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失忆后成为顶流了 第99章

作者:明又灭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娱乐圈 近代现代

  只见母亲被人压在床上,衣衫尽褪。她的四肢不断挥舞着想要捶打眼前的男人,但是女性的力气天生处于劣势地位,于是庭若玫只能双手被压在床上,试图捶打床板引起别人的注意。

  有人听见了,她的呼救声那么绝望,那么痛苦,怎么会一个人都听不见?

  听见了。

  所以那些人关上了窗户。

  男人脸上染着腐肉一样的褐红。

  兴奋的神态不像是醉酒的人。

  张逸泽被眼前这一幕吓到呆住,那疯狂,完全没有理智一样的男人他简直不能再熟悉了。

  ——张国旺,他的父亲。

  平日里最为大胆的张逸泽此时只知道跪在地上呕吐,反倒是一直处于被保护者地位的庭仰不要命了似的冲上去扒开男人。

  张国旺听到有人进来了,但是他根本不在乎。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以前藏了那么多年的心思,今天会突然爆发出来。

  大概是发现,庭若玫的小孩放寒假以后每天都会很晚回来。

  大概是今天庭若玫晒在屋外的那条红色睡裙太过美丽。

  大概是今天晚上发现酒瓶空了……哪需要那么多理由呢?

  没有人制止他,这不就是最好的理由吗?

  一个有过前科的小三,她做什么都不稀奇吧。

  庭仰把张国旺赶走,抱着哆哆嗦嗦的母亲一下下安慰着。

  可是庭若玫满是泪水的脸上只有癫狂的恨意,对着张国旺,也对着庭仰。

  她如同发了疯的野兽一样撕咬着庭仰的手臂,察觉到血腥味也不松口。

  憋在心中许久的怨气陡然倾泻,爆发出滔天洪水:“你为什么要出去?你为什么今天晚上回来的那么晚?!为什么!为什么啊!”

  这无理取闹一般的指责,庭仰听后,抱着庭若玫的手没有松开半分,反而越抱越紧。

  “对不起妈,对不起,对不起……”

  冬天太冷了,室内没有空调。

  庭仰想要帮庭若玫盖上被子或是披上外套,这些举动全都被庭若玫躲开了。

  庭若玫手趴在床沿,室内腥膻的气息让她止不住地呕吐,她开始搓着自己的皮肤,似乎有什么污浊覆盖其上。

  桌边的摆件,床上的枕头,地上的水盆……

  一切可以拿起来的东西庭若玫全都发了狠似的砸到庭仰身上。

  庭仰的手臂上咬伤还在流血,又被摆件边角划出一道血肉模糊的血痕,汩汩流着血。

  血腥味掩盖了室内其他的腥膻味,庭若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从未有过如此一刻,觉得看见血红是如此美妙。

  她身边的东西被丢完了,于是开始跪倒在床上哭泣,一边哭一边扯着自己的头发,十指都被啃咬得鲜血淋漓。

  赤身裸.体的感觉让她有种玉石俱焚的冲动。

  杀人,流血,一起下地狱吧。

  庭若玫这样想着,抬起恍惚的眼神看了庭仰一会。

  一起下地狱吧。

第57章

  那天之后很久, 张逸泽和庭仰都没有说过话。

  庭若玫变得疯癫,无论任何人靠近他,她都会尖叫着爬开,包括庭仰。

  原本看似步入正轨的生活又开始偏离航道。

  庭仰试过报警, 可是没有用, 强.奸只是花乡街诸多罪恶中最不起眼的一条。

  当事人一个疯了, 一个痛哭流涕声称是二者是自愿, 邻居也为他作证。

  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时间不能抹平伤痕,但是时间可以把伤痕重重遮掩。

  庭若玫一开始疯疯癫癫, 后来逐渐冷静下来,只是这种冷静更加令人心悸。

  寒假结束,庭若玫看起来恢复了正常,甚至有时候出门遇见张国旺都会笑着打招呼。

  张国旺以为这是庭若玫在暗示他,于是趁庭仰不在家又溜进了他们家。

  直到被庭若玫一刀刺得鲜血直流, 张国旺才发现庭若玫只是疯得更严重了。

  现场一片狼藉,他胡乱穿上衣服的时候庭仰回来了。

  庭仰看见这一幕反应比庭若玫还激烈, 他恨透了张国旺这个始作俑者, 从庭若玫手上拿过刀刃殷红的尖刀, 眼神悲切又带着狠决。

  他对庭若玫说。

  “我不要前途了, 我帮你报仇。”

