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戏精贾赦 第22章

作者:区区某某 标签: 宫廷侯爵 逆袭 BL同人

  贾敬和穆莳没好气的一人踩一脚。

  贾赦:“…………”

  “诸位伯父叔父说得对。”贾赦硬是挤出一抹微笑,听完或真心或假意的话语—上辈子,他颓废,贾政除却宫宴没法,但也行使了荣府继承人的实权。除却穆莳真心的劝说一二,其他人也是接受贾政出现在四王八公的小集团中。

  不是贾政有多少才能,而是贾政也是荣府贾便够了。而且贾家不成器,更衬托他们。

  这辈子,他不在是烂泥扶不上墙,真情的他愈发珍惜,假意的也会让他们一直假下去,绝对不会给贾政半分染指的机会!

  “但我贾赦着实文武不才了些,比不得在座的诸位叔伯都是实至名归的。”贾赦面上带着黯然:“我打小性子傲惯了,出孝后总觉得出门在外,被人或多或少的明嘲暗讽。这便动了些歪心思,想着尝试捐些家产获得隆恩,升爵一二。当然……”

  咬了咬牙,让自己脸红一些,贾赦讪讪道:“没胆跟敬哥他说。然后再朝廷上被一气,便不挣馒头挣口气吧。年轻气盛了些。”

  贾敬和穆莳:“…………”编,就看你编花篮。

  其他人神色若有所思,明晃晃的看向贾赦。

  “还知晓自己年轻?”北静王拍了一下桌案:“你爹走得突然,你好歹也是个顶门立户的家主了。以后谨言慎行些。所幸这一回,皇上宅心仁厚,到底牢记着我等父祖之功。现如今说句开门见山的,政局诡谲,我其他不说,你们也莫忘祖辈如何发家,如何有今日君臣得宜之景。切记谨言慎行。”

  最后一句,北静王说的时候眸光扫了眼桌案上座的所有人。

  “是是是。”贾赦当没看见那眸光,权当北静王对他的训导,点头若小鸡捣蒜,“小侄多谢水伯父教诲。”

  “水兄说的事。”马云隆开了口,举起酒杯:“穆侄,便容我借花谢佛一回。当着诸位,这酒我得朝敬哥儿敬一杯。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这个做舅舅的也没法说其他,这歉……”

  “马叔父,您这是哪里的话。”贾敬摩挲着酒杯,面上挂着得体的微笑,甚至还带着一丝的宠溺,开口却是带着不容置喙之气,冷声:“这事与你,与我无干,我那不成器的小子说了,不提宗妇贾家等等的颜面,且让他们小孩家家的自己解决去。若是我们这些大人出面,反而愈发将事闹僵了,不死不休。”

  最后四个字一出,屋内刹那间一片死寂。

  汪家也就罢了,十皇子也着实不会做事,一出手就是贾家未来的宗妇。连打荣宁两家的脸。荣府未来不提,贾敬哪怕有太子伴读,连襟的身份,但人到底是勋贵中年轻一辈头一份。只要德嘉帝留他一命,总有实力逆流而上。

  所有人视线都若有若无飘向了贾敬,便连圈子里的老大哥北静王也未言语,眸光带着分深思看着贾敬—他总觉得暴露的方式有问题。

  贾敬笑眯眯着继续接口:“诸位叔伯也知晓,我贾敬就他一个儿子,导致这孩子跟个小祖宗似的。我这个当爹的连自家儿子都管不住,哪里能够要求马叔父管得住外甥?还是天家人。”

  其他人面色一僵。的确管不住,登闻鼓都敢敲!的确管不住,十皇子终究是皇子。

  马云隆维持着嘴角的笑意。他豁的出去脸道歉,为的就是让自己的外甥成帝。原本好好的一张牌,岂料十皇子也能打烂。贾敬比贾赦来说,更得贾代善那些扶持起来的小将心意。况且贾家两府四将军留下的香火情谊,不可小觑。

  太子伴读,太子连襟,也不一定就证明贾敬是太子、党。

  贾敬最近跟二皇子走得可比较近……

  “马伯父,我敬哥说得没错。”贾赦含笑附和:“珍儿气性大,但消得也快。他敲了个登闻鼓,皇上又贬了汪家,我又把他心心念念的红枭送了他,他便也消了些气。马伯父,我说句胆大的话,您只是舅父,再提及,反伤他老人家的面子。”

  如果道歉有用,要警察干什么用·jpg

  那么大马脸·jpg

  趁着这个时候提也好意思?

