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其可 第12章

　　都还记着那一嘴巴呢，还是宋文昂先开口：“爸妈，小卿醒了别告诉他我来过，我一个月就一次探视机会，我就为了看看他，下次醒了我再来，还能再看他一回。”他说着就开始掉眼泪，哭着就走了。

　　陶卿睡醒了就哄孩子，赵云锦帮着他带孩子，给孩子接回来试探了两句：“真和文昂分手了啊？因为什么啊？”

　　陶卿没回答，说想吃宫爆鸡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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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注：北京安定医院是精神病院

　　宋文昂好惨 但我真的好想笑

第30章 30

　　陶卿生过孩子之后身体还没恢复，回了家以后看起来挺高兴，但又总觉得有心事一样，一问就是没事。

　　可实在是一个人带孩子太累了，整夜整夜的不能睡个完整觉，爸妈都能帮他带，可夜里也不能帮他，他要起夜喂奶换尿布，才不到一星期，他就精疲力尽，整个人蔫蔫的，只能在白天偷懒多睡会，可没一会孩子就又哭了，他又要醒过来。

　　“孩子这是闹呢。”赵云锦看不下去儿子这么辛苦说了一句。

　　陶卿忽然就想起以前宋文昂也这么说过，他愣了一会还是把孩子接过来抱着哄了。

　　恰好宋文昂赶在这时候过来了，一看陶卿脸色不好，人也又瘦了不少就急了，急了也没敢说什么，赵云锦单独叫他和他说了会话，他就知道了。

　　“孩子晚上我带，我睡沙发，你睡你的。”宋文昂装的淡定，实际就这几个字也想了十多分钟了。

　　陶卿在屋里抱着孩子抬起头看着宋文昂，又是怀疑的眼神。

　　宋文昂喘了口气，放以前他就要喊了，现在也知道改了，“这不也是我闺女吗？我也有义务带，晚上你休息吧。”

　　宋文昂离近了看陶卿怀里抱着那个小人儿，他还是喜欢不上来，可小女孩那么小，好像就和陶卿长得很像，他倒是越看越可爱，水灵灵的，他没忍住说：“给我抱会儿，行吗？”

　　陶卿忽然转头瞪着宋文昂，“你不是不喜欢小孩吗？”

　　“我不喜欢别人家的，这我闺女我能不喜欢吗？”他说完又怕自己不礼貌，“那你要不愿意，我就不抱了…”

　　陶卿不给抱，说宋文昂身上有烟味。

　　宋文昂只能答应，“我回去换一身再来行不？”

　　“你晚上再来吧，白天我爸妈帮我带。”

　　陶卿都有点不相信，宋文昂能这么配合，竟然真的走了，也没喊也没叫，就是眼眶有泪。

　　陶卿没什么奶，本来他身体特殊奶就少，结果还堵着流不出来，小姑娘还挑嘴，奶粉一口不喝，天天饿的要哭，陶卿只能让宝宝使劲吸，不给吃就哭。

　　晚上了宋文昂来了，他就公事公办的蹲在婴儿床边看一眼孩子，再公事公办的坐在椅子上，陶卿不说话他都不敢说。

　　陶卿根本把他当空气，自己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抱着孩子喂奶，小孩什么都不懂，吸不出来就一直吸，也不会使太大劲，就一直往死抿着嘴叼着，吃的他哼了一声，太疼了。

　　他一哼宋文昂马上就站起来了，“怎么了？咬你了？十多天就长牙了？”宋文昂着急，又怕说错话挨数落，小心翼翼的问：“是不是疼啊？你要觉得疼给她喂奶粉呢？别把你咬坏了。”

　　陶卿忽然转过头看着宋文昂，眼神直白又透彻，看着宋文昂像看一块死猪肉，“你帮我吸一下，她吸不出来，奶粉也不喝。”

　　“啊？？我、我、我不合适吧…”宋文昂三十多岁了，他没皮没脸，但却总在陶卿面前脸红，还结巴，一副没出息样儿。

　　“不吸算了。”