  悄悄跟在庭仰身后的张逸泽看见眼前这个闹剧也身心俱疲,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么一定要做这种事。

  看到庭仰手里的刀和脸上的泪痕, 张逸泽挡在张国旺面前。

  庭仰目不斜视, 越过张逸泽的肩膀,看着张国旺畏缩的面容。

  下一刻,张逸泽开口。

  “庭仰, 你成绩那么好,你应该有更好的未来。”

  说真的, 张逸泽其实不在乎自己的父亲被朋友拿刀指着。

  每一个人都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他父亲既然做出了这些恶事,那恶果自尝也没什么好说的。

  可是庭仰还有光明的未来,他不能因为这些事断了前途。

  花乡街这个烂泥沟里,就生出了庭仰这么一个干净的人。

  ——庭仰不能陪他们一起烂在泥沟里。

  后来是庭若玫握住了庭仰的手,才将这幕闹剧落下帷幕。

  最后,庭若玫挥出的这一刀最后无事发生……强.奸都不管,只是小打小闹的流血,没死人自然也不是什么大事。

  庭若玫这里事情一团糟,庭仰在学校也不见得有多好。

  因为那一晚的事,张逸泽在学校几乎不与庭仰讲话。

  这件事里,他和庭仰都没有任何错。

  只是,他的父亲是加害者,庭仰的母亲是受害者。

  这种对立注定了他们无法继续心无芥蒂地交谈,嬉笑。

  小时候看电视剧,张逸泽觉得那些因为父母之间血海深仇,就断绝往来的男男女女真是奇怪极了。

  说什么爱能克服万难,实际上只是父母辈的恩怨都能让他们分道扬镳。

  等事情发生在他头上了,他甚至连那些痴男怨女都不如。

  他连一个眼神都不敢和庭仰对视。

  两家大人之间的肮脏并没有流传到学校。

  在陈木康等人看来,只是张逸泽和庭仰终于闹掰了。

  陈木康试探性地往庭仰的书上洒水,将他的校服背面写上各种具有侮辱性的语言。

  这些往常他还没开始做,就会被张逸泽以一拳制止的行为,此刻却被对方视若无睹。

  庭仰也没有求助张逸泽,反而和老师申请调换了座位。

  至此,班里所有人才确信张逸泽和庭仰确实是闹掰了。

  陈木康知道这件事之后顿时嚣张无比,以往他针对庭仰总要顾及着张逸泽一点,现在却能肆无忌惮将庭仰的书撕烂或者将他踹倒在地上。

  陈木康带着自己的小弟把庭仰堵在卫生间,他指挥着自己的跟班对庭仰拳打脚踢,满心畅快。

  你以前多嚣张啊,现在还不是得像一条狗一样倒在地上。

  贱种就得有贱种的样子,和灰尘一样低贱进泥里的东西,凭什么比我还优秀?

  庭仰的反抗全都被人按压住,缺乏营养的少年怎么打得过一群人呢?

  陈木康拿起一支笔在庭仰脸上写下了“贱种”两个字,还笑着问众人“好不好看?”

  回应他的是一片人的哄笑。

  陈木康扯着庭仰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关起来的厕所门突然被人用力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巨响。

  张逸泽一拳打在陈木康的脸上,红着眼眶发了狠道:“你他妈算什么东西,也配欺负我罩着的人?”

  陈木康一时没有防备,被狠狠打倒在地上,捂着脸感觉眼前发黑。

  血从鼻尖流了下来,一抹,满是猩红。

  张逸泽没有就这么放过他,而是拽住他的头发把他拖起来。

  “我说过要罩着庭仰一辈子,那就是一辈子。”

  陈木康痛呼着叫人把张逸泽拖开,然而张逸泽就像疯了一样,专逮着陈木康打,不一会指骨上就沾满了鲜血。

  直到有人见情况不对叫了老师,这场闹剧才以这种可笑的方式收尾。

  庭仰作为事件中心的人,面对陈木康的惨状没有露出丝毫笑意或得意。

  他带着张逸泽洗去手上的鲜血,语气淡淡地问:“受伤了吗?”

  张逸泽没有直接回答,草草将手上的血迹洗掉后深吸了一口气。

  他先将庭仰脸上侮辱性的字眼用水擦去,再将庭仰皱了的领子拍平。

  最后才哑声道:“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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