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哥哥面前黑化了 第94章
作者:米粥烧酒
……
总之,所有的评论靳宜照例全收,面不改色。
倒是陶桃有些愤愤,觉得这些人怕软不怕硬,明明最开始躲的比谁都快,现在又见人家脾气好,故意说这些扯淡的话。
陶桃昨天可是听的一清二楚。
他们说混血帅哥是当之无愧的S级,这种人招惹不起,能躲赶紧躲,别引火上身。
结果呢,现在看漂亮哥哥好欺负,又摆出这副嘴脸!
陶桃下意识想冲过去辩解,一双手拦在她面前——是兰医生。
兰医生站在众多人面前,缓缓开口:“我是一名实验员,一名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职业,很多话不应该由我来说。”
“我今天破例一次,有些话必须要说。”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清楚信息素紊乱多痛苦,外来抑制剂的价格有多贵——有人抗住外国和其他企业的虎视眈眈,研究出价格低廉、效果又强的抑制剂,为你们造福,其中的困难是难以想象的。”
刚刚那些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她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提到了抑制剂?
正当他们不解时,兰医生看向了靳宜。
“有些人不到三十岁,用五年时间在研究领域做贡献,十年投身于抑制剂行业。而有些人,享受他人造的福,又当面对他人斥责。”
“你们说……”
兰医生把目光移到了这群人身上,“他们还有资格享受研究所的细心照料么?”
屋内静默无声。
直到那些人猜出靳宜的身份,打着哈哈说场面话,甚至有的人主动说不用靳宜的补偿。
几个人演戏似的说了一大堆,最后兰医生出面打断,闹剧才算终结。
陶桃偷偷翻了个白眼,小声说:“嘁,真能装……”
然后被兰医生拿笔杆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
把这些人安置好,靳宜离开屋子,偏头看兰医生,似笑非笑,“医生能说这种话?”
“你这话说的,医生怎么不能说了。”兰医生开个小玩笑,“医生不是正义使者么?”
靳宜笑着没说话。
兰医生透过玻璃望里望,收了脸上的笑。
小宜解释了小晏的失控现象,正当紊乱期间,大部分人都能理解包容,但不可避免会出现刚刚的情况。
不止现在,等到以后……真到紊乱终止的那天,一定也会有更多这样的人,层出不穷。
她从事医疗行业二十余年,见惯了人性的善恶,可一想到靳宜试药时受得苦,心闷得慌。
“你这人也是。”兰医生叹气,“平时遇到这种情况不分分钟解决,一到小晏的问题上,你就脑子打结。”
靳宜笑笑。
“话说几点了,小晏还没醒?”兰医生看了眼表,都快中午午休了,再怎么睡这个点也该醒了。
“他昨天失控身体一定不好受,多睡一会正常。”靳宜替他找理由,“而且……嗯,我们睡得不算早。”
兰医生眼皮子一抖。
是,看得出来。
靳宜身上这件病号服明显不是昨天那件,更大了,脖子上锁骨上的痕迹暴露无遗。
这触目惊心的痕迹……别说陶桃不敢瞟,兰医生都臊得慌。
最重要的是,靳宜本人没有任何掩饰,大大方方亮着,别人的目光投过来也毫无怯场。
宜总的大心脏全用在这上了。
兰医生心累道:“小宜啊,我知道我有些话你不爱听。不过你现在身体状态不行,小晏也刚失控完。你们现在的情况……反正就……那个,最好减量。不,最好是暂时别……”
兰医生拧着眉,“你懂么?”
