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墙密友的香水味gl 第98章

作者:南门冬瓜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破镜重圆 GL百合

  黄思研疑惑地看着她:“你去干嘛?不用,我去了就回来,再说你这边也忙。”

  李清鸥往下拉住她的手,不放心说:“你跟我的事,你别忘了。”

  “不会忘,我说考虑就是会考虑。”黄思研内心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李清鸥,可是求婚...好像太突兀了,她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下一段必须得考虑清楚:“你放心吧。”

  到第二天出发前,李清鸥还是想跟她一起去深圳,但黄思研都快登机了,自然是不肯答应她,二人在机场聊了几句,李清鸥从始至终皱着眉,心情好似不安,黄思研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最后只有一句:“你等我回来。”

  头等舱的座位没满,黄思研刚放下包,就看到了戴立夏坐在她右手边的位置,戴立夏面前摆了一个银色的手提电脑,她正专心致志地敲打着电脑,似乎没留意到黄思研也上飞机了。

  “早,立夏。”

  飞去深圳的飞机那么多趟,偏偏二人上了同一架,戴立夏惯性地抬头看了一眼,见到是黄思研,她好像也有点意外,同时,有些惊喜?

  “思研?你也去深圳?”

  “素姐通知你了吗?说我没时间。”她关掉电脑,主动和黄思研旁边的男人换了一个位置:“我昨天才把工作安排好,正午出事了,爸爸第一时间打电话让我回去,想必你也是为他去的吧?”

  黄思研想起司徒周昨天的叮嘱,不露声色地点点头说:“听说很严重。”

  “主要是下雨,发现太晚,耽误了治疗。”戴立夏语气真的有些遗憾:“他还没脱离危险。”

  黄思研张张嘴:“真的是因为滑坡吗?”

  “不然因为什么?”戴立夏兀地转头看向她,脸色认真:“你也觉得是我做的?”

  这话题太直接了,黄思研干笑:“怎么会,老总虽然得罪过你,可他罪不至死,你不会那样做。”

  但仔细想想,那得罪李清鸥的两个表叔也罪不至死,戴立夏还是把他们往死地整,那戴正午这事是不是真的和她没关系呢?黄思研心里也没谱。

  戴立夏冲她无奈一笑:“真不是我,我不对你说谎。”

  她眼中的诚恳,摇曳在眼前,让人飘忽不定,又难以捉摸,黄思研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二人订的酒店不是同一家,黄思研对戴立夏每次回深圳都住酒店的这事,也不感觉意外了,戴立夏倒是很直接,命人给黄思研又订了一间与她同一家酒店的商务房,黄思研拒绝没用,二人一起到了酒店,戴立夏约她晚点等通知后,一起去医院看戴正午,黄思研答应了。

  她放下行李,看了看信息,并没人给她发通知,便叫了一顿午餐在房里吃,吃完午餐,戴正午助理的通知来了,说让黄思研下午三点去医院看戴正午。

  黄思研起身去找戴立夏一起,戴立夏的房间就在她的斜对面,黄思研才走过去,还没敲门,里面的门突然开了,有个男人站在她面前,脸却是朝屋里,并没有发现黄思研在门口,依然语气不善地训道:“事实摆在眼前,正午的车子就是被人动了手脚,你要我怎么信你?看来你跟你外公一样的德行,都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有你这样的女儿,我头一次觉得羞耻!”

  他是戴立夏的爸爸??

  黄思研反应过来后,刹那间就想离开这个尴尬的场合,谁料那男人转过身,直接就出了房门,他看到黄思研站在门口,仔细打量了她几眼,才迈开步子走了。

  房门没关,这男人明显知道黄思研和戴立夏认识,黄思研也懒得去想那么多,鼓起勇气进了屋里,看到戴立夏独自坐在沙发上,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液晶电视,深邃如同暗夜,徒留一地死寂。

  “立夏。”

  黄思研低声喊她的名字,戴立夏听到声音,缓慢转头看她,她的瞳仁放到最大,眼神空洞,脸色变得苍白,但分明是有点难过了。

  因为,黄思研见到她脸上有泪。

第196章

  看到她出现, 戴立夏有那么几秒的惊慌失措, 黄思研见到她迅速从沙发上起身,撇开脸, 垂目回道:“思研你来了,我们该去医院了吗?”

