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密友的香水味gl 第75章

作者:南门冬瓜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GL百合

  这种语气,像是在放低姿态。

  “你这样。”黄思研不自在地撇了撇嘴:“很像在跟我撒娇。”

  戴立夏也愣了愣,手一松,握住的黄思研衣服就掉回了原状,等到电梯门开了,她好像才回过神来,没答黄思研的那句,岔开了话题:“你要不想去,我可以约李小姐,她下午好像有时间。”

  黄思研一听:“你约她干什么?”

  “她不是想要一些内幕消息吗?”戴立夏直视着她的脸,仿佛想在她脸上找到什么答案:“你们三个相继出马,总不能让你一个人在前方作战。”

  黄思研张开嘴,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你不累吗?”戴立夏的视线在小区外头来回扫了一遍,又再度投到了黄思研的脸上,她双臂环抱于胸,已然摆出了一副了如指掌的模样:“我想终止和你这段游戏了,黄总,你确实很聪明,聪明到让我一眼看不出来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黄思研听出来了她的意思,冷笑着反问道:“讨好你吗?”

  “你为什么不和她们一样呢?知难而退,或者刻意利、诱?”戴立夏倨傲着,表情不变,淡笑中透着一抹遗憾:“有时候,甚至差点让我忘了你千方百计在酒店想靠近我的那一幕,我一直想知道,你凭什么和别人不同,素姐说,这就是你的计谋,你屡次失约,甚至别样关心,直到那天我在餐厅碰到你们三人,你们用各种办法带走了我和素姐,我就想知道你还有什么别的办法接近我们?我在这里的工作还没正式开始,可能太闲了,所以好奇,然后我主动给你机会,可是今天,我觉得事情有点失控了,黄总,这一切该结束了。”

  司徒周和李清鸥确实因为想接触她们,做过很多努力,但黄思研没想到她对戴立夏的所有照顾,原来在戴立夏眼中都是阿谀奉承,心底那份对戴立夏的友好泡泡“啪”地一声裂开,变得又黏又恶心,忍不住挑衅一笑说:“小戴总,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对你的那个项目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这些天和你走得近,是因为把你当朋友,你知道吗?我以前老觉得你可怜,今天才发现你是真的很可怜,我多问一句,你有真正的朋友吗?谁对你好一点,你就这么提心吊胆?小戴总,你其实不用想那么多,也不用让周素素在我面前试探我和李清鸥的关系,我回去就和我未来公公讲清楚,你峰尚的所有工作,我都不会参与,再见,小戴总,祝你安好。”

  “对了。”她想了想,说完回过头又补了一句:“你这种行为就叫恶意碰瓷,虽然我也没什么给你,可我还是得告诉你,别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老奸巨猾,你觉得我调查过你过分,但是你没有调查过我吗?另外,帮我告诉周总,你不是我的金主,我未来公公才是,我愿意每天傍晚去陪他,在我眼里,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等待儿子出狱的古稀老人,这种心情,你永远都不会懂,你看到的是他的公司、他的价值,可我看到的,是他对他儿子的爱,小戴总,有七情六欲的人,才是人,你好自为之。”

  这□□味极浓郁得改变了周围的空气,黄思研干脆利落地甩下戴立夏,直接就走人了,她走到停车的地方,回头看了一眼,戴立夏还站在门口没动,两人相互望了望,黄思研没吱声,心道,啧,你就自己打车去吧你。

第160章

  一路回去都是绿灯, 戴立夏这件事, 黄思研越想越平静,想到最后, 她好像一点都不生气了,毕竟戴立夏的身份摆在那里, 她怀疑黄思研也无可厚非, 到现在闹成这样,黄思研不再去招惹她便是了。

  她从李清鸥家里回公司,不过也才十几分钟的事情, 回去一看,比她提前走的司徒周竟然还没到办公室,黄思研好奇司徒周最近在公司干什么,便走到司徒周的办公桌前看了几眼, 发现她桌上干净得要命, 别说文件, 就连草稿纸都看不到一张。

