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玫瑰 第78章

作者:匿名咸鱼 标签: 近代现代

  他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看着那个女人呼吸渐微,看着她心跳停止,看着她不得动弹。

  秦泽缓缓闭上了眼睛,随后发狂地笑出了声,欣喜的,悲哀的,交杂在他的脸上。

  一道晶莹的水痕晕开血迹滑落。

  尔后是死寂。

  直到房门被推开,他看见一个身影踉跄着逃走,才露出了一丝冷漠地烦躁。他甩了甩自己手上餐刀的血迹,缓步朝门口迈去。

  毕竟有目击者很麻烦,虽然他刚刚背对着门,看不清脸。

  他抬起手,掌心还未落在门把手上,门反而被彻底推开,顾瑞站在了他的面前。

  顾瑞看到秦泽这般模样微微一怔,随即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哭了。”顾瑞伸手想要去抚他的脸,却被秦泽后退一步躲开了。

  也是这时,顾瑞才看见整个房间的情况,四处飞溅的血迹,染红了这里目力可见的所有家具。而在这场暴行的最中间,躺着一个女人。

  她双眼惊恐地张大,头发凌乱。而她的四肢上千疮百孔,每一处关节都被钉上尖刃。而以她为中心,四周踩满了有规律的脚印,圈成一个圆,类似于十五世纪猎巫审判现场。

  “泽……”顾瑞皱眉。

  秦泽反而扬起一丝笑意,“怎么了?漂亮吗?”

  顾瑞意外的沉默了。

  “喜欢吗?”秦泽用粘满血迹的手抚上他的脸,留下狰狞的红色印记,血腥味冲进鼻腔,呛人。“就是可惜玩过火了,不然我很想割下她的手剔出她的胸腔挖出她的眼睛……”他语速很快,带着急促,又立刻戛然而止:“然后放进我的收藏柜。”

  “你不高兴。”顾瑞垂眸。

  “高兴!我哪里不高兴了?”秦泽恶狠狠地拽起他的衣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就剜哪只!宝贝,说话要小心,别咬了舌头。”

  “你就是不……”顾瑞陈述着,但话并未说完,秦泽便一拳击向他的面门,拳风停在他的鼻尖。

  两人僵持了两秒,秦泽悻悻放下手。

  “滚。”他说。

  顾瑞没动,很没眼力见的说:“如果不喜欢,可以不做。”

  “不做?”秦泽笑出声来,“那等着你做么?还是等着那些只吃不拉的联邦政府?”他握着刀,猛然朝他的眼球刺去,尖刃急停在不到一厘米处。顾瑞连动都没动,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帮你。”顾瑞淡淡地说,“我为你怎么样都可以。”

  “恶心。”秦泽唾道,手腕一转便收回了刀。

  他缓步走至窗户旁,那里可以看到远处绵延的山脉,还有阴沉逼近山顶的乌云。

  连天都要哭泣。

  “要下雨了。”秦泽听着远处的警笛,不急不缓地说。他扭过头,含笑看着顾瑞,“好像有人背着我们报警了,你看到过吗?”

  “看到过。”顾瑞点了点头,回答道。

  “你的人?”秦泽略一挑眉,笑得更开心。

  “算是。”顾瑞继续回答。

  “为什么没杀了他?”秦泽对上他的目光:“你总是在给我留祸害,增加我的工作量。”

  “我会解决的。”顾瑞毫不退缩地对上那双看不清神色的眸子,“我不会让你为难。”

  “那最好不过。”秦泽走至他面前,将那把染满血迹的刀塞进他的掌心,语气可谓是温柔,“那你要收好不是吗?”随即抬头在他的唇上落下浅浅一吻,带着血腥气的。

  顾瑞猛然将其拉近,摁着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直到警铃声逼近至楼下,顾瑞才松开他。

  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走吧。”

  秦泽连头都没回,直接一个助跑翻跃窗户,乘着包围的时间滚落至后庭院草丛中,再翻至围墙离开。

  顾瑞就站在那房间的窗边,看着秦泽远去后,缓慢踱步到酒柜前,开了一瓶酒。他坐在了满是浸湿了血迹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摇晃着红酒杯,在门被踹开那一瞬,含笑着回头看去,露出了一丝毫不意外的神色。

  “晚上好,比伯探员。”他言笑晏晏,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比伯眉头紧皱,显然是没有想到在现场的人居然是顾瑞。而随后他的老师也紧跟其后,进了房间,面上闪过了一丝错愕。

  “格兰特·赫伯特!”

