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第159章

作者:送上门的娃成了皇帝 标签: 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GL百合

  信阳的心狠狠一跳,穆凉之意很简单,林然去接便回来,林然不接,归期不定,她再傻也明白过来。

  穆凉在林然处讨不得话,就转向她这里来了。孩子是穆凉所生,她再是喜欢,也不能在这个当口将孩子强行留在身边,到时穆凉不言,穆能也会吵翻了天。

  她望着穆凉安静之色,拨弄着几上的茶盏,道:“你为何不去江南,孩子可留在朕这里。”

  穆凉一笑,“她都不愿我跟着,我也不必这般不识趣。”

  信阳一噎,道:“她性子执拗,又是你养大的,是何心思,你猜不透?”

  “她非幼子,我还能哄骗不成。”穆凉直接了当。

  她言语温和,并非是那种霸道不讲理的语调,信阳听后也知理不在林然处,但林然所想无非不想穆凉跟着难受罢了。尤其是眼下的境地,穆凉也有自己的打算,林然不回洛阳,她僵持着不回,也不能说她无理。

  穆凉与林然之间与寻常人不同,本就是隔了十四岁之差,林然年幼,在外做什么糊涂事,最后惹了伤心的还是穆凉。

  普通人也就罢了,偏偏林然生就一副好相貌,出了洛阳,记忆愈发差,若将穆凉忘得干净,不记得自己的身份,这段感情也就到头了。

  穆凉意在威胁她,她也不生气,穆凉为林然、为自己着想也并无过错,她不知该不该说出这件事,摸着茶盏顿了下来。

  信阳缄默,穆凉也没有再说话,起身走向御阶上的孩子,朝她伸手:“该回家了。”

  爬了这么久,也是精疲力尽,穆凉一唤,她就起身,张开手臂,咿呀说了几字,而后又指着御座上发光的东西,还是想要拿。

  穆凉知她御座有趣,轻轻摇首:“那里不好玩,我们回家找阿凉玩投壶、玩蜻蜓,今日出门这么久,你就不想阿貂吗?”

  “貂、貂……”小孩子口齿不清,蹦出几字后乐得手舞足蹈,抱着穆凉就回家。

  穆凉回身,指着几步外的信阳:“回家了,与陛下再见。”

  小孩子当即冲着信阳摇摇小手,穆凉在家教得极好,再见的手势也学得像模像样,看得信阳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亲自将两人送出紫宸殿。

  穆凉离去后,她在殿内兀自打转,将秦宛又骂了一通,人都已死,她再气也无用处,关键在于此局如何解。

  凭借着穆凉的心性,多半猜出林然隐藏了什么事,只是不知详情,但如何会来她这里求证?

  还带着孩子一道来威胁……

  信阳气过一通后,召了玄衣过来,问及林然去江南之事。

  林然说出江南之行后,她就点了玄衣陪同,以林然的性子,定会将穆能也带着,凭借着两人的功夫,也不怕林然会出事。

  林然安全不会出事,但是不能保证她在外是否会招花惹草。林然若记得穆凉,断然不会,就怕她将十八年里的事忘得干净,到时对旁人动心,可就闹出事了。

  穆能的性子,就算她是储君,也会闹得天下人都知晓。

  她心中左右不定,穆凉明确表态,无疑将她也拉下水。

  瞧着方才孩子坐着的御阶,头疼扶额,此事确实不好解。

  ****

  穆凉回府后,林然依旧在书房里没有出来,她带着孩子一道去敲门。

  孩子落地后,她才腾出手来敲门,只是两只胖手动作比她快,努力一推,门就被推开了。林然素来没有落锁的习惯,恰好便宜了她女儿。

  林然未曾有防备,就见到一大一小走进,她慌乱下将画遮掩起来,笑着从案后走出来,“你们回来了。”

  穆凉的目光落在她身后的案牍上,未作停顿,林然就挡住视线,抬眸看她,言笑晏晏。穆凉收回视线,解释道:“我本当敲门,她一下就推开了。”

