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娇O白月光离婚了 第69章

作者:景巳 标签: 甜文 婚恋 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近代现代

  钟越正在信息素压迫之后大口地喘气,发现裴云廷靠近的时候,他再次滚动了喉结,目光闪躲地对上裴云廷。

  “问你话呢,”裴云廷抬起酒杯,“哪个?”

  钟越并非不想应答,而是他不知道裴云廷想干什么,他想干什么?问他这个干什么?

  钟延在外面,是最先受到信息素压迫的一批人,也是最先发现裴云廷到来的人,眼见着情况不妙,他这个当哥的想说句话缓和气氛,没想到踩在了雷区上,一句“裴少”没落地,屋里就传出一声冷冷地反问。

  “我让你说话了吗?”裴云廷就那么平静地反问,连头也不抬,坏人的角色演多了,别人都要相信裴云廷是本色出演了,可今天这么一接触,大家发现他在剧里收敛多了。

  他们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气场,凌厉又危险,他的每一句话都变成了命令和圣旨,人的奴性被激发,在裴云廷的面前,再厉害的世家公子也有些双腿发软。

  那或许就是顶级的气息。

  那是S级的威慑力。

  在此地的有几个人出身平庸?他们是被人捧在手心的阔少,如今这身份让他们更难抬起头,顶级就是顶级,不用去详看身世背景,他的气息就足够让坚定的意志动摇。

  裴云廷不再理会钟延,尽管对方十分关注他的一举一动。

  裴云廷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钟越这里,又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我问你话呢,是红酒,还是蛋糕?”

  周围有微小的骚动,周烈等人向后退,四处看,好像预感到了什么不幸的事。

  “不说?”裴云廷点点头,把高脚杯举起,递到钟越面前,“喝了。”

  钟越攥着拳头,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他终于艰难地张口:“不是红酒。”

  裴云廷笑了,为得到了答案,或是为了在他发飙前一秒回答了他话的钟越的好运,他将酒杯放在了桌子边,拿着蛋糕盘,提着叉子,有模有样地弄了一块蛋糕递到钟越的嘴边。

  “尝尝,”裴云廷转了转叉子,“这甜点没人尝,不是浪费了?”

  钟越说不是红酒,裴云廷就喂他吃蛋糕,谁看不出这是什么意思?所有人连大气都不敢喘,盯着那个S级胡作非为。

  钟越没有反应,他的唇紧闭,天知道这样直面裴云廷需要多大的勇气,他的膝盖不软,已经是很有骨气。

  可骨气这时候有什么用?那一点阻止不了暴风雨的来临。

  裴云廷终于没了耐心,他笑了笑,很是讽刺,无奈地将蛋糕丢进盘子里,叹了口气,然后抬眼凝视了两秒钟越,突然不由分说地将蛋糕砸在了对方的脸上!

  四周的人倒吸一口凉气,那满盘的蛋糕就这么砸在了钟家继承人的脸上!

  钟越被糊了满脸的奶油,因为没有任何准备,奶油糊住了眼睛和鼻孔,钟越没了呼吸的空间,呛了一声,狼狈地捂住脸,摸了满手的黏腻。

  他说他不怕裴云廷,可是这蛋糕盖在脸上,他却连抬手反抗的动作都做不到,他的四肢麻痹,像是被人下了蛊,他的心脏狂跳,如同被拨动的琴弦,他的狼狈被所有人看去,无人敢为他发声一句,面对顶级的本能臣服,让每个人的脚都如同钉在了地板上。

  “一,二,三,四,”裴云廷抬起手指,一个个清点着房间里的人,被点到的人默默地咽了口唾沫,那好像是生死令的下发,屋子里站着的人不多,外面的围观群众不少,差点忘了,裴云廷眯起眼睛,最后点了点门外的钟延,“五。”

  钟延悄悄握紧了拳头,他在其他人没注意的情况下滑动着喉结,防备地盯着向他靠近的人。

  倒不是朝他靠近,裴云廷接近的是那摔下的摄影机。

  “再喘口新鲜的气。”裴云廷提起那摄影机,无视目光的聚集,他眼尖地又寻到了其他物件,拿着桌边的螺丝刀,把摄影机拆得零零散散,取下了芯片,装进了口袋里,再把那摄影机的躯壳扔在了一边。

