得不说,抛开宁柯自身的抗拒之外,谢行对他的照顾几乎是无微不至的,被伺候的躺平生活也很美好。

  宁柯甚至也在半梦半醒或者被谢行亲得不太清醒的时候恍恍惚惚地想到,也许他真的会是个很合格的男朋友,甚至说是爱人。

  但是那个另一半不应该是他。

  且不说什么哥哥弟弟的关系,宁柯自己又不是什么老古板,只要不被有心人发现来对付公司就都不是大事。

  真正的问题在于,上辈子时他已经吃尽了期待所谓真情而带来的苦头。

  亲情,爱情,友情,这些情感他都有过期待,但是最后除了失望和背叛什么都得不到。

  他甚至被原本信任的朋友下过那种见不得人的药,虽然最后也没有得逞,他也把那人扭送到了警局。

  上辈子时的他身体更不好,气色肯定也偏苍白虚弱,他实在是搞不懂自己这副身体有什么可被人觊觎的。

  从此之后,宁柯就再不愿,也不敢付出真心。

  他不大会爱人,应该也没有人会来爱他。

  也许就是他倒霉,生来死去,他就合该孤身一人。

  而且谢行在他眼里,还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小孩儿,前一秒还跟在自己身后哥哥长哥哥短地撒娇,下一秒就像个土匪一样把自己绑过来搞强制。

  这谁能接受的了?

  所以在不知第几天时,宁柯别过头躲开了谢行递过来的一勺汤,转而目光平淡地看着他:“谢行,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什么时候?”

  其实这段时间两人很少有语言交流,严格来讲,只要宁柯能愿意多看他一眼,他的快乐就能持续一整天。

  但是这次谢行却没有回答,他垂下眼错开了宁柯的视线,顺便把那勺汤塞进了自己嘴里。

  “谢行!”宁柯不觉提高了嗓音,略微皱着眉歪头看向他:“我已经很配合你闹这么一出了,可是我不可能连续十来天对公司不闻不问。”

  闻言,谢行终于抬起了头:“哥哥不用担心公司。”

  “有我在,现在公司什么事也没有,我对秘书处的说法是你想在国外休一个长假,包括宋洋哥在内,没有人怀疑。”

  宁柯愣了一下,转瞬便想起来了什么,脸色不由得有点难看:“所以……你该不会想一直关着我?”

  谢行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只是垂下眸子,把扣住宁柯手腕的那根银链一圈一圈缠到了自己的手掌上,直至银链变得越来越短,而两人的距离也被强迫着变得越来越近。

  谢行反手握住了宁柯腕骨突出的细瘦手腕,探身在青年漂亮的眉骨上轻吻了一下,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执拗:“这样不好吗?哥哥。”

  “我可以照顾哥哥一辈子。”

  “……”

  好?好个毛线啊,谁会喜欢每天被关在卧室里,不见天日,足不出户的日子,还要被人压着占便宜?

  宁柯被气得一时没喘过来气,但是多年来的教养,也许还有对这个小孩儿的恻隐之心,让他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他用没被谢行握着的另一只手按了一下太阳穴,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好得很啊。”

  宁柯的肤色太白,如今因为被气着了,难得的漫上来一点绯红,显得那张脸更招人了,谢行没忍住,又在他秀挺的鼻梁上亲了一口。

  青年别过头躲了一下,有些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滚。”

  这应该是他能说出的最难听的话了。

  不过谢行似乎一点都不在意,他重新松开了自己手掌上缠着的锁链,开始收拾床头柜上剩下的晚饭。

  只要哥哥能留在他身边,就算对他非打即骂又怎么样呢?哥哥觉得这是对自己不客气,但是自己只会觉得爽。

  如果谢行再年长几岁,或者等他经历的事情再多一点,他也许会更懂得如何去做一个有耐心的追求者,或者和宁柯多周旋一会儿,以换取一个更长久,更稳妥的相处机会。

  但是可惜啊,他今年只有十八岁,正是最为冲动,最容易上头的年纪,他炽烈的爱意无处抒发,以至于听见宁柯说他要离开自己的那一刻,终于彻底爆发了出来。

  就如同春日里的野火,只需要一点迸溅的火星,就足以燎原。

  ……

  两人的关系就这么僵持了良久,直至这一天,谢行刚刚下班回来和宁柯一起吃完午饭去厨房刷碗,把文件夹落在了床头柜上。

  最近宁柯实在是有些烦闷,因为他没有手机也没有电脑等等各种电子产品,连电视也看不了,能给他解闷的只有书柜上的纸质书。

  所以他别过头瞥了一眼,有看了一眼门口发现谢行没有回来,便随手扯过了那个文件夹。

  翻开来才发现,里面没什么文件,却是有一本像刚拆封的崭新的西京市金融周刊。

  它算是国内最前沿的金融类杂志,宁柯自己之前也是有订阅的,不过这一本最大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封面上赫然是谢行的照片。

  俊郎的青年穿着笔挺的制式衬衫和黑西装,打着一条黑底暗金条纹的领带,双手十指交握搁在桌面上,深邃的眉眼即便是在媒体毫无滤镜的闪光灯下也依旧能打。

  不得不说,谢行这张脸是宁柯见过的所有人里面最好看的。

  不过宁柯倒也没被美色冲昏头脑,困惑旋即便充斥了他的大脑,宁柯下意识就去看封面照片下的大字标题。

  “谢氏集团就第四季度研发项目安排答记者问。”

  宁柯的思绪空滞了一瞬,转而就飞快按照封面上的页码哗啦啦地翻到了那一篇报道。

  他只花了几分钟就草草读完了。

  这场官方新闻发布会召开于两天之前,谢行取代宁柯做了公司发言人,这项剧烈的人员变动无疑已经吸引了整个商圈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