  不愧是干侦探出身的女人,黄思研连连感慨。

  黄思研身为代理总经理, 天天在公司不干正事, 也确实被司徒周说对了,她昨天在张红保那里听说这个月有可能要派审计部门到她们分公司审计, 心里面多少有些期待,今天没事做还特意又在各部门转了几圈,转到差不多大家都没话说了,她这里问问, 那里点点,点到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人,再次告状到朱远方那里去了,被朱远方打电话过来邀请她出去见客人,黄思研一笑,心道,这不是心里有鬼是什么?

  可是朱远方越焦躁,黄思研越轻松,他们这帮老江湖,一个个看黄思研跟张红保关系近,都以为她是张红保手里的王牌,却不知真正有作用的人是司徒周,黄思研在公司最大的作用就是吸引注意力,这是张红保亲口说的,黄思研当然得配合他。

  她在几个部门转了一个多小时,再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司徒周还是没回来,黄思研也没管她,翻开操仁喜给她推荐的建筑方面的专业书开始学习,学习到快下午五点的时候,李清鸥给她发了一条信息,问她方不方便接电话。

  她可能还以为黄思研与戴立夏一起去看画展了,所以这样小心翼翼地发信息过来问,黄思研现在一个人在办公室特别方便,就直接给她回了一个电话,李清鸥也许手机就拿在手里,黄思研一打过去,话筒里才嘟一声,她马上就接了。

  “思思,你什么时候回去?”听李清鸥的声音好像蛮正常的,就是说的话让黄思研忍不住想逃避:“是不是打算送完戴立夏,准备再去偷吃烤串?”

  李清鸥在不同的场合,特别会分清楚轻重关系,中午戴立夏和周素素在她家的时候,她不跟黄思研谈这些私人恩怨,眼下就剩下她们二人煲电话粥,她特别不客气,直接枪打黄思研的脑袋,黄思研心里叫苦,一面骂周素素不厚道,一面瓮声瓮气地道歉说:“哎,我真的错了,我下次再也不吃了,真的,你信我。”

  “吃了怎么办?”李清鸥不依不饶:“你有那么自觉吗?我倒是想把你二十四小时带在身边。”

  “吃了?你说怎么办?”李清鸥那样反问,笼在她语气中的那层严厉感就薄了一层,黄思研听着她好像没生气,这份迟到的讨伐就显得没那么正式了,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气说:“你要我怎么办?”

  “我要你怎么办?你说呢?我要你行不行?”李清鸥轻笑了起来,一言不合就发车:“听思思这口风,你还想有下次?你说我是该期待呢?还是不该期待?”

  黄思研把书合起来,背靠在柔软的皮革办公椅上讨好道:“真的不敢了,刚刚说笑的。”

  “好了,不跟你贫了,你送了戴立夏就早点回去吧,别太晚。”李清鸥那边有风,电话里的声音被吹着好似变得迷离了起来,多了些不切实际的朦胧感:“我今天本来有件事想跟你说,后面你走了,那现在说吧。”

  黄色本来想解释自己没跟戴立夏在一块,听她这样说,又有点好奇,下意识问道:“什么事?”

  “下个礼拜二五月五号,我生日。”李清鸥淡静柔和的声音拂面而来,一句句,透着无法让人拒绝的温柔:“我那天没法邀请你,思思,你会怪我吗?”

