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妈难当 第35章

作者:白衣若雪 标签: 近代现代

  等刷完牙后,我还是决定洗一下。我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别的。

  手我用摸索着带上了洗手间里备用的塑料手套,没有打湿。

  等我冲完澡,摸索着从帘子后面出来的时候,一条浴巾递到我手里了,我开着水洒,没有听见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但我知道他也不会是来看我洗澡的。

  我朝他道谢,他把我扶住了:“以后要洗澡的时候喊我。”

  我嘴角动了几下,不知道说什么好,我难道告诉他让他给我洗洗里面?让他好睡我?我难以启齿。

  霍寒川也像是不用听我回答,只把浴巾披在我身上,又拿了一条,给我擦水,等擦完后给我披上了浴袍。系浴袍带子的时候,他手臂从我腰间环了下。

  我贴在他胸口等了一会儿,但他系完浴袍带子还没有松开我,大概是我硬邦邦的贴着他很没有情趣,他用手压了下我的背,于是我靠在了他肩上。

  浴室里是沐浴露淡淡的花香,浴室并不是很大,于是让这香味持久的在空着飘扬着,我正在想这是什么花香时,霍寒川在我耳边缓缓的吸了口气,我贴在他胸膛所以能感觉的到,那是松了口气。我想他应该是害怕了吧?这么想着,我伸出手在他后背上揽了下。

  作者有话要说:

  我非常抱歉,攻跟前妻的关系我在小剧场里透漏过了,但是我不能在正文里解释,因为要到最后,我解释一下我自己的个人观点,攻在知道受不爱他的情况下,他没法告诉他,他喜欢他。算是他的自傲吧(所以你们要骂他,就尽情的骂,我不心疼。)

  我解释这个的原因是想说:后面的部分还是会有玻璃渣子的,看的可能还是会很憋屈,我不知道怎么劝你们留下,因为无法现在给你们发糖,让你们难过,非常抱歉。

  现在大家生活都很有压力,看文就是为了解压开心的,我都能理解,我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一开文就成了这种调,所以如果看不下去的,没有关系,开心为主,可以关注我的下一篇无限流文《轮回笔记》,这个文打怪升级,感情少点儿,有个强大攻,非常有安全感(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还有我使劲想了一下我曾经写过一个甜文的《那个混蛋肚子里有他的孩子》,他们说这篇文是耽美版的《雷雨》,天雷狗血都集齐了,所以你们要是不怕狗血的话,是可以去看看的。

第43章

  他扶着我又摸索到了床上, 他给我重新把手查看了一下,洗澡时还是动着手了,有一点儿出血了,他又重新帮我上了药, 刚上完, 就听见了剧组回来的声音。

  这个时间是11点多, 卢导他们拍戏回来了,我的戏拍不了, 但是可以拍其他人的,我听见卢导的大嗓门了, 他应该是跟陈导说的:“我去看看霍先生,看看肖宸好点儿了没有。”

  我忙坐起来, 霍寒川给我披了一件衣服:“不用起来,太晚了,明天再见他。”

  我坐在床上听见他下床了。

  果然没一会儿卢导就敲门了:“霍先生你们睡了吗?”

  霍寒川开门的声音:“卢导你们回来了?”

  卢导的声音不再隔着门, 于是更加清晰了:“肖宸怎么样了?”

  霍寒川笑道:“还好,他睡了,卢导你要进来坐坐吗?”

  他都这么说了, 卢导笑道:“睡了我就不进去了,我明天再来看他, 那霍先生你们早点儿休息。”

  我睡了那一觉后已经睡不着了, 我的手也不舒服, 刚才上的药有一定的刺激性, 说很疼又算不上,冻伤遇暖又痒, 这两种感觉混在一块,让我坐立不安, 我想下去转转,但是被霍寒川扶着绕床转,跟蒙眼的驴围着磨转圈一样,我不知道霍寒川什么感觉,反正我看不见我都觉得很搞笑,于是转了几圈后我还是到床上躺着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霍寒川也到床上躺着了,我让他睡觉不用管我,但他说跟我聊天,这是我跟他第一次在床上聊天,所以就聊的分外生疏,分外尬。

  他问我来这里的二十多天有没有出去玩,我跟他说忙着拍戏没有时间去。

  然后他说:“那我明天陪你去玩,这里有一些地方还是很好……”

  他大概是看到我的眼睛了,于是把‘好看’俩字吞回去了。

  我这个样子什么都看不了,也干不了,这让他找了半天话题,都没有找到点上,我都替他着急。

  好在他自己咳了声转了话题:“你们拍戏都这么晚吗?”他是指刚才卢导他们半夜才回。

  我嗯了声:“有的时候比这个晚,但也有早的时候,基本都比这个晚。”一个场景搭好了就需要一气呵成。

  “那岂不是很累?”

