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越救越黑化 反派他越救越黑化 第84章

作者:湘江悍匪 标签: 升级流 轻松 沙雕 网游竞技

  他真的还能回去,如以前那样回到那个面目全非的皇宫么?

  林雪衣背弃了他,父皇要杀他,曾经的宿敌登基,只怕把他的王府霍霍一空了,如今弟弟造反他什么忙也没帮上,有何颜面回去现眼呢?

  踌躇的二皇子就这么在庆州讨起饭来,实际上是做着一些账房先生的活计,粗茶淡饭,衣衫简陋,在二皇子眼里和讨饭也没什么区别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心灰意冷心乱如麻的二皇子遇到了来粮庄收粮的八皇子,俩人在店门口一打照面,二皇子认清楚来人是谁后,立刻慌不择路地准备逃跑。

  “但老八当街嚎哭,众人围观,给我好大个没脸,我才被他擒获,押送至京。”二皇子补充道。

  “放屁!”八皇子断然否认,“我是看你长得像我那死去的二皇兄,还以为你是易容伪装,要抓你审问背后阴谋的!我嚎哭什么了?”

  二皇子瘪了瘪嘴,“你说没有就没有呗。”

  实际上有没有简宁和云澜舟是不知道的,但是简宁觉得,看似端正自持的八皇子其实是个很感性的人,当日多半不止嚎哭,还抱着二皇子的大腿不让他走来着。

  “其实我知道,我哪有这么顺利就能到庆州,哪有这么好运能被人救,还总是被救,我心想一定是林雪衣那个混账东西在背后戏弄我,所以我回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把这个王八蛋抓起来,狠狠拷打一顿!”二皇子凤眸微眯,大有要翻遍天下的气势。

  知道内情的八皇子和云澜舟默默对视了一眼,同样知道内情的简宁也很是纠结,诚然,八皇子知道这个消息,估计是三年前听云谋说的,那时说得浮光掠影,并不详细。而这些日子,面见林棠之后,简宁和云澜舟是知道细节的,他们很清楚,林雪衣找不到了。

  这该怎么说呢?

  简宁不知道二皇子对林雪衣到底是什么心思,林雪衣又为何大费周章地设计二皇子假死,把人关起来不准出去,但这一切都无法给二皇子一个交代。

  所以完全没有情爱经验,且也没有参悟别人情爱经验的简宁得出结论€€€€

  二皇子估计是真的憎恶了林雪衣。

  于是他只好在旁劝二皇子消气,并道:“林公子已经死了。”

  二皇子猛地一顿,起身直直地看着简宁,打翻的茶水果子撒了一地,他那刚换上的华服满是脏污。

  许久后他强笑了一下,道:“不可能,他还找人救过我,一路都是他的人在耍我,他不可能死的。”

第94章

  八皇子带走了强颜欢笑的二皇子,在那个勉强的笑容背后,简宁看到了一股难言的悲哀,故作镇定的愤怒,不知所措的、如孩童般的慌乱。

  这一切都是因为简宁的那句话,也是其余两人心知肚明的那句话:林雪衣死了。

  林雪衣的死因几乎没有任何悬念,蛊毒发作。

  曾经的简宁以为,林雪衣是忠义难两全后,追随二皇子而去,如今却得出了一个更加悲哀的事实€€€€

  皇帝似乎根本没有打算让这个代表自己毒杀亲子的刽子手活下去。

  也不知林棠当年劝说林雪衣接手这个暗杀任务时,有没有想过他心心念念的、最成器的儿子,已经踏上了一条没有希望的绝路。

  简宁不知道林雪衣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用了什么手段,最终保住了二皇子的性命,彼时的他已经对林雪衣没救自己释然了,从二皇子被救的经过来说,讲句实话,还是身体好的人有福气。

