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产金主落难记 第48章

作者:野真 标签: 近代现代

  但上面那杯温水就那样洒了,淋湿了怀璟身上的衣物,也淋湿了被子。

  怀璟的目光骤然转冷,他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扯着锁链,将陈妄的身体拽了过来。

  “为什么要这么倔强,待在我身边不好吗?但凡你听话一点,我都用不上这个东西。”怀璟漂亮幽深的眸子里充斥着强烈的占有欲,还有一丝疑惑。

  陈妄为什么对他如此避如蛇蝎?

  为什么对方的变化会如此之大?

  为什么明明陈妄就在他的身边,但他却觉得对方离他越来越远?

  纵使他在商界运筹帷幄,能轻易拿捏人心,但面对陈妄,怀璟却觉得怎么做都是错的。

  为什么会这样?聪明如怀璟,他也想不透。

  但他不会质疑自己做下的决定,就如在商场上的瞬息万变,就算再精密的计算和筹谋,也难免会有一着不慎失手的时候,他不是一个喜欢沉浸于自悔中的人,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没必要的悔恨中,不如迎头面对。

  而且,他相信自己不会出错,他也必须相信自己不会出错。

  “我之前再他妈对不起你,也没用过这种手段吧?怀璟,你还真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什么龌龊手段都能用上啊,比我可高明多了!”陈妄恨声道。

  虽然语气充满了气势,但他姿态过于孱弱,因此不具备任何威慑力,倒更像是某种让人容易引起兴奋的挣扎。

  “不是报复,是我只能这么做,现在看来很有效,不是么?”

  怀璟轻松就拿捏住陈妄的挣扎,他还有有余力地伸手拿起叉子,叉了一块牛排,抵在陈妄的唇边,示意他张嘴。

  终究还是抵抗不住腹中的饥饿,再加上有人乐意伺候,陈妄还是不甘不愿地张开了嘴巴。

  不得不说,比起五年前只是能入口的手艺,怀璟现在的厨艺进步了太多,火候刚好的细嫩牛排进入口腔,饶是陈妄心中再有气,也说不出“味同嚼蜡”几个字。

  就着怀璟的手,陈妄一口接一口的吃完了,感觉吃得差不多后,他把身体往后一躲,“饱了,你可以滚了。”

  怀璟看着盘中还剩下几块,他当然不嫌弃,干脆自己吃了,然后端着托盘站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陈妄恹恹地靠在床头,“随便你。”

  在怀璟离开的间隙,陈妄沿着锁链源头俯身,才发现这锁链还有很长的一截堆在地上,但现在却被固定在了床柱的位置,难怪他只有这点活动空间。

  他握紧了拳,打死他也想不到,怀璟居然会疯成这样,能想到把他给锁在床上这种膈应死人的主意。

  他当年怎么就没看出来对方会有这种嗜好呢?

  刚好怀璟不在,于是,陈妄开始尝试想办法挣脱,可纠结了种种办法,除非有钥匙,才能把这个手铐打开,可惜他没有钥匙,怀璟也不可能把钥匙给他。

  要么把手铐砸开,要不就把床柱也砸断一起带走,否则根本没有其余的办法。

  正当他低头对着手铐瞎折腾时,怀璟悄无声息地出现了,手里还拿了杯水。

  “别挣扎了,这是精钢制造的,你不可能把它砸开。”

  陈妄抬头,怒视着怀璟:“你赶紧把这玩意儿给我打开,老子他妈不玩儿变态的!”

  “先喝水。”怀璟把水杯递到他面前。

  陈妄的确是渴了,他接过水后咕噜喝完后,将杯子递回怀璟的手上。

  就在怀璟弯腰去接水杯的时候,趁着这个对方松懈的间隙,吃饱喝足的陈妄猛地奋起,用肘关节狠狠在怀璟的胸膛上重重锤了一下,力道非常蛮横,怀璟是个铁人也忍不住“嘶”了声。

  陈妄顺势将手肘锁着怀璟的喉咙,将人甩到了床上,然后他趁机翻身将人制服,并用力掐着对方修长白皙的脖子。

  他的力道毫不留情,对那些掐出来的红印子也没有半分动容。

  “钥匙在哪里?”陈妄厉声道。

  “咳咳……”怀璟低咳几声,“没想到你的精力这么旺盛。”

  “少他妈废话!钥匙给我,怀璟,你是真他妈有病,疯得彻底。”陈妄咬牙切齿道。

  他开始在怀璟身上的兜里摸索,衬衫兜里没有,只好又往下摸索,裤兜里……

  陈妄的动作混乱无序,非常粗暴,仓促之间,他感觉到手上的触感有些不对劲,他摸到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

  草!这么漂亮的脸,却长了个那么凶残的玩意儿……

  他像是被灼痛了手指般,迅速把手抽出来,然后提着怀璟的衣领,凶狠道:“钥匙在哪儿,否则老子掐死你!”

  陈妄加重了手里的力道,怀璟的白皙面容透着粉,额头开始冒出细汗,但他似乎毫不在意。

  “陈妄,你这样坐在我的身上,是想来点不一样的吗?”

  陈妄以为自己听错了,但他左耳听力完好无损,这么近的距离,不至于让他听错话,何况怀璟的言语还那么清晰。

  “去国外这几年,你他妈还真是……都长进了啊。”陈妄先是沉默,然后哂笑。

  “我不再是五年前的我,你也不是五年前的你,只要你能心甘情愿跟在我身边,我什么都能给你,这样还不够吗?”怀璟是真的疑惑,为什么陈妄会这么抗拒,在他看来,这是对陈妄今后生活的最优解,他想不到陈妄拒绝的理由。

  尤其是,在怀璟确认陈妄还喜欢他的前提下。

  “够什么?你想让我今后看你的脸色过日子,高兴了就给口饭吃再草几顿,不高兴了就随时让我滚蛋?让我过这种日子,你他妈还不如让我去死!”陈妄怒吼。

  “我不会让你走。”半晌,怀璟说。

  “放你妈的狗屁,有种你锁我一辈子,要不就把老子放了,草!”陈妄怒不可遏,他发现,这个时候的怀璟看似讲理,实则蛮不讲理。

  他真想掐死这个混账东西算了,大不了一起死!