  故意拉长了音调,贾赦邀功着:“再者,您这个当舅舅真心内疚,那可要谢谢我。珍儿那小子,跟我爹一个样,没有什么事不能用一匹马解决的,如果有,整个马场买给他。说来,我今日被参的由头,还是这马呢!”

  说着,贾赦一脸怨念:“那些人连个邸报都不会翻。个个不知道红枭怎么来的。”

  “也是,赦哥儿敬哥儿都说得对,是我想左了。”马云隆朝两人举杯,哈哈笑了声,一副豪爽的模样,开口:“我自罚三杯。也会挑一匹好马送给珍哥儿。至于赦哥儿,大恩我也记着。”

  “马伯父,偷偷跟您说,挑母马。他最近心心念念给红枭找个最漂亮的小娘子。”贾赦一脸为难,“但您也知晓,红枭脾气挺大的,恐怕这马不好挑。您还是等珍儿这兴头上过了再说。不然,珍儿这脾气又得闹呢。”

  —感谢千亩独苗的爆脾气,哪里需要哪里用!

  他就是个孩子,咋地啦·jpg

  马云隆看了眼贾赦,他一时倒是琢磨不透贾赦到底是真纨绔还是扮猪吃老虎了。但他知晓一点,这说来说去,这不光汪家,恐怕也迁怒到了十皇子。

  既然如此,给脸不要脸,那也莫怪他也下手为强了。

  定了主意,马云隆呵呵笑了一声:“哪有,珍哥儿天真烂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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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的,一晃眼便月上柳梢。

  贾赦看看闭眸养神的贾敬,自己抱着汤婆子,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他酒量还是不错的,且真正需要较量的都被他敬哥扛过去了,他就负责吃吃喝喝,当好纨绔败家子。

  不过……

  挠挠头,贾赦没忍住,“敬哥,你今日算不算翘班啊?”

  —出皇宫都下午两三点左右了,然后一吃一喝,今日还没叫什么歌姬乐妓的,倒是散得早了些。

  “贾恩侯,”贾敬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得外头车队传来碰撞声,当即眉头一拧,开口:“怎么了?”

  “小的该死,惊着两位老爷了。转弯的时候,那来人没注意,惊了马。”

  贾敬点点头,“注意点,态度谦和。”

  “是。”

  贾赦闻言,眼里闪过一丝警觉,“您老怀疑是碰瓷?”

  说完,也不待贾敬回答,贾赦嘟囔了一句:“也是这冬天晚上的,骑马?要风度不要温度不成?”

  边说,贾赦还掀开窗帘,目光朝车队前头瞥了一眼,然后猛地一惊,眼睛瞪圆,“那那那那,敬哥,那人那……”

  鉴于贾赦的表情太过惊怂—惊讶之中带着怂怕怂怕,活像翘课被发现一般,不由让贾敬好奇了一分,越过贾赦,抬手掀开帘子瞧了一眼。

  那人正牵着马缓步而走,距他们马车越近,反倒让他瞧了个一清二楚。一身骑装,毫无配饰,唯有用根木簪子束发。虽朴素,却无端有种至简华美之感。其眉眼间带着浓浓的疲倦之色,完完全全看得出风尘仆仆赶路的模样。但饶是如此,面上的疲劳之色,却随着人的一双眸子而变化。

  这双眼眸,第一眼看过去平静,带着些不真切,令人琢磨不透的深邃,但再打量过去,尤其是对方也似乎发现他们的打量,望过来的神色。那眼眸中跳跃着毫不掩饰的喜相逢之色。

  贾敬转眸看向不知何时又滴溜溜望过去的眸子,嗅了嗅随着风飘过来的香气,毫不犹豫放下帘子,冷酷无情的开口:“你招惹了哪家姑娘?”

  “姑姑……”贾赦感觉自己像是被掐住了喉咙,气得脱口而出:“他男的啊。”

  “哦,那果真认识,招惹了?”

  贾赦:“…………”

  “哪家的?”

  “什么哪家?”

  “除非日久浸染,岂会如此之盛?他又未携香炉佩戴荷包,你是觉得我鼻子塞吗?贾恩侯,哪家的?”

  贾赦后知后觉回过神来,硬着头皮讪讪开口:“哥,听过香妃娘娘的故事吗?有的,天生就带檀香。”

  木中之皇小叶紫檀,能不香嘛?

  在流行唤金、主爸爸的时代,谭老板在背后都是被亲昵的唤做香主儿的。他贾赦为了鬼命,没胆叫。

  “就像有的人,天生狐臭一个道理!”