　　宋文昂又拦着，“别啊别啊，我吸，我吸。”他赶紧拉椅子过来坐在床边，趴在陶卿胸口吸

　　刚吸起来陶卿就使劲的推宋文昂，“疼！宋文昂，你轻点！”

　　宋文昂抬起头来还一脸委屈，“我没敢使劲呀…”实际宋文昂也真不是故意，可他吸起来是真卖力，陶卿的胸口鼓起来一点，他还有点不好意思看。

　　陶卿实在疼了，疼的眼睛都红了，宋文昂哄着他躺下，用舌头一点点舔，舔软了再用牙磨，舔的他哼哼了两声，乳头一阵酥麻，奶水涌出来的时候他终于舒服了，宋文昂这边吸出来了后去另一边卖苦力，刚才那边就用手捏着乳头揉，一边揉一边吸，弄的陶卿腰都软了，喘的脸颊发红，哼了一声。

　　“宋文昂，好了，不要了！”

　　宋文昂抬起头来像没吃饱的狗，但陶卿让他停他就得停，支起腰来抹了抹嘴，喉结还动了一下，他就坐在陶卿边上，动都不敢动，鸡巴动动就要硬，陶卿身上有股奶味。

　　人家抱着孩子喂奶，他在这边鸡巴硬的流水，他还是个人吗？他真想给自己一嘴巴。

　　他想站起来出去等着，一转身才发现陶卿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孩子睡着了，他看着陶卿眼下的乌青心都颤，一看就是累极了，他把孩子接到了自己怀里抱着，软软的一团他都不太敢使劲，架着胳膊抱的肩膀疼，只敢轻轻的悠着，先放到婴儿床上，再回来给陶卿盖上点薄被，空调调到27度，他再带着孩子出去哄，把被子给陶卿盖上，边走边说：“让妈妈好好睡觉觉吧，咱们去客厅玩儿。”

第31章 31

　　小孩儿精神头很大，就要看电视，实际也没看，就要听个声，不让关，关了就哭，宋文昂不知道，他当孩子是生病了，又掏手机想问大夫，一看时间凌晨一点多，他都想带着去医院了，小姑娘又睡着了。

　　他说关上电视抱着她睡，刚关上她又醒了，使劲的哭，他又把电视打开，打开了还哭，宋文昂赶紧抱着摇晃着哄，“乖乖，是不是饿了？不哭了，一会把妈妈都哭醒了，让妈妈睡觉觉，爸爸给泡奶喝，行不行？”

　　泡奶他也不会，现上网查怎么泡，泡了好几遍才算行了，小孩喝上了也不哭了。

　　气的宋文昂脑瓜子疼，还说不喝奶粉，这不也喝的滋滋的吗？小手还紧紧抓着。这刚几天啊，就会气人，也不知道是随谁了。

　　气的再脑瓜子疼还得哄着，佯装批评两句，“你怎么那么会闹人呢？刚出生十多天你就这么闹人？你妈哪受得了啊？你就会欺负他，他那小身板都得让你闹坏了，不许闹了啊，要闹就闹你爸我，听见没有？”

　　小孩根本也听不懂，听他说话还挺高兴，伸着小手乱动，给了他一耳光。

　　宋文昂这气不打一出来，气的直笑，“跟你妈一样！”

　　他就这么哄了一宿，把陶卿家里所有的育儿书都看了一遍，尿布也学会换了，又泡了两次奶，还会给小孩拍奶嗝，他感叹了一晚上带孩子真是辛苦，但小姑娘在他手里也不闹人，给听电视就玩的挺好，有时候还咯咯笑，一会睡一会醒的，反正是不让他睡。

