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 第68章

作者:景巳 标签: 甜文 婚恋 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近代现代

  初浔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他选择配合,有一种预感告诉他,他不配合的下场是什么,他觉得钟越不太对劲,却说不上哪里不对。

  初浔张了嘴,钟越把蛋糕喂进了他的嘴里,只是喂他吃个蛋糕,钟越的目光都要融化了,他突然忆想起了从前:“我记得我第一次喂你吃东西,是大一的时候吧?你那时候就跟现在一样,畏手畏脚的,各种不自在,也许是那段日子我们没见了,你对我有点生疏了。”

  他们各自去了不同的大学,分开过一段时间,然后再碰面,搁久了的情感并没有让初浔感到见面的欢喜,他只是规矩本分地和钟越约会,像走一个形式那般,他不太会像许久不见的情侣之间给对方一个拥抱,热吻,他做不到那样。

  “知道吗,我特别喜欢看你吃东西,嘴巴红红的,牙齿雪白,张开嘴被我喂的时候,那两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的样子最让我动心,”钟越微微笑着,“我很喜欢你,初初,我从第一次见你就很喜欢你。”

  奶油在嘴里融化,红酒抱在手中,初浔感觉不到甜腻,只有不断放大的无措。

  “我发现,离开一段时间是好事,你不离开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喜欢你,”钟越说:“我这段日子啊,是真的睡不好,回家看见你不在,晚上一伸手抱不到你,闻不到你身上……”

  他顿了顿,他曾说过一句傻话,那话成为了他的把柄,让他的婚姻结束,钟越已经不敢再这么随意,斟酌道:“闻不到你身上的奶香味,我就会觉得思念。”

  初浔用手背擦了擦唇角,他安静地听着对方这段日子的生活陈述。

  “家里还有你的牛奶沐浴露,依然很香,可是只有在浴室里才闻得到,回到床铺,我的Omega就不在了。”钟越的目光痴情起来,“初初,你能回来吗?”

  他陈述了那样多,对方却没有给他明确地回应,初浔碰了碰嘴角,他想把酒杯放下,可是钟越挡在前面,他没有空间,只能对上他的人,对上他的话,初浔低声说:“你不喜欢我……”

  钟越着急道:“我当然喜欢你,我喜欢你啊,虽然婚后我没好好对你,但我以后不会了,我知错了,人不失去一次都意识不到重要的东西,你现在就是我最重要的事……”

  “不是的,”初浔没有看向钟越的眼睛,他只是看着他的衣扣,平视着前方,缓缓说道:“阿越,你真的不是喜欢我,你喜欢我就不会这么对我,这两年来的点滴你心里清楚的,你现在说我是你最重要的事……是因为我不在你身边了,我在别人身边,你感到落寞,感到孤独,你还没有适应一个人的生活,才会想念我,可是……”

  初浔捏紧了酒杯:“如果我只有在别人身边,你才会关心我,疼爱我,那我回去了,你是不是又会像以前那样对我?你只是习惯了我对你的好而已,你只是不服气、不甘心而已,你只是……想要赢过顶级,而已。”

  其实他心里多么清楚,清楚他曾经的恋人现在的做法,钟越不能再说喜欢他,初浔才不相信,因为他见识到了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子,因为裴云廷刷新了他对“喜欢”两个字真正的认知。

  钟越不是喜欢他,钟越只是想赢,想赢过裴云廷,想赢过顶级,那是每个alpha的挑战欲,是正常的,但初浔不喜欢的。

  钟越的手停下了。

  这段话从初浔的嘴里被陈述出来,让他万万不能相信,他说对了吗?说错了吗?重点不是在这里,重点是,他从未想过这个人会对他说这样通透的话,在他的记忆里,初浔永远是最好掌控的Omega。

  人很难喜欢脱离掌控的事,却偏偏喜欢脱离掌控的人。

  “你说什么?”钟越的声音低了几度,“你不相信我喜欢你,你说我是为了赢过顶级?”