  五月五号是李清鸥的生日,离她的生日就几天的时间了,实际上从昨天周素素提起后,黄思研这一整天都在考虑这件事,但现在听李清鸥说了具体的日子,周素素似乎记错了时间?黄思研觉得就她们两个现在这种状态,李清鸥的生日不一定会邀请她,毕竟她了解李清鸥的性格,生日会对李清鸥来说,正是一个拉拢人脉的好机会,若是黄思研也去了,只怕是会打扰到她的工作。

  可是她明白,不代表她能接受,她认为她与李清鸥即便分手了,但现在也算是朋友吧?一听到那个让自己满心柔情的女子,故意不让她参与她的生活,黄思研心里面就感觉一阵阵的难过,那难过包含着对自己的失望,觉得自己太没用,就连对方在重要的日子里,也只会碍手碍脚地去妨碍她。

  “思思,你身体才刚好,生日宴要待到很晚,应酬又比较多,我不想你熬夜。”李清鸥的关心还在继续,半真半假,黄思研已经分辨不清楚这话是她真实的理由,还是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等到这阵子忙完后,我想带你回我家一趟,今天匆匆一别,都没有正式把你介绍给我爸妈认识。”

  黄思研听见她说话的时候,身边好像有打火机在响,联想到刚刚响起的风声,估计她在阳台抽烟,她用一支烟的时间来处理黄思研内心的纠葛,可能心里也不好受,想到此,黄思研忍不住就开始心疼她,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嘴上却乖巧说:“我明白的,放心吧,我没事。”

  “思思。”李清鸥声音跳转,淡淡语气中点缀着情真意切的关怀:“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要好好照顾自己。”

  “我知道,你也是。”

  门外推门声响起,二人话语同时停住,司徒周拿着一本蓝色的手册进了屋里,可能是听到了这边有动静,李清鸥误会戴立夏过来了,又说了两句亲昵的话,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司徒周仰头“咕噜噜”地喝水,看到黄思研把电话挂了,歪着头笑眯眯地问她:“你今天没跟小戴总一起去画展?”

  黄思研没答话,径自走到司徒周的面前,翻了一下她那本画展中心发的科普手册:“你去了画展?”

  “你不知道吗?小左小朋友有两幅画在展览,她托我去看看。”司徒周饶有兴趣地审视了她一番:“就是学生作品展览那里,我看到小戴总和几个工作人员在一起,没见到你,依照你的性格,我猜猜测你和她,闹别扭了?”

  黄思研还不知道她和左雯裳关系这么好,没理睬她的下半句,纳闷道:“你跟小左什么时候这么亲密了?”

  “我是长辈,她见到我,还得喊一声姐姐。”司徒周得意地哼哼两声:“她不敢找你,只能找我了,谁让你都不理她。”

  黄思研一想到这个工作狂竟然因为左雯裳的请求,耽误半天时间去看她所讨厌的艺术作品,就觉得匪夷所思:“行吧,你们开心就好。”

  司徒周见她兴致不高,眼神热切地地问道:“讲真的,喂,黄总,小黄,你跟戴立夏怎么了?我看她在画展待了一会就走了,也没什么兴趣的样子,你跟她这几天,没听她提起过准备把新产品的品牌代理权交给哪家公司负责?”

  黄思研转头看着她,疑惑地皱皱眉,没答话。

  “真的假的?”司徒周一脸不信的表情:“张红保没跟你谈过工作这方面的事?工业园招标这事就算过去了,峰尚的其他业务都值得去争一争,老爷子没和你提过让你争取戴立夏?”

  她说的,张红保一样都没提过,黄思研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块口香糖,口齿不清地答:“我不知道。”

  看样子,张红保确实是不想让她参与到工作方面,换一种思路,张红保已经辨清了黄思研与司徒周相互之间的价值,而黄思研,是已经被他放弃的商业棋子。

  其实是好事。

  司徒周又瞥了一眼桌子上的书籍:“你不会真打算学这个吧?”

  “不行吗?”

