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男人 第28章

作者:张恨火 标签: 都市情缘 虐恋情深 市井生活 近代现代

  当他雌伏在谭明铠的身下之时,他就已经不能再去喜欢任何女孩,也不能……再去结婚生子。他的人生已经被强力扳离原轨道,向着一条他从未想过的方向驶去了,无法回头。

  可是决定转动方向盘的,分明是他自己。

  “你听见我说了没?”见林春晖发起了呆,陆阿姨扯了扯他的袖子。

  “啊?”

  “我知道的,我心里有数。”

  林春晖垂下了眼睛。

第39章 生日

  林秋煦已经走了有大半年。这大半年来,谭明铠慢慢地在恢复正常,不再喝得醉醺醺,不再半夜起来站在窗台抽烟。又恢复了正常的生活,上班、下班、吃饭、睡觉。

  还有应酬。

  谭明铠之前说过的要自立门户的事情,这段时间已经落实到位,时代风尚策划一部的好几位骨干人员跟着谭明铠一起出走,谭明铠注册了一家名为卓越的公司,办公地点选址在A市城东新区,离家又远了些。而且,新公司刚刚成立,谭明铠要忙的的事情分外的多,晚上回到家是常常已经到了深夜。

  林春晖睡得沉,后来他就给自己想了个办法,在门口牵根细绳,上边吊着一个铃铛,每次谭明铠一推门,他就能立刻被惊醒,然后麻利地下床走出来。谭明铠最初对这个铃铛十分反感,可后来也慢慢习惯了,林春晖应着铃铛向他奔来的样子像极了一条忠实的狗,每每想到此处,谭明铠心头便涌起一股报复的快意。

  是的,林春晖总是欢快地朝他跑来。

  有时候是给喝了酒的谭明铠煮碗醒酒汤,有时候是给他下碗面条。还有的时候仅仅是给他拿双拖鞋,把他的外套挂起来,再接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看着他洗完澡上楼,自己再回屋睡觉。

  他们没有睡在一个屋,谭明铠依然睡在楼上,林春晖则会在看着他上楼以后,关掉客厅的灯,看着楼上默默说声晚安,然后再回自己房间睡觉。这半年来二人虽然住在一处,并没有以前住在一起时候的轻松惬意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永远都是怪异的。

  谭明铠心里十分矛盾。

  他同意林春晖留在身边,起初也是有种想要报复的想法。可是在每次见到林春晖那傻了吧唧窝窝囊囊的样子时,又总是会自我感觉这报复想法多么可笑离谱。又关他什么事呢?

  林春晖的意思很明确,自己可以对他做任何事。可是谭明铠从那次以后再也没碰过林春晖,他总是能想起来之前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林春晖的种种模样,开心的、单纯的、愚蠢但是快乐的。还有无数个低眉顺眼的瞬间,给自己递苹果的时候,给自己冲咖啡的时候,给自己装盒饭的时候。一想到这些,他又觉得自己像是傻逼一样,怎么会想着把自己的恨意抒发在林春晖的身上呢。

  恨和善不断拉扯着他,他存着要折磨林春晖的心思,但是又永远下不去手。所以两个人就这么将就地过着,像是一对熟悉的陌生人。

  第二次碰林春晖,是在谭明铠的生日那天。

  谭明铠自己都忘了,那天他请合作过的品牌负责人吃饭,晚上直到十一点才回来,打开门铃铛响起来的时候,看到的林春晖不是揉着眼睛睡眼惺忪从卧室冲出来,而是正坐在饭桌前支着脑袋打哈欠。

  谭明铠进门的时候他的一个哈欠还没收住,看向门口的时候嘴巴还张得老大,看起来丑极了。林春晖也意识到自己此时模样不雅,哈欠没打完脸就先不好意思地红了。

  谭明铠看到客厅里的气球和花,桌子上还有一个大大的蛋糕,神色疑惑。此时林春晖冷不防从背后掏出来一个小喇叭,长长地吹一口,前边的塑料管被充气地膨胀起来,再缩回去。

  “生日快乐!”

  没有高朋满座好友满席,没有花团锦簇,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气球在地上滚动,谭明铠走两步还不小心踩爆了一个。在这一点也没有生日氛围的客厅里,林春晖拿着个幼稚的塑料喇叭吹着,场面又尴尬又滑稽。

  谭明铠拧了一下眉头,“你不睡觉搞这些干什么?”

  林春晖这半年来对谭明铠的面无表情、神色不耐、眉头紧蹙、冷言冷语、嘲弄讽刺等等各种法术伤害都已经免疫,练就了一副开水可以尽管烫的脸皮。他笑眯眯地回答:“今天你生日啊?忘啦?”