  “现在可以去攀亲戚了,”裴云廷走回沙发,将外衣脱下,盖在初浔身上,随之抱起了沙发上的人,这一小会的时间他的Omega已经糟糕的不成样子,他把衣服的角度调好,然后带着他往房门走,同时警告道:“能送礼的送礼,送钱的送钱,打不通这个关系,就给我乖乖进去蹲几年。”

  门外聚集了更多的人,有人看到裴云廷,夸张地捂起了嘴巴,拿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已经是一种本能。

  裴云廷对待这些闪光灯没有任何排斥反应,他来到门前,钟延凑上来想说话,裴云廷一个眼神杀过去,倒是把人的嘴巴堵住了。

  “这次有你吗?”裴云廷问。

  钟延咽了口唾沫,谨慎道:“我并不知情。”

  裴云廷正要说话,怀里的小猫抓住了他的衣领,他抱住的身体滚烫,好像正在燃烧似的,若不是因为怀里的Omega,他一定陪他们多玩一会。

  “知不知道也没关系,”裴云廷护住初浔的脑袋,摸了满手的热汗,这衣服为难他,裴云廷知道,“挺好的。”

  钟延没太听明白。

  裴云廷看他茫然,解释道:“我是说,你们运气挺好的。”

  他愿意跟他们周旋,做那最粗暴的惩治,可他没时间,他怀里的人等不了,那就让他们喘口气,再相互之间,报团取暖。

  也不差这一天了。

  这儿的热闹已经惊动了新娘新郎,他们匆匆赶来,只见裴云廷抱着一个人往大门走去。

  钟玲以为自己眼瞎了,眼睛瞪得老大,她的头纱都乱掉了,却也顾及不得,抱着钟延的胳膊呆滞地问:“哥,裴,裴云廷?”

  裴云廷就这么离开了,但并不代表危机解除了,钟延垂下眸子,松开了拳头,他知道,这回真的要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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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放进了车里,裴云廷才嘱咐了司机一声,等候多时的司机发动了车子,躁动的车厢里有难以言喻的暧昧。

  坐在前方的司机察觉到了异样,但知趣地没有开口说话。

  “我受不了……”怀里的人呜咽着说,初浔的眼圈红透了,好像被人欺负过,这让盯着他的男人眉眼也热了起来。

  他的衣服被汗水打湿,寒凉的天气那不正常的汗水让人忧心,裴云廷解着初浔的衣扣,并沉声吩咐司机:“开快点。”

  车子最大限度地跑在马路上,后座有一分钟都等不了的人,等待爆发,裴云廷将人剥了个精光,却又给初浔盖上了宽大的外衣,Omega双颊火红,厉害的禁药把人折磨的神志不清。

  不知行了多远,这种等待被人叫停。

  “停车。”后座突然传来一声命令。

  司机猛地踩了刹车,从后视镜里看到一只湿润的手臂和严肃的男人。

  “下去。”裴云廷又道。

  司机惊诧:“啊?”

  裴云廷没有耐心地重复:“下去。”

  司机点点头,倒也配合,眼疾手快地拆开安全带,连滚带爬地撤出了车厢。

  他不会问为什么,他已经为被勾出来的alpha信息素感到羞愧。

  裴云廷将人放倒,初浔不老实,总是乱碰,害他连皮带都握不住,他一把控制住初浔的双手,贴着人的面颊说:“别动,小猫。”

  大白兔变野猫了,实在不老实。

  初浔感受到了控制,意识也不知是否真的清醒,或许还残存着最后一点,他抗拒道:“阿越,别碰……”

  裴云廷贴着他滚烫的面颊问:“要谁碰?”

  初浔摇摇头,又想要人,又抗拒人,理智和本能在左右最大限度地拉扯着他。

  “不要……阿越,不要……”

  裴云廷再没一点逗弄他的耐心,他把人的双手往后座一锁,蛮横道:“他要不起你,老子在要你。”

  树木投下阴影,阴影里站着焦灼的人。

  司机盯着那车窗看过去,一只汗涔涔的手模糊了车窗的清晰度,那手紧成拳头,那手松成薄纸,寒凉干燥的天气,窗户氤氲了一片水雾。

  似炼狱,又似天堂。

第73章

  这注定是不会平静的夜晚。

  还情的药力太猛, 瞬间让人软了腿脚,瞬间让人失去理智,这般厉害的作用也只有禁药做得到, 裴云廷了解过这款禁药, 否则不会一眼就看出初浔中了什么东西。

  平日里保守矜持的Omega,现在变得变得极其不堪,平日里一直克制的alpha, 又借机疏解了多少,只有他一人知晓。

  初浔紧紧抓住裴云廷的胳膊, 他的眼里全是恐惧, 带着一点点残存的理智,抱着裴云廷一遍遍询问:“我会不会死掉?我觉得自己要死掉了, 我好怕……”

