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百亿富翁 第22章

作者:安日天 标签: 近代现代

  陈修明恍然惊醒,他向前走了一步,这一步像是开始和过去低眉顺眼、软弱可欺的生活做告别。

  ——他好像不是过去的他了。

  ——他未来会变成什么模样呢?

  陈修明有些惶恐,但白京一直稳稳地揽着他的肩膀,让他没有一丝一毫会因为走神或者心情波动而摔倒或者踉跄的机会。

  又过了一会儿,他才有了欣赏这一路景色的心情。

  他一边走,一边盯着池塘里悠闲游荡的观赏金鱼,忍不住说:“下辈子不想做个人了?”

  “为什么?”白京不知道何时凑到了他的耳边,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话。

  陈修明有一点痒,但没有躲,他很顺畅地说:“做人太累了,每天要思考很多的事,太麻烦,下辈子做个小动物,脑子空空,只需要吃饱睡觉就好。”

  “看来还是我的问题。”

  “怎么会是你的问题?”

  “我没有带你体验太多做人的快乐,等你都体验过了,应该会改变主意。”

  “……你要带我体验什么啊?说好了,违反法律的事,我不干。”

  “好,是一些合理合法,但会让人心情很好的活动。”

  “比如?”

  “比如……我可以亲吻你么?”

  陈修明没说话,他侧过头,轻松而主动地吻上了白京的唇。

  白京略带强势地回吻了过去,陈修明一边与白京接吻,一边看着天边的晚霞——夕阳真美啊。

  等到他们终于结束了这个吻,加快脚步赶到家主院的时候,工作人员恰好端来了刚刚出炉的蒸螃蟹,冯女士的身后换了个人,也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性,话很少,上前迎了迎陈修明和白京,就安静地退回到了原处。

  冯女士今天穿了红色的旗袍,旗袍上用金丝绣着龙凤图案,搭配了老式的金镶玉项链,手腕戴了一对深绿的镯子,戒指也换了红宝石的。

  她一见陈修明和白京就笑,口中说道:“你二人如今成了婚了,眼里就只有对方了,日子过得蜜里调油,许是将我忘在了爪哇国后了。”

  陈修明正欲回话,白京却率先开了口,他说:“母亲这话竟是打趣我们,纵使我们感情极好,修明与你也是血脉相连、母子情深,哪里会忘记你,怕是那些不相干的人乱嚼舌根。”

第34章

  陈修明感觉眼前这两个人正在演电视剧,他有点想离得远一点,再拿起一桶爆米花,一边看戏,一边吃。

  但他也就想一想,因为冯女士扭过头看向了他,问他:“明明,之前你还不愿意和白京结婚的,怎么出去?陪他玩了一圈,就改了主意?”

  陈修明突然被点了名,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好的借口,只好半真半假地说?:“我刚发现我签的遗产继承协议里有附加条件,半年的时间,我也不好找结婚对象,刚好,我对白京很有好感,于是我们就领证了。”

  “但我听说?,是白京中了药,你为了救他直接挺身而出了,”冯女士垂下眼,用很温柔的声音,说?着?含沙射影的话语,“我倒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种神奇的药物?,况且白京身边围了那么多人,能中招,倒也是不大幸运。”

  “这药究竟有没有,母亲应该很清楚,”白京不慌不忙地反驳,“毕竟陈彤拿过这药下给赵子峰,毁了赵家和宋家的联姻,也不过是四年前?的事。”

  陈修明有些吃惊,一边“吃瓜”,一边看向了自己的妈妈。

  冯女士倒也沉稳,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说?:“我只是担心明明,他年纪小,心思单纯,恐怕会被你哄骗欺瞒。”

  “事已?至此,您倒也不需要太过担心,”白京的手在?台面下握住了陈修明的手腕,像是在?安抚他的情绪,“我很喜欢明明,自然会护他周全。”

  陈修明终于等?到?两个人唇枪舌战得差不多了,小心翼翼地提了一句:“该吃饭了。”

