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疼百宠 第55章

作者:正襟危坐的炕 标签: BL同人

  魏无羡闷闷地笑了一声,“但是在那之前,我在屋里听她说了很多话。”

  蓝忘机极轻地“嗯”了一声。

  “她很喜欢我的礼物。”魏无羡缓慢地道:“她还说无论我做了什么,都不怪我……因为我是她的弟弟。”

  蓝忘机在他的额角烙下一个吻,声音低低磁磁,“嗯。”

  魏无羡环着他腰,将脸疲惫地靠在蓝忘机的怀里,浅浅地压住了眼睛。

  “她说觉得我从未变过。”

  他这一年也是认真地思考过,自己一意孤行,拖着蓝忘机陪自己在这荒山画地为牢对不对,甚至连师姐的婚礼都要偷偷去参加。然而每次当他看到那群憨厚拘谨的温家人,他就又沉下了心,甚至更加坚定要这么做。

  但是偶尔外面的言论还是会让他开始从心底里有些怀疑自己。

  “嗯。”蓝忘机摸了摸他的后脑,“你没变。”

  只有在此刻听到蓝忘机的回答,他才像是忽然定了下来。

  魏无羡深吸一口气,将人抱得更紧了些。

  他好像睡着了,片刻都没有再说一句。呼吸沉稳且有力,紧贴的心口跳动蓬勃有力。

  蓝忘机轻抚着他的后脑,一下子又一下。

  肩膀处的衣料悄无声息地湿了一块,烫得人心里发软。

  须臾,怀里的人低笑一声,嗓音里还带着些许的沙哑和鼻音。

  “谢谢。”

  蓝忘机沉默了一瞬,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我之间,不必说谢谢。”

  ——————TBC——————

  1.其实我很喜欢纸人的默剧感,仿佛说了很多,但其实什么也没说。

  我写的时候开了个《爱殇》在听,结果写得我全程在……

  2.杏花手链是羡在琅邪市集当时买的,但是因为叽的问题一直在烦,就忘了将手链给师姐了。不知道你们还记不记得这个剧情……

  有时候觉得师姐跟杏花挺像的。

  杏花花语为:少女的慕情、娇羞、疑惑。

  同时也以杏象征幸福。因为杏与“幸”谐音,表示“有幸”

  3.达成羡看师姐礼成的成就(1/1),我简直圆梦巨人(x

  4.《千疼百宠》还有四到五天完结,开心吗哈哈哈哈哈

第39章 95-97

  95

  云深不知处,藏书阁外。

  蓝忘机站定在门廊处,远远地看了眼啧啧赞叹的人群。这个距离不足以让那边参加藏书阁落成观礼的人注意到他,但是却能听清那边在说什么。

  “没想到,这么大一座仙府,百年仙境,竟是能短时间内就能重建出来,当真了不得。”

  “蓝家是百年世家,藏书阁这么重要的一个地方,当然要认真重建。”

  “重建是重建了,可惜不知多少藏书秘卷能留存下来。”

  “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射日之征前,温家发难之时,泽芜君孤身一人携带了大量的藏书阁秘卷脱离险境。现在这些都在藏书阁里好生安放着的呢。”

  “泽芜君真是了不起,可惜他那弟弟与魏无羡那魔头……”

  忽然,一人道:“这次怎么没看到含光君?”

  四周突然安静了下来。

  那人嗤笑道:“都这么紧张做什么,他又不在。现在蓝家怕是也不敢冒着风口浪尖将他召回。他可是在百家面前承认了与魏无羡的苟合私情,现下许是在夷陵乱葬岗那荒山上逍遥快活去了。叫他含光君都是看在泽芜君的面子上,留几分薄面。”

  旁边一修士皱眉道:“这话可说不得,含光君只是被人蛊惑罢了。”

  一提到这种心照不宣的私隐之事,当下有人精神一振,“哎,你们说魏无羡那魔头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将蓝忘机那种正人君子世家楷模勾得神魂颠倒,宁可放下蓝家二公子的身份,跑去跟他住荒山,还一住就是近两年?”