  初浔没敢再发声,钟越的情绪开始产生波动,他感受得到。

  钟越将蛋糕盘扔在一边,再没一点耐心,好不真诚地笑了一声,他猛地抓住初浔的下巴,俯身说:“你现在怎么站在裴云廷那边了?嗯?你跟我七年,你跟他才几个月啊,该不会他带你去了趟容城,给你穿金戴银的,你就把心给他了吧?”

  初浔的下巴开始发痛,钟越的手劲很大,根本没有收敛的意思。

  “宝贝,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伶牙俐齿啊?怎么以前我都没发现,是你藏得太深了吗?难不成这七年你在我跟前扮演乖宝宝,在别人那里就解放自我了?”钟越顺着初浔的脖子向下瞟了一眼,“莫非,还跟他睡了吗?”

  初浔的肩膀缩了起来,他想往后靠,可是钟越把他抓得死,他动不了,他知道自己的话惹到他了,便不敢再多言一句。

  “Omega没能力去惹一个alpha,最普通的也不可以。”那是每个Omega都听过的一句提醒,一句警告。

  初浔没想惹他,他并不知道这些话会触到钟越的雷区,他只是想纠正他嘴里的“事实”,他不喜欢自己,就是这样,他想让他看清楚而已。

  钟越点点头,也不知道在认可什么,他突然放开了初浔,说了句:“行。”

  接着,他走向了房门,拉开了房门后,一伙人走了进来,看到那伙人的面目,初浔慌乱之中碰酒了红洒,酒水溅湿了裤子,像艳红的鲜血流在地板上。

  “好久不见啊,小嫂子。”说这句话的人正是那个曾冒犯过他的周烈,他身边是钟越来往的好友,那些在婚礼上让初浔不适应的好友。

  “阿越……”初浔承认,他紧张了,因为他看到了有人的手里捧了摄影机,“你让他们来……干嘛?”

  “你好久没这么叫我了,真是回味无穷,”钟越走回来,搓了搓脖颈,兴致地说,“至于干嘛,也不干嘛,还你个婚礼。”

  初浔皱眉:“什么?”

  钟越感慨道:“今天是晓玲婚礼,喜庆的日子,这让我想起了我们的婚礼,不是因为这些人闹得挺不开心吗?那今天就重新闹一次,弥补一下婚礼那天的遗憾?”

  “不,不需要……”初浔向外走,他再也没有耐心和钟越斗智斗勇,因为他发现对方是认真的,那个电话,钟老见他?不对,不对,都不对,是钟越,是这群人,是他安排好的,初浔恍然醒悟。

  钟越没有拦他,就那样看着,像是知道他的猎物逃跑不了,果不其然,走了几步的初浔脚下忽然虚浮,差点就要摔下去,却被钟越预料之中地提起。

  失重感让初浔稳不住脚步,他面前的人影也开始天旋地转。

  “红酒……”初浔恍然醒悟,心中敲锣打鼓,天知道这样的人群把他吓成了什么样子。

  “不是,”钟越把人提起,捧着初浔的脸蛋,向他纠正,“是蛋糕。”

  蛋糕……

  蛋糕里的什么东西……

  初浔感到头晕目眩,意识并没有完全涣散,药力正在缓慢发散,他现在只是软了脚而已。

  钟越把人拦腰抱起,放回了沙发上,他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要真的用这么烂的招数,可是好用,对固执的人,这种法子最好用。

  “什么……”初浔躺下去时,手臂顿时就湿了,那种灼热快要烧伤他的皮肤。

  当他听到答案的时候,情绪才叫真的跌进深渊地狱。

  “还情,”钟越道:“好东西。”

  还情,是还情啊,完了,完了。

  他吃了几口蛋糕?他不知道了,他是不是应该在蛋糕喂进嘴里之前就说那番话?他说迟了,他侥幸了,他以为至少……钟越不会这样。

  “小嫂子,不要有压力,没有人想害你,”周烈捧着摄像机说:“我们只是帮你们闹个洞房,帮你记录一下,婚礼上遗憾的美好瞬间啊。”