  声音很冷静, 嗓子却有些不合时宜的哽咽, 黄思研知道她要强,见状如此,也没去点破刚刚尴尬的一幕, 很快点头说:“是,约好三点钟见面。”

  “那你等我一下。”戴立夏从始至终都没抬头看她,跟着举起左手,象征性地看了眼手表:“我去换件衣服。”

  如果这是去洗掉泪痕的借口, 黄思研愿意相信她是真的去换衣服, 也不知道戴立夏有没有吃饭, 她有模有样地换了一件夹克衫出来,脸上的妆容换了, 还如往常一样光彩夺目, 如不是黄思研看到她刚才哭过,一定以为她的生活照样充满阳光。

  戴立夏没有和她谈戴爸爸过来的事, 二人坐车去医院,开车的司机好像是戴立夏爸爸特意留下来的,这种行为,戴爸爸对戴立夏的打击与奖励同在, 凭心而论,黄思研不喜欢这样的父亲。

  路上,戴立夏没有开口说话,黄思研也不问,两人一起出现在医院,黄思研在停车场下车,感觉到有闪光打在脸上,微微侧头打量了几眼,见到好像有一两个人站站角落里偷偷拍他们下车的照片,她看了一眼戴立夏,见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乎没留意到那些镜头,便借口去上洗手间,让戴立夏先进病房。

  她特意等戴立夏离开后,才回到停车场找那一两个偷拍者,果不其然,那两人就是拍了她们,可能是打算等戴立夏离开的时候,再拍几张,所以被黄思研逮个正着,黄思研起初问他们的时候,他们还不承认,直到黄思研说要报警,有监控器为证,怀疑他们在停车场偷拍猥、亵女性,那两个男人才慌了。

  他们的相机里面不只有戴立夏一人,还有另外一对男女,看那女人的长相柔美,和戴正午的外貌极像,应该是戴正午的母亲吗?

  黄思研把照片全删了,皮笑肉不笑地问他们:“谁通知你们来的?”

  那两个男人对视了一眼,摇摇头,异口同声说:“不知道,领导安排的。”

  既然被安排,说明还真不是一般的狗仔,目前看来是有人放消息给媒体了,黄思研潜意识觉得通知他们的人,跟害戴正午的可能是同一个,她想了想,接着又拍了他们的工作证,警告他们不要再拍,否则注意安全,解决完才去了病房,结果戴正午又昏迷了过去,医生还在建议给他截肢,被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无条件地拒绝了。

  戴立夏喊他大伯,那他就应该是戴正午的父亲?房里另外还有一男一女,女人穿着华丽,跟黄思研的前婆婆穿着打扮比较像,是标准的贵妇装扮,刚刚的相机里面有她的相片,黄思研猜,她应该就是戴正午的妈妈。

  另外一个男人四十多岁的样子,身材胖胖的,喊戴正午的妈妈作姐姐,应该是戴正午的舅舅,但这间豪华的私人病房里面,戴正午并不在,他还在手术室,据主治医师说,他一直在反复高烧,可能需要截肢,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戴董事长不同意,一个完整的儿子意味着一个形象,他冷漠的拒绝,使得他的妻子当场崩溃了,黄思研见她哭得狼狈,其他坐着的三人都没什么反应,便递了一卷纸给她,她接过,看了黄思研一眼,支支吾吾地道了句谢。

  哪怕戴正午没醒,黄思研的工作也依然没结束,戴董事长问了她关于戴正午现在那家成人用品的公司怎么样了,黄思研如实答了他,说这一年多还在亏损,但目前推广正在进行,据说反响不错。

  戴董事长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他从办这家公司开始,你一直跟着他,比我要了解它的运营,正午现在变成这样,一时半会也好不起来,你看着办吧,是关门还是卖给别人,自己做个决定,今后正午不会再给你们投一分钱。”

  看来喊黄思研来深圳的人不是戴正午,而是这位戴董事长,戴正午才刚出事,他马上就来帮戴正午收拾工作了,这份魄力,不愧是峰尚的掌门人。

  他可能也知道戴正午在出事前,刚给公司投了一千万,也不担心黄思研后续工作处理不好,打发了黄思研以后,见到她还不卑不亢地站在病房守着,想了想,又问她:“正午不在,你说心里话,认为它真的有前途吗?”

