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今朝 第19章

作者:77888 标签: 近代现代

  朦胧水汽中,他似是很难过,又很茫然,他完全容纳了自己哥哥的阴茎,想要确认又害怕确认。

  他仰着脖子,痛苦地蹙紧眉毛,问梁璥:“我们这算是……在……乱伦吗?”

  梁璥的心并没有想象中畅快,今晚杭休鹤离开宴会,像是再也不会回来了。他看着那道背影,觉得这不是在报复杭休鹤,是在报复自己。

  报复自己别有用心的初遇,报复自己充满算计的相处,报复自己拥有杭休鹤的真心却还是要残忍地恶意地揭露真相。

  “不算。”他肏入弟弟的身体里,亲亲他的耳垂,“老公肏老婆怎么会是乱伦。”

  杭休鹤蹭着他的嘴笑了,慢吞吞说:“你喊我老婆了。”

  梁璥抽动起来,穴肉谄媚地吮吸着他的性器,插入的瞬间爽得太阳穴直跳。

  他含混地嗯了一声,低头啄吻杭休鹤的锁骨,声音因快感而懒散,“老婆。”

  杭休鹤第一次被叫老婆,立刻想要表现得更好一点,收紧小腹,想夹更紧,但是一条腿被抬着,只能被更重地顶到墙上。

  梁璥抱起来去卧室,走动间都没有离开杭休鹤的身体,杭休鹤趴在他的肩膀抽气,入得太深,下面一片酸麻,差点又失禁。

  他们用最亲密的体位,杭休鹤在下面自己抱着腿,眼睛始终盯着梁璥,乖乖地叫床,乖乖地仰着头接吻。不管自己高潮多少次,依旧敞着腿挨操,不再像以前一样闹脾气让梁璥先退出去。

  最后梁璥问:“你说的礼物呢?”

  杭休鹤被射了一脸精液,闻言笑了,“就是帮你咬嘛!刚刚已经送给你了。“

  “又发骚。”梁璥拍拍他的屁股,带他去洗澡。

  洗过澡,梁璥给他擦头发,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杭休鹤无意看了一眼,触电一般地快速移开目光,去拿毛巾,“我自己擦就好了。”

  等电话又响了几声,梁璥才松手,在他头上摸了摸,“干了,玩去吧。”

  起身去接电话,杭东信对他提前离席稍有微词,但也没过多计较,说给他一套近郊的别墅,问他喜欢什么样的车。

  梁璥站在客厅里,透过门缝看坐在床上的杭休鹤,他正把老猫抱进怀里,用下巴蹭它的头。

  “再说吧。”他回答。

  那边又说了几句别的,他没过脑子听,很快挂掉了电话。

  杭休鹤又把水杯放在地上,他弯腰捡起,顺手拉平卷起来的地毯边。

  这里太像一个家,杭休鹤不一定愿意和他去住什么近郊的别墅。他就像一只很好养活又恋家的小狗,这里刚刚好。

  越高档的车杭休鹤坐着越晕,所以车也没有必要。

  他推门进去,如果是以前,杭休鹤肯定跳上来追问,谁啊?谁给你打电话啊?男生女生啊?要和你处对象吗?你背着我出轨呐!

  但此刻他什么也没问,见他进来,笑了笑,说了一句很无聊的话:“妙妙刚才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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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有

第29章 真的月亮

  杭休鹤在逃避,他有意避免谈论一切和杭东信有关的话题,甚至电视上有人喊哥哥弟弟,他也会立刻换台。

  他变得很粘人。早上,梁璥起床去买肉夹馍,他一动,杭休鹤立刻就惊醒了,“你去哪?”

