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渣了大佬的小少爷后 穿为渣了大佬的小少爷后 第22章

作者:弦上听风 标签: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恋爱合约 天作之合 网游竞技

  林衍青把他拉到上面,看小少爷不光衣服都湿透了,胳膊上的石膏也变了色,忍不住皱眉,“这附近不一定有医院。”

  池尔笑了笑,没太在意,“没事,以前谁胳膊轻微骨折了,不是只在上面缠个绷带挂脖子上吗。”

  林衍青无奈,“这都是听谁说的,还是找个地方固定一下好。”

  池尔不再多说,用一只手拧拧衣服上的水,再看主角攻那边,乔文桑已经把轮椅也扯了上来。

  这下好了,不光他要找地方固定胳膊,江义舒也得换轮椅,最重要的是,他们一身都是水,冲个澡换衣服也是麻烦事。

  走到车旁边,池尔正犹豫要怎么办,孟成德先摇下车窗,“你们就好!附近有个地方能洗澡,不过位置比较偏,几位不介意的话得走着过去。”

  乔文桑一身泥水,他忍着想爆脏话的冲动,“这时候还介意什么。”

  孟成德把车熄了火,走在前面带路,“刚刚我看到了一些,可能邹尘是受刺激了,江老板的轮椅正好挡住他的路,这才失智到使劲推了一把……”

  池尔没搭话,在没有见到邹尘把话问完之前,他对这个人的怀疑还是和先前一样。

  就像孟成德说的那样,洗澡的地方离车不算太远,里面有单独的洗澡间,虽然破旧了一些,可也比直接不洗要好。

  他们进去洗完,再到换好衣服出来,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

  乔文桑带的东西最全,沐浴用品一样不缺,出来的时候谁身上都没河水里的腥味。

  林衍青不需要冲澡,他找地方买了其他需要的东西,其中就有固定胳膊的支架和江义舒需要的轮椅。

  担心他一个人搞不定支架,还特地把小药店的医生请了出来。

  池尔不免对林衍青的好感提升了一些,不愧是出现在原著后半部分中的人,就是细心。

  等搞定支架,他们才继续赶路。

  孟成德找到邹尘住的地方,先过去敲了很久的门,两个人交谈了十几分钟,池尔才看邹尘脸色缓和下来。

  再和邹尘对视,对方已经能笑着过来再打招呼,还为刚刚发生的事情道了歉。

  看江义舒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池尔摇摇头,“这件事就算了。”

  孟成德看小少爷不计较,心里更喜,“我去附近转转,看看能不能买一些东西。”

  池尔看了眼林衍青,后者走到孟成德身边,“一起吧。”

  孟成德没拒绝,买东西而已,两个人在一起也能相互帮忙,更何况江义舒还在这儿待着,能出什么事。

  目送孟成德走远,邹尘朝屋里抬了抬手,“几位进来坐坐吧,我去给你们倒水。”

  池尔最先走进去,这地方破旧到木板门都是裂的,看样子邹尘生活的非常苦。

  邹尘不介意他们四处看,只顾着赶紧回屋里倒杯热水。

  但当他拿起桌面上许久不用的缺角茶杯,看到压在下面的旧报纸后,邹尘就感觉全身血液都倒流了。

  外面坐轮椅的人,根本不是池小少爷的情人!

  他是唐向婉的儿子!