  “很高兴您还记得我,沃尔长官。”顾瑞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确实……没有想到。”沃尔露出了一丝苦笑,“你的外祖父找疯了,要是让他知道你坐在案发现场喝酒,哈哈……”

  “是我愧对他的教育,但是这个女人该死,不是吗?”顾瑞眉毛一挑,眼底满是冷意。

  “按照联邦调查法,你现在必须跟我们走一趟,小赫伯特。”比伯冷冷的开口。

  “乐意至极。”顾瑞十分配合的举起双手。

第102章 章一百零二

  35

  秦泽还未迈进市区,一辆悍马H1便横停在他的面前。

  他站在雨中,冷凝着脸,眸中涌动出一丝凌厉,随即眼皮微垂遮去了神色。

  车门被打开,副驾驶立刻下来一位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撑着一把黑伞拉开了后门。一双笔挺的军靴踏出,衣服扣的严丝合缝,站在了伞下。

  “好久不见,路西菲尔。”霍维不急不缓地戴上半截手套,视线未落在秦泽身上一分。

  秦泽不吱声,也不看他。

  “玩够了,该回去了。”霍维继续整理他的袖口,将其整平,卷上一层,然后扣上扣子。手套与手腕中空出一截皮肤,青筋暗显。

  秦泽偏过头,视线落在了车身后方。他淡淡地点头,算是同意,缓步走至霍维身边。

  说时迟那时快,秦泽一个转身,手腕微抬刀片便滑落至手心,朝霍维劈去。但薄刃还未近身,就堪堪停在空中。霍维袖口不知何时滑出一把手枪,未有一丝犹豫地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的眼神太明显了,路西菲尔。”霍维面无表情,摁下击锤,子弹上膛。

  这是一把枪体黢黑的M1911A1,全自动手枪,只要这时霍顿扣下扳机,子弹就会穿过他的脑袋。

  秦泽僵在了原地,举着的手抬也不是,落也不是。

  这么多年来,就未曾有过一次赢过他。

  “上车。”霍维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车门。

  秦泽微眯起眼睛,佯装去拉车门,结果回神反踢,被举伞的西装男抬臂挡住。秦泽见状不好,就想往车底溜去,但霍维怎么会给他机会。

  一声枪响。

  肩头爆出一朵血花,秦泽仅仅是踉跄了一下,继续借力滑至车底。

  霍维冷笑了一声:“呵,有本事躲在底下永远不出来。”他微一颔首,示意司机开车。他端起手枪,看着车猛然加速随即一个漂移甩至跟前,来回四五次后秦泽终不堪其惯性被狠狠地甩至地上,翻滚了两圈有些脱力地趴在了泥地里。

  雨下的好大,砸在伤口上,生疼。

  霍维毫不留情地在他腿上连射两枪,血色晕染在泥水中,又很快被冲淡。

  “带回去。”霍维收起略带发热的枪,接过伞头也不回的坐上了副驾。

  而失去了一半行动力的秦泽被西装男架上,扶到了后座。他满身是伤,头发散落,遮住了一半面孔。

  汽车行至目的地,霍维透过后视镜看向秦泽,笑着说道:“老地方,下去吧。”

  西装男作势要扶,但是被霍维用眼神制止了,他对上秦泽阴沉的视线,继续笑:“怎么,我也没击中要害,连走路都不会了吗?还是说,你想再来两枪。”他声音不大,但是秦泽就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眼皮一跳,费力地抬手去推开车门。由于右腿中弹两枪,他大腿无法用力,下车时整个踉跄了一下滑跪在了地上,雨水混着泥水再度溅在身上。

