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玫瑰 第145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顾瑞拧开门把手的手一顿,低笑了一声,“我会保护好他的。”

  埃尔维斯笑而不语。

第192章 章一百八十七

  世界一直都是黑白灰混杂之地,可人们一直都以为世界充斥着美好,这不过是粉饰太平。因为社会的背面近乎不被人报道,即使写上几笔也很快石沉大海,溅不出水花。就像主流媒体鼓吹着政治正确,给人们疯狂灌输“American dream”,让愚民们疯狂冲锋。但现实是一位位金融大亨坐在餐桌上推杯换盏,细说着那群蚂蚁所带来的这块“利益蛋糕”如何划分。

  “圣彼得”便是里世界的一块敲门砖,或者说门槛。能够进入“圣彼得”参加晚宴的,要么是百年世家,要么是金融巨头,他们任何一人的陨落都会牵动一个行业的金融风暴。

  埃尔维斯作为前者,在被希伯来接回本家后,有幸跟着他去了两趟。因为那时候年幼,加上圣彼得的机制还未这么完善,就没什么人看管他,他也因此知道了圣彼得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比如圣彼得背后的主人并不只有一位,而是十三位。他们分布在全球乃至各个领域,有着自己的商业帝国。这些人有权有势又有钱,见过的东西多了,就总想追求点新鲜的刺激的。但世界上有什么是他们没有见过的呢?稀奇的珍宝?古灵精怪的动物?这些对于他们只要动动手指就能想办法解决的东西,他们根本就不稀罕。

  他们的目光,很快就锁定在了“人”这个物种上。

  很奇怪不是吗?明明他们也是人类。

  但是位居高位久了,总是有人想超越“人类”的存在。很快在一年一度的晚宴上,有人便提出了建议。有人肯定自然有人提出了反对,当然也有人不发表意见。

  不过很可惜的是,反对的仅有一票。

  这个人被视为叛徒,在“晚宴”上被处决,十三个人只剩下了十二个。反对者的消失,令他们更加的肆无忌惮。他们为了纪念这“胜利”的一刻,创造了“最后的晚餐”这个游戏。上桌的十三个人,确实有一个人会拿的“背叛者”的身份,但也有可能大家全部都是背叛者……毕竟圣彼得以玩弄人心为乐,他们最爱看到的便是人们互相残杀,互相猜忌的模样。

  说实话,他们所做的行为可谓是脱离了人类的范畴,就连埃尔维斯这个反社会人格都自愧不如。

  圣彼得除了领头的十二位,就便剩下一些商业大亨。在全球也不超过百位,虽然各个都德高望重,但是品味实在是难以恭维。可以说“圣彼得庄园”是一场高档拥有特殊癖好反人类的俱乐部。

  年轻时候的埃尔维斯收到过圣彼得越过希伯来仅面向他的会员邀请,但他拒绝了,不过他倒是帮圣彼得做过几次实验。譬如那臭名昭著的“电车难题”。不得不说帮圣彼得做事能够获得很多好处,他们会利用自己的资源给你铺好路,而你只要会走路就行了,一步一步走上他们为你搭上的舞台,在上面发光发亮,可谓是母猪都会上树。

  埃尔维斯说不心动过那是假的,可他毅然决然的拒绝的原因是因为“圣彼得”把目光狙向了秦泽。

  秦泽烧了哥伦比亚剧院,而参与那次拍卖的成员中有三个人是圣彼得的会员。这是一场十分戏剧性的意外,但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意外并未让秦泽吃上多少苦头,反而成了他和家族分崩离析的导火索。从那次事件之后,秦泽断掉了与家族的联系,日日夜夜待在埃尔维斯的身边。

  不得不说,那是埃尔维斯最为幸福的一段时光。

  不归家的秦泽每天心情都很好,他比以前更加有耐心,经常还会给埃尔维斯制造小浪漫。他不再抵触埃尔维斯的触碰,他们做爱的次数越来越多,毕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从客厅、厨房、卫生间甚至阳台,他们无时无刻不在做爱,每一次都恨不得把对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那段时间的秦泽大胆又热情,两人就像是度蜜月一般。

  可这样的好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希伯来打断,希伯来的插手让秦泽与他的关系日渐低下,最终以“秦泽感到背叛”为开端,埃尔维斯狼狈的被塔诺维奇家勒令发配到“偏远地区”收尾结束,仓促的不像话。