  意识到这件事,邹尘心里又气又急,用茶壶把报纸上的照片挡住,他几乎是咬着牙扭头的。

  池尔站在门口,刚想迈开腿走进去,就看邹尘眼中有了愤怒。

  池尔心底一惊,正要转身喊人,精神不太好的邹尘已经莽足了劲朝他跑过来。

  看出邹尘是想逃走,池尔抬手挡了一下,但一条胳膊的力气根本不够用,他被狠狠撞到了敞开的门上。

  本就破的木质门板被撞断,发出的声响足够吸引人注意。

  乔文桑一看池尔被撞,整个人都愣了一下,再看从屋里逃走的人,压了一路的火瞬间上来了。

  五十多岁的人跑不过二十多的年轻人,乔文桑抓住人后,拽着邹尘的衣领给了他一拳。

  不出一会儿,池尔就看到乔文桑扯着一个眼圈青了半边的人回来。

  池尔勉强松了口气,回屋翻了一下邹尘刚刚碰过的地方,挪开茶杯心里的疑惑就解开了。

  报纸上面有江义舒更年轻时的照片,那时候不过十七八岁的人和现在的他还很相似。

  “被撞的地方怎么样?”江义舒推着轮椅走进去,没分给报纸眼神,抬手就掀开池尔的后衣摆,“后面受伤了吗?”

  池尔没来及扯住衣角,后衣被掀起大半,很快主角攻的手心抚上去,从他脖颈摸到腰下。

  等从上到下摸完,江义舒才意识到刚刚做了什么,他立马松开衣服收回手,“这一扇木质的门板上有木刺,好在并没有扎在身上。”

  池尔耳根都红了,被主角攻摸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这感觉很奇怪。

  拽着邹尘进屋,乔文桑把他扔进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怕人再跑了,还特地从地上捡起锤子和几块带着钉子的木板。

  邹尘坐在椅子上,看乔文桑的动作,也不敢多抗拒,怕一会儿落在脸上的不再是拳头,而是锤子。

  当着邹尘的面把唯一能跳出去逃走的窗户封死,乔文桑把手里的锤子丢掉,一个人堵在门口外面。

  看向邹尘的眼神很简单,邹尘也不算太傻,能看出来,那是警告他再跑一个就试试看。

  池尔绕到离邹尘近的地方坐下,“刚刚为什么跑?”

  邹尘没吭声,但眼睛不经意间看了看江义舒。

  留意到邹尘刚刚的眼神,池尔平静开口,“你以前陷害过唐向婉女士,所以在你知道他是唐向婉女士的儿子后,就害怕到跑了。”

  邹尘一听这儿,皱着眉不再保持沉默,“我没有害过人!”

  池尔轻轻挑眉,“那你为什么会被辞退,被辞退也就算了,住在这儿不是因为害怕被别人发现,还能是因为什么?”

  邹尘脸都绿了,“谁给你们这么说的?”

  乔文桑脸也黑了大半,他在外面就能听到邹尘说话,可不就这人说话声最大。

  想到这儿,乔文桑踹了一脚门,“你说话最好客气点,不然我进去把你腿打折。”

  想到刚刚挨得那一拳,邹尘火降下大半,但他还是气不过,“我真没有害唐向婉,当时她给我打电话,我就告诉她上午能来。”

  池尔开始套话,“这可和孟成德说的不一样,你没有和其他人串通,等唐向婉女士来的时候,让人把她撞了?”

  邹尘后背出了些冷汗,到嘴边为自己辩解的话一时说不出来。

  看邹尘不吭声,池尔身体麻了半边,他该不会说对了……

  江义舒缓了口气,“你把事情经过说出来。”

  “一开始是有人给我打电话。”邹尘垂在一侧的手紧紧拽着衣角,“但我没答应,唐向婉女士名气很大,我这么做还活不活了。”

  “后面唐向婉女士给我打电话,让我把合同准备好,她要以妻子的身份替丈夫签。”邹尘说着说着,心里的紧张消失大半,“她手续都带齐了,不管是身份证明还是授权书……”

  池尔越听越觉得奇怪,“所以你没帮那些人害唐向婉女士,而是帮她反过来害那些人?”

