扉间是个心机党 第170章

作者:唐骰子 标签: 火影 综漫 BL同人

片刻之后,浅打明明已碎成无数碎片的刀身逐渐自愈,见此我才收回自己的力量,将那把浅打掷出去,任由它斜斜插在地上。

“什么斩魄刀不认可,自己修行不够,都是无聊的借口,说到底就是实力不足。如果实力够强的话——就像这样。”说着我往前走了两步,一脚踹向装死的浅打,“逼着它化形,然后揍服它就够了!”

在脚尖触及到浅打的前一瞬间,地上斜斜插着的浅打陡然消失,再度出现时已在我的身后,依旧是那副白袍广袖的打扮,依旧是手执着长剑想冲上来杀了我的样子,却不慎被我一拳砸到训练场边界的黑雾上,激起一阵阵黑色的波澜向四周蔓延。

随即黑雾凝成的壁垒生出无数黑丝束缚住他,惯常用的搜寻记忆的手段也被我用在了这把浅打化形的“过去的我”的身上。令我遗憾的是,他的记忆也不比我好多少,仍旧破碎得厉害,或者说是因为我强行催生,导致他目前仍旧处于虚弱状态,还远远没有达到他所能达到的高度。但这正好,我可没有眼睁睁任由自己的敌人壮大的爱好。

不过,即便他的记忆如此破碎,也让我知道了一些信息,诸如——他内心承认的那个名字,李纯常。

也是我在最初的最初自以为的自我,还真有趣呢。

被我强行催生的他明显驾驭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即便一双眸子盈满杀意,也挣脱不了黑雾对他的束缚,只能任由黑雾将他完全包裹,然后挤压,迫使他为了自保被迫重新化作浅打——不,现在应该叫斩魄刀了。甚至连他不能完全掌握的力量都在这种灵魂层面的压迫中溢散出来,又被周围的黑雾贪婪地吸收殆尽。

我伸出手,接过那把被黑雾卷着重新呈到我面前的斩魄刀,看着面前完全褪去浅打痕迹的剑身——是的,那把浅打已然化成一柄古朴的长剑,剑身黝黑,凝目望去整个人的意识都有被那黝黑的剑身吞噬的趋势,周身的光线更一接近剑身就会被其吞噬,使得剑身呈现出一种虚无的黑暗,在靠近剑柄的部分,用古朴的汉字刻着陌生又熟悉的篆文——纯常。

是剑的名字,也是“过去的我”的碎片内心承认的自我。

我重新拿起这柄剑挥了挥,挽了个剑花。不愧是我的一丝灵魂所化,无论是剑身长宽,还是剑身重量都无不合我的心意。

“看见了吗?”我弹了弹黝黑的剑身,对着身侧没了声音的浦原喜助道,“唤醒斩魄刀就是这么简单。不过工具而已,哪来的胆气在主人面前摆架子?”

“您真是,真是强大的存在?!”浦原喜助这时才反应过来,狂热道,“老师,原来您的实力已经强大到能强制令斩魄刀化形的程度了吗?即便瓦史托德级别的大虚也做不到如此地步吧?!”

“我没有无聊到收徒弟的地步。再叫我老师,我就揍你。”我眼皮都没抬,无视了他又一次试探的话,照例警告了他一番。

难怪初次见面时他一口一句熟悉的话,原来根源竟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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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宇智波斑早在我对浅打注入力量时便停止了练习鬼道的动作, 也许是这些天我的异常让他心里有些警醒,也许是我对这把浅打的态度明明白白地呈现在他面前,即便我如此对待浅打, 甚至令这把浅打刀身碎裂,他也没有如之前那般出言阻止。

直到我收回封锁此方空间的黑雾,与他一道回了宿舍,进入到如今每夜他都要去的昆仑墟中,躺在天池边上, 看着天上绚烂的星河, 他才问起了关于今夜那把浅打化形的事情:“怎么忽然在浦原喜助面前做这种事?”

“明里暗里的刺探我已经厌烦了,让他将注意力转到斩魄刀身上也好。”我单手撑着地面, 斜斜坐在一边, 不耐道。

“我们差不多可以离开了。”他支起身体, 也学着我的样子坐着道, “我已经将鬼道学得差不多了。”

“好。”如今即便九十号以上的鬼道他都能自如地运用, 的确如他所说“学得差不多了”,他只需要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熟悉灵魂力量的运用,学着舍弃咏唱文, 最终就能如无印忍术那般, 心随意动将鬼道运用出来。

***

他今日很不一样, 拉着我在昆仑墟内又细细逛了一遍, 直到我们再次回到天池, 他才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 看了我良久良久, 决然道:“千手扉间, 这里很美,我很喜欢, 你可以撤去维持这片空间的力量了。”

喜欢却不想再看?