  顺着风声,零星听到些字眼的谭礼默默牵着马离开。确认过眼神,贾赦真是那个鬼,他也就放心了。

  放心算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小兔子的地雷,么么哒(づ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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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入V一更

  贾赦莫名的感觉有股寒意从背后来袭,带着丝熟悉的香气,不由得身形一僵,随后满眼都带上了些笑意。虽然他跟谭老板相处不过三月,但还是摸透了树宝宝的性子,情绪波动,香留四方。

  但转眸间看着贾敬拿眼睛瞟着他,目光又冷又冰又寒,像是能把整个人都看穿了一般。贾赦沉浸在确认过眼神的喜悦之心彻底理智了起来,硬着头皮,笑了笑,声音压低了几分,悄声:“哥,说来你可能不信,弟弟对那人一见如故,也甚想知晓他姓什么叫什么家住哪里。”

  贾敬:“…………”

  一看人的表情,就知晓在说谎。但是……

  贾敬目光沉沉的盯着靠他如此之近,仰着笑脸可怜巴巴看着他的贾赦,面色缓缓揉了几分—确认过眼神,的确还是被他揍大,跟在他屁股后头喊咯咯的蠢弟弟。

  不管隐瞒了什么,反正也不可能聪明了得,隐瞒一辈子。

  一只羊是放,一群羊也是放。

  贾敬声音淡淡,一本正经的,“我觉得你该用一见钟情,就像你那话本写的,霸道恶少强娶豪夺绝代佳人。”

  “哥,你……”

  “一见如故,一见钟情都是看脸的。你读书少,还是直白些为好。”贾敬柔声劝道:“这样不更符合你人设?”

  “敬哥,你这样子很容易失去一个聪明绝顶的弟弟的!”贾赦气成河豚,又一个打趣他读书少的!

  妖怪局附属幼儿园是国际化的幼儿园,国际化,懂不懂?

  想起来就难受,想哭。

  “那聪明绝顶的弟弟,你告诉我打算回家怎么办?”贾敬揉揉额头,“刚才抱着汤婆子,发呆睡觉,是胸有成竹了?”

  此话一出,贾赦如遭雷劈,好半晌才回过神来,铿锵有力,“我是家主!”

  听到这话,反倒是贾敬怔了怔神。虽然依旧看起来傻乎乎的,但到底不是家猫,此时的贾赦反而像极了幼年的老虎,刹那间警觉起来,露出了自己藏在柔软粉嫩肉垫子下的爪子,也张开了血盆大口,锋利的牙齿,令人望而生畏。

  人畏虎,不因是否其年幼,而是因为其凶猛狠厉果决的战斗力。

  “嗯,我信你,保持住。”

  贾赦:“……哥,就不能多给我点信任?把后面那三字去掉!”

  “政二弟不说,婶娘也不说,史家,王家,还有林家,你怎么办?婚,两姓之好。”

  贾赦闻言,左边唇畔上钩,带出了一分邪气,再一次带着笃定的口吻说道:“我是家主。我容得了他们有些劝说权,但谁都没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

  贾敬一怔,随后恍若春风拂面,刹那间面若桃花,带着浓浓的欣慰与惆怅,抬手揉揉贾赦脑袋:“的确有些长大了。”想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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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炷香之后,贾赦毫不犹豫拒绝了贾敬宁府一叙,秉烛夜谈的好意。看看都凑到宁府门房的自家奴才,抱着汤婆子,缓步回家,听着赖大唱念做打,权当消遣。

  赖大看了眼贾赦身后的常随和侍卫,乌压压的一片,竟有十四人!这些明显膘肥体壮的侍卫,让他很容易想到前不久发生的事情。

  今儿下午听闻惊骇的事情后,他接到亲娘暗中叮嘱,去东院请了琏二爷过来。岂料,东院只有几条恶犬。一打听才知,琏二爷早上便被隔壁那珍大爷抱出去骑马玩了。

  小孩子金贵,世家大族哪一个不是精心养着?琏二爷倒好,才两岁多点,就外头风吹日晒的,也不怕早夭。还有那珍大爷,现在都才十六,未及弱冠又未留后,怕也是个没立得住的命。

  捂了捂追到东府被弹弓弹到生疼的屁、股,赖大压住眼角的阴霾,面上硬是摆出了担忧之色,语调也有些急切,“我的爷,可终于等到您了。老太太听闻些消息后都惊昏了过去,哪怕请了太医,也依旧担忧着老爷您。可怜左等右等的好长时间,都不见您人。到现今了,连晚膳都没用上几口,便是舅老爷相劝,都郁结于心,担忧牵挂着您,没什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