  谭明铠看了看桌子上那个丑丑的蛋糕,上边歪歪扭扭地写着老谭生日快五个字,最后一个乐字实在是是挤不下了就没写。“我从不过生日。”谭明铠没什么表情地说。

  其实他说谎了,在他15岁之前都是会过生日的,那时候谭笠还是一副好父亲好丈夫的模样,生日的时候路美枝会给他做一大桌好菜,一家三口围在一起其乐融融。后来,家散了,生日也就不过了。他不想过了。

  “胡说八道!每个人都会过生日……没有生日你是怎么来的?”林春晖不依不饶地跟在谭明铠身后絮絮叨叨,直到他砰地关上卫生间的门。“洗澡了,别吵了,闲就去睡觉。”

  “我睡不着。”

  “睡不着去青年大学习。”

  林春晖在门外愤愤地翻着白眼,仗着谭明铠看不见,张牙舞爪地比划出来了一整套螳螂拳。“不识好人心!”

  他气馁地走下楼,慢慢吞吞地收拾起来地上的东西,那些气球是他专门问隔壁玩具店老板要的,家里没有打气筒,只能用嘴一个个吹起来再扎上。他还拿两个大苹果跟一个熊孩子换了一个小喇叭,蛋糕是他自己亲自做的,照着小视频里的教程。今天他老早就大打烊回家,光是蛋糕就从7点做到10点。结果现在人家丝毫不领情,林春晖心里气闷,但又深知自己不能发作。

  自己要对他好。

  林春晖每天都把这句话在心里默念一百遍。

  所以尽管有的时候谭明铠的嘴脸让林春晖简直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还是会使劲儿咧着嘴绽放笑容,温温和和。这个时候谭明铠就会说上一句:笑得真难看。

  客厅收拾完毕,林春晖看了看桌子上那个孤零零的蛋糕,心中又生出些怜悯。

  从来没有见谭明铠提到过他的家人,身边的朋友好像也只有一个不着调的孟放,但也是整月整月处于失踪状态。好不容易后来有了小煦……

  林春晖那多余的圣母心又开始泛滥,他咬了咬嘴唇,给蛋糕插上了蜡烛,小心端着,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上楼去。

  谭明铠刚吹干头发坐在床上,就见着门缝里挤进来一个灵活的身体。

  林春晖端着蛋糕,满脸堆笑地走了过来。蜡烛燃烧着,黄黄的光打在他的脸上,看起来笑得的更难看了。

  谭明铠头疼极了,无语地眯起来了眼睛。

  “嘿嘿,别想着逃。”林春晖呲着牙说。

  他把蛋糕放在床头柜上,抽出来手掏出手机看了看,“呦,11点48,还好还好还没过去。你赶紧许个愿,记着要闭眼,愿望不要说出来不然不灵。许完愿把蜡烛吹了,记得一口气全部吹灭。”他说的很认真,谭明铠冷冷地看着他,问道:“你几岁?”

  “管我几岁干什么,重要的是你今天30岁!三十啦!人到中年!马上就要谢顶了!大肚子和痔疮也快来了!老天是不会在意中年油腻男许什么愿的,所以要趁着现在还能入得了老天的眼赶紧许愿。”

  谭明铠单边嘴角抽搐着上扬,竟是给气笑了“从哪听的这些歪理?没病吧你?”

  林春晖自知现在哄着他赶紧吹蜡烛才是正事儿,不敢再说这些有的没的,眼看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于是换上了一副委屈哀求的表情“你就看在这蛋糕我做了3个多小时的份上,给个面子呗。”

  谭明铠叹了口气,随后看着他说:“我吹了蜡烛,你别再烦我 ,麻利给我走人。”

  说着就要倾身上去吹蜡烛。“等一下!”林春晖看了看表急忙拦住,然后什么也不管了,自顾自地闭上眼双手合十开始念念有词:“我的老天爷啊我们家老谭人害羞不好意思提要求,我在这里替他许愿,愿老谭30岁的人生更加幸福快乐,事业成功财源滚滚,开开心心没有烦恼。”急急忙忙地,他一时也想不到更多了,一股脑地说这么多。“快吹,吹吧!”

  谭明铠刚要撅嘴,多事的林春晖又拦住了:“还有还有,还要保证老谭再遇到一个很爱很爱很爱很爱他绝对不会离开他的人。”

  “这下真说完了,吹吧!”

  谭明铠深深地看了一眼林春晖,黝黑地眸子在烛火中晦暗不明,须臾,在林春晖期待地目光下,他偏头吹灭了蛋糕上地三根蜡烛。

  蜡烛被吹灭的瞬间,他突然想起来了林秋煦的脸,结合着林春晖刚刚的话,讽刺至极。

  离开的那么果决,可会想得到你哥哥落在了我的手上?

  林春晖终于心满意足,准备把蛋糕拿下去。刚伸出手,手腕就被一只大手卡住,然后猛地拉到了床上。

  “干……干什么呀?”

  林春晖扭捏地小幅扭动,被囿于谭明铠健硕的胸前,这点猫挠痒的挣扎无甚效果。

  谭明铠像是叼着他脖颈上的皮肉,在林春晖看不到的地方眼神晦暗中隐隐有还些许疯狂。一只手不安分地探进林春晖的衣物,声音浑浊喑哑“你马上就知道了。”

  林春晖反应却异常激烈,“不要!!不要在这里!!!”