  “行。”司徒周听她语气不对,笑眯眯地调侃她说:“你慢慢学吧,学个几年,考了证,今后运气好,一年拿个十来万的年薪,给张卫国打工,等熬到高级工程师,只怕我那时候都身家上亿了。”

  黄思研毫不留情面地点评她:“白日做梦。”

  司徒周笑得更大声了,二人闲聊到下班结束,司徒周又要去和朱远方约会,黄思研瞬间又成了孤家寡人,她本来想找李清鸥出来吃晚饭,想起她的那通电话,心里始终有个坎过不去,最后也就作罢。

  离李清鸥的生日,还有八天的时间,黄思研虽然没被邀请参加她的生日会,但还是抽了时间去给李清鸥买礼物,她记得李清鸥过去是喜欢戴耳环的,可是最近见面,好像都没见过她戴,黄思研想给她送耳环,这几日有时间,她就开车在市里的首饰店乱逛,逛了三天,最后在城北的一家首饰店找到了一对漂亮的镶钻鱼形耳环,那对耳环特别漂亮,可能是跟上头别的钻石有关,一对耳环两万多,黄思研虽然嫌贵,但又喜欢得不行,她身上的现金没多少了,打电话问司徒周借了一点,结果被司徒周又揶揄了一番。

  可能是因为那天见面,彻底改善了二人的关系,李清鸥最近每天都给她打电话聊天,但打电话的时间都不长,她好像特别忙,黄思研经常傍晚在医院的时候接到她的电话,每到这个时刻,张红保的臭脾气就开始发作了,回回都摔着不锈钢筷子骂黄思研做菜难吃。

  可黄思研一旦不给他做吧,他就更生气,礼拜六那天晚上,黄思研干脆就不去医院陪他了,结果第二天一大早收到了林秘书发来的信息,说老爷子昨晚没吃饭,让黄思研抽时间去看看他。

  张红保的性格是越发返老还童了,黄思研拿他没办法,她是真的容易心软,每次一想到张红保没多少日子可以过了,又想起张卫国的恳求,坚持不到几秒,就老老实实地去伺候他这个倔老头,可是等到礼拜天晚上她去医院的时候,也万万没想到会在医院碰到周素素,并且是在张红保的病房里面。

  距离上次她与周素素见面,已经过了五天,这五天里,黄思研没见过周素素,也没见过戴立夏,但这一次,周素素不是和戴立夏一起来的,她带了一个男人过来,那男人身高一米七左右,娃娃脸,站在黄思研一起,跟踩着高跟鞋的黄思研相比,还没她个子高,但一身西装革履,看着也是一身正气,人模人样。

  那男人也姓戴,叫戴正午,不知道跟戴立夏有什么关系,却是张卫国的大学室友,听他说话,好像是特意为张卫国的事情跑来了一趟,张红保跟他相熟,说不到两句,戴正午开始抹眼泪:“我这哥哥就是心软,他要是需要钱,跟我们兄弟几个说一声就是,哪里需要犯罪,我说他怎么好久不和我联系了,要不是这次姐姐和我说,我还不知道他出事了,叔叔你放心,只要有我能帮忙的地方,我一定竭尽全力。”

  黄思研听到他嘤嘤嘤地开哭,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珠子乱飘,停顿在了周素素的脸上,周素素对她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指了指门口,好像是想跟黄思研谈谈。

  黄思研随她一起出去,周素素目光在她怀里的保温壶里面顿了几秒,很快移开,交代说:“他是立夏的堂弟。”

  一句话,解了黄思研的疑惑,黄思研点点头:“那小戴总呢?”

  “这是她能来的地方吗?”周素素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叹了口气说:“我们都不该来,正午小老弟非要过来掺一浑水,拦都拦不住。”

  黄思研也不知道该回什么好,打着哈哈敷衍说:“堂弟讲义气。”

  “你还真以为是正午老弟在帮忙?”周素素怪异地瞧了她一眼,纳闷道:“正午老弟远在新西兰,要不是立夏跟他讲了这事,他会知道?我说黄总,算了,我还是叫你黄小姐吧,这本来也是立夏举手之劳的事,你也不用放心里去,但是我告诉你,她做这种事,都是为利益,不是为了你。”

  黄思研:“...”