  “拍完这一个月,就可以休息了。”

  “想休息多久都行?”

  “……如果你不想出名的话。”作为一个明星,想长久的休息那就是息影啊。霍寒川在这个时候说这个是什么意思?我把脸转向他的方位。我觉得这个话题很不安全。

  我没有等到霍寒川的回话,但我感觉到他的气息了,已经近在咫尺了。我把想要问他的话吞回去了,嘴角刚合上,就被他贴上来了,随后就躺平在床上了。

  我怕他要雪藏我,所以唇角在他研磨了没一会儿后就张开了。

  我想这种聊天还是赶紧结束吧,不熟悉都是尬聊,还是睡觉比较熟悉。所以贴到床上的这一刻我松了口气。

  只是他扣着我的下巴吻的密不可分,坚硬的胸膛抵压在我身上,我喘不上气来,我忍不住伸手推他。

  霍寒川终于松开了我的后脑勺,我仰面喘了口气,还没有喘匀的时候,推拒他的双手就被举到了头顶上。

  当我觉察到他要把我的两个手绑在头顶的时候,我眉头跳了下,他这是又要换个花样?

  我都有些想念他以前只会在床上的时候了。

  霍寒川用领带把我的手绑好了后,在我耳边轻声道:“别怕,你手容易抓伤。”他的气息附在我的耳朵上,仿佛钻到耳朵眼里了,我整个身体就软下来了。

  他的吻沿着我的耳朵吻到了脖颈,在这个位置流连忘返,偶尔似蜻蜓点水、偶尔似蚊虫叮咬,但每一种都不肯离开,当他吻在我喉结上时,我忍无可忍的出声了,被含住这个位置,我想所有动物的本能都会挣扎,可惜手这次被绑住了。

  挣不开,也无处可藏,那种无助感特别强烈。我想霍寒川还真说对了,我开始紧张了,什么都看不见加剧了这种感觉,我不得不胡思乱想。

  这一次没有再到床下,他的动作是前所未有的温柔,所以床上那点儿响声我也顾不上了,只要隔壁不再住着秦珏那个嘴损的人就好。我想秦珏现在应该是回到家了,他今天没有经历这次的事算是幸运吧。

  我的胡思乱想被他的进入打断了,后面的想象就随着他的动作碎成了片段。

  我想我要疯了,这种做法简直是要疯了,我不知道用什么形容词,蚀骨销魂?我只知道我手上那万蚁钻心的痒痛都顾不上了,我要努力的忍着才能不出声。

  以往能用手抓个东西,或者咬点儿什么,但现在什么都没了,在我在枕头上辗转反侧时,下巴被他掐住了,于是后面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出来。

  上下想贴,严丝合缝,密不可分,只有抑制不住的口水流淌出来,如丝如蜜,似糖非糖,扯不断,理还乱。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是因为今天发生雪崩的原因,我做了个梦,梦见我被埋在了雪里,厚厚的雪压的我喘不过气来,我使劲挥手,可怎么也挥不动,我只好使劲蹬了一下腿,这一下好像把那个雪洞蹬塌了,于是我看着站在雪顶上方的人也掉下去了,那赫然是霍寒川,因为我看见他背着包,包上挂着我买的那个平安扣,我努力的去拉他,可也只能拉住了那个平安扣,可我买的平安扣是个劣质的,于是我只拽到了这个,霍寒川掉下去了。

  “不!霍寒川!”

  我厉声喊他,可没有用了,那个雪洞黑漆漆的,我什么都看不见了。

  “肖宸,醒醒,醒醒,我在这呢?”

  等霍寒川把我扶起来时,我才明白,我是做了个梦,只不过那个梦也未免太真实了。

  “别怕,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他手在我额头上擦了下,我粗喘了一口气后点了下头:“嗯。”他扶着我靠在了床头上:“喝口水。”

  我想伸手拿,被他隔开了:“手不能碰,我端着。”

  等喝完了水,他陪着我靠在床头上,把我的手摆在被子上,问道:“现在好点了吗?手还疼吗?”