  “你不愿意?”谭明铠执着他的下颌,眼神暗沉。

  “我们……我们换个地方……去我房间……行吗?”林春晖祈求着,眼中已满是泪水。

  “就在这儿。”

  声音如同恶鬼。

  林春晖任命地被放倒在床上,被进入的时候,他哼唧着,哭泣着,难耐地偏过头,恍惚看到了蛋糕上的字,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两个写的歪歪斜斜的“快日”。

  自找苦吃。

  第二天谭明铠还是很准时地起床、跑步。难得的是林春晖今天居然赖床了,谭明铠起床也没有叫他,等他人醒来的时候,一看表已经9点了。他的发了一会儿癔症,意识到昨晚发生的事以后,立刻从床上弹跳起来,慌里慌张地卷着凌乱的床单冲进卫生间,还有被罩,枕套,一股脑塞进洗衣机里。像是在消除什么难以面对的痕迹。

  洗衣机翻搅着,他的心也翻搅着,双手捂着脸,愧意横生,情难自禁。

  许久许久,等他终于心情不再翻涌以后,才慢慢走下楼。

  家里已经没有谭明铠的影子,面包机里还有两片刚刚弹跳出来的面包。

  他这是没吃早餐就走了吗?

  林春晖回到自己房间,拿着衣服走进了浴室。热水淅淅沥沥的,舒服极了。昨晚谭明铠用了安全套,没有弄到他身体里边,林春晖也不用难为情地撅着屁股抠东西了。

  他发现他其实不反感跟谭明铠做爱。

  第一次的时候确实痛,那种异物生生捅进去的感觉着实给他疼的撕心裂肺。但是另一方面,跟一个人如此亲密接触、血肉相融的感觉又是如此美妙,那个时候他总是觉得这个人已跟自己融为一体,他再不是一个人,他长在在那人的身上,那人钻进了他的身体,不分彼此。他感受着那人怦怦跳动的脉搏,那人感受着他最深处的火热,剥下一切遮蔽物,互相交付出彼此最私密的地方,摩擦着,深入着,无缝契合。那个时候那人就不是平时的那人了,他只是一块温暖的棉,也是一块炽热的铁,是一簇缭绕的火,也是一汪柔软的水,他的汗液滴在自己身上,喘息喷在耳边,拼命地往自己身体里钻,就像是在为着自己着魔。这是一种不去亲身体会,绝对无法在任何黄色小说或者小电影中旁观到的体验,只有身在那时,才能获得这种无法言语的神奇感受。

  林春晖洗着澡,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慢慢脸红了。

  谭明铠的手丝毫没有停止动作。

  一路从腰腹辗转摸上了前胸。敏感的肉粒被指尖掐住的时候,林春晖忍不住忍不住扬起了脖子,却用力的忍住不发出羞耻的声音。

  谭明铠用惯用的夹烟姿势,中指和食指夹住了那颗肉粒,打着圈搓揉,一边把脸深深地埋进林春晖的脖领,没有亲吻,只是用力地呼吸着,热气不停的喷涌到林春晖的锁骨、耳背、像是刻意勾引,从他口鼻所及之处成功地晕染开一层层暧昧的绯红,直至遍布林春晖的全身。

  林春晖笔挺的阴茎前端已经摇摇晃晃地翘起,上边闪着晶莹的清液。谭明铠却并未对这可怜的阴茎给与过多照顾,大手游到的时候,只是虚虚地握了一下,不知是他的手太大还是他的阴茎太小,很轻松的连茎身到囊袋整个握住,含糊地搓揉了一下。

  “硬了?”

  谭明铠的嘴巴附在林春晖的耳边,语气低沉,像是在说悄悄话。

  林春晖仰着脖子,难耐地挺了挺腰,将身下的东西往谭明铠手中又送了送,似乎是想得到更多的照料。

  但是谭明铠却没有遂他的意,那只手很快沿着耻骨移到了后方。中指顺着股沟上下滑动,几次堪堪触碰到那个因紧张而收缩着的菊穴,却都只是若有似无地扫了一下再滑上去。

  “难受吗?”

  “想不想我操你?”

  谭明铠一改往日绅士文明的面孔,毫不忌讳地在林春晖耳边说着污言秽语。

  “操你,就是把鸡巴插到你的屁股里,一直插到你射出来,然后我也射出来。”

  “同性恋之间就是这么做的,你知道吧?”

  说着,嘴角阴沉一扬,又补充了一句:“我跟你弟弟也是这么做的。”

  林春晖瞬间睁大了眼睛,然而谭明铠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掐在腰腹的那只手迅速捂上了他的嘴巴,林春晖只能拼命疯狂地摇头。

  啪!“老实点!”

  谭明铠用力扇了一下他的屁股,打的连肉都层层晃荡着。

  林春晖停止了挣扎,眼泪顺着谭明铠的指缝往下漏。

  “哭了?”谭明铠感触到手背上的湿热,语气中的疯狂更甚。

  他从一旁抽屉里拿出润滑剂和避孕套,“来,把套给我戴上”

  “我给你上润滑”

  “咱们分工合作。”

  林春晖的手犹豫着不愿动弹,谭明铠嗤笑了一声“怎么?你就是这么给我庆祝30岁生日的?这样还想让我开心?”

  闻言,林春晖终于慢慢拿起了那个小方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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