  “门未关,虚掩着的。”林然俯身,欲抱起孩子,谁知她还不愿意,小屁股一扭,抱着穆凉的膝盖,不肯放手。

  林然趁机道:“我们回屋再说。”

  穆凉朝她身后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抱着孩子转身,未作犹疑,淡然地抬脚跨出书房。

  林然微微松了口气,回身将案牍上的画作收拾好,随意插入了画筒里,匆匆跟上穆凉的脚步。

  她跟上后,就瞧见趴在穆凉肩上的孩子,疲倦地打了哈气,她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你去哪里,走了多少路,竟这么累。”

  小孩子说不出话来,也无法解释今日入宫的所见所闻,张了张嘴:“貂、貂。”

  “你的貂不在身边吗?”林然听着她的话左右找了一圈,没有找到白貂,好奇这人貂怎么分离了,便道:“许是在屋里,回去就见到了。”

  “貂、貂、貂……”小小乖接连喊了几声,惹得穆凉拍了拍她的屁股,“莫要唤了,你自己丢了又要找。”

  她一拍,孩子就转回注意力,不再看林然,望着她,委屈地小眉头一皱,“坏、坏。”

  穆凉心中有事,也不理会她的抗议,到屋里后就交给乳娘,白貂从角落里蹿了出来,陪着主人回屋子。

  屋里的气氛陡然降了下来,林然有所感悟,见阿凉双眉不展,主动开口:“你不高兴?”

  “没有,有些累了。”穆凉靠着软榻,揉了揉自己的臂膀,林然巴巴地凑了过去,撸袖就要给她捏一捏。

  她伸手,穆凉抬眼:“你不回书房了?”

  林然心虚,讨好一笑:“我给你揉揉。”

  穆凉不理会她,正欲问起很书房的事,婢女在外间说话:“家主,外间有位唤明秀的姑娘找您。”

  “明秀?”林然蹙眉,想了须臾,还是没有对上明秀这个名字,她看向穆凉:“我不认识这人。”

  婢女见她一时间想不起,只当她事多,忘了,就提醒道:“她是已故贤妃娘娘的婢女。”

  林然还是没有记起来,穆凉疑惑地看着她,半晌后,问婢女:“可是常来送荷包的那位?”

  婢女点头:“正是、正是。”

  林然抬首望着婢女,见她神色笃定,心忽而凉了半截,眸色中带着些许不定。婢女被她看得心中发慌,不知家主怎地用这样的眼神看她,小声道:“家主,奴说错话了吗?明秀姑娘说您给了她保证,有何事就来郡主府。”

  穆凉紧紧地瞧着她,玩笑道:“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又不想承认了。”

  林然没有因这句玩笑而展颜,她实在不记得明秀是谁了。

  作者有话要说:穆凉:这么一对比,小乖哪里都好。

  陈至微:心都是偏的,您还对比了个啥?

  看了大家的评论,对秦宛的分析很精辟啊,秦家灭门开始,她就是个悲剧。

  其实长得太漂亮,也是个悲剧,对不?

  有人说本文不是正剧,确实,我也没想写成枯燥无味的正剧。

  轻松与正剧两者交融,看着不香吗?

  最后正经地说一句:咳咳咳,我又没捉虫,看到记得说一声,我会改的。

  周末发个红包吧,随机100个。(悄咪咪地叹息,我知道不可能有100个评论的。)

  午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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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她不仅不知明秀是谁,对阿凉和婢女口中的荷包一事,也想不起来了。

  阿凉在侧,她若表现出异样,就会引来她的怀疑,几息后随即一笑,“我哪里会做什么坏事,你去问问她有何难事。”

  林然打发婢女去问,婢女为难道:“明秀姑娘说有事要面见您。”

  “那就将人带进来。”穆凉先林然一步答应下来,余光扫到略有几分迷茫的人,心中的狐疑加深。

  不多时,一身青色裙裳的姑娘走了进来,朝着主位上的人叩首行礼,林然的心咯噔一下,故作镇定道:“我曾答应你的事,不会食言,你是要出宫吗?”

