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子竞技存在破镜重圆吗 电子竞技存在破镜重圆吗 第20章

作者:开朗的肠粉大王 标签: 年下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轻松 网游竞技

  有人做饭,沈观潮乐得清闲地走上了别墅顶层的大花园,推开门,舒适的晚风迎面而来。

  远处的天空中偶尔划过阵阵烟花,五光十色,沈观潮靠在扶手边点燃了一支烟。

  刚含进唇,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懊恼地碾灭了香烟上猩红火星,转而从衣服口袋里找出一颗柠檬糖来,盯着上面的卡通图案出神。

  继上次开幕赛之后,他和谢景初又回到了每天只聊几句的状态。

  沈观潮偶尔跟谢景初抱怨一下训练的累,又或者分享些他喜欢的东西。

  谢景初似乎一直在做一个认真的倾听者,很少主动提起些什么,要求些什么,把主动权全然交到了沈观潮手里。

  沈观潮看得出来谢景初的意思,也知道自己起了哪种心思。

  认识的时候,谢景初又是肠胃炎又是发烧的,他没往那方面想过,只是事后回味时,觉得人长得很帅而已。

  后来在游戏里被他的反差感吸引到,他觉得这个人很有趣,也仅限于有趣。

  再后来,在昏暗的电影院里,他措不及防地被谢景初的额头磕了个正着,温热的身躯压着他,看着那双历来冷冽的浅色双眸一瞬间慌张无比,他的心头不知怎么地就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觉,或者说,是独属于谢景初的感觉。

  然后事情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一个对视他会感到心安,对方的一句回应会让他愉悦,那种掌控在手心,不担心会失去的感觉让他上头。

  或许每个人的青春里都会出现一个自己念念不忘的人,或热情炽烈,或温暖缄默。

  沈观潮不会玩什么青涩少年的弯弯绕绕,小心翼翼,在深夜里对着背影摇尾乞怜,他只要想了,就会毫不犹豫伸手。

  就像现在。

  烟火在夜色中再次升起,沈观潮随手拍下几张照片,给谢景初发去。

  谢景初收到照片的时候,正好从医院里回来,他最近胃又有些不舒服,收到信息,他默了一瞬,随即回了句“很好看”。

  对面的语音电话就立马打了过来。

  “喂?”沈观潮听着那边的动静,问:“刚回家吗?”

  谢景初如实道:“刚从医院回来,胃又有点不舒服,不过还好。”

  沈观潮脑海里瞬间浮现那次他痛到脸色苍白,唇无血色的模样,担心道:“肠胃炎又复发了吗?还是其他的什么……”

  谢景初干脆把病例报告发了过去。

  沈观潮盯着上面的字,一行行认真地看。

  后来的他总是捧着个保温杯,踩着双人字拖,随性养生的模样正是因为这张病例。

  为了谢景初,沈观潮在训练之余,抽空研究了一下药理,问了从事相关行业的表姐夫,让人帮忙配了好几种养生茶。

  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从他言行举止中流露出来的,就算后面他们一拍两散,沈观潮依旧会捧着那杯茶,一边小酌,一边吊儿郎当地跟人开玩笑。

  “我没什么事。”谢景初看出他的紧切,放缓了语气道:“别担心。”

  “虽然你担心我很开心。”

  沈观潮:“你说什么?”

  “没什么。” 谢景初试图把话题带过去,“除夕快乐。”

  沈观潮莞尔:“除夕快乐,今晚一起守岁吗?”

  “我队里做了年夜饭,吃完过去找你。”

  虽然他这几天很忙很累,吃完饭如果过去找谢景初,第二天还得早起回基地收拾东西回家,但他还是想要获得这短暂的欢愉,他有了即便疲惫也想见上一面的人。

  “好……”谢景初后知后觉地应下,一种复杂的情感缓缓流过他的心头。

  小时候,祖母还在的时候,他眼里的过年是幸福的,祖母会给他红包、玩具,还有爱,即便在那种家庭里,他也有过独一份的偏爱。

  祖母去世后,他过年便都在继父那儿,那里没有红包,也没有爱喝和玩具,只有永无止境的谩骂羞辱,他便明白了,会陪着他守岁,陪他长大的人只有祖母一个。

  可现在,沈观潮的话让他感到片刻的失真。

  *

  挂断电话回到楼下,其他人早已把桌椅摆好,饭菜上桌,沈观潮跟着一群人热意腾腾地围在一起,这栋别墅、这支队伍仿佛是他们所有人的第二个家。

  墙壁上挂着一副漂亮的合照,是他们的入队合照,挂了好些年。

  电视上播放着小孩子才看的开心超人,zoe看着津津有味,在这美好的氛围里,fox少见地没有对他的品味报以白眼。

  陆无续坐在沈观潮身侧,不动声色地注视着身旁的人,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一直扮演着一个温润的角色,内心却比谁都要渴望。

  饭桌对面,微醺状态下的裴之用咯吱窝夹着程亦声的头,筷子伸到他碗里去抢菜。

  教练喝醉酒胆大包天夹经理碗里的菜,程亦声无奈地阻止。

  zoe靠在fox的肩上在坏笑着看戏,沈观潮一边喝酒,度数不高,他还有闲情一边给饭菜争夺战的两位起哄。

  所有人都在一起,所有人都在笑着。

  今夜无明。

第22章 “你好帅哥,愿意做我的新郎吗?”