  霍维倒是寻常下车,身边有人撑着伞,遮去了一大半天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泽,嘲讽道:“废物。”

  秦泽充耳不闻,挣扎着爬起继续前进。

  中弹处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反复撕裂,拖下了一地的血,蜿蜒曲折顺着雨冲刷的痕迹流着。

  从疼到不疼,也就是这么一段路的距离。

  总是会适应的。

  他走入室内,身后的门就被反锁。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厅堂,厅堂的尽头霍维已经先一步坐在那里了。那上面摆放着一把椅子,而他身侧站着两个军人。两侧全都是深灰色的墙,没有任何装饰,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挂满了很多刑具,这是霍维用来惩罚人的库房。

  “衣服脱了。”霍维开口。

  秦泽就立刻脱衣服,他三下五除二的褪去,浑身赤裸地站在了霍维面前。在这种地方反抗没有用,反抗的结果就是成双倍返还至他身上。这是秦泽自认为还算有用的经验,在他回家族之后。

  霍维勾了勾手指,他身后的军官立刻会意抽出了高压水枪,冰冷的水直接喷射至他的身上,水压压得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索性这一切不是很久,秦泽他还勉强站得住。随即一位两位军医就走至他面前,开始直接动刀剜他卡在肌肉层的子弹。

  没有一针麻醉,手术刀刃划破肌腱,镊子熟练地夹出子弹,再迅速的缝针。秦泽痛得脸色发白,但硬是没有叫出一声。如果这个时候喊出,会受罚。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看着红色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腿流至地上,汇聚至脚底,伴随他一生的颜色。

  秦泽恨死了霍维。

  “过来。”霍维看着他怨恨的眼神,意外的心情好了起来。

  秦泽就缓缓朝他走去。

  每走一步刚刚包扎的绷带就会被血晕湿。霍维也没催他,就看着他不用一分钟的路走了五六分钟,最后缓缓站稳至他面前,经受他的审视。

  “坐过来,路西菲尔。”霍维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随即又笑看着秦泽,看他佯装乖巧地落座,手臂环上他的肩膀。

  秦泽觉得自己快要吐了。他强压下去反胃,假笑着面对眼前这个假惺惺地男人。

  “真是越长大越像你的母亲。”霍维露出了一丝留恋的神色,手指划过他的脸旁,随即穿过他略长的头发,从后接了军医递过来的一剂药剂,直接扎进他的后颈。秦泽下意识抬头后仰,霍维靠近轻咬住他的喉结。

  一剂药很快就空管,拔出后霍维并未松口,而是扎了第二针,秦泽的呼吸终于是急促了起来,他瞳孔微微放大,整个人伸手要推霍维,却被他死死捏住了肩头的伤口。只要他动,肩膀就会被摁出血来。

  “别担心,一剂抗生素加Rush罢了。”霍维终于松开自己咬得牙印,算是极尽温柔地撩拨着秦泽的头发。手指下移,撬开他的唇瓣,摩挲着他的牙齿,“呵,牙长得很性感。”

  秦泽只能张开嘴任他摆布,Rush的药效很快,已经开始感受到自己的肌肉无力,身上出现持续高热,还伴有恶心。

  “霍维……你少说废话……”秦泽龇牙,但起不到任何作用,“你想上就整快点。”

  “呵。”霍维嘴角噙笑,“没打算上你,但你这么急不可耐的话……跪下。”他声音骤冷。秦泽闻言一怔,很不甘心地跪在了两腿之间。

  “你当初从我身边撬走阿尔杰,应该学了不少吧。”霍维捏着他的下颚,压在他的裆下,拉链摩挲着秦泽脸上的伤口,“正好让我检验一下你有没有退步,路西菲尔。”

  秦泽紧咬着牙,伸手就要去拉他的拉链,但是被霍维制止了。

  “用嘴。”霍维抬脚踩在他腿上的伤口处,皮靴的底部压得伤口生疼。

  秦泽缓缓闭上眼睛,用牙齿咬开拉链,瞬间一根硬物就弹在了他的脸上,带着男性独有腥味。他张开嘴,勉强才抵进一个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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