  他手在我手腕上轻柔的捏着,好一会儿我才发现他是跟我一个被窝的,紧靠着我,脚背就抵在我的脚上,我能觉察到热度。所以我想我明白我为什么做噩梦了,他怕我伤着手,一直压在我手腕,所以我就做了个被雪埋的梦。

  “没事,”我摇了下头,朝向他的方位:“你没事吧?”

  经历过雪崩怎么也会有点儿后遗症吧,再加上他的妻子也埋葬在这座雪山上。

  我听他的声音很清醒,像是没有怎么睡一样。

  但他却只是安慰我道:“我没事,你别担心,一会儿再睡一觉。”

  我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儿,他把我放平了:“再睡会儿吧,明天早上你不去拍戏,多睡会儿。”

  他是把我当残疾人了,搂着我的腰把我平放进被窝里,都没有问问我有没有睡意。可既然都躺下了,我就没再说什么,迷糊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应该就是早上了,霍寒川跟我说是早上7点半了。

  这次衣服是霍寒川给我穿的,从内裤到袜子到外衣,给我系腰带的时候,我咳了声:“我自己来吧。”

  我腰怕痒,但霍寒川把我手隔开了,他轻声道:“别动。”等系好腰带后他才补充道:“你的手这几天不能碰任何东西,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给你做。”

  “让时新来吧。”

  我还是不好这么用他,而且我的手没有他想的那么娇气。

  “时新来?换衣服也让他?洗澡也让他?”

  他语气并没有起伏,但连着三个反问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不悦,于是我就不再说什么,只跟他道谢:“那就麻烦你了。”

  穿衣洗澡这种贴身的事并没有我想的那么难熬,不知道是谁说过,结婚一个月后就没有什么羞耻感了,我想他说的挺对的。

  只不过吃饭的时候还是有些不自在的,看不见、摸不到,所以当霍寒川把勺子递到我嘴边的时候,我僵了下,我想霍白泽现在都不用这么喂饭了。

  霍寒川像是看出了我的僵硬,他笑道:“没有别人看到的,快吃。”

  我知道没人看见,饭是叫到房间里的。

  我权衡了下还是吃了,既然霍寒川都不怕麻烦,那我就不客气了。

  每天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我都有些窒息了,所以我无比盼着我眼睛能好的那天。

  我的眼睛是三天后好的,时新跟卢导他们都在,我听见时新的声音:“宸哥,怎么样,能看见吗?”

  我看了一眼众人,笑了:“能看见。谢谢你们,让你们久等了。”

  剧组的众人几乎都在这里,不管是不是等我拍戏等急了,我都要致谢。

  卢导松了口气:“太好了!那咱们……”

  他还没等把拍戏的话说出来的,陈导就咳了声:“肖宸的手还没有好全,让他再休息一天。”

  她是看着霍寒川说的,这是因为霍寒川现在是我的家属。

  霍寒川只是看了我一眼笑:“让他自己决定吧。”

  我跟陈导道:“没事,已经好很多了。”再不拍卢导得着急了,我也着急。我的手要想完全好得要一些日子,但是死神是带着黑色手套的,我后面的戏份是死神的,衣服都高大上了。

  霍寒川后面几天也没有回去,既然没有回去,那就去当制片人了。

  我后期的角色非常狠,死神,一个彻头彻尾的反派,如他的名字一样,玉石俱焚,他要所有人陪他同归于烬,所以他对所有人下手非常狠,最后是女主角挡在他身前,替他死了才逼得我收手。

  我死的时候我的姐姐痛苦万分,现在她死了,我却哭不出来。

  卢导拿着喇叭喊:“肖宸,这儿感情不太对,你的脸色太狰狞了。”

  我听见喇叭中还有霍寒川的轻笑声。

  我一个反派脸色要好看干什么呢?

  我把我自己的姐姐打死了,脸色还能好看吗?

  我没有说什么,我知道我脸确实僵的厉害,几天没拍我找不到感觉了,或者说我有些放不开,霍寒川往监视器旁边一坐,我就有些不太自在,我后期的角色太像阮乐,我怕我演成那样,虽然我知道霍寒川不会为难别人,但我就是本能的多想了,于是感情压在发不出来。

  这是我的问题,我自我调节。

  卢导跟霍寒川说了一声,就过来给我讲戏:

  “你姐姐是你的至亲,虽然你成了死神,感情漠然,但这种漠然中还是有感情的,这种感情就是……”

  他抓了把头发开始想用什么词来形容,但好一会儿也没有想出合适的来,最后往霍寒川那边看了一眼,小声的咳了声,跟我道:“你想想那天雪崩的场景,对,就是那种形如槁枯,万念俱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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