  但他这般行为在秦泽眼中约等于坐实背叛者的身份,加上那段时间秦泽再度被召回诺曼顿,精神状态断崖式下跌,最后酿成了无法挽回的局面。

  埃尔维斯哪怕是现在想起来,还会觉得有些巧合的成分,有在想过这会不会是圣彼得的报复。

  埃尔维斯在刚回国的时候就马不停蹄的去找秦泽,可他一无所获。秦泽就好像在这座城市销声匿迹了一般,竟然查不到任何讯息。而在三日后傍晚,他就被霍维身侧的副官传话,说秦泽出现在鲁斯酒吧。

  那时候的埃尔维斯被秦泽的消息冲昏了头脑,一心只想快点见到他,与他解释清楚。但最后却只撞见了他在酒吧里与格兰特亲吻,举止暧昧,那一刻妒火中烧,完全就忘了要去找他的本意。

  现在复盘起来,发现这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而且偏偏是那个偷窥癖跟踪狂!埃尔维斯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在掌控着一切,让他们相互残杀,相互折磨。

  除了圣彼得,埃尔维斯想不出其他了。

  他敢这样推测的原因是因为秦泽曾杀了圣彼得的人,而他扫了圣彼得面子,最后他在调查格兰特的时候发现,格兰特的叔叔亚伯就是圣彼得指定的刽子手。三个人,都与圣彼得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不过在这其中,埃尔维斯看不透秦泽的父亲——霍维的站位。

  你说霍维不疼爱秦泽,每一次遇到风险他都会为他挡下并掩盖。你说霍维疼爱秦泽,埃尔维斯曾有次不小心撞见刚从家族中回来洗澡的秦泽,便看到他后背密密麻麻的鞭痕,触目惊心。

  因为无法确定,有些事就无法断定。埃尔维斯猜不透秦泽对于霍维来说是什么,在他心目中的地位究竟是如何。

  不过有点可以肯定,霍维与圣彼得的关系匪浅。

  霍维曾多次会见圣彼得的人,能够查到他去圣彼得做客的行踪在这十年内有四次。所以他才在圣彼得庄园的晚宴上告别秦泽独自一人前往特殊客人会客厅,他在赌霍维有八成的概率会来。

  所幸结果是肯定的。

  那个男人在舞会开场两首歌后才姗姗而来,他穿着阿玛尼高定裁剪西装,手上戴着半截黑皮手套,脚踩着大利定制皮鞋,漫不经心地落座于会客厅的角落沙发。他的副官立刻就为他端来酒水,为他剪好雪茄点燃后递至嘴边。说是美国人,气质上倒是与意大利黑帮无异,只不过多了些军人的利索。

  明明是个四十五岁的老东西,年轻的和二三十多岁的青年毫无差别,甚至可以说更优雅。埃尔维斯每见一次霍维,都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一次,

  况且他不喜欢霍维,如果他不是秦泽的亲生父亲,可以用讨厌一词来说。这个男人太锐利,掌控欲太强,虽然他表现的云淡风轻,可埃尔维斯就能看出他骨子里的肮脏,不然秦泽也不会如此。

  秦泽现在所承受的苦难,至少有一半都源自他。

  霍维似乎对埃尔维斯找上门的事并不感到稀奇,他神色淡淡,拿着雪茄的手掌撑着下巴,极为慵懒地看向这个气势汹汹走过来的年轻人,而就在站在他面前的那一刻又敛住了身上所有的不悦,让人看不出半分。

  霍维其实在年轻一辈中很欣赏埃尔维斯,但可惜的是这个小孩心高气傲,不愿意装糊涂,加上他还是秦泽的小男友,哦,前男友。

  “叔叔。”埃尔维斯微笑着朝他打招呼,声音真诚的不像话。

  “嗯。”霍维懒懒地应一声,略微坐正了身子,抽了一口雪茄。

  他的反应不冷不热,埃尔维斯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您知道我在这个环境找上您自然是有事商量,还望叔叔能够与我去单间聊。”

  霍维闻言终于抬眸看了他一眼,“埃尔维斯,你说好巧不巧,我在来之前,见了希伯来一面。”他站起身子,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想和我谈什么,泽是吗?”

  他弯起嘴角笑了笑,丝毫不给面子:“你以什么身份呢?泽的前男友,或者塔诺维奇家的大少爷?”