“你不想来这里了吗?”我有些疑惑,“我看得出来,你尤其喜欢承接日月星辰之辉的天池。”

“我很想来。”他否决了我的话,掬起一捧仙霖玉露,轮回眼飘落下点点紫光,与手中倒映着满天星辰的玉露相触,现出它们原本的姿态——我的本源之力,那以黑雾的姿态显露于人前的狂暴凶戾的力量,“但我更不想让你的力量消耗在这种地方。”

他松手任由黑雾飘散,重新融进天池中:“这里是浅打的意识空间,你耗费力量维持这里,只会让他变得更为强大吧?”

他微微阖目,再度睁开时,紫光从他的右眼中向四周扩散,犹如时光的波纹悠悠荡过这里的一切,像时光眷恋过的老照片一般,原本瑰丽华美的景象退去,虚假的仙家气象消弭,昆仑墟化作纯粹的黑雾融入四周茫茫的黑暗之中。

而在这片黑暗之中,原本大活井所在之地,幽冥黄泉的入口,赫然存在着一个由黑雾重重束缚着的存在——那是被我下了封印的所谓“过去的我”的碎片。

“耗费力量让敌人变得强大,是愚蠢的。”即便我们身处一片虚无,丝毫光亮都照射不到这里,他也能够穿透黑雾的阻隔看到那方封印,“千手扉间,你快要束缚不住他了吧?封印上的锁链已经快被他的力量侵蚀殆尽了。”

“没有啊。”我摇摇头,“我根本没花费多少力量去控制他。我将他关在那里也只是想让他别跑出来,打扰你游玩的兴致。”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站在黑雾凝成的封印前,看着其中白发红眸,白袍广袖的身影屏气凝神,一剑又一剑地砍着面前束缚住他的锁链,宇智波斑叹息道,“千手扉间,我还是闹不明白,你的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以至于要令现在的你和过去的你自相残杀。”

“总有一天会明白的。”我盯着面前试图破开封印的人影呢喃道,“人为的阴谋,天道的算计,走偏的道路,大抵脱不出这三样原因。”

被封印的人仿佛也察觉到我的到来,虽然黑雾监牢阻隔了他的视线,但他仍旧冲着我站立的方向露出一个满含杀意的笑容。

握着我的手紧了紧,宇智波斑身上罕见地泄出几分杀意,还是对着他之前百般重视的“过去的我”,说出的话语也忠实地体现了主人的心思:“现在不能杀了他吗?放任他成长下去,恐怕又会是一个强敌。”

“不护着他了?”见他这副模样,我调侃道,“宇智波斑,你之前还一副想动他先动你的样子呢!”

“他对你有威胁。”他神色肃穆,望着我极为认真道,“不管他是什么东西,只要对你有威胁,就应该灭杀!”

还真是护短到不讲理的话啊!

哦,对了,他好像是个宇智波。

如此想着,我也消了继续调笑他的心思,只整了整神色道:“好啦,也不必太过看重他。他对我们还有用,现在没必要杀他。”

“你要用他来干什么?”

“我那些无法控制的力量他很喜欢,就让他吸收吧。”我不是很在意,“还能利用他去找之前隔着世界都能吸引我的事物。”

“他会不会成长到让你本尊都无法压制的地步?”宇智波斑对我明知对方有猫腻还拿力量供养他的行为很不解。

“不会的。”我的指尖凝出一颗光球,明显的力量运行轨迹贴着光球内壁运转。随着我的操控,不稳定的力量随即让光球表面犹如内部有万千根针刺一般起伏不定,最终光球向四周炸裂开来,四散的力量又在我的操控下,重新融入我的身体。

“看到了吗?这就是他的结局,无止境地吸取自己不能操控的力量,最终只会被这股力量撑爆。”

“……若他真的无法对你造成威胁才好。”宇智波斑看了我片刻,见我执意如此,才放弃了现在就解决“过去的我”的念头,“你已经弄清楚那股吸引的来源了吗?听上去好像和他有关。”

