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今朝 第16章

作者:77888 标签: 近代现代

  “啧。”杭休鹤撇嘴,“璥璥,能不能诚实一点,爱吃就说爱吃,不要总是撒谎。”

  他摸着鼻子,“不然鼻子变长咯。”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梁璥脸色不好,把那点肉夹回去,低头吃面:“再不闭嘴就滚回去。”

  杭休鹤早就摸透了,这人一被戳到心思就让人滚,语气越冷戳得越准,跟梁璥相处啊,话得反着听。

  杭休鹤找个小旅馆住几天,等到梁璥也放假了再和他一块儿走。

  下午只有两节课,梁璥回来的时候外面下雪了,杭休鹤开门:“快进来快进来,一会儿我老公就回来了。”

  这人又抽风,总爱玩乱七八糟的。梁璥带着一身风雪的寒气把杭休鹤抱起来抵到门上,和他的嘴唇若即若离,“那咱们抓点儿紧。”

  杭休鹤想去搂他,被他衣服凉得一哆嗦,低头亲他的嘴,声音含混不清:“是啊,不能被他看见。”

  他的睡裤很好扒,梁璥的手平日里就凉,今天更甚,摸到最热最软的地方插进去,杭休鹤被冰,一边推他一边被搅得发骚。

  梁璥:“这么湿。”

  杭休鹤哼哼一声,抱着他的脖子亲,还在发戏瘾:“知道你要来自己摸了摸,好想你,好寂寞啊——”

  最后声音就变了调,梁璥掐他阴蒂,配合道:“宝贝儿这么骚,是不是你老公满足不了你?”

  他手上速度加快,把他抵到门上指奸,“嗯?是不是?”

  “他……他不行。”杭休鹤也不敢大声叫,呜呜咽咽的,被搅得高潮,腿软,攀着梁璥的肩膀喘气。

  俩人的角色扮演一直玩到床上,梁璥靠着床头,摸着杭休鹤在腿间的头,往下压,“宝贝儿,是我的好吃还是你老公的好吃?”

  他问,却不让人答,把人的嘴巴堵得死死的,捅到杭休鹤喉咙深处,爽得吸气,又摁了十几下才松开。

  杭休鹤口水眼泪弄了一脸,嘴还没合上,大口大口呼吸,撑着胳膊跪在床上,脑子还在因为刚刚缺氧发晕。抬头看梁璥,“你……你的好吃。”

  又在顶着一张纯洁无害的脸说骚话,梁璥沉沉望着他,勾勾手叫他过来,“那继续吃,没射呢,吃个够。”

  “不了……。”杭休鹤连忙求饶,整个人贴在梁璥身上,用光溜溜的屁股蹭着勃起的阴茎,和他打商量,“咱们换个地儿吃行么。”

  说着伸出舌头舔梁璥的喉结,“你不说过么。”他注视着梁璥的脸,很轻地说道:“下面的嘴比较紧。”

  然后当然是被压在身下肏了,被掰着腿疯狂肏干,多出来的那个肉洞被肏得合不拢嘴,露出鲜红的穴肉,里面灌满了精液,边抽搐边滴滴答答往下流。

  后面那个洞也被捅开了插烂了,顶两下就射就潮吹,跟个漏水的娃娃一样。

  屁股上腰上都是巴掌印,后颈上和肩膀上则是牙印,最后手抬不起来,腿并不上,杭休鹤为自己的撩拨付出了代价。

  梁璥早就发现了,自从开了苞之后,在床上的杭休鹤就有股子天然的骚劲儿,他不是故意的,但就是很会勾引人。

  比如现在,浑身都被肏透了的杭休鹤在他身下微微喘着,那双卧着水的眼睛眨巴眨巴,“要不我踹了我老公。”

  梁璥没说话,看他又憋出什么玩意儿。杭休鹤抬手捏他的耳垂,笑起来,“你来当我老公。”

  听完他这句半真半假的话,梁璥沉默了。

  他连忙给自己台阶下:“哎呀闹着玩的,咱们不是在玩偷情play嘛,别当真别当真。”

  说着就要起来,被梁璥摁回去,手覆在他的额头,像给狗摸背一样重重抚摸着,他看着杭休鹤,目光很沉,性事过后的声音沙哑:“那你叫声老公听听。”

