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是个心机党 第160章

作者:唐骰子 标签: 火影 综漫 BL同人

“……不。”我有些无奈,“宇智波斑,你究竟算不算我的同类?你的心里应该清楚才对。”他如今的实力仍旧远远不及我,谈何成为“我的同类”?

“那你为什么会同意这种事?”他几次猜测都被我否决,反而令他愈发防备,“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坏主意没有,我只是觉得他太过偏执,如果让他得到他想要的,会不会好一些?我是他追寻的目标,如果我表现得愈发贴近人类,他自然也不会蒙头往抹消自己的七情六欲、喜怒哀乐、畏怖忧悸等身为人类的自我这种糟糕的未来发展。

他既然以我为中心,那我的意志自然凌驾于他的诸多想法之上,不需要我明言,他便不会继续往死胡同里钻。

不过好像我以往的表现给了他一种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答应他的错觉,如今即便我同意此事,他的第一反应仍旧是“我想借此达成什么目的,而这个目的很可能与他的追寻背道而驰”。

我冲他勾了勾嘴角,指尖停下摩挲着他脖颈间丝带的动作,转而沿着他的下颌划过,没有回答他的话。

随即我才起身去了浴室——我没有洗漱的需求,但我却也不太想继续待在那里,听他极可能冒出来的一个接一个的不靠谱的猜测。

身上的衣物心念一转便化作纯粹的黑雾融入我的体内,任由凉水从我头顶倾泻而下,我只环着臂膀,指尖规律地点着手臂,思考该如何让他重新作为人类生活下去——不论是现在,还是未来,我还是希望他无论是外在,还是内里都可以作为纯粹的人类存在。

淅淅沥沥的水声和封闭的浴室隔绝了外界隐约走动的声响,我沉下心神思考该如何行事,却被突如其来的一声震响给打断了思绪——浴室的门被他大力地推开了,重重拍在浴室的墙壁上,又弹了回来,被他二次用力撑在墙边。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身后可以看到室内翻倒的桌椅,盯着我的眼眸几欲冒火,神色带着孤注一掷的坚决。

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很大,但我却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喘息,胸膛剧烈的心跳,甚至牙齿紧紧咬着的咯吱咯吱声都犹如响在我的耳畔一般。

“什么事?”我靠墙的姿势动都没动,只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开口。

“千手扉间。”他收回撑着浴室门的手,往前踯躅了几步,随即头也不回地将门啪的一声带上。

“说。”我简短地催促他继续说下去。不知道他又有什么离谱的猜测,以至于连一刻都等不及,要追到浴室来告诉我。

“我想了一下!”他抹了把脸,原本踯躅的脚步也坚定起来,“虽然这可能又是个陷阱。”

“但是?”我好脾气地接过他的话,示意他继续发表他的高见。

他向我走来的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几乎维持着奔到我身前的动作,声音激越道:“但是怎么想我都不可能放弃啊!就算有什么陷阱,那也等之后再说!”

说罢他猛然扑到我身上,即便被凉水淋了一头下意识地打了个哆嗦,也没有放弃搂着我的动作,反而径直吻了过来。

我放下环抱着的双臂,将水温调到热水的那一侧,这才回抱住他,任他在我口中动作。

直到长长久久的一个吻结束,任他轻轻咬着我的耳廓,我才顺着他的长发道:“宇智波斑,每个人的偏好都不同,我也无意模仿那些游女艺伎的行为,所以——”

我轻笑着对上他的眼睛,抚着他的脸颊道:“由你来主导吧。”以免他又胡乱猜测,我补充道,“换而言之,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瞳孔猛然一缩,一紫一红的异色眼眸上蒙着的阴霾涌动,大海深处掩藏着的翻涌着的无边无际的巨浪打破那刻意维持着的虚假的平静的海面,彻底展露在我眼前。海底深处潜藏着的激流也不甘示弱地涌出海面,激流与巨浪泾渭分明却又极为统一地朝我袭来。

巨浪翻覆,我犹如一艘小船般被打到浪尖,又在下一刻沉入巨浪的怀抱,被卷着朝更为高远的天空而去;激流翻涌,也不甘示弱地卷住我,试图将我拖入深邃的万丈海底。道侣契约一波又一波传递过来炽热到仿佛能将一切存在融化的、热切的、迫不及待的、能够撕裂一切的浓烈到令人心惊的爱意。

这就是那只兽吗?潜藏在他心底的,只消我一句话就能被放出来的,在漫长的时光中成长着的,披着黑色皮毛的兽。

我喘息着将脸埋在他的长发间,原本有些扎人的长发在日积月累间也成为了习以为常的存在,却在下一瞬被他将下巴掰正,鼻尖相贴,鼻息交织,眼神相对。他的精神细丝也在刹那间侵入我的灵魂,即便面临着随时可能被吞噬的威胁,也仍旧执拗地在我的精神世界中前行,丝毫不顾一片黑暗中潜藏着的危险。