  “……的确是该吃饭了。”白京松开了握着?陈修明的手,却亲自上手拿了一个螃蟹,用专业的工具开始拆蟹肉,很快就拆出了一盘,送到?了陈修明的面前?。

  陈修明低头吃着?蟹肉,又听冯女士说?话:“联姻不过是强强联合、互利互惠,如果有人非要玩感情欺诈的游戏,故意惹人伤心,就不妥帖了。”

  “您没有感受过爱情,并不意味着?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

  “陈彤追在?你身后二十多年,你从未动过心,如今你遇见明明几天,就说?你喜欢他,让我怎么相信?”

  “您是否相信并不重要,明明相信就好了。”

  “你——”

  冯女士看向了陈修明,似乎是想让对方说?些想法?,陈修明只当?自己刚刚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他正在?用叉子叉盘子里白京刚刚给他切好的七分熟的牛排,这牛排极为软嫩好吃,每一口都贴合他的心意。

  他感觉自己有点像夹在?了母亲和伴侣之间的男人,按照他多年看肥皂剧的经验,这时候无论帮哪一边,都有可能引发家庭大战。

  所以他机智地抽身而出,低头享受美食。

  等?吃过了牛排,陈修明的面前?又被递来了一份精致的甜点,他一边吃一边抬头看,正好看到?白京很温柔宠溺地看向他。

  陈修明暗忖了一句“糖.衣.炮.弹”,但却很喜欢白京的体贴。

  谁不爱英俊气质又好人又温柔还会投喂自己的大帅哥呢?

  更?何况,他们已?经有了这个世界上,最最亲密的关系了。

  或许是因为陈修明装傻装得太过到?位,又或许是因为冯女士和白京因为利益相关,还到?不了关系变僵的地步。

  仿佛一眨眼,冯女士和白京之间的关系又变得亲密融洽起来。

  冯女士亲自从手腕上褪下了一个镯子,递给了白京,说?:“这是我的嫁妆,你拿着?玩儿?吧。”

  白京接过了镯子,道了一声谢,又说?:“我已?经和修明领了证,就私自做了主,以后喊您母亲,望您谅解。”

  “叫妈妈也成的,”冯女士眉眼间俱是笑意,“我也是看着?你从小长大的,早就把你当?成了一家人,如今算得上亲上加亲。”

  陈修明吃完了最后一口甜点,开始捧着?汤小口、小口地喝着?。

  “修明,”冯女士又转过头来,温声说?,“明日你大哥回来,莫要起太迟了。”

  “他大概几点过来?”陈修明问这句话是出于当?社?畜时的本能,有人来访时必须确定?好对方到?达的时间,提前?做好安排。

  “傍晚时才回来,你睡到?中午,便要收拾起来了。”

  “好。”不用早起,陈修明倒是松了口气。

  “你大哥性子沉稳,不苟言笑,若是不喜欢他,也没什么妨碍的,反正他一年到?头也不回来几次,忍忍便过去?了。”

  “……是。”

  但陈修明联想到?之前?他听过的“拆院子”的故事,总觉得他那素未谋面的大哥,并不是个沉稳古板的人,倒像是,传说?中的闷——打住,不能再多想了,反正无论如何,明天总会见到?了。

  吃过了晚饭,冯女士又给了陈修明五千万的“零花钱”,权当?是给他的领证礼物?,叫他随便花花。

  陈修明收了这钱,高?兴也是高?兴的,但没有多少惊喜的情绪——或许是因为他拥有的已?经足够多,五千万相比百亿而言,也算不上什么“大钱”了。

  而且陈家包吃包住包玩,除了拿到?钱的第一天,他完全没有什么购物?的需要和欲.望,钱对他而言,越来越像一个数字了。

  陈修明和白京一起回到?了修明院,陈谨询问如何安排两人的住处,是依旧分着?睡,还是直接睡在?一起。

  白京让陈修明拿主意,陈修明想了想,说?:“明天让工作人员重新布置下卧室、将常用的物?品都摆好,我们再住在?一处吧,今晚咱们都各自回房住,处理点自己的私事,权当?是单身夜了?”

