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今朝 第17章

作者:77888 标签: 近代现代

  当然,最好的方式就是他怀孕了,到时候告诉那傻逼你儿子被我睡了,睡了好几年,怀孕了,孩子生出来是该叫你姥爷还是爷爷啊。

  再找个机会放放床照,让大家都看看杭总的两个儿子是怎么乱伦的。最顾忌脸面的杭东信可能直接气死。

  王桢那会儿不出意外的话在蹲监狱,探监的时候带着大肚子的杭休鹤去,母子俩交流一下育儿心得。简直一箭三雕。虽说杭休鹤不受宠,作用还是挺大的。

  ……

  汪石海坐了一会儿就走了,梁璥今天起个大早,困意袭来,在沙发上闭着眼休息,手机响了一声,是杭休鹤的短信。

  “璥璥,我饿死了,在火车上吃了个泡面,不好吃,没味儿,想吃卤鸡爪。”

  梁璥无语,回他:“给你买了你不带,嫌沉,怨谁。”

  杭休鹤:?? 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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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有!

第26章 宴会

  风声在年前就传出来了,营信老总和前妻的儿子时隔多年又回来了,名牌学历,专业对口,杭东信挺看重。

  还有一些未经考证的传言,听起来不太可信,真假参半。

  比如杭东信和现任早就貌合神离,各玩各的,杭东信一直想再生个孩子,但是他身体有问题,倒有人找上门来,可孩子没一个是他的。王桢也出轨小年轻,其中一个姓魏的跟了她三年多。

  再有就是,王桢作为营信董事,挪用公司资金、受贿泄密、公款私存等等等等,能干的不能干的都干一个遍。

  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或者确信自己不会失蹄,结果被枕边人出卖得彻底。

  多年朝夕相处,人家玩得是一出瞒天过海美人计。

  树倒猢狲散,“合作伙伴”全都撇清关系,置她一人于不顾。

  这要是坐实罪名,牢狱之灾是免不了了,人们又开始深扒,哟,当年王小姐还是秘书上位,把一起白手起家的原配给挤兑走了。

  这下不就明朗了,原配儿子回来了,她可不得遭殃了,合着这还有一出卧薪尝胆等着呢。

  外面传得腥风血雨,杭休鹤是全然不知,爸妈已经很久没联系他了,每逢过年过节,他给他们发祝福短信也没一个人回。

  他挺有自知之明的,自己不是个出色的孩子,不被爱是应该的。但那也没事儿啊,他还有梁璥。

  一放假他就马上奔赴爱的小屋,回去的车上突然接到了杭东信的电话,他都以为是自己坐车坐迷糊了。

  “喂,爸。”在火车的声响中,声音断断续续,他往耳朵上怼,杭东信也听不清他说的,最后还没信号了。

  杭休鹤还松口气,别说,接他爸的电话压力真是太大了。

  随后,杭东信发来一条短信,让他明天去一个地方吃饭,没说什么饭局,都有谁去,只有一个地址。他心中一万个不愿意,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和大人去饭局了,吃吃不饱,还要时不时被数落,被比较。

  “哎!”见到接站的梁璥先长叹一口气,“完了完了,我要去挨批了。”

  “我都好几年没见过我爸妈了,害怕。”他戴着一个白色的毛茸茸的耳捂,见梁璥的耳朵冻红了,摘下来给他戴上,“明天晚上我不能和你一起吃饭了,璥璥,我要单刀赴鸿门了。”

  梁璥接过他肩上的书包,没说话,躲开他的手,不让他戴,“傻死了。”

  ……

  “我穿啥去啊?”杭休鹤站在衣柜前犯了难,“也不知道是不是正式的饭局,怎么想起叫我去了啊。”他越想越不对劲儿,“该不是让我相亲吧!”

  他扑倒,“璥璥,我终究逃不过联姻的命运吗!!”

