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被摄政王买回去之后 第31章
作者:昨夜何事
小皇帝倒是不嫌吃得简单,跟许昭对面坐着,边吃边说话。
“你是哪家的公子?”小皇帝打量着许昭,“先前没见过你。”
许昭臊得脸上一阵发热,小声道:“摄政王家的。”
小皇帝筷子听了听,继续夹菜,“皇叔家的表少爷?几年前见过一回,许久不见,倒是越发标志了。”
许昭垂着脑袋,嘟囔道:“不是表少爷,是...妾室。”
小皇帝表情又变了变,继而笑道:“原来是新婶婶,倒是朕唐突了,婶婶安好。”
“不敢当,”许昭哪敢叫小皇帝叫自己婶婶,“我叫许昭,陛下叫我名字就好。”
“许昭?”小皇帝点点头,“好名字。”
他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突然一抬手,把人拽到了腿上坐着。
那侍卫人高马大,坐在他怀里很违和,又是十分窘迫,那脸臭得跟年牧归有一拼。
许昭看都不敢看,低头吃东西。
“这是我身边的贴身侍卫,匡野,”小皇帝搂住匡野的腰,笑意盈盈,“也是朕未册封的皇后。”
匡野咳了一声,梗着脖子从小皇帝怀里站起来,退后几步,躬身道:“陛下莫要乱说。”
“朕没乱说,”小皇帝在匡野大腿上摸了一把,笑笑,“朕就是要你做皇后。”
许昭心道,这小皇帝果然如传言一般,极为荒唐淫逸。
他在对面默默干饭,不敢说话。
过会,小皇帝又开口了,“许昭,你在摄政王身边呆着,可知道匡野是谁的人?”
“自然是陛下您的呗。”许昭道。
“朕不是说这个,”小皇帝转头看了眼匡野,“朕是说,匡野是谁派进宫的?”
许昭摇摇头。
“是摄政王,”小皇帝笑着,“摄政王派进宫监视朕的。”
“啊?”许昭一口饭差点喷出来。
既然小皇帝是傀儡,年牧归派几个人去监视倒也不奇怪,权倾朝野嘛,都是这样的。
可是,这小皇帝当着他夫人的面说出来,还真是有点奇怪。
这是在点我吗?
还是想通过我,给年牧归传什么话?
陛下啊,那您还真是找错人了,我听不懂您当画外音呐。
这话里明枪暗箭的,听不懂自然不会中招。
也对,干饭要紧。
许昭低头扒了口饭,摇摇头,鼓着腮帮子一脸天真,“陛下您说笑了,您是皇帝,朝中您最大,王爷哪敢监视您啊。”
小皇帝盯着许昭看了一会,失声笑道:“是,咱们不提这个,不提这个。”
回营帐的路上,许昭捧着吃饱的肚子,一直在沉思。
翠花见状,凑过来道:“珍珠,你说刚才那人真是陛下吗,怎么比你还不着调?”
“什么叫比我还不着调,”许昭抱着胳膊撞了翠花一下,“他肯定是,谁闲着没事冒充皇帝啊。”
翠花不甘示弱,抱着胳膊,弯腰攒着劲,朝许昭肩膀上也撞了一下,“也对,那也真够不着调的,当着外人面呢,还叫人坐他腿上。”
许昭心道,年牧归也干过这事呢,这些皇家人都什么毛病。
两个人撞来撞去,力气越来越大,翠花没个分寸,一股子莽劲,差点把许昭撞倒,趁着人没反应过来,哈哈笑着朝前跑了好几步。
“你耍赖!”许昭紧跑几步追过去,抬脚在翠花屁股上招呼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偷偷练劲儿了?”
翠花拍拍胸脯,“不用偷偷练,本来就比你力气大。”
天冷的时候,俩人经常这么闹,撞来撞去的,身上便不冷了。
许昭往前跑了几步,回过头来,压低声音跟翠花道:“我咋觉得这位小皇帝,心思没表面那么单纯呢?”
“当然不单纯了,”翠花瞪着那双圆眼睛,“都能跟侍卫这样...这样那样了,还当着咱的面这样那样,能单纯得了吗?”
“什么这样那样的,”许昭戳戳翠花的脑袋,“你就知道想这种事,一点脑子也不长。”
“那是没你机灵,”翠花嘿嘿笑着,“珍珠,那你说说,陛下怎么不单纯了?”