  摄像头的灯光亮起,刺眼的光芒打在初浔身上,他拿手臂去遮,他拿东西去挡,可软弱无力的双手根本使不上力气,他抓住的只有钟越的衣衫。

  “别,别这么对我……”他像是哭求,“阿越。”

  钟越摸着那滚烫的脸颊,弯下腰去,摸到了初浔身上活动的纽扣。

  “我不想这么对你,谁让你不听话?”钟越想着初浔去容城的事,想着他躲着自己的刻意,越发不服气,“你是我的Omega,即使有了信息素,也只能被我标记。”

  “钟越!”外面传来钟延一声暴喝,打断了闹剧,是钟延的声音,周烈和几人面面相觑,然后周烈抬了抬下巴,示意着什么。

  有人走了出去,迅速地关上了房门,抬起双臂,拦住了钟延,笑嘻嘻道:“钟哥,咱们玩呢,没事儿。”

  “没你他妈的事!”钟延一把推开人,“滚开!”

  房门被堵住,钟延踹了下门,有宾客注意到了骚乱,往这边看,钟延控制着音量提醒:“钟越,今天是晓玲婚礼,你别乱搞,这么多人看着呢,像什么样子?快点把人弄出来。”

  “没事哥,”钟越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晓玲也希望我跟初初和好。”

  钟延皱眉,不知道他俩又勾结了什么,他拍了拍房门,低语道:“你他妈的别乱来,我再跟你说一遍,裴云廷真不是惹得起的,你弄这种事咱们钟家吃不了兜着走,你听到没有?!”

  房间里没有声音。

  钟延的声音还在门边回响:“阿越,哥知道自己的做法有问题,哥不应该拆你的台,哥跟你道歉,我也知道你这段日子受了委屈,都怪我好吧,都怪你哥思虑不周,我请你冷静一点,宾客还在呢,今天是晓玲最重要的日子,你为她考虑,别让她的婚礼成为全市的焦点。”

  不管钟延说了多少,钟越也知道他哥真的在意的是什么,越发不爽道:“哥你就那么怕裴云廷?”

  什么顾忌形象,什么晓玲的婚礼,全都不是他这个大哥真正在意的!钟越不是傻子,他知道他哥想什么,他知道他哥真正忌惮的是什么。

  裴云廷,除了他,还能有谁?他钟延还能怕谁?越是想到这个人,钟越便恨得牙痒痒,他的自尊被这个所谓顶级踩踏,他哥怕他,晓玲粉他,初浔喜欢他,这些人通通站在敌人那边,倒不顾他这个钟家人的自尊和面子!

  他也是alpha,他也是有权有势的钟家的继承人,他被裴云廷当猴耍,他在裴云廷面前毕恭毕敬,老婆都他妈给他了,这裴云廷还要为难他?

  那天当着几个人,弯腰和裴云廷道歉的一幕,钟越永远忘不了。

  可是他的内心再如何挣扎,他纵有无数的委屈要吐,也缺乏了一个正确的时机。

  外面没了声音。

  一点点声音都没了,这压掉了钟越准备和他大哥对峙的心声。

  拍门声停下了,钟延的声音也没了,里面的几人顿感奇怪,周烈向钟越请示,钟越站起身,他的指尖是湿的,被沙发上的Omega的汗水打湿的。

  钟越面对房门,犹豫一会,也没再听到什么劝告的声音,外面鸦雀无声,一点点动静都没了。

  钟越才示意周烈去看看。

  只见周烈走向了房门,刚刚将房门打开一个小小的缝隙,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破开了房门,门板打在了周烈的脸上,他的摄影机也“啪嗒”摔在了地上。

  高压一般的信息素冲击进整个房间,密不透风的房间连砖瓦都要被撼动似的,房间里站着的几个人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也没有提前释放信息素进行抵抗,全都遭了殃,有人腿软,有人感到胸口剧烈的阵痛。