  他那个时候身中数刀,毫无内力,不通武学,和这群动不动就飞檐走壁的武功高手来比,他俨然是一位弱不禁风的废物书生。

  如果把被砍得稀烂的他打包装箱,跌跌撞撞地送往曲州,不出半刻他就一命归西了。

  加之时间紧迫,林雪衣估计是确认他已经死去,死得不能再活了,索性就把他的尸体留下来,以作二皇子和他双双遇害的证据。

  八皇子承诺会继续帮二皇子寻找林雪衣,像哄孩子一样的话,如今由他这个弟弟对哥哥说,听起来总叫人无比的心酸。

  自然,二皇子不是疯了,他只是在坚信自己相信的事实。

  那么没有疯掉的、好端端回京的二皇子本人,成为摆在云澜舟眼前的难题。

  用了夕食,简宁就察觉云澜舟眉间的郁气加重了些许,在书案上看奏折的时候,屡屡走神,时而暗自叹息。

  简宁也跟着看了几个奏折,几乎都是国不可一日无君之类的意思,当然还有一些忠实的旧太子党,上折子把云澜舟痛骂了一顿。

  简宁单是看了四五个,也跟着头疼起来,他和云澜舟没什么好瞒的,靠在凭几上捏了个点心,边吃边道:“殿下如何打算的?想让二皇子登基吗?”

  此时天色微暗,烛火相接,屋中冷风和暖意交织,云澜舟的手在纸上顿了顿,携着一丝凉风,在奏折上落下一字:允。

  写完他才道:“我会登基,不会让给二皇兄,就算让给他,他也不能镇住我手底下的三十万大军,与其让他始终在忌惮中称帝,不如我一开始就登上那个位置,阿宁,你觉得我自私吗?”

  无论为公为私,简宁都不觉得云澜舟自私,他果断地摇了摇头,“殿下打出来的位置,殿下去坐,理所应当。”

  云澜舟露出了一个十分生动的苦笑,因为那笑里藏着他们两人都明白的无奈,“二皇兄若是还想要这个位置,阿宁觉得我应该给他吗?”

  “他镇不住大军,殿下不是说了吗?”简宁慢慢地蹭了过去,靠在书案上斜身看着云澜舟,他想知道云澜舟的野心和欲望。

  哪怕是对权力有图谋,也并无不可。

  原著中所谓的黑化,写得不是云澜舟这个大反派从此草菅人命,干尽丧良心的恶事,写的是他打到太子家门口,差点把主角整死,那算什么黑化呢。

  云澜舟并不是一个穷兵黩武的人,相反,要不是逼不得已,他连马都不想骑。

  大齐内忧外患许久,是时候休养生息,若是按照旧太子的想法,此时的大齐已经人尽可兵,老弱病残也得上站杀敌了。

  暗忖许久的云澜舟似乎终于卸下了平日的伪装,像个赖皮虫一样瘫在简宁身上,慢慢地滑到地毯一角,侧首拉着简宁的衣摆,轻轻摇了两下,“我有点累,我不知道以后会不会一直这么累。”

  简宁心里紧了紧,俯身捏住云澜舟的脸,“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已经劳你筋骨,日后的大任你怎好推脱?那岂非太划不来了?”

  “做皇帝就不能时常出去玩了。”云澜舟道。

  简宁看他耍赖的样子,仿佛又看到曾经那个十来岁的孩子,一时动容,“公务做完了,我们偷偷溜出去,谁也不知道。”

  “公务总是做不完怎么办?”云澜舟摸了摸简宁的手腕,也真是奇,一个手腕谁都有,可他玩简宁的手就总觉得有趣,依依不舍的。

  简宁也任他去了,两人距离极近,这个一模一样的地方,连书案上的奏折都没变过,立即让简宁想起了上午他们在这里干的混账事,不由红了红脸,不自然道:“我,我先去外面透透气。”