  埃尔维斯脸色微变,最后究竟是忍住继续笑着,“叔叔认为我是什么便是什么,既然叔叔知道我是为了泽,那就更应该赏脸了不是吗?

  “叔叔,只有您有权利让秦泽离开这里……我不相信您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如果说猎艳之斧杀了泽的母亲是意外,但这次不是,他是确确切切想要处决这个‘挑衅者’。虽然以秦泽的本事不足为惧,但他还是会被伤害道,不是肉体,而是心里。您一定看过他身上那些狰狞的疤痕,那是他痛苦的具象表现。”

  “我没有权利干涉任何一个人的选择,孩子。”霍维声音冷冷,“亦或者说,他已经到了这里,不解决问题不会罢休,哪怕是我都无法阻拦。”

  埃尔维斯抿唇不说话。

  霍维也懒得搭理,他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毫不留情地碾至柱身都弯曲。

第193章 章一百八十八

  埃尔维斯知道这是交易破灭的意思,但是他不想放过这个机会。他好不容易才弄到这次进入特殊客人会客厅的机会,要知道这里只会对特定的人开放,而他没有那个资格。

  他咬了咬牙,就如同那根弯掉的雪茄朝霍维跪了下去,这是他作为天骄之子以来屈指可数的狼狈时刻。

  “求您,霍维长官,这样下去泽会死的。”他用了敬称,也没再喊霍维叔叔。

  霍维垂眸看向这个年轻人,并未急着回应。只是缓步走到了自己的座位前坐下,端过旁侧餐台上的血腥玛丽,抿了一口。

  他此刻脸上终于挂上了淡淡的笑,来回扫视了埃尔维斯好几眼后才开口:“你都这样了,那我不听的话岂不是扫了你的面子?说吧,泽为什么会死?”

  埃尔维斯对上他的视线,“他现在的心理状态很糟糕,他根本就分不清什么是真是假,他很大概率出现了幻听幻视。不仅如此,他太偏执也太紧绷了,就像一根绳,崩到极限线就会断开。”

  霍维手指轻点桌面,“就这些?”

  埃尔维斯对他冷淡的反应很不满,终是言语带了些讥讽:“就这些还不够吗?他是您的儿子,您的骨血,他每日每夜都处于炼狱之中,只有我理解他的痛苦!我知道您不待见我,但是救救他,他受不住的……求您……”

  霍维嘴角微扬:“口说无凭,埃尔维斯。况且我也没有不待见你,我只是对你感到可惜。”他抬起手,四指合拢,大拇指微弯,做了个招手的动作。很快杰诺就从黑暗中走出,朝霍维敬了个礼。

  “上次对我大吼大叫的人都不知道死在哪了,看在塔诺维奇家的份上暂时饶你一命。”霍维轻叹,“孩子,我只是偏爱服从命令的人,可能是因为我是个军人。除此之外,我还是个商人,生意场上,讲究的筹码对换。”

  埃尔维斯顿时就心凉了半截,想要站起身来,却被杰诺上一步摁住了。

  “你没有筹码就敢孤身一人闯进来,属实是勇气可嘉,我很欣赏。”霍维看着他笑眯起了眼睛。

  埃尔维斯沉默不语,他在等霍维说完。

  “但没有准备的勇气叫莽撞。”霍维走到他面前,拿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脸,“我本来很欣赏你,觉得你很有主见,也很有骨气。但是你今天为了我儿子亦或者说一个男人跪下的时候,让我忽然就觉得索然无味。我曾一度以为你会像希伯来,毕竟他可以为了事业大义灭亲,结果现在看来外面的那个小杂种倒是更像他一点。”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俯视着他,“这样吧,我给你一次打断的机会,只要你能在这期间劝动泽放弃复仇,我将会把泽送给你。”

  埃尔维斯现在回想起来也是好笑,霍维确实履行了约定打断了晚餐,但紧随着就是他被逮捕锒铛入狱,根本就没有一点机会。他在洲际监狱的时候一直在想,其实这些都是他算计好的吧……若不是秦泽出了意外,他可能还出不来呢。