  这个房间里信息素等级最高的就是钟越了,可A级的他也没能抵御这彪悍的信息素冲击,勉强抓住了沙发,才没有摔下去。

  外面和里面的景象全都暴露在视线里。

  钟延等人受到了信息素的威压,动弹不得,屋子里横七竖八地立着几个人,沙发上躺着意识渐弱的Omega,还有一个差点倒下的钟越。

  那Omega被烫伤似的皮肤落进裴云廷的眼里,只是让那眸子再暗几许。

  今日的裴云廷穿了合身的西装,矜贵又得体,他的皮鞋透着淡淡的光,一步步踩在地板上,发出一点踢踏声。

  烟味在房间里荡开,裴云廷站在书桌前,轻轻地瞟了眼意识混沌的初浔。

  “你不怕我?”仿佛自说自话,桌子上有一杯酒,裴云廷将半截香烟丢进了酒杯里,手掌盖在上面,烟丝难以从他手底下钻出去,一丝一缕都侥幸不了,裴云廷对钟越点头,认可地说:“来,那你继续。”

  钟越的拳头悄悄握紧,无动于衷,他想说他不怕裴云廷,可他眸子里的慌乱又是为什么?他要是说他不怕裴云廷,听着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看着他越来越近的人影,喉结又为什么而不自觉地滚动?

  那样厉害的信息素迎面压下来,越接近他,越让他感到窒息。

  裴云廷来到了沙发边,坐了下来,他似乎并不着急,还有闲心逗弄他意识混沌的Omega,他将手指伸进乱抓的初浔的嘴里,被他的牙齿轻轻咬住,等他把手指拿出来,指尖上是银亮湿润的津液。

  “这等子厉害的玩意都用上了,”裴云廷揉了揉指尖,擦掉了湿润的水渍,漆黑的瞳孔凝在屋子里几个人身上,轻语道:“哥几个拿命玩的是吧?”

第72章

  屋子里是一片死寂, 没有人应答,只有裴云廷一个人的声音,他细微的动作所发出来的声音, 除此以外, 再无其他。

  热闹的其他人像是一瞬间哑巴掉了,信息素的威压没那么无敌,能让人的嘴巴也张不开, 可所有人的嘴巴就是被缝上了,好像谁先发出一点应答, 谁就要遭殃。

  钟越成为了一伙人中的焦点, 周烈想向他求助,向他请示, 可现在钟越自身难保,又怎么指挥他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裴云廷的问话没有人应答, 他也不见生气,而是观察着桌子上的东西,红酒有没有被喝过不知道,有些洒了,他脚下踩着的就有酒渍,蛋糕有吃过的痕迹,至于谁吃的, 他观望了眼房间里的人,很快就能确定。

  这甜蛋糕, 几个爱玩的人应该不会吃吧?

  沙发上的人不老实,抓住了他的衣服, 初浔现在是什么意识也没有了, 有什么抓什么, 被设计的Omega得不到抚慰,急得乱抓人,还含糊不清地喊着谁的名字。

  “云……廷。”

  这个名字让房间里的人都震了一震,尤其是钟越,他发现裴云廷正目光深沉地盯着初浔,他能确定,如果现在房间里没有其他人,可能会有一场大战要发生。

  裴云廷的信息素都在悄悄变化。

  握住那乱抓的拳头,裴云廷把初浔的手放回去,随后,他站了起来,目光再次变得寒凉,端着桌子上的酒杯和蛋糕,他走向了钟越。

  他收了信息素,那一瞬间,所有人都如获大赦,连呼吸都变得顺畅,周烈和其他人第一次觉得没有威严的呼吸空间是多么美好。

  可他们的危机警报并没有解除。

  裴云廷看了看手上的蛋糕和红酒,他也猜不出是什么,再聪明也想不到对方会放在哪里,于是他只能谦虚地询问:“蛋糕,还是红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