  邹尘连连点头,但这种反过来害人的事情也不怎么光明,点完头又垂下脑袋,“那些人快了一步。”

  “我这些都是背着别人做的。”邹尘倒没有后悔,只是背锅二十多年心里难受,“他们都以为唐女士是被我害死的。”

  池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唐向婉果然聪明,能把负责地皮的人拉到自己这边,再反过来让江文昌处付出代价。

  但江文昌手段更狠,他直接让人取走了唐向婉的生命。

  邹尘揉了揉额角,头疼得厉害,“孟成德让我暂时住在这儿,和别人勾结害唐向婉女士的可不是我,但原本我要面对的更多,是孟成德把这些事情告诉上面的人,这才没让我一个人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

  江义舒眼神暗了暗,“孟成德害怕地皮的事情暴露就赚不了钱,所以想把这些压下来,他不光没有告诉那些人地皮有问题,还和那些人勾结到一起,再把事情推到你身上。”

  邹尘其实刚刚就反应过来了,但这么直白听到谁说出来,就感觉这几十年白活了。

  他被骗的很惨,邹尘从椅子上起身,环顾周围的一切,觉得这些年荒唐可怜的人只有自己。

  池尔也跟着从椅子上起身,“你没有害人,如果你说的话是真的,你帮了唐向婉女士,我会帮你。”

  邹尘苦笑一声,“我什么时候帮到她了,那份合同不是没签吗?”

  “至于我说的话是真还是假。”邹尘闭上眼,满脸落寞,“这还重要吗?我已经五十多岁了,一直等着有人能接我离开这东西,二十多年都是一个人过。”

  池尔缓了口气,“给我一年时间,一年后我会接你离开。”

  邹尘愣了一下,再抬眼是满脸难以置信,“真的吗?”

  他已经等了二十多个一年,不差这最后一年,但他不敢相信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池尔朝他伸手,“你当时有帮唐向婉女士的心,对我来说就够了。”

  邹尘的眼睛一下就红了,他用衣服擦了擦手,才和池尔握住,“后面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尽管找我。”

  邹尘说完,又看向一旁坐轮椅的江义舒,“我躲这二十年,是因为信错了人,再加上你是唐向婉和那个人的儿子,我真没害过唐向婉女士。”

  “我信你。”江义舒说着,从衣服里取出一些现金放下,“出门只带了这些,你收下吧。”

  邹尘刚想摆手拒绝,就看池尔指指被钉死的窗户,“你拿钱找人修修,闻桑当时应该挺用力的……”

  邹尘没忍住笑了,他擦干净脸上的泪,“谢谢你们。”

  解决完这些事情,池尔拉开门,乔文桑还在不远处守着。

  林衍青拖不了太久,池尔重新关上门,“如果孟成德问起来,你想怎么说。”

  邹尘已经缓过来了,他再看池尔就变回之前那模样,“您让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这二十多年都装下去了,再来一天也不难糊弄。”

  回想孟成德之前说过的话,池尔抿了抿唇,“我之前对你有误会,不过不如让这个误会继续。”

  邹尘走近一些,“您说。”

  “做生意免不了遇到类似的事情,你摊上命案算你倒霉。”池尔一边说,一边顾及江义舒,看主角攻脸上没有异样才放心,“这些孟成德应该也和你说过吧。”

  邹尘点头,“对,他之前就是让我这么说的,所以我今天还是把话朝这方面讲?”

  池尔嗯了声,“辛苦你了。”

  现在不是和乔文桑解释一切的时候,池尔从屋子里面离开,找了个较平的石头坐下。

  等江义舒推着轮椅跟过来,才仰着脸解释,“刚刚和邹尘说的那些话,是孟成德在你离开的时候给我说的。”

  江义舒没多想,“我知道。”

  池尔叹了口气,“当时我听到的时候,觉得邹尘真该死。”

  江义舒忍不住看他一眼,以前不管其他人死活的小少爷是真变了,虽然他不明白是什么导致的。

  “现在就觉得他很可怜。”池尔单手撑着下巴,低头看向地面时,就看到被石块压住的一颗草,“或许,他不是因为害怕那些流言蜚语才把自己困在这儿。”

  虽说邹尘一直否认害怕唐向婉,但恐怕他心里潜意识就认为,他的确害了人,否则也不会被折磨的这么憔悴。

  江义舒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你出门的时候就没有打理。”

  池尔顺着江义舒的手摸了一下,原来是头发翘起来了,“不重要呀。”

  孟成德回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被封住的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