  黄思研沉吟了下,回答说:“有没有前途,还是需要看数据比较直观,如果戴先生您感兴趣,经过老总同意后,我可以把一些资料整理出来给您。”

  “我有一大堆数据要看。”戴董事长笑了笑:“那不用了。”说完,他皱起眉,转头看向他还在哭泣的老婆:“哭也没用,手术没那么快好,我在这里等着,你没事就跟立夏一起回家去吧。”

  戴立夏听话去扶她大伯母,被她大伯母一手拍开了,气氛有些微妙的尴尬,黄思研主动解围,走过去,半搀起戴正午母亲的手臂,轻声道:“伯母,我扶您。”

  戴正午的妈妈对她第一印象似乎真不错,竟然也没拒绝,顺手握住她的手腕,回头跟她弟弟交代说:“正午要是醒了,你一定要打电话跟我说。”

  戴立夏没和她们一起走,黄思研扶戴正午妈妈进电梯,她妈妈感激地对她笑了笑:“黄总,麻烦你了。”

  黄思研表现得很谦虚:“伯母言重了。”

  其实她来深圳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根本也没必要再参与戴家的恩怨中,但想起戴立夏中午的那些泪,黄思研就有点狠不下心离开,她在停车场等了戴立夏很久,也顺便检查了一遍停车场里面还有没有记者,等戴立夏下楼后,戴立夏对她勉强笑了一下:“那你今天回去,还是明天?”

  “明天吧。”黄思研犹豫了几秒说:“今天这样来回奔波,也有些累了。”

  戴立夏思索了下,浅笑道:“好,那我明天送你。”

  黄思研不敢再看她的脸,她生怕自己一心软,就忍不住留下来陪戴立夏来面对戴家这些糟心的事,再说这些事情,黄思研能帮上什么忙?什么忙都帮不上,还不如直接回去了。

  她原本是这样打算的,可是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黄思研从医院回去后,直接补了一觉,等她一觉醒来,网上漫天都是戴正午出事的消息,各种阴谋论更是层出不穷,说得更直白的文章,竟是直接点名说戴立夏作、案的嫌疑最大。

  因为警方那边已经公布出来戴正午的车子刹车被人破坏,一时间戴家的消息占据了所有的头条新闻,黄思研担心戴立夏的安危,赶紧打电话给她,戴立夏接了电话,说她还在酒店,因为酒店外面到处都是媒体,让黄思研尽量也不要出门。

  两人的晚饭在一起吃,也是酒店直接送进房间,在吃饭的时间里,戴立夏一直在打电话,她一面要求封杀消息,一面让下属准备召开记者招待会,晚上七点多,医院那边来了一通电话,说戴正午的情况不乐观,下午连续做了几场手术,为了保命,他的右腿被强制性截肢了。

  在外头闹得满城风雨的时刻,这电话过去没多久,戴正午的妈妈来了,不止他妈妈,还有戴董事长和戴立夏的爸爸,戴家人就这样风风火火地杀到了酒店,完全没有避嫌的意识,门铃响后,黄思研见到戴立夏才打开门,接着门口响起一声很清脆的巴掌声,有个女人在大声骂她:“你现在得逞了,正午一辈子都毁了!你满意了吗?想要戴家,你直接说呀,你为什么要害正午啊?”