  杭休鹤不敢相信,睁大了眼睛,望着梁璥的脸想要确定真假。

  梁璥不耐,捏起他的脸蛋晃了晃:“叫啊。”

  杭休鹤几乎要哭出来,亲亲梁璥的额头,亲亲他的嘴,亲亲他的耳垂,亲亲他的下巴,亲亲他的手,最后抱紧了他,轻声喊:“老公。”

  男生的声音清脆,刚刚叫过床变得有些沙哑,叫完后死死搂着梁璥不敢抬头。

  梁璥没有再让他滚,没有推开他,下巴缓缓靠住他肩窝,闭上眼睛,与他紧紧依偎着。

  风雪未停,但即使外面再冷,怀抱也是暖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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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了……

第25章 小家很温馨

  他们好像在谈恋爱,又好像没有。

  不过杭休鹤自认为了解梁璥,他就是那种什么都不说不在乎的人,能和他这么过日子就行了。

  零八年冬天,杭休鹤从学校回北京给梁璥过生日。梦莹超市在两年前就拆了,他们在北京租了间一室一厅,很小,很像家。

  到家的时候梁璥不在,学校有事,他今年大四,杭休鹤的专业则要再多上一年。

  出去买了蛋糕,回来等。妙妙已经是十多岁的老猫了,胖了许多,懒得动。

  梁璥到家的时候,灯开着,却不见人。最后在卧室的地毯上找到了窝着和猫一起睡觉的杭休鹤。

  “你回来了。”杭休鹤从毛毯里露出脸,不想起来,“外面好冷,你带进来一股凉风。”

  梁璥本来坐在地毯上,闻言要走,杭休鹤笑:“没有嫌弃你。”伸出手拉梁璥的衣服,大方地敞开自己暖和的毛毯:“进来进来。”

  脱了带着寒意的外套,梁璥才和他钻进一个毯子,“杭休鹤你是狗吗?在地上睡觉。”

  “嗯......”杭休鹤的眼睛又要闭上,“你不就是专门给我买的地毯吗。”他把头埋进梁璥怀中:“坐了好久的火车,我累。”

  “累你还回来。”梁璥面容嘲讽,“谁让你回来了。”抬手掖好毯子,看着怀中昏睡的人,放轻了声音:“也不嫌折腾。”

  他睡得很快,梁璥抱着他看手机,汪石海发了几条短信过来,他看了一眼,回了一句再等等。

  汪石海劝他快点做决定,免得夜长梦多,他静静看了几秒,摸着杭休鹤的头发,单手回复:“我有数。”

  放下手机,他低头看着熟睡的某人,紧闭着的双眼下是遮不住的疲惫倦怠,杭休鹤从小就晕车,还总是忘吃晕车药,坐的时间一长就像没了半条命。

  当初梁璥是要在杭休鹤学校附近租房子的,杭休鹤不让,说我以后也会去北京的,咱们别瞎折腾了。

  梁璥嘴上说随便你,每逢假期或者有空的时候,总是先一步坐车去找杭休鹤,也待不多久,再坐车回来。

  还警告他没事儿甭过来,用不着。但杭休鹤要是听话就不叫杭休鹤了。

  生日又有什么好过的,梁璥一下下摸着他的头,无聊地数着他的睫毛:“傻死了。”

  杭休鹤在梦里还感觉自己全身在颠簸,左晃右晃,睡得又晕又累。

  爬起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出了一身冷汗。妙妙在窗台上蜷着,他走过去摸摸,去找梁璥。

  蛋糕放在桌子中间,梁璥还在炒菜。他坐在沙发上醒盹,打开电视翻了翻,找到一个播狗血剧的台放着。

  “吃什么啊?”

  “做什么你就吃什么。”梁璥端盘子出来,看他一眼,“袜子穿上。”

  “哦。”他慢吞吞起来,转了一圈,没找到袜子,又若无其事地坐回去,当自己已经穿了。

  菜端上来,都是杭休鹤爱吃的,蛋糕拆开,上面趴着一只小狗,梁璥绷着脸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你和它一样可爱,我就买了。”

  吃饭之前要先吹蜡烛,杭休鹤把赠的王冠戴在梁璥头上,去关灯,“许愿!”

  满室只余蜡烛那点灼灼光辉,在两人眼中跳跃。梁璥没有闭眼,直直地看着杭休鹤。

  “干什么?”杭休鹤纳闷:“许愿啊,看我干嘛。”

  梁璥还是不动也不说话,杭休鹤被他看得有点心慌,站起来,搬着凳子去他身边,“怎么了?”