  不是,周素素这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是怎么冒出来的。

  周素素说完了,又瞥了眼她怀里的保温壶:“这是汤吧?倒出来,让我们大伙尝尝味道。”

  于是周素素和戴正午就厚颜无耻地留下来吃晚饭了,吃完戴正午还没打算走,黄思研没吃饱,见到张红保没时间搭理自己,干脆就先开溜了。

  今天司徒周与周素素的话,都让黄思研想了很多事,她觉得戴立夏真的不是她能应付的人,不管她是处于什么态度来帮张家,黄思研都不应该与她再有什么接触,她心里面是这样打算的,可是现实偏偏就不如她的意,她的车才开出医院没十分钟,张红保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说下雨了,周素素和戴正午要陪他下会象棋,让黄思研去健身房帮忙接戴正午的堂姐回酒店。

  下什么雨啊?黄思研打开窗户,外头那雨滴小的跟细菌似的,睁开眼都看不见,再说时间还这么早,戴立夏就健身完了?她这一琢磨就知道是周素素的主意,心道,怎么这个周素素和司徒周一样尽出骚主意,难不成她还想让黄思研与戴立夏聊些什么吗?

  可是自从黄思研那天跟戴立夏在李清鸥的楼下吵架后,她就再也没和戴立夏联系过了,现在贸然去接她,人家领不领情啊?

  黄思研烦死了,她本来想打电话让司徒周去接戴立夏,一拿起手机,就看到林秘书两分钟前给她发来的信息:张董让你争取一下峰尚负责人。

  所以,这一次黄思研是带着任务去接戴立夏的,她暗道,之前她没心思的时候,戴立夏误会她有目的,那现在她真的有目的了,戴立夏会不会以为她单纯如初呢?

  想来,真的好笑,黄思研想,讨好人谁不会,既然戴立夏认定她在玩讨好她的游戏,那就开始吧,这次掌控游戏的人,现在轮到她黄思研了。

  心里虽是这样想的,却还是有点别扭,黄思研又吃了一块口香糖,琢磨道,要是戴立夏真是因为自己帮张家的,那,会不会有点恩将仇报了?

  不会啦,戴立夏那种商人,怎么可能会因为她,黄思研发动车子,想起那天与戴立夏的争吵,又有点来气,暗暗发誓道,不管怎么说,她再对戴立夏好一点,她就是乌龟王八蛋!

第161章

  等她到健身房的时间, 还没到八点, 戴立夏在进行攀岩训练,一身黑色的健身服穿在她身上, 尽显英姿飒爽,她面部红润, 长发被高高扎成了马尾辫, 气定神闲地站在教练身边,脸上还有不少汗珠,却并不显得狼狈, 反而看着精神抖擞,气色非常健康。

  黄思研坐在攀岩墙正对面的休息区等她,戴立夏似乎没看到她来,她和那位男教练聊了几句, 接着重新戴好安全措施, 仍然一步步攀上了那面陡峭的攀岩墙, 黄思研是在前台登记过了,但身边一直有工作人员跟着, 必须得戴立夏点头同意才能留下, 只能在一旁干巴巴地等她。

  戴立夏是该健身房的高级VIP客户,不然像黄思研这种没事过来找人, 还无任何体验与报名想法的游客,真没法进这种特殊训练房间,等到戴立夏爬到了攀岩墙的最高顶点,一直跟着她的工作人员才清嗓子咳嗽了一声, 跟戴立夏的私人教练说了一句,那教练才小声喊道:“戴小姐,你朋友来了。”

  戴立夏低下头,有一滴清澈的汗水从她潮红的纤瘦脸庞滑落,以直线坠落的方式跌进了黄思研的眼里,黄思研仰起脸,认真地看着她,忽然觉得戴立夏这个样子,莫名地有些性感。

  她的视线在空中与黄思研不期而遇,那双握住岩石道具的手似乎小小颤抖了一下,好像被黄思研的出现惊到了?黄思研上次把她训了一顿,见她不讲话,索性厚着脸皮先开口和她打了声招呼,开玩笑道:“小戴总,你站那么高,上面的风景会好点吗?”