  戴正午截肢后,他妈妈的情绪特别不稳定,黄思研赶紧两三步跑到门口,听到走廊也传来一阵凌乱的跑步声,是戴立夏的爸爸和戴董事长来了,估计是戴正午的妈妈受了刺激,第一时间想来找戴立夏麻烦,结果戴家两个男人都没拦住,只能跟在后面跑过来了。

  豪门一旦撕破脸,跟普通人家差不多,戴董事长可能是怕丢人,赶紧把酒店房门给关上了,戴家一群人和黄思研这个外人站在一块,黄思研自顾自地在冰箱里找到了冰袋,递给了戴立夏敷脸,戴正午的妈妈还在边哭边骂,那两个男人也没阻拦的意思,戴立夏一个人坐在沙发上,那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她,好像盯着一个羊入虎口的祭品。

  黄思研就想不明白了,别人骂就算了,为什么戴立夏的爸爸连维护女儿的半点想法都没有?戴立夏接过她递过来的冰袋,很平静地说了声谢谢,那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好像一点都没受影响。

  她大伯母骂得就更过分了:“这些年,我对你不薄啊?你这个白眼狼,正午是你弟弟啊!你是戴家人!!怎么尽学其他人的丧尽天良!你这样做,不怕戴家断子绝孙吗?你不怕戴家祖宗报复你吗!?”

  这女人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也骂不到其他点上,戴立夏没回复,戴家两个男人叉腰站着,看那架势,好像也默认了戴立夏是害了戴正午的凶手。

  被认定罪名的戴立夏此刻的解释好像特别苍白:“大伯母,正午的事,真的跟我无关。”

  “跟你无关!除了你!谁还会这么黑心肠!”大伯母张开嘴,越骂越顺溜:“正午跟我说你喜欢女人,我还不信,他跟我说你看上了他的女人,所以你赶尽杀绝,你怎么那么变态你!你不要脸,不知廉耻!没有尊严,你...”

  “差不多够了吧?”

  黄思研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个时候,万万都轮不到她讲话,可这骂人的句子,她从小听她妈妈骂她奶奶,听得耳朵都起茧了,还是忍不住帮腔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立夏干的吗?警察都没调查清楚,立夏也否认了,你为什么这么笃定是她干的呢?”

  “这里轮不到你说话。”戴立夏的爸爸终于开口了,却是非常强硬冷漠地警告着黄思研:“这是我们戴家的事,你要是识趣,早就应该离开这里。”

  “识趣?戴先生,你告诉我什么是识趣?”黄思研站在戴立夏的身边,被她拉了一下裤子,她假装没领悟到戴立夏让她息事宁人的请求,她本来没生气,被戴爸爸这样一说,真的有些气了,呵呵一笑说:“你的亲生女儿被人冤枉,在你面前被人辱骂,你无动于衷,这是识趣吗?还有你,戴董事长,是,你富甲一方,亲生儿子生命垂危,要求截肢,你不肯,认为他的腿比命重要,这是识趣吗?还有你,伯母,你伤心难过,立夏就不难过了?老总是她的弟弟,你们是一家人,为什么到了要求彼此信任的时候,你们关上门去欺负一个晚辈?”

  戴董事长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我可没有欺负立夏。”

  “你没有,真的吗?”黄思研听完笑出了声:“戴董事长,我这个人经常脑子短路,可我也看得出来,你心里面是怎么想的,你怀疑立夏,你也怀疑自己的怀疑,所以你在医院还对伯母呼来喝去,怎么现在沉默了?立夏说她没做过,她就是没做过,你们是一家人,我父母哪怕再偏心我哥哥,在有事情发生后,我家人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相信我!那你们呢?我就是一个普通人,普通打工的人,没你们的生活那么精彩,你们想整我,一只手都可以捏死我,得罪你们了,我说句对不起,但是希望三位冷静一下,你们有那么大的能力,要查清这件事真的难吗?在关键时候去寒家人的心,你们事后难道不会自责吗?”

  “黄总喝多了,说错了话,大伯不要介意。”

  戴立夏放下冰袋,站起来,头一次蛮横地擒住黄思研的手腕,要把她往门外推,戴董事长看她一眼,又看了看黄思研,摆摆手,满不在乎说:“跑什么?坐下喝杯茶吧,黄总以前是教书的吧?这么会训人?”