  喝了酒,沈观潮缓了一会,上楼洗过澡才匆匆出门,不愿带着一身酒气去见喜欢的人,他换上新的驼色大衣,裹着显白的酒红色围巾,长发披散在后背,看上去暖和极了。

  别墅区门口,一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停在边上。

  谢景初靠着门边,在这样暖意融融的日子里,他一身冷肃,表情漠然,浅色的眸子淡淡地睨着脚下的落叶。

  听到沈观潮走近的声响,他回过头来,浑身的冷肃一瞬间褪去,温柔地喊了声:“哥哥。”

  沈观潮莞尔:“怎么穿一身黑?来见哥哥也不打扮得喜庆点。”

  说着,他将自己的酒红色围巾取下,围到了谢景初的身上。

  “暖不暖?”

  谢景初哑然:“暖……”

  围巾上残存着主人的余温,还有一阵好闻的味道,不知是哪个牌子的沐浴露香。

  谢景初支着一双泛红的耳朵,骤然紧张,道:“走吧……”

  他领着沈观潮,驱车往邻市的一座古镇去。

  途中,路过他们初遇的北街公园。

  这里依旧绿意盎然,万物自由生长,片片花海在冬日里依旧生命力磅礴,人们聚集在碧澄桥上放灯,点点光亮汇成明海。

  沈观潮望着窗外美景,忽地想起,他曾经在这里逗过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

  那天,他原本要去拍代言,路过北街,想起来这儿有家很好吃的包子铺,一时兴起就要下车去买,过马路的时候,却看见一个可怜的小男生蹲在路边,脸上手上都是伤,眼里满是倔强,又像是要哭。

  他一边走,一边却又忍不住地看了人家好几眼,最终还是挪不动步子,上去拍了拍这可怜孩子的头,十四五岁的样子,却不知怎么弄得满身伤痕。

  于是他同情心泛滥地又给人买来了吃的跟药,嘱咐人早点回家,才匆忙跟着经理走掉。

  因为没吃着心心念念的麦香包,沈观潮对这事格外有印象。

  不知道那少年现在怎么样了,后来还有没有闹离家出走。

  走神了一会,他收回思绪,看向驾驶座上的人,总觉得有哪里很熟悉,但也无暇多想。

  他们要去的古镇不远,开车五十多分钟就能到,民国古镇,一大片骑楼建筑群出现在他们眼前,厚重的历史气息扑面而来。

  沈观潮上学时最喜欢的科目就是历史,他的房间里除了游戏海报还摆了无数史书。

  你方唱罢我登场,他最喜欢看大人物们在历史长河里漂泊,那些人波澜壮阔的一生在他的脑海里穿越千年重新上演,理性与感性,幻梦与现实的魅力碰撞在一起。

  谢景初了解过他的爱好,特意挑了这里。

  他们走进这座老城,一起走过斑驳的老时光,穿梭在带有旧时代风味的建筑里。

  路边小摊热闹,叫卖声不停,沈观潮挽着谢景初,从一个老婆婆的摊子上买了一束花,塞进他的掌心。

  是洋桔梗,代表永恒不变的爱。

  自打牧辛越跟那个买花的帅哥谈上了之后,三天两头就给谢景初灌输些花类知识跟话语,所以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呼吸几乎为之一滞。

  还没平静下来,沈观潮又拉着他往另一边的百年基督教堂里走,圣光透过教堂的珐琅,赐福每一个灵魂,花窗上的每一道色彩都诉说着他们的情感,艺术家们倾注心血的杰作,将世间的神圣与美丽交织在一起。

  在这样庄严又充满灵性的建筑里,沈观潮玩笑般地牵起谢景初的手,仰起头,像所有的西方电视剧里一样,眨着眼问:“你好帅哥,愿意做我的新郎吗?”

  瞬间让人心跳放慢,止不住的情绪涌上心头。

  谢景初知道这只是他一时兴起的的玩笑,但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反握住那人的手。

  “我愿意,走吧。”

  出了教堂,他们在附近买了两份糖水,肩抵肩乘船往赤子广场去。

  船家的笑容亲切,微风吹来,河面上漾起一面面圆晕,如同轻纱被扰乱,带着些灵动的美。

  从前谢景初不会对这些地方有任何兴趣,因为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是冷色调的。

  可在这个热闹的除夕夜里,他似乎又一次活了过来。

  踽行于世已久,终于有一个人带着他重新适应属于节日的这份喜庆。

  北京时间十一点三十七,他们来到了广场上。

  非遗传承人立在广场中央,手握千斤锤,眼观八方火,将炽热的铁水击打至高空,绽放千万火花,如流星划过天际,盛开于暗夜,壮丽无比。

  漫天华彩,遍地生金。

  穿越千年,浪漫的“打火花”怒放在所有人眼前。

  独属于中国式的浪漫。

  火树银花不夜天,万点星辰璀璨开。

  在这场火与铁的舞蹈里,时针缓缓走过十一点,来到了新一轮零点,新的一年。

  当广场中心的那面大屏幕上倒计时变成“1”时,谢景初倏地把视线从烟火上收回来,看向身边的人,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沈观潮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说了一句。

  言罢,两人皆是一怔,又后知后觉地一同笑了起来。

  谢景初手里还握着沈观潮买的花,他向前一步,揉了揉那颗紫色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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