  戴立夏在教练的帮助下攀爬了下来,透明的白色架子上有她放好的毛巾,她伸手接过教练递给她的毛巾,拭了拭脸上不断滚落的汗珠,走到黄思研的面前,紧身运动服已然湿透,掩不住那性感苗条的腰身:“黄总特意来找我的?”

  “我来接你回去。”黄思研不敢再乱说什么,只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周总来不了,你电话打不通,我就过来问问,你什么时候结束,要是还要很久,我晚点再过来也可以。”

  戴立夏微偏了头,继续擦拭她脖子上的细汗,语气潇洒:“那你再等我半个小时。”

  黄思研没意见,端起工作人员给她送来的饮料开喝,那饮料有一股奇怪的味道,据戴立夏的私人教练称,那是健身房自己配制的碱性水,有助于健身和提高免疫力,黄思研听完,便看了一眼戴立夏喝的水杯,那水杯面积庞大,最少可以装360毫升,好像是戴立夏自己带来的,显然她对这健身房的水没什么兴趣。

  那私人教练可能看她是戴立夏的朋友,想把她也拉进来健身,刚巧戴立夏去瑜伽房了,她今天的私人训练时间提前结束,那私人教练平白空出来了一段多余的时间,就缠着黄思研开始给她到处做介绍,黄思研眼熟那堆器材,突然就想起来了她跟李清鸥一起报名的那家健身房,还有那次她俩一起去过的野营,已经是去年的事情了,时间一眨眼流逝,黄思研如今想起,真真是有点无法释怀。

  戴立夏十分钟左右后从瑜伽房出来了,出来的时候,她脸色正常了很多,已经没有刚开始黄思研见到的那么潮红了,并且她也没再流汗,她不经意从他们身边路过,看到黄思研一脸无奈地和她那位不断献殷勤的私人教练在聊天,也没说什么,依然一脸平静,转身就进了换衣间中。

  等黄思研即将快睡着的时候,她终于从换衣间出来了,身上换了一件黑白色条纹的T恤,浑身香喷喷的,想必是已经洗完澡洗完发了,黄思研打了个哈欠,双目无神地问道:“可以走了?”

  “嗯。”

  戴立夏眸中一片清明,领着黄思研往外走的半途,还遇到了她的私人教练,那大哥热情地跟她们二人说了句“再见”,戴立夏点点头,走到门口,前台小姐给她做了一下测评,接着按下她面前的机器,对着戴立夏客气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尊贵的高级VIP客户,请您对本次健身服务做出评价:1,满意;2,适中;3,不满意;4,非常不满意。”

  黄思研看到戴立夏毫不犹豫地按下了4,那前台小姐貌似有些吃惊,看来这应该是戴立夏第一次打差评,黄思研以前报名的健身房蛮小规模,也不清楚像她们这种大规模的健身房里面高级VIP客户需要充值多少,看那前台的表情,估计戴立夏这样一按,不是一件特别简单的事。

  二人一起上了车,上次争吵的事没人提起,好像就已经过去了,成年人之间的相处有些时候就是这样简单,反正相互戴上面具后,谁都不知道对方的真面貌是什么样子。

  戴立夏一路都没讲话,除了中途接了个电话,那电话好像是健身房打来的,戴立夏声音透着冰,是黄思研未曾见过的严厉:“客户体验不佳,你们应该检讨并找原因,没有任何作用地找客户解释有什么用?这种低级错误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我根本就不在乎重新换一家健身房。”

  她教训完就把电话挂了,这样雷厉风行的作风,可能才是商业场上真正的她,黄思研说没被震撼到是假的,她过去真的以为戴立夏是那种特别柔软的领导,没想到她也有这样强硬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