  意识错乱的Omega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裴云廷的手臂上是热汗和迸发的青筋,他把人抱进怀里, 揉着初浔湿热的发丝安慰道:“你不会死,不会,没事,明天就好了,明天就好了……”

  “你不要讨厌我……”初浔红着眼睛,无辜的双眸里全是愧疚,“我不想这样, 可是我说服不了自己,我控制不住, 我……”

  “没关系,没关系,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我不讨厌你, 我喜欢你,这算什么,这算什么,”裴云廷额上是细密的汗水,恨不得将怀里的Omega嵌进骨血里,他伏在他的耳畔一声声告白,“初浔,我奢望过这样的场景,无数次,我不会讨厌你,永远不会,真的,我远比你想象的,要更贪恋你……”

  那天夜里很糟糕,顶级拥有强悍的体能,可是禁药就是禁药,裴云廷有一瞬间都差点以为,自己的Omega会死掉。

  不是死于禁药,而是死于他的折磨。

  初浔趴在他的肩头哭泣,泪水和污渍混在一起,他的皮肤都要被烧烂了,裴云廷有许多时刻都不敢去碰他,人脆弱如纸,大概可以形容这一夜的初浔。

  结束炼狱是在第二天早上的四点钟,初浔发了高烧,裴云廷没有把他送进医院,而是将医生请进了家里。

  踏进房门的时候,敏感的医生被那恐怖的琥珀信息素给吓到了,他不知道昨天的战况如何,如何做到凌晨六点钟,信息素的味道还是冲天。

  初浔的情况医生一看就知道,他给初浔开了药,打了点滴,Omega睡着了,头上敷着冰袋,红了一整夜的脸颊才终于见到了一点点白色。

  “是中药了吧?”医生抬头问床边另一侧的裴云廷。

  裴云廷言简意赅:“嗯。”

  医生道:“遇人不淑。”

  这个世道,床上这张脸,这带着病都能让alpha魂牵梦萦的脸蛋,一看便是个顶级,来龙去脉不需要多做解释,每个人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要什么时候能醒?”从昨天睡过去,就一直没醒过来,早上这么大的动静,初浔也没有醒来的迹象,裴云廷如何能不担心?

  看着这张脸,就想到昨天夜里的哭泣,他很少看到初浔哭,第一次是他生日那天,发现钟越的背叛,第二次又是因为钟越。

  裴云廷想,初浔这辈子是不是就跟这个人斩不断孽缘了?是不是跟这钟家划不清界限了?

  他当初并没有认为这钟越能给他幸福,他只是输在了自己的道德底线和不适时的自尊上,他没有去插足两个已经在一起的情侣的感情,而钟越能让他喜欢的人哭两次,也真他妈是有本事。

  “什么时候醒不是很清楚,这要看你们昨天晚上……”医生顿了顿,措辞道:“帮他到几点。”

  看来这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裴云廷并不着急,他只是担心初浔有意外,那毕竟是禁药,Omega的体质能不能承受得住还得另说。

  “还情”玩死过人,裴云廷总是放不下心,多次打量着初浔,看他紧闭的双眼,裴云廷的眉头皱得更深。

  钟越到底哪里来得胆子?他恨初浔到这个地步?使用禁药的程度?如此不念旧情?不,不对,他不是想害初浔,他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揉了揉初浔的发丝,没有打扰他,裴云廷站起身,转身提起桌子上的手机,往外面走去。

  欧阳蒙站在外面,他算是半个知情者,昨天晚上的动静实在闹得太久太大,他就是想装瞎都不行,欧阳蒙毕恭毕敬,瞧着裴云廷的脸色劝说道:“先生,您休息一下吧。”

  他不好说什么,但是昨天夜里的动静就没有停过,加上医生过来了,欧阳蒙猜也猜得出个大概。

  早上五点钟裴云廷就联系了医生,到现在一直没合眼,加上裴云廷一贯矜贵得体的模样,如今这有些疲惫憔悴的脸,实在让人不得不忧心他们的先生还有力气站稳吗。

  裴云廷没有回话,他站在客厅里,也没有避着人,打通电话对那头交代道:“把电话接给纪检。”

  欧阳蒙知趣地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