  新帝即位,前朝后宫都会有一番清洗,尤其是废帝妃嫔后宫的宫人,心性不纯,都被打发去了行宫,或者去做宫里最苦的差事。

  贤妃死后,明秀本去了荒僻之地做打扫的差事,后清洗时,让她离开洛阳去行宫。

  本朝的皇帝与前朝不同,行宫如同虚设,太后在位多年,去往行宫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清楚,故而,去行宫等于是孤独终老,连回来的机会都没有。

  明秀跟着贤妃多年,本想等着到了年龄就出宫嫁人,熬一熬就可。若去了行宫,就彻底没有希望,连出宫的机会都没有了。

  听完她的叙述后,林然微微松了一口气,道:“此事不难,你既然求到我跟前,明日我让人去说一声,放你出宫,或者调往其他宫殿。”

  “奴谢家主,谢郡主。”明秀破涕而泣,接连叩首,对林然的爽快也很是感恩。

  一侧的穆凉静默无声,目光落在明秀腰间的荷包上,她起身走过去,朝着明秀伸手:“以前的荷包是不是你绣的?”

  明秀惊喜若狂,听到这句话后又惊得不敢再动,哆嗦着双手去解下荷包,递给穆郡主:“是奴所绣。”

  穆凉看着她荷包绣面,不过是寻常的针线,绣着牡丹花,她翻开看了看,里面空无一物,她压低声音道:“这个同以前一样?”

  “是,贤妃娘娘曾让奴婢绣了许多,未用得完,奴婢就留下来。”明秀不敢抬头,声音也压得很低,以至于除去穆凉外,竟无一人听见。

  穆凉握着荷包,回身递给林然:“你觉得这种绣法如何,既然她想出宫,不如留在绣坊。”

  林然不知何意,将荷包翻过几番来看看,并没有瞧出什么名堂,但她不敢多言,就点头答应:“听阿凉的。”

  纵她言语之间没有露馅,翻看荷包的动作让穆凉生疑,她那样的动作就像是初见这种绣法的荷包,与去岁判若两人。

  心底恍然有些东西在破土发芽,她不觉身体颤了颤,而后装作无事般,笑了笑:“那就留下。”

  林然将荷包还给穆凉,坐姿端正,也没有其他的异样。穆凉则递给明秀,“我瞧着不错,你若想谋个出路,就留在林家绣坊,你与家主相识,以后也方便些。”

  听话的林然则是惊了下,什么叫以后也方便些,她和明秀必然相识不深,不然怎会先忘了。她盯着明秀望着,实在阿凉是什么样子。

  明秀只当是郡主试探,更显得诚惶诚恐,话都不敢再说了,忙跟着婢女退了出去。

  林然枯坐不语,像是默认穆凉的话,就连反驳的话都没有。穆凉在她身旁坐下,道:“你与她何时认识的?”

  “我不记得了,又非重要的事,哪儿能记得清楚。”林然坦然,就算她记性很好,也记不得这些小事,小宫人罢了,哪里就能时刻记着。

  穆凉没有追问了,林然闭紧嘴巴不说话,她对明秀一点记忆都没有,眼下十分被动,倘若被旁人知晓,也会生疑。

  过了几日,明秀从宫里出来,管事将她接去了绣坊,林然也为江南之行做准备,尤其找大夫。在诏狱里虽说拒绝了秦宛的要求,可不代表她会就此放弃。

  之所以选择江南,则是因为那里草木葱茏,气候也好,四季分明,是养伤的好地方,且确有名医。之前给阿舅找大夫治疗腿疾之事,江南之处确实不少良医。

  有才能之人,都有几分傲气,林家派人过去请,三番两次,都请不动。

  阿舅不能行,身份特殊,但是她不同,她能过去,亲自求医,若真的有药可医,也是好事。

  她安排事情之时,不敢用林家的人,只让玄衣去安排。

  河面上的冰还没有融化,眼下不宜出行,但她不能再待在洛阳,倒可去庄子里住些时日,也好看看洛阳的形势,免得她突然离开,会发生意外的事。

  玄衣出入郡主府极为勤快,旁人只当陛下宠爱养病的女儿,没有多加怀疑,只对林然的态度有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