  埃尔维斯拿过那把柯尔特左轮手枪,镌刻的玫瑰纹样因为长期使用有些磨痕。他灵活的拆卸每一个部件,确认无误后重新组装,放置了腰侧的裤腰里。

  他回到秦泽的病房里,坐在板凳上看了秦泽一夜。

  谁也不知道那晚埃尔维斯究竟想了些什么,只知道在第二天查房时,两个人齐齐失踪了。上报至上面时,得到的回复仅有四个字:不必在意。

  埃尔维斯将秦泽带回了他们的“安全屋”。

  半年前他还将泽锁在这里,但这次他大门敞开泽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安详的好似死去。

  “亲爱的。”埃尔维斯躺在他的身侧,手指拨开他的长发,露出白得有些病态的脸,“咯咯咯,你这次为什么不猜我是谁了?对你而言,我是‘许归之’是不是很重要?”

  他舔他的耳朵,从耳垂舔至耳骨。

  “你看呐——我是许归之——”他低喃出声,下一秒又露出悲痛的神色,“或者你叫我埃尔维斯也可以,快喊我,亲爱的——”他牙齿发颤,将脑袋埋在他的发丝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我就不该给你解开‘锁’,你是不是都记起来了……我错了,我不该的,这样你也不会是这样!”埃尔维斯忽然就哭出了声,“怎么办,我知道你醒了,但你为什么不愿意听我解释……泽,泽,我的宝贝,我的挚爱……求你,你已经听到了我的声音不是吗?

  “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我为你放弃了那么多,你醒一醒。”他麻木地咬破了自己的唇,红色的血鲜艳的如烈女的口红。

  他用这唇去吻秦泽,留下一串会干涸的唇印。

  “我以前从来都不相信上帝。”埃尔维斯坐在他的身上,睥睨着他,“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在编撰的开始就带着人类的恶意,他是小人玩弄政治的借口、筹码!但我遇见你后,我除了用‘神祗’之外无法用别的单词形容。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出现?你更多的时候……

  “矛盾的不像人类。”埃尔维斯解开他的衬衣下半段扣子,顺着他的腹肌往下,最后亲吻他的裆部。即使在昏睡,但把弄两下后却还是挺立了起来。

  他蹭过他的性器的柱身,舌尖顺着底端吮吸至系带处,来回磨蹭了几下后发现它好像又肿胀了一圈。

  “瞧瞧,即使昏睡你的身体还会记得我。”埃尔维斯舔了舔唇,露出了病态的笑,“亲爱的,我熟悉你的每一处,就连你的大脑——”

  他一边说着露骨的话表示自己的爱意,一边不断地用手套弄,很快白色的液体如他所想般喷出,温热的聚拢在他的掌心。他仅仅犹豫了几秒,就将沾满精液的手指伸进了秦泽的后穴。

  那里温润。紧致的肠道包裹着他的手指,让埃尔维斯硬得有些难受,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插进。

  没有什么是做爱解决不了的。

  男人本来就是下半身动物。

  埃尔维斯刚好扩张到三指的时候就立刻抽了出来,将自己的性器直接怼了过去。由于急切,他的猛然顶入让秦泽痛得下意识弓起腰,随即睁开了双眼。

  埃尔维斯欣喜若狂,搂着他的腰腹去舔他的乳首,去咬那凸起来的红豆,抬眼想要看秦泽的反应。才忽然发现泽只是应激式睁开眼睛,但意识并未回笼,也就是说他现在依旧是昏迷的状态。

  埃尔维斯忽然有些愤怒,明明泽都听到了他说的话,但为什么不愿意醒过来?究竟是为什么?他做了什么?

  埃尔维斯想不明白,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

  他抱着秦泽折腾了两次后,忽然将整个人抱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报复性地去咬他心脏那处的胸肌。在那里留下一串红色的牙龈,白皙的皮肤下甚至出现了点点出血点。

  也就是在这时,秦泽忽然抬手扇了他一巴掌。说是扇,但其实软弱无力,更像是调情。他实在是躺太久了,即使有护工每日给他护理按摩,但还是会有些许肌无力,需要点时间恢复。

  他一抬头,就看到秦泽垂眸看着他,整个人眼神还是有些飘忽,但意识已经在慢慢苏醒。他双唇颤动,过了好久虚焦的眼神才定在他的脸上,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埃尔维斯——”

  可说出来却是软绵绵的。

  埃尔维斯近乎痴迷地看着他,忽然凑过去去舔他的下巴,被秦泽抬起手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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