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夫证道后翻车了 第13章

作者:小狐狸菌 标签: 玄幻灵异

  两人的感情再次突飞猛进。

  准确来说,是孟知凡单方面的猛进。

  能够在短短一年内达成双修,此书确实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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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容尊者闲着没事,又在翻《一百日速成恩爱道侣》。

  常看常新。

  话虽这么说,但容昭感觉这两本道侣秘籍已经派不上用场了,里面的花样都被他用了个遍,需要再去山下买新的。

  但之前卖给自己秘籍的那家书肆被人砸了,据说是因为卖假书。

  他听见孟知凡在喊自己吃饭,随意应了声,起身过去,顺手把书塞进了储物袋。

  午饭是回锅肉和凉拌茄子,还有冰镇酒酿丸子当做点心。

  容昭尝了尝酒酿丸子,觉得不够劲,又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壶紫苏酒,还给孟知凡倒了点。

  午饭后没多久,屋门便紧闭起来。

  屋子里放了两盆解暑的冰,还是难消燥热,两道身影在床上纠缠得难分难舍。

  容昭闭着眼,用力仰起脖颈,汗水淋漓。

  紫苏酒的醉意在唇舌间打转。

  他很喜欢这种晕乎乎的感觉,混乱且不清醒,放任快意在身体里乱撞。他会去亲孟知凡,勾着后颈,让鼻尖亲昵地碰在一起。

  只有在这般极度的混乱之下,容昭才能感受到那充盈胸腔的、呼之欲出的某种强烈情感,里头混杂着贪恋、不舍、还有心脏被捏住般的难过,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心悸到五脏六腑都纠成一团,紧紧收缩着。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会感到十分满足。

  所以容昭很喜欢和孟知凡做。

  淬玉山上没有其他人,容尊者又没什么忌讳。

  平日里会在古树下,溪流边,干燥的山洞里,厚厚的草藤上,甚至是映着夕阳的悬崖边。

  最后孟知凡用衣服裹着抱他回去,再舀上一瓢井水,轻轻地替他浇洗。

  很凉快也很舒服。

  这样关起门来反倒是最无聊的一种。

  ……

  冰块融化成水,濡湿成一滩,却并不消暑,反而让人黏糊得难受。

  容昭被额角流下的汗水糊得睁不开眼。

  孟知凡咬住他的耳垂,低低道:“想什么?”

  “在想……想能不能去外面。”容昭说话的时候又被顶了一下,差点咬到舌头,“……热。”

  他不是很想动用灵力,因为醉意会随着灵力的运转一块儿被驱散。

  “想去哪?井边?”

  “就……就井边。”他抓住孟知凡的肩膀往外推,咬牙道,“你别……嗯、别动了,我自己能过去。”

  “你站得起来?”孟知凡没松手,托起他的腰,半哄半骗温声道,“还是我抱你过去吧,像这样……”

  容昭挣脱不得,眼尾红痕湿润,身子颤抖得愈发厉害。

  孟知凡将他托起来抱住,正要往外走,忽然惊觉某处一凉,低头一看,绕指柔不知何时缠在了上面,锋利无比。

  孟知凡:“……”

  容昭:“松手。”

  孟知凡松手了。

  片刻之后,容昭背靠着水井,抓在井沿青砖上的手用力得青筋凸起。

  绕指柔被凡人给没收了。

  他也不清楚怎么被骗走了,只记得被亲了两下,然后……好像……便舒服得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12章 磨刀

  两人在凡间缠缠绵绵。

  山殷无聊到快把明尘仙府的花草给薅秃了。

  “为什么?”他百思不得其解地瞧着明尘的本体,问方九鹤,“一年了,为什么明尘的化身还没死??”

  这个月是山殷帮忙守明尘本体,所以方九鹤拎了个小炉子过来煮茶喝。

  他添了一勺水进去,悠悠道:“急什么。等死了自然会回来。”

  “那可是天煞孤星。”山殷强调道,“什么活物落进他手里,都会变成死的。”

  “但肉身灵芝却好好地活过了一年。”方九鹤搁下勺子,抬眸瞟了他一眼,“对此山殷仙君有什么高见吗?”