  正端饭出来的梁璥躲过他的人,“行了,公主,先吃饭。”他冷笑着阴阳怪气:“吃饱肚子您才有力气联姻呢。”

  到了下午,杭休鹤还期盼着能收到他爸的短信通知他不用去了,但没有。最后他穿了一件普通的毛衣和羽绒服,很低调很朴素,希望到时候没人注意他。

  他要坐很久的公交车去,得提前出发,梁璥坐沙发上看他:“少爷,打个车去呗。”

  “nono,打车多贵呢。”杭休鹤低头拉拉链,“咱已经是被赶出家门的落魄少爷了,省着点儿。”

  梁璥笑了声,没说话。见他老是拉不上,招招手,“过来。”

  “卡住了。”杭休鹤走过去,乖乖让梁璥帮他,伸手摸摸梁璥的头发,“晚上你吃什么?”

  “甭管我了。”梁璥重新给他拉上,顺手拍拍他的腰,“多吃点儿。”

  “嗯!”杭休鹤的羽绒服版型很肥,走道儿都费劲,走到门口回头看梁璥,“我走了!”

  梁璥向后靠着沙发,穿一件单薄的黑T恤,刚刚洗过的头发蓬松在额前,半遮住的眼睛中,有杭休鹤看不懂的情绪。

  他觉得梁璥看着有点可怜,又走回去,撩开羽绒服坐在他腿上,“璥璥,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梁璥倚着没动,睨着他,“有什么不可以?”

  他抬手抱着杭休鹤,抱到很软的羽绒,“去吧,都等着你联姻呢。”

  “嗯。”杭休鹤捏捏他的耳朵,“那你自己做点儿吃的,别不吃饭。”

  梁璥嘴角上扬,“行了,甭墨迹了。”

  “宝贝儿亲一个。”杭休鹤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老想和他腻歪,捧起他的脸亲了亲,本想浅尝辄止,梁璥却掐住他的腰吻回来,不太温柔地咬他的舌头。

  一吻毕,两人都有些喘,杭休鹤最后蹭蹭梁璥的额头,“我很快回来,在家等我。”

  他又想起什么,神神秘秘地说:“我有小礼物要送给你,晚上回来就给你。”

  “嗯。”梁璥答应,“好。”

  杭休鹤足足在公交车上晃悠了一个半小时,到了站还要再走一段,眼前的酒店高耸豪华,他在小县城窝久了,看见这种地方都不敢抬头。

  刚一走上台阶,就有侍应走过来,问他是否有预定,他不懂是不是预定过了,“杭东信先生应该有预定……”

  侍应立刻笑容满面:“原来是杭先生的客人,您请跟我来。”

  一路穿过铺满金色地毯的走廊,尽头就是此次饭局的包厢。

  杭休鹤被充足的暖气热到出汗,脱了羽绒服拎着,侍应见状想要接过,杭休鹤婉拒了,他这件衣服是为数不多的贵一点的,万一弄丢弄坏了,那可真是一点家当都没有了。

  高大的门掩着一条缝儿,其中的奢靡气氛泄露出来,杭休鹤不自觉屏住了呼吸。侍应在他身后轻轻合上门,杭休鹤仿若一瞬间从黑夜走入白昼。

  巨大的吊灯垂下一颗颗晶莹的水晶,在灯光折射下璀璨夺目,墙壁上镶嵌着金制的壁灯,无所谓照明,只用来作点缀。

  主座后面是一整幅墙壁大小的油画,散发着沉静的历史韵味。杭休鹤想错了,这根本不能称为饭局,这是一个宴会。

  除了他刚进门的时候有人抬头看了他一眼,再没有人把视线停留在他身上。男男女女都穿着正装,只有他一个,穿着脱了线的毛衣和打折买的球鞋。

  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隆重的宴会要叫他来,小时候杭东信也会带着他参加一些饭局,但他表现得太差,没有聪明的脑袋优秀的成绩,渐渐就不再带他了。

  挑了个角落坐下,杭休鹤把羽绒服放在自己腿上,刚打算掏出手机和梁璥吐槽,门再次被推开。

  这次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杭东信走在前面,一身价格昂贵的西装遮住一切疵玷,杭休鹤发现他也老了,肩背不再那么挺直,头发染过也遮不住苍白的发根。