  谁料想起今日那些缠绵悱恻的人不止他,云澜舟早已不肯放手,在简宁起身的刹那,抓住他的衣襟将人扯了下来,一个预谋已久的吻袭了上去,日头落得快,屋中来不及点灯,十分昏暗,简宁哪里知道这个吻冲着他的鼻子来的,一下子给他撞得不轻,云澜舟大惊失色,忙拉着他起来看他有没有撞伤。

  简宁支支吾吾地捂着鼻子,疼得没声儿了。

  云澜舟抱起他要去找太医,简宁身子腾空的一瞬间就慌了,狠狠拍着云澜舟的胳臂大喊,“放我下来逗你玩的!放我下来丢死人了!”

  云澜舟这才愣了愣,把他抱到有烛火的罗汉床边细细端详,果然只是鼻尖有点红,还好没流血。

  简宁瞪着他,严肃道:“殿下应该学一学如何亲吻了。”

  云澜舟蹲下来,手臂趴在他大腿上,勤学好问道:“如何学,阿宁教我。”

  这哪里好意思,简宁揶揄道:“你去看你那个《武林盟主俏寡妇》学呗。”

  云澜舟瞬间就僵住了,很是艰难地站起身,顾左右而言他地说了几句,总之是否认,硬说不知道那是什么。

  “敢看不敢认啊?”简宁非得把那本书找出来不可,气势汹汹地下了地,直奔文竹小柜,还好太子实在厌恶云澜舟,上位后直接把景阳宫封了,预备来年推翻重建,可惜等不到来年,自己就被推翻重建了,由此景阳宫的一切都纹丝不动地保留了下来。

  刚走两步,云澜舟就十分无赖地把他搂了起来,仗着个子高,一路搂着他穿过屏风,侧门,直达寝殿。

  这会儿要做什么内侍是不敢进来打扰的,因着上午被人撞破,给内侍一百个脑袋也不想进来找不痛快了。

  简宁在床上和云澜舟打斗了一番,自然这个打斗主要是他出拳,云澜舟简单避开,有时候不想避了,简宁却不敢真的打下去,他身上有伤,这会儿估计还没痊愈呢。

  想到伤势,什么旖旎的情绪都没了,简宁忙叫停了云澜舟的动作,起身整了整衣服,无情道:“殿下还没喝药。”

  云澜舟闻言,浑身没劲地倒在被子里,一脸生不如死的样子。

  药是每日定时煎好的,简宁不费什么事儿就端了过来,自然,喂药确实是古往今来第一大难事,尤其是给一个即将登基的无赖王爷喂药。

  简宁算是好话说尽了,云澜舟就是躺着不起来,还很是自作主张地脱去了外衫,问他他就说太热了,抓着简宁的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缓缓游走,“是不是?我是热的。”

  简宁暗道您不仅热,还挺火热的呢。

  但这话他不敢说,实在是太孟浪了。

  该死就该死在简宁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被云澜舟撩拨几下,他就有些把持不住地红起脸儿来。

  亲热一下应该也不影响养伤吧?

  正想着,云澜舟已经把自己的内衫也解开了,衬着跳动的烛光,就这么幽深的看了过来。

  秉着忍无可忍无需再忍的优良品质,简大人生猛地攀上了怀王殿下的脖颈,触手生凉,这个动作很是突然,简宁自己也没想好接下来要干什么,他依着心里莫名的冲动,就这么莽撞地将人勾了过来,云澜舟明显愣了愣,正在喝药的手猛地顿住了,在靠近简宁的瞬间,忙里抽闲地把药碗放在了一边。

  自从长大之后,简宁都是有事说事,不会主动地跟他动手动脚,曾经云澜舟还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的心意暴露了,让简宁觉得恶心了。

  确实知晓那番心意并且开窍晚得差点赶不上热乎的简宁咽了咽口水,侧身望着近处云澜舟那双惑人心魄,深邃似幽潭的桃花眼,看着那眸子里映着自己的倒影,无可救药地犯起傻来,恍惚觉得这天地间,那双眼只能看到他一个人,心里眼里都只放着他,堪堪这么一琢磨,就飘然物外,几欲登仙了。

