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哥面前黑化了 第93章
作者:米粥烧酒
靳止晏笑了一下,俯身轻轻亲他,“你不是喜欢?”
靳宜:?
他什么时候喜欢了?
“瞒着我,不惜把我弄晕,不就是过来干这个的?不然你手上的红痕哪来的。”
试药过程中不良反应很多,为了保证靳宜本人和他人的安全,手脚戴上铁环是必须的。
所以某种意义上,靳止晏说的也是对……对个锤子!
靳宜试图辩解:“我不喜欢。”
“哦。”靳止晏毫无波澜地应了声,扣上了他的右手。
靳宜:“……”
铁环扣在手腕,带着丝丝凉意。这间研究所主要以研究为主,铁环不是标准的纹丝合缝。只要不做剧烈挣扎的动作,扣在手腕不会有半点不适。
靳宜象征性的挣了一下,“没听清?我说我不喜……”
“你说你要哄哄我。”
靳宜话停住了。
靳止晏指腹粗劣地划过他的下巴,停在了胸前的编号上,慢吞吞地磨,声音落得很低,“……原来说哄哄我是骗人的?你又骗我?”
靳止晏的眼睛猩红,身型比靳宜大了整整一圈,整个人俯身而下,装可怜装的漫不经心。
动作嚣张,演技拙劣。
一点可怜的意思都没有。
“哄你不是这么哄……”
“你又骗我。”
靳止晏把头埋在靳宜肩上,“你刚刚才说过,以后永远不骗我。”
“你说过的。”
“……不骗你。”金灿灿的脑袋扎在了肩上,靳宜被迫仰头,压了压上扬的唇角,故意拿向钱的称呼挤兑他。
“怎么敢骗晏爷,您继续。”
“不敢继续,不知道哥哥喜不喜欢。”靳止晏睫毛抖了一下,“哥哥喜欢么?”
靳宜:“……”得了便宜还卖乖?
“哥哥,喜欢么。”靳止晏的指腹用力。
胸口被大手无情蹭着,靳宜下意识抬起了脖颈,睫毛抖得比他更厉害。好死不死靳止晏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一次次地催促他。
隔了好一会儿,靳宜胸口被蹭的发烫,小声说:“……喜唔。”
“没听清。”
“喜欢。”靳宜面无表情地抬眼,“晏爷满意了?”
“嗯?什么满意了?没听清。”
“靳止晏!”
靳止晏乖乖改口,“哦我听清了,哥哥喜欢就好,哥哥喜欢我也喜欢。”
靳宜:“……”
靳宜不想理他。
没皮没脸没羞没燥的一晚上过去,靳宜最大的感想是——实验室的隔音真好。
除了最开始的小插曲,靳止晏全程顾及着靳宜身体,动作轻缓,温柔体贴。
但怎么说呢,温柔体贴在其他时候是有点,这种情况就显得有些磨人了。
到最后是靳宜自己经受不住,抓着他的肩哑声催促,然后……得到隔音真好的真诚感悟。
万幸实验室的条件良好,每个房间都备有浴室和更换的衣服。
虽然衣服是熟悉的病人服。
实验室能配多余的病人服已经是意外之喜,靳止晏死活不愿意,宁可两人光着睡。靳宜放软声音把软话说尽,靳止晏才不情不愿地拿起病人服,替他穿上。
彼时已经夜深人静。
隔音好的优点是无人打扰,坏处是不知道外面的情况。
靳止晏不怎么在乎外面那些人,靳宜却有些在意。靳止晏失控是因他而起,造成的人员伤害自然要由他去善后。
靳宜这么想着,嘴唇下意识的抿了起来,突然,后颈传来一阵温热。
靳止晏掌心拢在靳宜的后颈上,轻轻抚着,“别想了,睡觉。”
“……”
靳宜抬眸看去,对上靳止晏的赤眸,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感。
就有种……从小照顾到大的小崽子长大成人,有一天猛地意识到,他已经变成了可以依靠的存在。
很矫情。
一点不像靳宜的风格。
靳宜笑了笑,心里暗想,以后真的不会再瞒着他了。
“我什么也没想。”
靳宜低语一句,很老实地合上眼睛,靠在靳止晏怀里睡着了。
睡了不知道多久,靳宜“醒了”。
至于为什么是双引号,因为靳宜清楚自己还在梦里。
他上一秒还在靳止晏怀里,而下一秒,他坐在了实验室角落。
此实验室非彼实验室。
周遭一片雪白,矮腿机器人“滴滴滴”地响着,声音熟悉又陌生。
靳宜愣神半秒,很快镇定下来,巡视四周,知道自己又陷入了那段梦。
这是怎么回事?
距离上次入梦已经过了好几个月,靳宜记得那次也是毫无预兆,他被束在实验室的床上,机器人刺耳地通报:“警告!”
这次和那次一样?
靳宜一个失神,忽然觉得心脏沉甸甸的,大脑宛如被亿万根细针刺穿,他不由地跪在地上,手撑着地。
大脑的晕眩使得视线模糊不清,等视线渐渐清晰了,靳宜眸孔一缩。
他看见地上有血。
梦中,靳宜朝脸上摸了一下,源源不断的血从鼻子流出来。
滴答滴答。
血液无比冰冷。
……
靳宜猛地睁开眼睛。
时间显示第二天清晨,靳宜整个人爬在靳止晏身上,脸贴在靳止晏领口,印出好几条的红印子。
靳宜下意识摸了摸鼻子,空空如也,昨晚梦中瘆人的血迹都是假象。他又拧着眉看向周围,和睡前别无二致。
所以只是普通的一个梦?
……真的只是普通的梦?
这么想着,靳宜眉头依旧没松开。
找个机会问问向钱,或许能调查出什么。
现在纠结这些没意义,靳宜把昨晚的梦暂时搁置,想着昨晚计划的善后,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
刚推门出去,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呼。
“啊,漂亮哥哥!”
靳宜脚步一停,偏头看过去。
来人不是生面孔,五官柔和,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白大褂在她身上效果很奇妙,像小孩穿了大人的衣服。
靳宜笑着说:“陶桃。”
陶桃紧张兮兮地看了看靳宜后面,确定没看到什么人才松口气。
靳宜看懂她的意思,笑意更浓了,“他不在。”
“嗯嗯嗯。”陶桃点头,“我也不是别的意思,主要你男朋友昨晚太凶了,眼睛红红的,浑身是血,一进来就打人,我差点都哭了……”
好吧,不是差点,是已经哭了。
当然陶桃是不可能说的。
只要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靳宜:“他没跟你动手吧?”
“这个倒没有,因为我跟他说你的位置,他可能没空揍我了。”陶桃嘿嘿一笑,“开个玩笑。”
“抱歉,吓到你了。”靳宜清楚靳止晏失控的程度,看着面前青涩的实习生,很认真地说,“他找不到我有点急,不是有意针对你们。“
“实验室里所有被破坏的仪器我会双倍赔偿,伤员的医药费全包,也会赔您精神损失费。”
这句话他从陶桃说到每个人面前。
实验室这边好办,老员工基本都认识靳宜,仪器费用都是象征性收一些,还问他身体最近怎么样。
患者情况相对复杂,有人听到补偿脸色好了点,有人嗤之以鼻。
“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
“我以为现在是法律社会,没想到私闯研究所的人什么事没有,想拿钱压我们的嘴?想都别想!”
“精神损失费能弥补创伤么?我儿子以后天天做噩梦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