　　电视听到了天亮，宋文昂一宿没睡，他闺女还听呢，时不时的瞟两眼，黑眼珠亮亮的，还抱着小奶瓶喝奶。

　　赵云锦先出来的，看着宋文昂在沙发上还有点意外，想起陶卿出生的时候陶卫东夜里睡的死猪一样，气就不打一处来。

　　陶卫东也出来了，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出去买早点去了。

　　买回来陶卿还没醒，宋文昂也不舍得叫人，他这小闺女天亮了又在他怀里睡觉了，他连口水都没喝上，不敢放下。

　　终于等到陶卿醒了，陶卿习惯性要抱孩子，结果孩子不在，宋文昂也不在，他穿上衣服鞋就要出去找，以为宋文昂把孩子抢走了。

　　他身体还虚呢，快走几步就肚子疼，宋文昂看着他出来都走不稳赶紧把孩子给了赵云锦去扶陶卿。

　　说话声音也不自觉提高，“祖宗，你走这么快干嘛？你受得了吗？伤口疼不疼啊？啊？”

　　陶卿不习惯在他爸妈面前被这么问话，耳朵不自觉地红了，淡淡的说了句没事。

　　“没事？真没事？”宋文昂也忘了陶卿父母还在，伸手就要摸陶卿肚子。

　　陶卫东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一声。

　　宋文昂跟耍流氓被抓现行一样唰就站直了，跟他以前上学军训那会站军姿差不多。

　　陶卫东心里总觉不对味，好像这爹该给宋文昂合适，他越看宋文昂越不顺眼，可又没能挑出错来，想着小辈儿正吵架，他就别掺和了，老话说得好，劝和不劝离，何况宋文昂在他眼里还是比较靠谱的。

　　赵云锦抱着孩子过来，让陶卿回屋躺着，“文昂看孩子看的挺好，我大孙女不哭也不闹的。”

　　陶卿不是很相信，他想着宋文昂就是个大老粗，哪能带孩子。

　　宋文昂没说别的，只说我先扶你进屋躺着，陶卿走的费力，宋文昂又心疼，但也没敢说抱，怕陶卿不愿意，送到了床上就出来了。

　　孩子又回到了他手里，他这才想起来问小孩名字，陶卫东说叫：“陶陶”

　　宋文昂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遍：“没给起大名儿吗？”

　　“陶陶就是大名儿，怎么都说是小名儿？”陶卫东脸上明显不乐意了。“且陶陶、乐尽天真。这可是苏轼的词啊！多好的寓意啊！”

　　赵云锦在一边笑，看着陶卫东连续吃瘪还挺高兴，宋文昂赶紧说好，“好名字，还是爸有学问！是哪个tao字？还是姓陶的陶吗？”

　　陶卫东一听有人认可了又高兴了，说是陶，还想起来问问宋文昂，“不跟你姓不介意吧？”宋文昂不在乎，“跟谁的不一样吗，都是我俩的孩子，他说跟谁就跟谁，我没事。”说完低着头又看他怀里的小姑娘，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眨巴眨巴眼睛吃手指头。宋文昂颠了颠，哄孩子，“小陶陶，乖宝宝，又饿了啊，饿的这么快，要不把你妈折腾的都瘦了。”之后就站起来，“走喽，爸爸给泡奶喝，咱们不闹妈妈，妈妈辛苦着呢，咱们喝香香奶粉，乖宝最听话了。”

　　房间里的陶卿全听着了，心里忽然一阵酸，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索性把自己蒙到被子里又睡了。

　　不用照顾孩子确实也轻松，陶卿一个囫囵觉又睡到了快中午了，赵云锦来叫他吃饭他还不愿意醒，太累，要多补补，赵云锦看他不醒也就出去了。

　　陶卿没起，但也隐约醒了，听着宋文昂小声说：“不醒就不醒吧，最近累着了，一会我给他单做，让他睡吧。”

　　宋文昂一边怀里抱着孩子一边吃饭，孩子也伸出小手来抓，把他乐坏了，“你也想吃宫爆鸡丁啊？你妈也爱吃这个，你还不能吃呢，长大一点再吃。”

第32章 32

　　小姑娘一天时间就和宋文昂亲近上了，因为宋文昂明显还是不太在意细节，在屋里举高高顶着玩，来回来去悠着，拿孩子就当个小玩意儿一样，小孩儿还就喜欢这些，笑的咯咯的。

　　陶卿到下午还是醒了，宋文昂站起来就问他饿不饿，要给他做饭。

　　他说：“不用了，我吃中午剩的就行。”