  “我前夫是教书的。”黄思研答非所问,她扭开戴立夏的手,也没打算走,一字一句地回答说:“我知道今天我很没有礼貌,对不起三位长辈,因为立夏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她受委屈。”

  “挺好的,你是真心对立夏好。”戴董事长看着并没生气,扭头又是对着他老婆吩咐说:“去弄点茶,我要跟两位晚辈好好聊聊。”

  比较起戴立夏父亲的冷漠,戴董事长明显更深藏不露,至少黄思研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生气,后面黄思研就没敢再讲话了,戴董事长也没避开她的存在,与戴立夏聊了些戴正午公司的事情,说有意把他名下的保健品公司接手过来。

  戴正午的妈妈还在生气,或许看不下去她老公和戴立夏这么亲密,泡完茶就走了,黄思研看她离开,跟着也回房了,过了一个多小时的样子,门外有人敲门,黄思研起床开门,看到是戴立夏站在她门外,估计她的大伯和爸爸应该走了,开玩笑说:“他们刚刚坐飞机过来的吗?也不怕媒体拍照?”

  戴立夏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刚刚谢谢你。”

  黄思研拉开了一些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要进来坐坐吗?”

  戴立夏摇了摇头,脸上略有些疲惫:“我怕我忍不住会去拥抱你。”

  黄思研被她说的心里莫名有些难受,没有二话,直接走过去,一把环住了戴立夏的身体,她把下巴搭在戴立夏的肩头,发现她真的很高,戴立夏轻轻环抱住她的腰肢,声音很缓慢:“思研,谢谢你信任我。”

  “我们不是朋友吗?”黄思研任她抱着,小声笑道:“黄思研永远都把戴立夏当朋友,哪怕天各一方,哪怕身份相隔,戴立夏会一直一直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用太见外。”

  戴立夏没说话了,脸埋在黄思研的脖颈处,深深吸了几下,像极了贪婪的猎人试图夺取最美好的回忆。

  她始终没有进来坐,黄思研目送着她转身回房,她关上门,在沙发上坐下,环顾这陌生的房间,忽然觉得有些孤独。

  经过戴家这件事,黄思研遽然思考起家人是什么?是互相牵绊的存在吗?人类先天的家人无法选择,后天的家人,黄思研选择过,失败了。

  那段婚姻对黄思研来说,仿佛不值一提,但黄思研每每想起,都像是一根刺梗在她心间,那几年的婚姻生活,谁都抹不掉,高庆明是与她同床共枕过的爱人,黄思研尝试过和他过一辈子,然而,没有结果。

  司徒周说,爱情是假象,今天左雯裳会爱她,明天左雯裳就会爱上别人,倘若人性就是如此,黄思研该怎么判断对方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唯一呢?

  婚姻不是儿戏,不是简单的恋爱,它对黄思研来说,是一个承诺,一个哪怕天崩地裂,你也不许抛下我的结界,高庆明的出轨导致了婚姻的失败,那,李清鸥就不会出轨了吗?

  窗外万家灯火通明,黄思研双手撑在沙发上,傻傻地看着,莫名开始想念李清鸥了,那想念像生了芽的树苗,见势就涨,很快便变成了一颗参天大树。

  爱一个人是最简单的事,有那么一两年,黄思研习惯了自己一个人的生活,她觉得她无法停下对李清鸥的爱,可也能接受李清鸥不与她在一起的事实,然而现在李清鸥明确告诉她,我们结婚吧,黄思研开始觉得害怕。

  “如果没有我,李清鸥的生活会不会更好?”

  登机的时候,黄思研反复在问自己这句话,这个答案,她给不出来,所以,她想亲口问问李清鸥。

  凌晨四点的屋里,李清鸥的房门又留了一个小缝隙,黄思研放下行李,轻动作地推开了那间虚掩住的房门,却与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来了一个意外的对视。

  “你还没睡?”

  李清鸥坐在沙发上,戴着眼镜,拿着一本书,手边还放了一杯咖啡,不过精神看着比连夜赶回来的黄思研还差。

  “我老觉得你随时会回来,结果你真的回来了,思思,来,抱抱嘛~”

  李清鸥熬夜过后的惊喜语气中,多了抹沙哑,黄思研心潮澎湃,她觉得有些问题,不用李清鸥回答,她自己已经得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