我分出一缕精神细丝驱散周围垂涎他的力量,不出意外地被他发现了,随即不客气地缠上我的精神细丝,甚至他执拗地像拧麻绳一样试图将我的精神细丝作为绳芯包裹。

外界,他停滞了片刻的动作终于动了,他亲了亲我的唇角,即便我们的精神细丝相缠,他仍旧习惯于用嘴发声:“千手扉间,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同意这种事吗?”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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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为什么会同意这种事?为了让他得偿所愿, 不要再偏执地往非人的方向转变。

但我不能这么想,也不能这么说,精神细丝传递的想法无可遮掩。这种想法只会成为他愈发想要转变为与我一样的存在的动力。

我闭了闭眼, 感受着他温暖的体温,随意道:“心血来潮?一时起意?”

“你对人类的爱欲之事开始感兴趣了吗?”他了然地点头。

“啊。”他要这么以为也可以。

“我是你最近的选择?”他继续猜测道。

“最近的选择”,不是“唯一的选择”,听上去我好像随便找个人都能做这种事一样。

“唔——”我拖长语调,有点想反驳, 但又觉得没有必要。毕竟做都做了, 无论是什么“选择”,我都不会再去找其他人。

“好了, 别说了。”他打断我的话, 一脸郁郁道, “看你这种思考的表情, 我也能知道那不会是我想要的回答。”说罢又俯下身碰了碰我的唇, 更用力地抱着我道,“幸好我这个时候在你的身边,总算结果还是好的。”

“总算?”

“是啊。”即便沉溺于欢愉之中, 他的声音也依旧带出几丝杀气, “幸好没有发生让哪个渣滓碰你的事情。”说罢他的动作愈发激烈起来, 甚至带着几分泄愤的意味, 虽然于我无碍, 但总归不如方才那么惬意。

事情的动因对他的影响这么大吗?我一向认为只要“结果”不错, 事情的起因、经过都可以无视, 毕竟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 除非需要复盘反省,我才会纠结于一件事的过程。

可看着他如今不愉的神色, 我却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一下的。环住他的脖颈,我揉着他的头,贴着他的耳边轻笑道:“宇智波斑,你猜错了。你不是‘最近的选择’,你是‘唯一的选择’。放心吧,不会有其他人,以前没有,现在没有,未来也不会有。”

话音刚落,他瞬间僵住了身形,脸上是不可置信的神色,随着我亲了亲他的脸颊的动作,他才有了反应。

“千手扉间!”急促的、颤抖的声音从他口中发出,他的眼圈蓦然红了,大滴大滴的泪水从他的眼眶涌出,接连不断地滴落在我身上。

我并不想出言调侃他“为什么又哭了”,也不想任由他继续哭下去,索性拉下他的身体,轻柔地舔舐过他的脸颊,吻净他泪珠滑过的痕迹……良久良久,直到他不再落泪为止,我才停下了动作。

“千手扉间……”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我轻轻应了一声。

“千手扉间。”他的声音愈发低沉,像是有什么存在抑制不住要从他的声音中冒出来一样。

“我在。”

“你刚才说——”他的声线紧绷着,仿佛在努力压抑着什么,“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没错。”我的确这么说过。

“你会骗人吗?”他反问道,不待我回答又自顾自摇头道,“不,你从来不骗人。”

“那么——”他冲我咧开一个古怪的笑容,一个明显的以兽性为主导的猎食者享用美餐之前的笑容,“我就真的相信了哦——”

“你——”见他这副模样,我有些疑惑。

可不待我说完,他就一口咬在我的锁骨上——仍旧是幼时留下的那个被苦无刺穿的伤口。即便那不是我的身体,但我经历过的事情依旧忠实地反映到了我的灵魂之上。

锁骨仿佛成为了一只猎手的食物,被反复舔舐、噬咬、啃食,是比之方才加重许多的力道。巨浪与激流终于合而为一,整片大海都泛起波涛,我闭上眼睛,顺着这股力道被卷入海底,被送到那充斥着炽热偏执爱意的深海。

这时,猎手狰狞的尖牙,长出的利爪才完完整整地展现在我面前。脑海中映出曾经勾勒过的顶级猎食者的模样,逐渐与身上偏执的人影重合,他已有了三分影子,剩下的——剩下的只差时间了。

“千手扉间,睁眼。”眼皮被舔舐,他偏执的语气响起。

我顺从地睁开眼眸,看着他露出的偏执疯狂的笑容,凑上去亲了亲他。

引得他面容有一瞬间的空白,就连激烈的动作都缓了几分:“我以为……我以为你讨厌我这副模样。”