  山殷:“……”

  “再说,天煞孤星这种说法……”方九鹤挑了支细长的棒子,伸进茶汤里搅动了一下,又丢了点瓜子果仁进去,“其实就是他命格太煞,大多数凡人受不住罢了,明尘的化身又不在此列。而且那点煞气,比得过污秽之地的煞气?”

  山殷闷不做声。

  片刻之后,茶汤沸腾,瓜子果仁随之翻滚起伏,散发出好闻的香味。

  方九鹤又取了盏羊乳出来。

  山殷眼皮一跳,不假思索地伸手,“啪”一声,抓住了他的手腕。

  方九鹤:“嗯?”

  “这茶……是我送你的云北白毫,很难得。”不论看过多少次,山殷始终没法接受他那奇怪的煮茶配方,“能不能别加羊乳?”

  “不能。”唯独这件事方九鹤绝不让步,又摸出一包砂糖,故意气他,“本上仙还要加糖。”

  “你——”

  “别恼,等会分你一盏。”方九鹤道,然后把羊乳和砂糖一股脑倒了进去。

  山殷差点跟他打起来。

  -

  淬玉居的篱笆又往外挪了挪,辟了块地方出来养鱼。

  两人一起下山买了些鱼苗,还顺便捎了几株花苗回来,栽在塘边。

  孟知凡手把手教容昭怎么喂鱼,怎么栽花。

  容昭弄得满手都是泥,额角汗涔涔的,心里略微升起了些躁意,忽然眼前出现了一碗加了冰块的绿豆汤。

  “要喝吗?”孟知凡替他抹去鼻尖的一滴汗珠,“要喝张嘴。”

  容昭张嘴。

  瓷匙盛着清透的汤汁,还夹着几粒软糯的绿豆,送进他嘴里。

  微风拂过,带来一丝沁人心脾的凉爽。

  “好喝么?”

  “好喝。”

  容昭几乎忘了自己还要证道。

  他整日与凡人厮混在一起,做以前从来没做过的事,钓鱼喝茶赏花赏雪,牵手拥抱亲吻做爱,有人陪伴有人牵挂,淬玉居里有一盏不歇的灯等着他回家。

  和孟知凡呆久了,容昭恍惚有种错觉,好像……自己也拥有了年少艳羡之物。

  他不太确定,于是趁着孟知凡在做饭的时候,溜进厨房,站在背后偷偷去勾孟知凡的手指。

  孟知凡回头:“嗯?”

  容昭眨了眨眼睛,须臾,道:“孟知凡。”

  容昭很少叫自己的名字。

  孟知凡感觉有点不妙,将锅里的菜铲到盘子里免得糊了,擦擦手,皱眉道:“怎么了?”

  “如果我死了,尸身被送回淬玉山,头也没了,手也断了。你也会哭吗?”

  孟知凡:“???”

  “我以前……”容昭顿了顿,大概是凡人的脸色实在太难看,稍微小声了一点,“见过出云派有个弟子就这么死了,很多人都围着他哭。”

  孟知凡心头吊着的那口气骤然一松,接着被气笑了。

  “尊者,”他明明在笑,声调也很温柔,却不知为何让容尊者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要是哪天死了,我就披麻戴孝给你哭上三年,然后一头撞死在你坟前。如何?”

  容昭搓着鸡皮疙瘩,眼睛倏地一亮:“真的?”

  “真的,比真金还真。”孟知凡扶住他的肩膀,调转方向,轻轻把人推出了厨房,“锅都要被你问糊了。去,外面等饭吃。”

  容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没再闹腾,很耐心地坐在院子里等饭。

  日子就这么平静如水地一天天流淌过去。

  经年积攒在心里的怨恨日渐淡忘,吞吐着戾气的陈旧伤疤被悄然掩去,似乎已经弥合痊愈,像糊了一层纸,再一笔笔涂抹上明艳的颜色。

  乍看之下也花团锦簇,明艳热烈。

  可惜纸终究是纸,脆弱得经不起一点风雨。

  -

  今年初秋的雨来得有些早,山路被浸泡得泥泞又潮湿。

  容昭坐在树下,身上未沾泥水,周身隐隐泛着一圈灵力的光。

  他低着头,专注地整理着绕指柔,一根一根地将缠绕在指尖的细丝捋开,就像杀人前要把刀磨快一样。

  远远的,孟知凡撑着一把青伞,深一脚浅一脚地找了过来。

  “容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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