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他不想干了 大师兄他不想干了 第46章
作者:赴寒山
“如果烛草什么都没告诉你,你从哪里来的消息?”
话一问出口,桂小山心中就浮现出了答案。
君既明神色冷淡。
还能是哪里?
还会是哪里?
荆怀的回答,与他们想的一模一样:
“是父亲说的……准确来说……”荆怀歪头想了想,找到一个较为准确的说法,“我是偷听到了父亲和其他人的对话。父亲也觉得镜明城频繁的有人失踪不对劲,并且……”
荆怀边回忆边说道,“灵力的流逝存在问题。父亲说,这不是正常的灵力消散频率,因为与岷南山的天灵地宝产出数量对不上。”
桂小山若有所思,“所以,你们知道的是,也许存在别的、吸收岷南山灵气的东西。”
君既明眸光微动。
问了一个相当关键的问题: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偷听到的呢?”
荆怀:“……”
君既明的问题犀利且直接。
荆怀避无可避的,陷入了与烛草初识的回忆里。
“……是三年前。”
她喃喃道。
三年前。
三年前的荆怀,年仅五岁,与槐树共感不过两年的时间。
她以为早就忘却的记忆,清晰浮现在眼前。
“三年前,我与槐树共感之时,不经意听到了爹爹和其他人的对话。然后……我想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桂小山愕然:“所以,你就自己当鱼饵去打窝了?!”
……哪有这样钓鱼的!
桂小山扶额。
君既明微微一笑,提醒道:“三年前,荆怀才五岁。”
是啊。
荆怀轻轻叹气。
讲到她不想回忆的事了。
荆怀索性趴在了桌上,声音放得很低,“……其实,后来我后悔做这件事了。但,没办法挽回。”
她被烛草救下来。
她们认识了。
这是既定发生的事了,她只能咬牙往下走。
出乎意料的是,她觉得烛草是一个好人,像母亲、又像姐姐一般呵护着她。
荆怀嗅着颈间香囊飘散出来的幽香,静静想到。
桂小山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小荆怀,谁给你的胆子?这种事情,是你一个小孩子应该做的么!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大人,让有能力解决的人来解决。”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把自己摆在师兄的位置上来教育荆怀了。
荆怀笑容苦涩。
君既明看她一眼,说道:“其中定有古槐树的影响。”他不疾不徐说着,令桂小山恍然大悟,“那颗槐树扎根于此数百年,若对镜明城产生执念……并非怪事。而荆怀年幼,心神不知不觉间跟着槐树走了,仓促做下决定。”
……是了。
荆怀暗叹。
她被救回来后,很是心惊胆战了一段时间€€€€
她自己都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怕!
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这种大胆的决定!
直到她与槐树的联结日益加深,她对这一道的感触加深,才渐渐明白五岁的自己为何会那么莽撞。
那并非是全然出自于她本心的决定。
在听到那一段话时,她有想长大为父亲分忧的想法,槐树也有自己的想法。
于是,在这般呼应下,她被蛊惑着,胆大包天到敢一个人甩开侍女护卫去街上晃悠,专门踩着失踪百姓的特点来钓鱼。
桂小山长叹一声。
他已经把整件事都想明白了。
荆怀是有意让自己被人拐骗,黑袍人却不敢对荆怀下手,烛草听命放了荆怀。为了让一切看起来合情合理,在释放荆怀的过程中,她成为了荆怀的救命恩人。
后面三年的相处,更像是孽缘。
缘孽相生,互为一体。
千言万语想安慰的话,最终在桂小山口里都化成了一句:“等你学了玄清教的心法,心神会慢慢锤炼强大,再辅以道藏经论,自能逐渐摆脱影响。”
荆怀怔住。良久后,说道:“玄清教愿意收我么?”
“当然啦。”桂小山拍拍她的头,“小孩子,不要想太多。”
听完荆怀的故事,他已经意兴索然了,转头看向君既明,“君兄可还有要问的事?”
君既明凝视着荆怀。
他和她之间,终究是不一样的。
按下复杂思绪,君既明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这几日,有没有一个魔族过来找你?”
“有!”
荆怀敏锐的意识到了,是他们让魔族来找自己的,连忙坐直身体,打开了颈间香囊,从里面取出了一滴血。
这滴血被锁在透明正方体中间,牢牢定型。
“是一团雾气,会说话的雾气。他把这个东西丢给我以后就走了。”荆怀把正方体捧在掌心,“他说,这是烛草的心头血?”
血色殷红,圆润饱满。
“是的。”君既明说道,“这是烛草仅剩的心头血,里面寄存着她的一点灵识未灭。”
“什么!那有没有办法……”
“来玄清教吧。”君既明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玄清教的道术,会告诉你,该怎么把她唤醒€€€€但成功的概率不大。”
“没关系。”荆怀说,“只要有概率,我愿意试。”
眼看着桂小山与君既明已经走到门口,桂小山伸手触门,即将离开了。
“……我也想问一个问题。”
荆怀咬唇。
“……那位,越芳时师兄,还好么?”
顶着两人聚焦在她身上的目光,荆怀鼓起勇气问道。
君既明看向桂小山:你答?
从灵族的定义来说……
桂小山答道:“重伤,但还活着。”
荆怀松了口气:“那么他还能养好伤,对不对?”
“理论上可以。”桂小山说道,“说不定,等你来玄清教的时候,他的伤就好了。”
荆怀点点头,“我没问题了。”
桂小山笑起来朝她挥挥手,“那我们玄清教见。”
庭院阳光正盛。
桂小山仰头看天。
“……君兄,喝酒么?”
第32章
万里风平,天朗气清。
是一个适合飞舟出行的好天气。
秋长老同前来送别的荆致挥手示意,启动飞舟缓缓升空,很是嫌弃的瞅了眼桂小山:“满身酒气!这是喝了多少?”
桂小山靠着飞舟甲板上的栏杆,困顿打了个哈欠,双眼泛泪,辩解道,“没多少啊……喝的是我的私藏,秋老大,我没动你的酒啊。”
“再说啦,又不是我一个人喝的。”桂小山沉思道,“君兄,你也一起喝了吧?”
“你喝完酒什么样,他喝完酒什么样?”秋长老翻了个白眼,“等会晕舟别来找我问药!”
“我带啦。”桂小山笑嘻嘻道,“秋老大,不用担心我。”他望着下方的城主府,荆怀站在荆致后面,还在看着他们乘坐的这艘飞舟。
桂小山漫不经心挥了挥手,扭头看去。
君长明同他一样站在甲板栏杆边上。
凭栏眺望,衣袂飘飘。
……嗯,好像是比自己神气一点。
好吧。
是神气许多。
桂小山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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