靳宜点头应道:“嗯。”
兰医生欲言又止,“你……”
“嗯?”靳宜余光扫过去,兰医生满脸狐疑地盯着他,直接把他看笑了,“真的,我不会拿止晏的身体开玩笑。”
合着自己身体状况是一点不在意。
兰医生叹了口气,心里无比清楚两人的性子,彼此都把对方的身体健康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
两人顺着风华荣的事聊了一会,兰医生看了眼表,“饿了么?差不多该吃饭了,今天我让刘大娘给你多加点菜。”
刘大娘是所里一个姑娘的妈妈,单亲妈妈不容易,兰医生特意把人招来了所里。
大概率是这个原因,兰医生说的话比圣旨分量还重,说加菜,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靳宜忙道:“不用,我不饿,您先去,我等止晏醒了一起去。”
兰医生:“那行,我让刘大娘给你们两个留份菜。”
靳宜:“……”
靳宜:“不用,真的。”
“哈哈哈看给你吓的,开玩笑的。”
“……”您最好是。
送走兰医生,靳宜为不用吃上巨额的饭松口气,往最里面的实验室走。
已经中午十二点了,靳止晏没醒也差不多该醒了。
推开门。
靳止晏的姿势没变,早上靳宜离开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只是……
靳宜眉心一皱,梦中针扎般的疼痛重新归来,这次的疼痛更加具体,靳宜吃痛地俯下身子,手撑在实验室的大门上。
缓了会儿,才朝靳止晏走去。
靳宜越走,步子越沉,心跳的更加剧烈。
等走近,靳宜看到双目紧闭的靳止晏,脸色的红润被抽空,苍白程度堪比刚试药完毕的靳宜。
血液顺着他的鼻子流下,流了满床。
视觉上看,靳止晏仿佛整个人没了气息,血缓缓流淌……不知道流淌了多久。
大脑嗡地一声,靳宜怔怔地伸手探去,摸到了满手的血。
血液无比冰冷。
——和梦中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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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虐的不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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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情比石坚
64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靳宜忽然听不到外面的任何声音,耳边响起很强烈的耳鸣,“嗡嗡”声持续不间断地响起。
等“嗡嗡”声渐渐褪去,靳宜发怔地看向面前争执的两个人,艰难道:“他……有事么?”
“没事!起码是没大事!”向钱刚从外面跑过来折腾一身汗,抹了把脸上的汗,朝他道:“是那支麻醉剂的事,24小时的药效晏爷只用12小时就醒了,神经压迫。”
“24小时的麻醉剂?!”旁边的兰医生惊道,“你们用了这种强度的麻醉剂?!我说数据怎么看起来不对!”
向钱:“说来话长,情况特殊。”
“情况特殊也不行!我是正规的医生,知道正常人体的承受能力是什么样的,你们这么做是不要命了!”
向钱又抹了把汗,热的心里烦躁,“你说的是正常情况,实验品什么情况你懂么?”
兰医生气得头发都炸了,“实验品也要讲究科学的量!”
“你的意思是我不科学?我跟你说,我——”
砰——!
桌子发出巨大声响,放在桌子上的茶壶滑到地上,不堪重负的碎成两半。
靳宜收回手,忍着大脑的疼痛,冷静道:“停。”
兰医生:“……”
向钱:“……”
争吵的两人噤了声,赧赧相视,同时看向了靳宜。
其实靳宜的状态不算好。
兰医生和向钱都是他叫来的,电话里的声音平稳冷清,压根想不到本人早已处于发怔状态。
他们匆忙过来的时候,就看到靳宜满手血的蹲在靳止晏面前,手攥着靳止晏的手,干盯着不说话。
简直是惊悚。
等把靳止晏送到医护室,两人拿着检查数据争执大半天,靳宜才缓过神。
到底是女性多愁善感,兰医生除了担心靳止晏,同时担心靳宜的身体状况。
她心里明清,万一小晏有个好歹,小宜……恐怕也好不到哪去。
兰医生说:“虽然24小时的麻醉剂不可取,但你放心,小晏身体的抗药性能帮他抵御麻醉剂的影响,不出意外,过几天就能醒。”
靳宜皱眉缓了会,才问:“……过几天?”
“对,当然有可能更早或更晚,看小晏的恢复情况。”兰医生顿了顿,“他这边你放心,研究所不是摆设,一定尽百分之二百的心照料,但……你……”
兰医生故意把话停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