外头风呼呼得吹,许昭冻得不行,拽着翠花进了营帐,把门关好。
他蹲到炭盆边,伸出手来烤火。
翠花也跟着蹲到他旁边,伸着手烤火。
许昭四下看看,低声道:“一开始不知道我是谁,行为举止虽不算守规矩,倒也能看出是个有教养的世家公子,同那位叫匡野的侍卫也不胡闹,大概是不想透露身份。”
“后来,听说我是年...摄政王的...呃...人,整个人便轻浮了起来,同那匡野放肆调笑,叫人忍不住在心里骂一句昏君。”
“你当时在心里骂他了?”翠花转头看着许昭,“我当时见他俩那样,看得挺开心来着,这不比那些不会动的话本好看。”
许昭苦笑一声,慈爱地抚摸过翠花的头,“等回了京城,叫人再买些话本给你。”
“珍珠,你真好。”翠花嘿嘿笑着。
许昭转头去看炭盆里的炭火,“这炭网上放些栗子,烤来吃一定很香。”
翠花高兴地站起来,“是哦,珍珠,还是你会吃,我这就去找些栗子来。”
走了几步,翠花又突然回头,若有所思:“珍珠,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许昭问。
“陛下知道你的身份便失了体面,一定是,”翠花顿了顿,“一定是因为瞧不起咱!”
虽然这话怪怪的,可许昭一时找不出话来反驳,无奈摆摆手,“快去弄栗子吧,皇家的事不适合咱们操心。”
第25章 给你暖脚
后日午后围猎,年牧归带着众人进林子,却出事了。
许昭的营帐跟年牧归挨着,不过也没瞧真切,只知道年牧归骑马回来,便一直在营帐呆着,鸣珂还悄悄带了医师进去。
晚上的宴席照常,就在许昭以为年牧归不会来的时候,那人却来了。
锦衣玉冠,自带一片威严,丝毫看不出异样。
次日回京,摄政王车马先行,许昭坐在马车里跟着,心里老琢磨这事。
车马行至王府,许昭从马车上下来,才看见年牧归脸上有一丝不对劲。
大冷天的,额头上却有汗珠,表情也比平时吓人。
进院的时候,许昭快走几步,追了上去。
年牧归停下了,看着他,“有事?”
“没,”许昭仰着头,悄悄观察他汗湿的鬓角,“王爷是哪里不舒服吗?”
年牧归笑笑,“你担心我?”
才不是!
许昭咬着嘴唇点点头,“这不是...应该的么,王爷是吃坏肚子了,还是哪里伤着了?”
年牧归玩味地看着他,仿佛在纳闷,眼前这人到底还是不是那个许珍珠,“围猎时碰见猛兽了,无碍,夫人...不必担心。”
“那...那就好,”许昭福了福身,“那您好好休息,我回去了。”
晚膳摆了一大桌,许昭拿着筷子,沉思。
白日里在年牧归身上闻见的,到底有没有血腥味?
年牧归今日身上的熏香甚浓,是在可以遮盖?
“珍珠,”翠花叫他,“这就吃饱了?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
许昭放下筷子,“翠花,你去打听一下,看王爷院子里有没有什么异常,再看看有没有叫医师。”
翠花出去了,许昭喝掉碗里的汤,坐到贵妃榻上,拿起一册话本来看。
也不知怎么的,一点都看不进去。
一会,门响了。
许昭急忙放下书,从榻上站起来,想想又坐下了。
也没那么急。
翠花进了内间,跟后还领着老管家。
许昭从榻上站起来,有种莫名的尴尬,“您怎么过来了?”
老管家躬身请安,表情比平日多了几分凝重,“老奴经过夫人院子门口,正好碰见翠花从里头跑出来,差点一脑袋扎我怀里,这不就给拽进来了。”
许昭无奈地看了一眼翠花,这家伙大概永远不能理解“打听”这个词的含义。
既然人都给叫来了,还是问一句方便。
这不是在关心年牧归,只是好奇罢了。
不是。
许昭道:“王爷那屋怎得这么晚了还不歇息,瞧那灯火通明的,可是有什么事?”
老管家长叹一口气,面色愈发凝重,“夫人不知,这回那刺客虽然并未重伤王爷,却牵扯到了王爷肩膀的旧伤。”
“旧伤?”许昭有些隐隐的不安。
“便是年前在京郊,被一无名刺客所伤,留下来的病根,”老管家一拍大腿,无限悲愤,“这天杀的小刺客,下手真重。”
许昭皱着眉头,苦笑了一声。
老管家毫不知情,继续道:“当时王爷回府,全身上下都快叫血浸透了,站都站不稳,尤其是一边肩膀,都见骨头了,太医守了好几天才醒,可把老奴吓坏了。”
“自那以后,王爷肩膀上的伤便时好时坏,好几个月才算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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