  “去买肉夹馍。”梁璥套上衣服,“你接着睡。”

  “我和你一起去。”杭休鹤立刻起身穿衣服。

  “不用。”梁璥先走出去,“外面冷。”

  门关上,杭休鹤裤子穿到一半,对着门的方向发呆。等到梁璥回来,他还是这个姿势。

  很多次都是这样,梁璥出门没有带他的话他就会很不安,但会极力掩饰这种不安。

  杭东信安排梁璥进公司,梁璥没把这事儿告诉杭休鹤,但杭休鹤只是反应慢,又不是真的傻。

  过了一个多月,新年。杭休鹤打起精神,跟着电视上的剪纸专家学做剪纸,拎着一团什么也看不出来的纸问梁璥好不好看。

  梁璥违心地说了句:“不错。”

  “那你看得出来我剪的是啥不?”

  “狗?”

  杭休鹤不高兴了,“啥眼神啊?这是小老鼠,鼠年么不是。”

  梁璥清清嗓子,“挺像的。”

  “切。”杭休鹤抱起妙妙,“咱不跟他一起玩了,眼神忒差。”

  一起过了那么多个年,杭休鹤是越来越懒,一开始还能跟着收拾收拾包包饺子,后来干脆当起甩手掌柜,什么也不干了。

  梁璥也没指望他,他不给添乱就不错了。

  除夕,杭休鹤还是很有仪式感的,一定要守到十二点。看春晚嗑瓜子,过了十二点再吃个饺子。

  梁璥陪他看一会儿春晚,就回屋里了,刚进公司,很多事要忙,杭东信对他还算信任,但想直接把他投出局,还不够。

  杭休鹤等到了春晚中的倒计时,以往他都会缠着梁璥和他一起在电视前面一起喊倒计时,他说这才能叫一块儿过年。

  但今年他没叫梁璥,安静地坐着,轻声跟着倒计时,结束了就起身关电视,一回头看到梁璥正倚着门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的。

  梁璥穿着件灰色卫衣,一如当年的少年模样。杭休鹤的心没出息地又砰砰跳。

  “怎么没叫我?”梁璥问。

  “怕你在忙呢。”杭休鹤说,“倒计时有啥的,没劲,我以后也不看倒计时了。”说完走过去,在擦过梁璥身边时被拽住了,“聊聊?”

  “不了。”杭休鹤打了个哈欠,“我困了,都好晚了。”

  “那明天聊?”

  杭休鹤摇头,“再说吧。”

  梁璥见他这样,只好暂时不说。他偏偏头,“睡吧。”

  上床之后,梁璥从枕头下面摸出一个红包给他,“压岁钱。”

  “什么压岁钱!涨我辈分是不是?”杭休鹤接过红包,反应过来,本来高兴的脸色瞬间变了,要论辈分,梁璥的辈分确实是比他大。

  梁璥就像没看到他突然变化的难堪脸色,敲敲他的头,“不拆开看看。”

  “嗯。”杭休鹤连忙翻篇,“哟,好多票子。”他都拿出来,一看无语了,“都是一毛钱啊?”

  梁璥如愿看到他吃瘪的模样,心情十分愉快,“一毛不是钱?”作势要拿回去,“不要还我。”

  “要要要!”杭大财迷哪能不要呢,连忙收了起来。

  梁璥看着他藏钱的忙碌背影,心想真的很久没见到这种状态的杭休鹤了。

  年过之后,梁璥去公司上班,杭休鹤晚点才开学,天天在家睡觉,始终没什么精神的感觉。

  晚上,梁璥回来,屋里一片漆黑,杭休鹤不在床上也不在地上,厕所传来声音,梁璥进去一看,里面也没开灯,“杭休鹤?”

  “嗯……”杭休鹤走出来,“回来啦。”

  “你怎么了?”梁璥皱眉,“不舒服?”

  “没有。”他揉揉肚子,“好像有点吃坏了。”他深呼吸几下,“没事了,吃什么啊,我想吃点开胃的。”

  最后梁璥给他做了个酸爽可口的手撕鸡,拌在筋道滑润的手擀面上,吃得杭休鹤食指大动,一筷子下去半碗。

  随后几天,梁璥中午也回家做饭,杭休鹤的食欲时好时坏,人还是消瘦下去。

  周末,梁璥问他要不要出去玩一玩,杭休鹤窝在地毯上和猫顶头,“好啊,去哪里玩?”