  “领证后还要过单身夜?”白京似乎对这个安排不甚满意。

  “不可以么?”陈修明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在?询问,又像是在?撒娇似的。

  “自然是可以的,”白京凑过来,很自然地抱了抱陈修明的腰,又说?,“时间还早,我们先去?打保龄球吧,打一会儿?,再各自回房睡?”

  陈修明想起了之前?他和白京约好了这件事,点了点头,说?:“一会儿?楼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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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明院有一个保龄球馆,外表看着?不算大,进去?之后才发现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两人换过了保龄球服,拇指压进了球上的空洞里,一起站在?了相邻球道的准备线前?。

  陈修明比较熟悉“四步走”,最后一步,他轻推出了保龄球,看着?球在?球道上急速前?行?,然后撞到?了四个瓶子。

  他攥了攥手,有些兴奋。

  又玩了一球,并没有SPARE,这次只撞到?了两个。

  接下来轮到?了白京。

  白京也是“四步走”,他的动作从容而优雅,只见球飞速地撞击上了瓶堆——“STRIKE”,竟然是全中。

  陈修明举起手,鼓了鼓掌,他大声地对白京说?:“你好棒!”

  白京矜持地笑了笑,问:“要不要我教你?”

  “好啊。”

  陈修明抓着?保龄球,白京的手指轻轻地捧着?他的手指,说?:“换这个孔洞。”

  陈修明依言调整,又跟着?学了每一步走的姿势,等?到?最后推出的时候,白京干脆覆上了他的手,他们一起将球推了出去?……

  “六个瓶子,有进步了。”

  陈修明对这个结果很高?兴,白京却神色平静,又挑选了一个保龄球,递给了陈修明,说?:“试试第二球。”

  “好。”

  这次球跑偏了,一个瓶子也没有撞到?。

  “要再练习么?”白京低声问。

  陈修明想说?“不用了”,但他对上白京的神情,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再练几轮吧”。

  他们又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球,陈修明有进步,但还是没有到?能打出SPARE的地步。

  他还想再继续试试,但白京扣住了他的肩膀,对他说?:“我们该休息了,打球的目的只是娱乐,不需要让自己太过疲惫。”

  陈修明点了点头,但在?回去?的路上,还是忍不住问:“你好像很喜欢打保龄球。”

  “我的确喜欢,”白京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很自然地披在?了陈修明的身上,“以前?,我所在?的学校赢得了高?中生保龄球联赛的冠军,我也作为goal选手,有加入职业战队的机会。”

  “后来呢?”陈修明低声问。

  “我读的是看管很严的贵族私立高?中,我的父母忙于家族事物?,一贯不太关心我的课外活动,我知晓我身上的责任,只想参与一个赛季的职业比赛,和更?多的职业选手切磋交往……”

  白京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说?,但陈修明猜到?了一点后续,他试探性地问:“你被发现了?”

  “准确来说?,是被告密了,”白京说?这番话的时候,嘴角是上扬的,语气是平静的,仿佛真的已?经不在?意了似的,“父亲给我拨通了一个电话,告知我,他们已?经和学校高?层及球队沟通好,取消了我的入选资格,我依旧可以将保龄球作为爱好,但现阶段,还是要以学业和接管家族产业为重。”

  “……你不要太难过。”

  “我以为我表现得并不难过。”

  “这句话是对当?年的你说?的,”陈修明其实不太擅长安慰人,但让他什么都不做,他又做不到?,“长大的过程,总会伴随着?很多的失去?,开明的父母也很少见,但总归错的不是我们,错的是他们罢了。”

  “我其实不太埋怨我的父母,反倒是偶尔会懊悔,认为我自己做得不对。”

  “为什么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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