  这样想着,陈妄的眼神愈发冷凝,手背已经泛起青筋,怀璟被他掐得面色已经开始由粉转红了。

  “你不是说你可以为了我去死吗,好,那老子先把你掐死,然后饿死在这张床上,怎么样,这种死法你喜欢吗?”陈妄冷笑着说。

  “呃——”怀璟被他掐得几乎说不出话,艰难地开口,“好啊,那在我死在你手里之前,再做一次吧。”

  “你说什么?”陈妄睁大了眼,不可思议道。

  然而,怀璟这句话对此时的他而言,吸引力很大。

  他的本能在渴望,这是他没有办法抑制的,就像飞蛾扑火,尽管是赴死,也得酣畅淋漓的、毫无保留的去进行。

  “你也想,对吗,妄哥?”

  每次怀璟叫“妄哥”的时候,陈妄都觉得身上某处开关像被打开了,带来一阵细小的,被电流刺激的麻痒,心也被羽毛柔软的顶端撩拨了一下,痒到不行。

  以前是,现在也是。

  或许他本质上喜欢的是那个会向他低头,也愿意为了他低头的怀璟,而不是如今高傲冷漠的年轻总裁。

  就算曾经的低头只是假象,但也比坦诚的冷漠要来得讨喜。

  趁着陈妄怔愣的这一瞬,怀璟顿时循着机会,将他的手从脖颈上拉开。

  “妄哥,不想做吗?”

  陈妄低头,审视着怀璟,对方面色还带着依旧透着粉,一双玻璃珠似的漂亮眸子看着自己,眼神里似乎带着期待的询问。

  这张脸,不管是看多少遍,依然还会觉得惊艳。

  当对方撞入会所包间的那一刻,二人的命运就开始产生羁绊了,可惜,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那种羁绊已经解不开。

  “行啊,怀璟,那你可一定要让老子爽到不行!”陈妄揪着怀璟的衣领,露出一个凶狠的笑。

  他迫不及待地解开了自己的系带……

  结束之后,怀璟抱着陈妄去浴室里洗澡。

  陈妄此时累得眼皮子都不想打开,任由怀璟给他身上打泡沫。

  “你就是成心勾引我和你弄的吧?”陈妄有气无力地怒斥。

  “对你不是很管用吗,反正你的精力那么好,耗干了,就不会想着再折腾。”怀璟淡声道。

  他的动作很轻柔,陈妄的被他按得很舒服。

  陈妄刚想抬手,却发现左手腕上居然还是被拷着,他抬眸一看,才发现锁链的尽头居然是在浴室的台盆柜下。

  “你他妈还没给我解开?”陈妄怒不可遏。

  “在我处理好事情之前,你哪里也不许去。”怀璟平静地说。

  “处理?什么意思,你要处理什么?”陈妄狐疑。

  “那些碍眼的东西,我一个都不会留,会处理得干干净净,让你不会再有后顾之忧。”怀璟语气冷凝。

  陈妄也不蠢,立马就想到了郑业,“你要对付郑业?”

  “不止,我要郑家不复存在,让郑业失去所有,至于其他碍眼的人,我也会一并清理干净。”

  陈妄惊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之后才缓缓道:“你真是疯了……郑家好歹也在宁北算有头有脸,你也不怕反噬。”

  “所以,在我处理好之前,你绝对不能离开我身边,绝对不能。”

  说话的时候,怀璟眸中掠过一道利刃般的寒光。

  接下来,陈妄一直待在这个房间内,怀璟似乎很忙,每天都昼伏夜出,陈妄想知道他到底在干什么,无数次从对方嘴里套话,但怀璟什么都不说。

  不过,从怀璟日渐疲惫的神色中也能看出来,对方面临的压力很大。

  怀璟把他的锁链加长了,他几乎能在整个套内活动,除了距离最远的书房,那也是怀璟日常居家办公的地方。

  通过观察窗外,陈妄知道自己身处二楼,这里是宁北偏僻的一处独栋别墅区,的确也是藏匿人的好地方,他要是想逃出去,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每天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无聊就看电影,晚上怀璟回来,对方会时不时扯着他弄,然后完事就一起洗澡睡觉。

  陈妄发现,这样的日子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当个被人养在笼子里的雀鸟也没什么,反正有吃有喝,还有人陪睡。

  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过得很想去死而已。

  作者有话说:

  话说妄哥这种混吃等死每天还有极品大美男陪那啥睡的日子,真的爽爆了好嘛!

第55章 “这里为你加快跳动,信吗”

  怀璟回来的越来越晚,经常陈妄都快睡着了他才到家,每当怀璟回来得很晚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地洗漱完毕后再上床。

  他以为陈妄睡着了,惯性地搂过陈妄的腰,就算什么也不做,他也喜欢这样做,仿佛靠着亲密无间的距离,就能把分别导致的疏离一点点驱散。

  其实陈妄压根儿没睡着,他的觉一直很浅,只是懒得说话,也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他问什么话,怀璟什么都不告诉他。

  怀璟则是觉得陈妄没必要知道,只需要等着他处理好。

  这样的日子久了,陈妄终于不耐烦,被圈在一个来回走几分钟就能丈量完的室内空间里,无论这是多么华美舒适的金屋,他都不可能彻底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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