  “你想去哪里?”

  杭休鹤想了想,“去……楼下转转吧。”

  梁璥把他裹严实了,过年以前给杭休鹤买了件羽绒服,杭休鹤却不要,让他退了去,回家又说:“既然是给我买的,那你把钱折给我呗。”

  这话在床上说的,梁璥差点没让他逗软了,“财迷,给自己攒嫁妆呢。”

  “昂。”杭休鹤承认:“攒着,多攒点。”

  旧的那件,梁璥给他换了个好用的拉链,再也不卡了。

  他们下楼转了一会儿,就下雪了。杭休鹤肉眼可见地变开心,用手接雪,抬起胳膊看掉落在羽绒服上的六瓣雪花。

  “好漂亮。”他由衷赞赏道,抬头见梁璥正在看他,对他露出一个笑,梁璥也笑了一下。

  后来,每当梁璥回想起这段异常平静又怪异的相处,总能重新发现一些杭休鹤濒临崩溃的端倪,但当时他没有厘清自己的心思,没有给他足够的注意力,总想着等一切尘埃落定再同他解释,再去弥补。

  王桢被带走调查了有一段时间了,元宵节前宣判,最终判了十三年,在早间新闻上有不到一分钟的报道。梁璥得知之后,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庆幸还好杭休鹤从不爱看新闻。

  与此同时,牵扯出一桩陈年旧事。当年,是杭东信默许王桢从中做梗,压垮梁梦莹的店铺,还一次次地夺走它生还的希望。

  作为商人,杭东信深谙赶尽杀绝、永无后患的道理。

  王桢宣判那天,杭东信还请他和汪石海等一些亲信吃饭,王桢倒了,还需要下一个王桢。

  梁璥被灌了很多酒,杭东信有意帮他拉拢,见他敬酒时酒杯低于别人杯沿,很是赞许:“看,这孩子不用教,天生做生意的料。不像有的孩子,教多少遍也不会。”

  结束后,汪石海把梁璥送回去。窗外,霓虹在楼宇中流淌,一片流光溢彩。梁璥睁开眼睛,略过璀璨的华灯,去找天上的月亮。

  这里的月亮总是萦绕着朦胧的光晕,看不分明,因为这座城市的夜晚源源不断地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辉。

  不像梦莹超市院子里的月亮,又亮又大,当年和杭休鹤坐在马扎上一边吃西瓜一边看月亮的时候,真觉得月亮触手可及。

  到家已经凌晨了,梁璥自己掏钥匙开门,放轻动作,不想吵醒杭休鹤。谁料,杭休鹤正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地盯着门。

  当梁璥进门的那一刻才松懈,上去抱他:“回来好晚。”

  “怎么没睡?”梁璥惊讶,慢慢回抱住他,“告诉你会晚点回来了。”

  “等你回来才能睡。”杭休鹤被梁璥抱着往后退,喝多了的梁璥变得孩子气,杭休鹤揉揉他的头,“好幼稚。”

  梁璥抓住他的手臂,“不许摸。”

  指间碰到一片异样,他松开怀抱,去看杭休鹤的胳膊,只见手腕上方贴着两道交错的创可贴,他皱眉:“怎么弄的?”

  “啊……”杭休鹤想收回手,解释道:“不小心碰到桌子角,硌到了。”梁璥不让他抽回去,拇指摩挲着,脸色未消:“以后小心一点,哪个桌子?”

  “就卧室里的那个,角很尖呢。”杭休鹤仰起脸看他,“我以后注意。”

  “笨死了。”梁璥又重新抱他,头埋在杭休鹤的肩窝,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真好,可以回家,家里有人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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