  “不许愿。”梁璥摘掉王冠,抬起手戴在杭休鹤的头上,他的头发依旧微微卷,王冠歪戴着,和四年前一个样儿。

  看着杭休鹤疑惑的眼神,他说:“我从你这儿要个愿望吧。”

  “什么?”杭休鹤还是懵,“你想要什么说就行了啊,你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梁璥的脸一半隐在暗处,他似乎是笑了一下,但看不分明。他顺手帮杭休鹤理了理头发,指腹触碰到他的额头,“真的?”

  “真的!”杭休鹤拉他的手,“我答应你。”

  梁璥反握住他的,吹熄了蜡烛。

  后来杭休鹤才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也才发现他并不了解梁璥。

  ……

  过完生日杭休鹤又回学校了,梁璥送他去车站,看着他吃了晕车药。

  “会想你的,璥璥。”杭休鹤不愿意上车,腻歪了一会儿。梁璥说你快走吧,猪等着你呢。

  “嗯。嗯。”杭休鹤捏着他的手指,“走了,我快放假了,不要想我。”

  “谁想你。”梁璥踢他小腿,“走吧。”

  送走他,梁璥走出车站,一股寒风吹过来,很冷,他忘戴围巾了。还不是因为早上有个猪起不来床,快赶不上火车,一边吃饭,一边伸着胳膊让梁璥给他穿衣服。

  梁璥把他裹得严严实实,自己随便穿了件夹棉的外套。有人早就说要给他织个保暖漂亮的新围巾,一直也没有。杭休鹤的嘴骗人的鬼。

  他到的时候,楼下已经停了辆车。他往那看了一眼,率先走进单元门,过了会儿,汪石海从车上下来。

  家里还没收拾,梁璥让他进来,捡起地上散落的小猫玩具,角落里还有杭休鹤的水杯。整天沙发不坐床不睡,就爱在地上窝着。

  汪石海在餐桌边坐下,碗筷还没收拾,两个花样一样的碗并排着,上面一个小猫一个小狗。他笑了:“小家很温馨嘛。”

  梁璥闻言也笑了下:“瞎折腾。”

  他倒了杯水给汪石海,在他对面坐下,“魏何那边有信了?”

  “嗯。”汪石海点点头,“就等你了。”

  “不急,现在还不到时候。”梁璥看向桌子上的小狗碗,“扳倒王桢很容易,但是要让杭东信确定她是个弃子。”他抬眼,敲了敲桌子:“而我,是个可用的棋。”

  “你真是……”汪石海失笑,“把自己也算计进去么。他现在老了,比不上以前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要不然王桢这么多年的小动作不断,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算了。“

  “现在突然有个亲生的还不用他养的高材生儿子,他高兴还来不及。”汪石海嘲讽一笑,“他这辈子不劳而获惯了,觉得什么都是天经地义的。”

  营信本不是这个营,而是梁梦莹的莹。

  汪石海心中旧事浮沉,看着与梁梦莹相似的眉眼,叹口气,“小峻,莹信有你妈妈很多的心血在里面,虽然早就物是人非了,我也希望是你,不是杭东信。”

  梁璥比任何人都希望杭东信付出代价,一想到那个人做了那么多坏事却依旧心安理得地坐享其成,而什么都没做错的梁梦莹早就变成一抔黄土,他每天都难以入睡。

  汪石海见他不说话,环顾起这个小客厅,墙上挂着杭休鹤和梁璥的合照,是在清华门口杭休鹤死活要拍的。杭休鹤笑得很开心,梁璥则看不出高兴,插着外套口袋,微微向杭休鹤那边侧肩。

  “杭休鹤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汪石海盯着合照开口:“如果他不是王桢的孩子,我也会很喜欢他的。”

  他看向梁璥,问道:“他也是你的棋吗?”

  梁璥捡起地上的毛球,是自制的逗猫棒,闻言极轻地笑了一下,像是听到笑话一样,看他一眼:“当然了,不然我这么多年在干什么,和他玩过家家么?”

  报复杭休鹤的方式那可多了,假装爱他再甩了他,或者直接跟他说喜欢上别人了,不管是冷暴力还是什么,梁璥都有把握让他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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