  他的手指绕到近前,摸着云澜舟清瘦许多的脸颊,薄薄的眼皮,迎着那问询的目光,仰头吻上了云澜舟的嘴唇,柔软、泛着凉意的触感传来,几缕药香在简宁鼻尖萦绕,他没有舍得闭眼,看到云澜舟的眼睫忽地颤动了一下,刚好他的手指正抚上云澜舟的眼皮,一时指腹被扫得隐隐发痒,好似碰到了一片蝶翼,云澜舟低头看过来,眼中跳跃着几点烛光。

  相比起十六岁的稚嫩,现在的云澜舟十九岁,眼角眉梢都带上了简宁无法忽视的沉重,沉得哪怕只有一两点光映射在他眸中,也引不起那眸底深海般的寂静。

  简宁心里蓦地酸涩起来,也不知道这三年是怎么过的,曾经他作为小狗离世的时候,云澜舟都发疯似的修建佛堂祈求他的转世,那他当年随二皇子身死,一时失去兄长又失去玩伴甚至所爱之人……

  若他能算云澜舟的心上人的话,那当日得知死讯的云澜舟,该有多么崩溃。

  恐怕连崩溃难过的时间都没有,在荒郊野岭遭遇刺杀,后与云谋和八皇子直奔西南,一个与众将士无畏谋面的小皇子,还是当今新帝所厌之人,谁会拿他当回事?

  一步步打过来,他手中茧子一层盖一层,身上的伤口也五花八门,艰难地摸爬滚打之后才走到如今这个位置。

  十六岁时他风光无限地被侍卫簇拥着走出京城,十九岁时他被满心仇恨裹挟着爬了回来。

  简宁曾经当过狗,沾染了狗性,每当他想安慰云澜舟时,总会习惯性的用鼻尖蹭蹭他的鼻尖。

  同样被这个熟悉的动作唤醒某些记忆的云澜舟慢慢抬起了眼睫,仿佛回到过去,勾唇笑了笑。

  他的酒窝隐显时,简宁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某种不知这是在做什么的纯粹和天真,但他十九了,他怎会不知这时两人的亲吻已经与亲朋之情无关,于是他那一抹笑,反而激起了隐藏在深邃眼底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引诱。

  简宁被他这幅样子勾得脑子一片浆糊,很是没出息地捂住了鼻子,害怕自己突然流起鼻血来,那可真是现了个大眼儿。

  云澜舟拉开了他的手,一见血,忧心忡忡地紧张道:“阿宁用鼻子亲我了?不是说不能这么亲吗?”

  简宁:“……”

第95章

  因着被色相所迷、不合时宜地流了鼻血,简宁臊得一夜没和云澜舟说话。

  他在反思,反思自己为什么突然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色中恶鬼。

  当然是反思不出什么结果的,因为爱这种事情,要是那么循规蹈矩,也就不会那么不受控制了。

  留给他胡思乱想的时间也不多,可以说,在旧太子离开皇城后,这里就乱臣了一团。

  因为太子是个很节约的人,如果有什么东西他带不走,那么别人也肯定甭想得到。什么是他最想带走,但是绝对带不走的呢,皇位。

  于是这个节约的人就想出了他的先辈们都想不出的好办法,他把乾清宫炸了。

  也许是炸药不够,也许是时间来不及,只有乾清宫遭受了重创,其余宫殿完好无损。

  可简宁和云澜舟是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心的,跟旧太子相比,他们二人可谓是狡诈奸猾,竟然想出排查皇宫所有地方以清不安的法子,果然就找出了好些旧太子身边的内侍,一个个为了报效主子,勇气可嘉,集结了几十个太监宫女,准备趁众人不备,在夜间干一票大的€€€€

  杀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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