“在我握着浅打化成的斩魄刀时,我就感受到了。”指了指封印结界中的人,我一脸兴味道,“与其说那股吸引力吸引的是我,不如说是吸引他的。他可比我着急多了,我能感受到,斩魄刀中传递过来的急切的想循着吸引而去的意念。”

“这么看来,你身上的事情都有了解决的办法。”宇智波斑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真是再好不过的事了。”

是啊,再好不过。

我附和着点头,却没告诉他,祸福相依,生死难测。

太顺利了,太容易了,太简单了。

能够威胁到我生命的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就能解决吗?一个“过去的我”的一丝碎片,有何能耐吸取了我两成的力量还能够继续成长?那个只要拿着斩魄刀就能清晰地感受到的吸引,且现在看来那个存在与这个碎片的联系还很大,这是为什么?此方小世界只是个还在衍化中的不完整的二次元世界,这里怎么会有东西与我有联系?

越想我越觉得其中疑云重重,而这些事,显然不适合宇智波斑参与进来。

“怎么了?看着我做什么?”宇智波斑出声道,随即一脸警惕,“千手扉间,你又想到了什么事情?想背着我做什么?”

好敏锐的第六感。

“我只是在想,那个四魂之玉可以弄出来了。”

我伸出手,散落在此方空间中幻化万物的黑雾向着掌心汇集,不消片刻便凝出一颗“四魂之玉”。

“还真是熟悉的场景啊。”我感叹道,随手将珠子抛了抛,“宇智波斑,我们从未来走向现在,然而与我们相汇的人却从现在走向未来,两条相悖的时间线在这个小世界的两个节点上交汇,你说,是谁有能耐能肆意操纵时空,将我们送往久远的过去呢?”

“是……世界本身?”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我有些惊讶。

“……有威胁的存在要抹除。”他沉默了良久,倏然出手将我抱在怀中,手掌扣着我的后脑将我的脸颊埋入他的肩颈间。

他的长发刺得我有些痒,我不适地动了动,却被他更加用力的按紧,话语间寄夹杂着不忍:“千手扉间,对于我们的世界来说,你是威胁,所以你身处其间,一直受到世界的压制。对于我们曾经去过的两个小世界而言,你也是威胁。”

说到此,他的声音犹如从齿缝间逼出来一般:“你说过的,它们都很相似。面对威胁,要么抹除,要么囚禁。也许是因为它们的本源力量早已分化,不能如我们的世界那样直接对你进行压迫,但这不代表它们不会对付你。混乱的时空,连完整的因果线都不能形成,让你可能给它们造成的威胁减到最小。这就是它们应对你的策略。”

“巧了,我也是这么猜的。”我揉了揉他的头。

不过有一点不同,这些小世界遵循固定的故事运行轨迹,这是宇智波斑不知道的。与其说它们想抹除或者囚禁我,不如说是将我丢到无法影响它们的故事轨迹发展的时间节点,以此规避我可能出手扰乱它们的世界运转秩序的行为。

被我杀死的飞蛾妖、龙骨精、豹猫等在之后的岁月会隆重出场的存在,在时光的长河中被世界再度制造出来也不难,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如四魂之玉这种宝物,贯穿主角浓墨重彩的冒险之旅的宝物,不也又出现了一颗吗?

“我会保护好你的。”宇智波斑的声音低沉却坚定,怀抱温暖却有力,誓言简短却动人。

“你要加油哟。”罕见地,我没有驳斥他这种承诺。既然先前已经假定了另一个未来的存在,那我姑且就将在他真真切切做到了承诺之事后才能得到的信任现在就交付给他吧。

第三百零九章

当然了, 它们越想这么做,我就越想给它们留下一点东西。

诸如,将手中这颗“四魂之玉”交给浦原喜助, 让他代为保管,并告诉他“四魂之玉”相关的情报,另外再附送他一个消息:死神和虚一体两面,并无不同,就连力量也同属灵力之流, 只不过一者受理性约束, 为魂之善面;另一者受兽性支配,为魂之恶面。

期待这位天才般的发明家和他青梅竹马的四枫院家的继承人, 能给这个世界带来一点不一样的东西。

之后, 我便与宇智波斑离开了真央灵术院。怎么离开?直接划破空间离开便是。就算之后有人发觉不对, 也与离开的我们无关, 顶多盘问几次与我们走得近的浦原喜助和四枫院夜一罢了。以他们的身份, 断然不会因此伤筋动骨。