我思考了一下,如果这种偏执到追着人不放的行为放到其他人身上,那的确挺讨厌的,跟一只追着猎物不放的鬣狗一样讨厌。不过他如此做,却并不会令我产生厌恶、恶心等情绪。

其中缘由我暂时想不明白,但我却循着心意开口道:“你是宇智波斑。”大概这其中的区别就在于做同样事情的人不一样吧。

他的瞳孔猛然一缩,锐利的眼神直直刺入我心里,嘴角绽开志得意满的笑容,脸部的每一块肌肉都透着愉悦——他很满意我的答案。

“千手扉间,我说过,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想,你会是世界上最善解人意,最会察言观色,最会揣摩人心的人。”说到此,他笑了起来,“如今看来,即便你无需那些模仿的手段,你也能做到这一点。”

“因为我是宇智波斑?”他捂住脸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拭去眼角的些许湿润,凑近我交换了一个凶狠的如野兽进食般的充斥着血气的吻,“这个答案,我简直太喜欢了!”

因为自己的价值得到承认了吗?我没有问出口,只是顺从地接受着他的动作。直到夜深,他才发泄完心中一直以来淤积的情绪,道侣契约中令人窒息的汹涌爱意才略微平稳下来。

“千手扉间。”他好像很喜欢舔舐我锁骨上的那道伤口,即便以我的体质,被咬出的青紫很快就能愈合,他也依旧乐此不疲地重复着制造青紫的动作。

“什么事?”我侧身回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肩颈间,搭在他腰腹的指尖恰好触摸到那片他曾因挖空胸膛而遗留下来的伤疤上。

“这道疤是不是很丑?”他按住我摩挲着伤疤的手,声音中明显听得出他忐忑的心境,“我到底还是跟你不一样,曾经在我身上造成的伤口并不能像你一样完全修复。”

“还行吧。”我不甚在意道,“我还没有无聊到对着一道伤疤评判美丑的地步。”

“呵呵。”他轻声笑了起来,“也对,你从来不会纠结这种问题,是我着相了。”

不是他“着相了”,是我不在意,所以他原本很在意,如今也学着像我一样不去在意。我心下叹息,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抽出手重新环抱住他。

肌肤相贴,活人的温暖毫无保留地从他身上传递过来,甚至因为他最初火属性查克拉的缘故,比之常人微微高上些许的体温令我愈发不想动弹。

“困了吗?”他揉着我的头柔声道,“困了就睡吧。”

不想跟他就我如今这种状态到底会不会感到“困”争论,不论他是真的这么认为,还是只是习惯性地问这么一句,只要他依旧在我面前展现独属于人类的认知,我都无意去纠正他。

于是,我只将头往他的发间埋了埋,没有回答。这种行为又惹得他一阵轻笑,随即耳畔听到的呼吸声才慢慢轻了下来,相贴的胸膛感受到的心跳也慢慢平稳下来。伴着他独属于活人的特质,我渐渐陷入沉眠之中。

翌日,我是被身上的动作给闹醒的。一睁眼便是他毛糙得四处炸开的头发,随手拨开长发,不出意外地看到一片青紫,以及孜孜不倦地制造这一切的元凶。

“你醒了?”察觉到我半支起身的动作,元凶抬起头冲我露出一个得意的笑,随即又俯下身继续动作。

直到我下意识发出一声轻喘,他才志得意满地翻身躺到我身边,唇舌却依旧流连于在我身上制造青紫。

“宇智波斑,你是小孩子吗?”些微青紫不消片刻就在我的身体强大的愈合力下消失,却又被瞬间注意到的他重新制造出来。

“呵!”他凑近跟我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随即才轻轻啄着我的唇角慢条斯理道,“这不是小孩子的幼稚行为,这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占有欲。”

听上去好像很有道理,可是结果有区别吗?我瞥了他一眼,懒得理他。

他却仿佛从这一眼中得到了什么信号,看了看天色,兴致勃勃地提议道:“既然你都醒了,天色还早,不如我们再来一次吧!”

“天色还早”?早到阳光强烈到透着模糊的玻璃都能照到床上的地步吗?净会睁眼说瞎话。

云收雨霁,我微微喘息着推开他:“说好的‘再来一次’?”

“哎呀,你刚才可没有答应,那只是我自问自答的话而已。”眼前从头发丝到脚尖无不透着餍足的人又一次凑了过来,动作间充斥着让我将他之前说的话当耳边风的意图。

直到投射进来的模糊的阳光从床上偏移到窗边,室内即便有模糊的玻璃隔着也透着十分强烈的光线时,他才彻底偃旗息鼓。

第二百九十一章

“千手扉间。”

“嗯。”

“千手扉间~”

“在。”

“千手扉间!”

“……”我懒得理他。

自从我们收拾完从旅馆出来, 他就一直维持着这种行为,隔一会儿就要叫一声我的名字,还非要跟我牵着手走路——还是十指相扣的姿势。我合理怀疑这是为了方便他在我懒得理他的时候催促我, 手掌传来被握紧的感觉,是他在无声地催促我回答。

然而我并不想理这个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