  人群中有人低低地笑了起来。

  “什么法子……魏无羡修得那么邪,怕不是修了什么阴阳颠倒的双修法子……将人勾到手里,也就死心塌地了呗。”

  “嘶,你这话实在是——”一人似是不忍卒听唉,“……含光君好糊涂啊!”

  “是啊,真是糊涂!”

  ……

  蓝忘机收敛回了目光,静静地站在那里。枝繁叶茂的玉兰树枝头探出了些许,遮蔽下的阴影半是笼住了他的身心,随风扑簌簌地落下细碎的玉兰花瓣,悠悠洒洒地缀满了他雪白的衣角和靴尖。

  一只手接住了落下的花瓣,靠近花茎的部分还晕着些翠青的颜色。蓝曦臣站定在他的身侧,指节轻柔地抚摸着花瓣,“忘机。”

  蓝忘机低垂着眼睫,“兄长。”

  蓝曦臣:“此番叫你回来,你可知何意?”

  蓝忘机:“不知。”

  蓝曦臣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当真不知?”

  蓝忘机沉默了一瞬,“若是其他,兄长也知,忘机并不会改变决定。”

  蓝曦臣沉默了。

  两人并非双生子,原是八九分相似。可现在并肩站于树下,便能清楚地发觉长相随着年岁的变化,倒是越来越容易一眼认出谁是蓝家的宗主,谁是众人口中“被魔头迷得神魂颠倒蛊惑了心志的含光君”。

  许久,蓝曦臣低低地叹了声,“你这又是何苦。”

  蓝忘机:“忘机并不觉苦。”

  蓝曦臣:“这次观礼,是我瞒下了叔父……自作主张唤你回来的。”

  蓝启仁至今气还没消,每每想到此事都觉得如鲠在喉。在得知派人劝说多次无果之后,还发怒道:“不回来,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蓝曦臣顿了顿,低声道:“你与魏公子……还好吗?”

  蓝忘机听到这个名字,眸中的严肃都缓和了些许,声音低低的,“很好,兄长无须担心。”

  他此趟来云深也是住了一月多,表面上装作只是回来观礼,其实多是想要顺着恶诅的路线,探询它到底是何企图。

  蓝忘机翻遍了藏书阁的所有宗卷,总希望能找到些恶诅的破解之法。然而目前却是除了“恶诅放任他破坏原先的回忆路线,转而和魏无羡在乱葬岗上朝夕相处”,都无从下手其他。

  若是说恶诅想要激怒他,那本不应该顺着魏无羡的心意来,而是应该百般阻挠他们。

  但是目前为止,除了偶尔会因为各种针对自己的流言蜚语而让魏无羡不快之外,并没有做出别的事情。

  不过这些确实是有些影响魏无羡,或者说,是最能有效影响魏无羡的方式。

  魏无羡每回听到有人明里暗里地嘲讽蓝忘机,都会脾气翻涌,燥意与怒意往上直蹿,好几次都要直接动手了。因此蓝忘机也越来越不敢随意放他艺人下山,而是陪他一起,每次都在他暴躁得不行时,将人稳稳地控制住。

  事后魏无羡总是会又是愧疚又隐隐不安地在他怀里千依百顺,或者是主动亲他抱他。蓝忘机并不觉得自己需要被他这样哄,但是架不住魏无羡的各种直白又坦荡地陈述爱意,免不了最后就是擦枪走火。

  蓝忘机想了想自己出门前的那一夜,告知魏无羡自己这次可能会出门有点久。魏无羡当即就是一副面上宽容地装作无所谓,道“你回去多住几天就是了,陪陪你大哥和叔父”。实则他心里早就依依不舍,又碍于“不想困扰到于情于理就应该就回家一趟的爱人”的矛盾心绪,连说话都带上了点惆怅矛盾的……酸唧唧味道。

  他大概总是心里有些愧疚,觉得把蓝忘机困太久了,陪着自己过这种日子还见不到家人。可是又实在是被养出身心依赖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想晚上没有人抱着睡觉,整个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于是低笑着的普通一句话“我没事,你去忙吧”都能被他说得满是哀恕的,宛如被新婚当晚就被夫君无视的模样。