循着手中斩魄刀的指引在断界中行走,灭掉一波又一波朝我们袭来的拘流和拘突,我们又重新回到了虚圈。

只不过, 这次的虚圈, 是在更为久远之前, 久到拜勒岗·鲁伊森邦还未称王, 久到从我吞噬的基力安的记忆中根本找寻不到后世那些盘踞一方的瓦史托德的名号。

然而, 我手中的斩魄刀却愈发激动, 甚至自发地震颤起来, 若不是我用力量束缚, 恐怕他就要瞬间冲向吸引传来的方向了。

这把名为纯常的剑,这个一看就像正统修仙者的身影, 这种我的本尊不能完全控制的力量,还有他随着吸取我的力量不断完善却让我仍旧陌生的记忆……

这一切都让我隐隐有一个猜测。

直到,我们来到那片曾经遇到乌空格尔奇奥拉的森林,依旧是放大无数倍的石英结构的参天巨木,枝干枯槁,交错纵横,交织的森白的树林中却透着陌生又熟悉的气息。

手中的纯常剑震颤得愈发厉害,甚至自发地发出嗡鸣之声,连带我身上那些狂暴的、凶戾的、不太受控制的力量都为之一滞,随即便迫不及待地想往这片森白树林中涌去。

还不到时候,我身上的力量尚未梳理完毕,纯常剑所化的“过去的我”的真实身份也未明晰。

还不到时候,宇智波斑的实力尚未达到巅峰,他的轮回眼还有一只在我这里,他的灵魂还可以在这高浓度的灵子环境中进一步强化。

还不到时候,我破碎的记忆还待拼合,以千手扉间之名行走世间一事也未了结。

我闭了闭眼,默念着心中所想,强行压制住想与纯常剑一道往森林中行去的冲动,拉着宇智波斑往后退去数千里,直到纯常剑看着安分下来了,我才停住步伐。

“很难受吗?”

关切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我睁开眼便看到宇智波斑担心的神情,冲他微微摇头,我才将视线投向手中安静的纯常剑,若他真如表现得这般安分就好了,可惜……

截断他隐秘地从手掌与剑柄交握的地方吸取力量的通道,我将其直直插入地下。黑雾从我身上涌现,无端卷起一圈沙尘,方圆一里之内的沙丘都在刹那间被无形的力量抹平,随即又在层层黑雾覆盖下凝结,黑雾化成的无数黑丝在其上穿行游走,勾勒出道道繁复瑰丽的咒文。

直到我输入一成力量后,这座以纯常剑为中心的巨大的封印阵才真正完成。此时,我才松开握着纯常剑的手,不再压制他的反抗,任由他察觉不对,向四周放出狂暴的剑气,却引得已建立好的封印阵表面无端浮现出瑰丽繁复的咒文,将他四散而出的剑气狠狠地弹了回来。

饶是以我的实力,先是耗费两成力量维持昆仑墟,又让纯常剑吸取了自身两成的力量,还额外耗费一成力量设立封印压制此剑,如今实力不足一半的我也有些微疲惫。

“宇智波斑。”将身体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半抱住我,我只垂下眼睫,没什么精神地说道,“你不是会木遁吗?我们暂时就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吧。”

“好。”他没有多说,随手洒落一把种子,参天树木拔地而起,须臾间便生成一小片森林,距离地面十余米的高处,粗壮的树枝虬结盘绕成一座树屋。他几步跃上树屋,分出影分身将木屋简单装点了一下,这才将我放在床上。

“怎么还带这些东西?”我拍了拍身下的被褥。木屋内的装饰摆设,以及诸多起居用具,一看就是在木叶准备的。他如此装点过后,乍一看与他在木叶住的那间屋子相差无几。

“现在不就用上了?”他淡定地反问了一句,随即倒了杯茶塞到我手中。

有火遁就是好,随手就能烧一壶开水出来。我心中感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侧头望着窗外的黑雾与剑芒交错的封印阵有些出神。若没有窗外那方圆一里的封印阵煞风景,大抵我可能会将这里当做我们优哉游哉旅游的地方。

“我那具残躯呢?”发了会呆,直到手中的茶杯已见底,我拒绝了他试图再给我倒一杯的举动,只冲他的手腕指了指,示意他将我那具残躯拿出来。

“怎么?”他接过茶杯的手顿了顿,随即不着痕迹地反问道,却没将我那具残躯马上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