  他笑容满面地去揽身后人的肩膀,杭休鹤被遮挡住视线,但见众人反应不难猜测那人估计才是此次宴会的主角。

  男人和众人一样穿着正装,身高腿长颇有气场,额发用发胶抓上去一些,又自然垂下来些,显得英俊又不死板,一张脸远观精致无匹,近观优越如画。

  尤其直黑的眉毛下那双令人惊艳的漂亮眼睛,沉沉注视着人的时候很轻易地让人沉醉其中,杭休鹤深有体会。

  因为他今天来这里之前还被这双眼看着亲吻,梁璥接吻的时候不喜欢闭眼睛,总要看着他。

  他偶尔睁开眼睛看到,还会打趣他:“璥璥你是怕我跑了吗?”梁璥便目光一敛,咬他的嘴唇和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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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明天有

第27章 冰雪人木头心

  “感谢各位来到犬子的欢迎宴。”杭东信高兴得像三婚,揽着梁璥的肩膀,亲昵地拍了拍,眼中流露着浓浓的亲情与爱意,俨然一副父子情深的模样。

  他对着所有人,包括角落里的杭休鹤,介绍他的爱子:“这是小峻,杭家峻,我儿子。”

  还未开始喝酒就有了醉态,可见他是真的高兴了,“以后各位多多关照,当自家亲孩子啊!”

  众人纷纷端起酒杯表示祝贺,场面十分融洽热闹,而且心照不宣地没有一个人提到王桢。

  突然,角落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是清脆的碗碟碎裂声,所有人停下手中动作,往声源处探去。

  人群自觉散开,只见一个年轻男生跪在地上,正控制不住地干呕着。或许因为还没吃过什么,什么也吐不出来。

  在他附近的人都捂着鼻子离远了些,男生一直垂着头,身上那件起球的毛衣上沾了汤汁,他刚刚摔倒的时候打翻了汤盅。

  他撑着地板,一直垂着头,众人看着,竟是没有一个人去扶他。

  站在包厢内候着的侍应生见状,快步走过去,单膝跪地,询问他:“您还好吗?”

  杭冬信在此时举起酒杯,“大家,尽兴啊。”被打断的宴会因着这句话重新接茬儿,男生和侍应生的对话隐没在交杯换盏的声响之中。

  “您好,能......”杭休鹤艰难地吞咽了下,声音在颤抖:“能扶我一下吗?”

  他弯了下眼睛,是想笑的,但实在没能笑起来,很不好意思地低声说:“我站不起来了。”

  “好。”侍应搀扶着他缓缓起身。他的凳子倒了,侍应拿不准主意,男生抓紧了他的手,眼中竟是哀求的神色,“我想出去。”

  侍应在这里上了多年的班,见过很多人,最会察言观色,但他没见过这么伤心欲绝的人。

  门打开了一道狭窄的缝隙,杭休鹤和那名侍应出去了。

  没人注意他们,除了坐在主位的杭东信和他身边的梁璥。

  杭东信认出了杭休鹤,但不想在那种情况下点明,撂下酒杯,他看向另一个让他拿得出手的儿子,面色缓和许多,换上哀伤神色,“小峻,你妈妈是......”

  梁璥的视线从关合的门上收回,落到杭东信的身上,手无意识地敲着膝盖,轻轻啊了一声,配合着杭东信演深情演悲伤,“癌症,没救回来。”

  杭东信叹了口气,“那时候医疗水平不够,如果是现在,应该能有转机。”他惋惜:“梦莹没赶上好时候,现在医疗水平多发达了……”

  旁边的中年男人应和着:“是啊,现在癌症都能治了,这才几年,看看发展多快……”

  梁璥看着他一张一合的嘴,面无表情地转过脸,重新看向那张无人坐的已经被扶起的椅子。

  出来吹吹凉风,杭休鹤就感觉好多了。刚刚那个房间好热,他可能是因为坐了太久车晕车了,才会想吐。

  侍应生从口袋掏出一方干净的手帕,“擦擦脸吧。”

  他没说,这人就像感觉不到自己满脸的泪一样,还对他笑,“谢谢。”

  他走出旋转门,寒风扑面而来,随着还有冰凉的雪粒,他仰起脸自言自语,“又下雪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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