  蓝忘机当时定定地看了他许久。

  接着,覆着薄茧的指节将人揽到怀里,又深又狠地吻了一顿。

  魏无羡被亲得潮红气喘,直到被人压在身下掰开腿,湿软娇嫩的穴心被狠狠地顶得几下,下身结合处滴滴答答往外流水,才惊喘低泣一声,下身绞得紧得要命。魏无羡借着汹涌的情潮死命地缠着蓝忘机,在对方的耳边一声又一声地哭喘着没了他就是不行,或是其他放浪不堪且直白肆意的话。

  那副身心都被驯服的乖顺模样,看起来令人爱怜得很,却又格外招惹了蓝忘机压抑的那丝征服欲和独占欲,导致他下手都开始没轻没重了起来。魏无羡倒是配合至极,全程都任其随意折腾,只恨不得将他含得更深,或是被干得更狠。

  直到将人干得浑身发抖,双眼失神且泪眼朦胧,又将每一寸肌肤都掐揉过,宛如烙印一般留下了细密的吻痕和咬痕,让檀香味浸染了从脚尖到发梢的每一处,才结束了这场持续了很久的很粗暴的情事。

  魏无羡绵软着腰肢靠在他怀里,死活不让蓝忘机拔出来,嘀嘀咕咕地道:“你要想我……快点回来找我……我会很想你。”

  蓝忘机怜爱地摸着他还在轻颤着的脊背,像顺毛一样,将怀里就是有些闹脾气的人给哄老实了。

  他对魏无羡实在太过了解,知道他有时候顾虑很多,便也会藏着掖着点小情绪。

  魏无羡最喜欢什么都不穿就贴着他睡,或者要蓝忘机直接插进来睡。让他有种异样的充实感和安全感,被蓝忘机抱在怀里的时候是最乖的时候,就像只跟主人撒娇的猫。

  蓝忘机走的那天早上,他还迷迷糊糊地撑着眼皮,捧着蓝忘机的脸缠绵地亲了许久,嘴里哼哼唧唧着细碎含糊的音。直到被抱到浴桶里清理干净,穿好了蓝忘机的里衣,才心满意足地蜷曲进了蓝忘机的衣衫里。

  蓝忘机捏了捏他的指节,本是想早些出发,却又是控制不住将绵软乖巧,黏糊抱着他的人在怀里揉了许久,在额头落下一个极轻的吻,才在快要接近中午的时候出发了。

  他这些日子虽是面上波澜不惊,心底却也是想魏无羡得很。但是大事为重,他总是想在藏书阁里寻找点解决恶诅的方式。加之覆在檀木珠上的灵识并未出现异常,就说明魏无羡这段时间并未遇到什么危险,便也就是留下住了许久。

  蓝曦臣听他说“无须担心”,便放下心一般地点点头,“那就好。”

  蓝忘机:“嗯。”

  蓝曦臣:“你计划好了何时回去吗?”

  蓝忘机:“再留几日。”

  蓝曦臣轻轻地“嗯”了一声。

  他在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不远处的藏书阁,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笑道:“说起来,再过几日就是金家的满月宴了。”

  蓝忘机指尖一顿。

  蓝曦臣:“听说金公子半月前,曾派人送请柬至乱葬岗山下——”

  蓝曦臣话语一顿,诧异地看着蓝忘机对他匆匆行了个礼。蓝忘机像是难得失了沉稳地打断了他,“兄长。”

  蓝曦臣不明所以,微微笑道:“怎么了?”

  蓝忘机抿了抿唇,眉心蹙起。

  他低声道:“忘机,须得先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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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御剑至了乱葬岗上,蓝忘机行色匆匆地顺着山道往里走。

  “含光君?”温情远远地看见他,似是没想到他会比原定的日子快几日回来。魏无羡一个月前收到回信时,还脸色特别臭地在她眼前来回晃了很久,走来走去挑刺这个菜种的不好,那个木桩修得不稳,一副烦躁得好像男人丢了的模样。

  蓝忘机颔首,“魏婴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