　　宋文昂明显就不太敢说话了，小声说：“那我给你热热菜吧，有点凉了…”

　　“我自己热，你看孩子吧。”陶卿其实是酸了，小姑娘看他出来都不要抱了，平时早伸小手要他抱了，现在就跟她那傻爹怀里待的好好的，只眨眨眼看了他一眼。

　　宋文昂的脑袋快转冒烟了，这怎么睡醒就不高兴呢？是不高兴他还在？还是不高兴什么？思来想去，又说：“我帮你热，你抱会孩子，孩子想你呢，不爱跟我了。”

　　小姑娘也真的很配合，吭哧两声，真的不愿意了一样，陶卿就下了这个台阶，把孩子接过来自己抱了。

　　小孩儿什么都不懂，除了吃就是睡，要不就是咯咯笑，到了陶卿怀里就小手按胸口要吃奶，陶卿怕刚喂过她奶粉撑着她，还是回头问了宋文昂：“你上次喂她奶粉是什么时候？”

　　宋文昂一边热菜一边看了眼表，“3点半，三个小时一次，这还没到时间呢，刚过一个半小时。”

　　陶卿一直没说话，把衣服又扣上了，小孩儿在他怀里开始打挺儿，不给吃奶就闹着不跟他了，没一会还扭咕扭咕哭上了，他只能解开衣服再喂，心想宋文昂说的那么靠谱，原来也不靠谱，小孩儿分明就是饿了。

　　结果小姑娘就只是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就是想含着玩，他就这么敞着衣服让小孩儿含着。

　　宋文昂关了油烟机端着菜过来，看见这样的画面，不知道怎么就口干舌燥的，把菜放下说话都不会说了，“我我、你你、你先吃饭吧”

　　陶卿也是真的饿了，要把孩子给宋文昂，结果刚抱起来小姑娘就嗷嗷哭，哭的这叫一个响，陶卿只能继续让她含着，宋文昂的大脑又在飞速运转，“我那个、我喂你吧，行吗？”

　　机会就这么来了，陶卿喂孩子，宋文昂喂陶卿，激动的手直哆嗦，陶卿的小嫩红嘴唇一张开他就咽口水。

　　小孩看着好奇，大概是知道这是吃饭，大人吃饭她也吃，认认真真开始吸奶，忽然一吸，吸的陶卿哼了一声，脸瞬间就红了。

　　宋文昂装着没看着，实际裤裆已经硬了，是个人一样拿纸巾给陶卿擦了擦嘴。

　　小孩又不吃了，看那样也是想擦嘴，宋文昂又拿了张纸巾给她比划比划，她就高兴了，宋文昂是越看这小姑娘越好，好玩儿，可爱，还伶俐，情不自禁的就想逗逗她：“你也要擦擦啊，乖宝宝。”完完全全就是哄孩子样。

　　陶卿就盯着宋文昂看，总觉得宋文昂好像没以前那种感觉了，不好为人师，也不脏话连篇，好像就是个很普通的爸爸，看起来完全没有那种商人脸上透着的世故圆滑，这么看宋文昂也不丑，看着也不像快四十，身上还有淡淡的香味，应该是洗衣店新拿回来的衣服。

　　宋文昂也感觉到陶卿在看他，一紧张都不会动了，看他干嘛啊？他那会还回家洗了澡换了新衣服新刮了胡子来的，应该不邋遢吧？陶卿应该不是嫌他脏吧？没抽烟啊也。

　　“宋文昂。”陶卿忽然开口。

　　宋文昂恨不得站起来敬个礼大喊一声到！别别扭扭的转过头去问：“怎么了？”

　　“你不去上班吗？今天周三。”

　　宋文昂的背好像瞬间就佝偻下去了，语气也是十分心酸，“我休假了，我再带一晚上孩子我就走，我不赖着不走，我是怕你累着了。”他说着声音就哽咽，就要抹眼泪了，好像孩子是他生的，而陶卿抛妻弃子不着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