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行禁止 令行禁止 第50章
作者:野有死鹿
“拐弯就去高架了。”张灼地说。
丁了不容拒绝地说:“上去。”
张灼地:“别发疯。”
他没听丁了的,在拐弯处直行前进,踩了脚油门,一下子拉开了些距离。
高速上出事,丁了存心要弄死身后跟车的人,张灼地肯定不可能陪他疯,丁了面目阴沉,看着后视镜里马上追上来了的车。
张灼地油门踩到底,在交叉路口右转进入了一条路灯稀少的辅路,这条路连接出城的国道,路边立着绿色的围栏,张灼地把车开上了国道,身后的车穷追不舍,势头很猛,眼见就要追上了。
张灼地猛地一打方向盘,向**斜,离开了国道,将车插在了路边,后车反应不及,紧踩刹车,擦出去数十米,柏油马路上搓出轮子的黑印来。
丁了也被惯力耸了一下,张灼地按住他,说道:“别动。”
他从车后面抽出高尔夫球棒,说:“还好你准备了。”
丁了这几天频繁换车还不放心,每辆车后面都放了防身的武器,张灼地不习惯用明器,丁了放了不少棒球棍和高尔夫球棒。
前面的车上下来了三个彪形大汉。
张灼地从这个画风判断出来是谁派来的,说道:“你跟踪他,他跟踪你,双向奔赴。”
他难得开了个玩笑,然后就见其中一个男的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
张灼地放下一条缝来,男人的脸凑过来,凶狠地命令:“下车。”
男人扫了眼他们的车,笑着威胁:“这么好的车,砸了可惜了。”
张灼地说:“有什么事吗?”
“废话那么多,”男人说,“下车。”
张灼地做出为难的样子,说道:“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你奶奶个腿,”男人说,“我给你仨数,给我滚下来。”
张灼地犹豫片刻,见他真的开始数数,这才打开了车门,就在车门打开的这一瞬间,男人瞅准了机会,拽起车门把手伸进来想要张灼地拉出来,张灼地抓住他的手,反手一掰,发出一声脆响,然后狠狠地甩上了车门。
男人的胳膊被夹在门缝,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张灼地又使劲开合两下,男人的胳膊顿时呈不自然的形状耷拉了下来,脸色由红转青白,大汗淋漓地抱着胳膊,退后了两步。
张灼地从车座下拿出高尔夫球棍,走下了车。
片刻后,三个满脸横肉的彪形大汉东倒西歪地趴在车窗上,嘴里痛呼不止。
张灼地拍了张照片,在论坛上发给了强哥。
丁了打开车窗,厌恶地说道:“血流到车窗上了。”
“忍着。”张灼地说,“拍个照,得车灯打光。”
丁了坐回车上,打开了雨刮器,雨刮器刮着男人们的脸,把车窗糊得更脏了。
张灼地站在车灯前,收到了强哥的回复。
“误会。”强哥回复,“我不认识这些人啊。”
张灼地说:“只此一次。”
然后收了手机,把人从车窗上推下去,坐回了车里。
丁了恶心地说:“都脏了。”
“大小姐,”张灼地也弄了一身的血,手上胳膊上都是发粘的感觉,“忍忍吧。”
张灼地压着一个男的的腿把车开上了国道,听到一声哀嚎,然后一边开车一边打了个120。
丁了道:“强哥怎么说?”
“没承认。”
“有他好看的。”丁了冷笑了一声。
张灼地已经开始在心里为要被抓的人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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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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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穿越人海(六)
丁了晚上收到了派去跟踪强哥的人的消息,说是强哥吃完饭就去了一家KTV,和一个男人在包房里待了四十多分钟,之后就回了家。
丁了刚刚收到这个消息,强哥就在论坛上跟张灼地确认了一下接下来的交易。
强哥说:“都是误会,我哥们听说咱俩见面,背着我干的,他这不是怕我被骗吗?都是好心。”
张灼地洗完澡出来,看见丁了拿着他手机,已经聊完了。
丁了说:“后天下午四点,在后郊的森林花园。”
“我会多带一些人,”丁了道,“到时候不用你插手。”
“悠着点来,”张灼地说,“别杀人。”
丁了含糊地:“尽量。”
张灼地把毛巾放丁了梳妆台上,回身对他道:“我没和你商量。”
丁了素着脸坐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膝盖,看上去又很小,像个小孩一样,抬头看着他:“哦。”
张灼地柔声道:“杀人很简单,麻烦的是杀了人之后的事,你以后会知道的。”
丁了听他这么说,愣了下,问道:“你杀过人吗?”
张灼地道:“睡了,我关灯了?”
两人在黑暗里躺下,张灼地听见丁了翻个身,面对着自己,过了会儿,丁了说:“张灼地,你杀过人,是吗?”
张灼地转过身来,半晌后道:“没有。”
“很多次都险些动手,”张灼地说,“事后总是会后怕。愤怒是非常廉价的东西,特别是在你有能力的时候,愤怒就会让你做出一些可怕的事情来。”
丁了起身看他,说道:“所以你一直都不用武器?”
张灼地在黑暗里看着天花板,觉得很虚无,说道:“嗯。”
“因为会死人,”张灼地说,“真的会死。”
丁了凑近他的怀里,那股熟悉的香味又缠绵在张灼地的鼻间,张灼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道:“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刚认识你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张灼地说。
是一种有些发涩的香味,闻起来越发觉得很像丁了。
丁了说道:“雏菊。”
“为什么这么喜欢雏菊?”
“很漂亮,”丁了说道,“没什么原因。”
丁了随即又说:“雏菊的花语是……”
他停顿了会儿,才说:“暗恋。”
张灼地笑道:“太幼稚了吧。”
丁了瞬间踹了他一脚,踹得张灼地脸色一白,说道:“你往哪儿踹呢?”
丁了转过身去说:“滚。”
过了会儿,张灼地说道:“别做会后悔的事情。”
“特别是在你觉得自己非常强大的时候,”张灼地说,“越是在这个时候,越容易做出后悔一生的事。”
丁了道:“我从来不后悔。”
是,丁了的嘴比命还硬。张灼地没再反驳,知道丁了已经听进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丁了就起床了,穿着睡衣窝在沙发上,抱着一盆水果看电视剧。
张灼地时不时给他换一盆水果,看了眼电视,问道:“这女的怎么了?”
“中毒了,”丁了说,“因为那个下头男。”
张灼地吃了个车厘子:“你眼里有不下头的男人吗?”
丁了冷冰冰地说:“男人都是大傻逼。”
丁了没什么性别概念,显然没把自己纳入下头男的概念里,张灼地也没提醒他,说道:“互联网还告诉你什么了?”
“你会给我多少彩礼?”丁了问他。
张灼地:“……”
张灼地预感这是个很严峻的问题,他想了想,谨慎地道:“我有多少钱你知道,给你……都给你吧。”
丁了怀疑道:“都给我?”
“我很少用到钱,”张灼地说,“是一千万还是十万块,对我没什么区别。”
张灼地确实是一个物欲很低的人,上班的时候也买过需要撑场面的衣服,现在连这项花销也不需要了。
“这样回答还下头吗?”张灼地坐在沙发上,吃着水果和他一起看电视剧。
“还可以,”丁了说,“比她们说的都多。”
张灼地说:“你问的时机不错,前几天问我还给不起。”
丁了道:“你给我吧。”
张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