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皮羊 第20章

作者:情热枯叶 标签: 近代现代

  他躺在地上,艰涩地抬眼。

  除去上次吃了次让他遭殃的“狗食”外,这混乱的几天来,真的滴水未进,肚子早就饿瘪了。

  “饿。”他哑着嗓子,老实交待。

  “那你会守规矩吗?”程巳光眯细了眼问。

  他不想再做无谓的挣扎,僵滞地点点头。

  程巳光似乎很满意他这般温顺,转身,将早就备好的食物拿到他跟前,弯腰放下,紧接着退后,隔着段距离,托腮蹲下,继续盯着他。

  “吃吧,乖乖吃。”他说这话时,神态俯就,仿佛兰迦真受到了他的照拂。

  兰迦没什么波动,瞟了眼那些像泔水的食物,发出了像嗤又像哼的一声。

  “不吃?”

  程巳光忽然靠近,阴影劈头盖脸砸下来,让兰迦猛地一惊。

  他发觉,这男人就是一头披着人皮的野兽。

  狼的脚步又轻又碎,踩在草上,竖着耳朵也不见得能听见。不,他比狼更轻,许多时候,什么动静都不会发出,更像一条用腹部滑行的蛇。他常常看起来很松弛、没什么攻击性,但这只是障眼法。穿透他的目光,你一旦看清,只会一身汗毛炸起来,他用一双散发着荧绿的狼眼,盯得你大气都不敢多喘。

  “吃、吃。”兰迦屈服。

  程巳光点起一支烟,观察兰迦进食。男人戴着项圈铁链,赤裸身体,撅着屁股,趴伏在地上,的确像狗。他皮肤上的淤伤,还非常新鲜,正由紫转青。

  兰迦闻到烟味,不由皱了皱眉。

  程巳光悠悠吐出一口烟,“听说吸烟比做/爱时分泌的多巴胺更加多。”

  兰迦僵住,不敢随意揣测对方的意思。程巳光绝不会按理出牌,就怕又有新法子,等着折磨他呢。

  一紧张起来,饥饿感也消失了,他干脆抬头,与程巳光对视。

  “接下来要干嘛?”

  “你很期待?”程巳光笑,“看不出来啊……”

  他有点恼羞成怒,“你他妈别绕弯子了……你不就是想看我出糗,折磨我,以我的痛苦为乐吗?”

  程巳光不说话,置身事外般地点一点头。

  “我欠你什么了程巳光,是挖了你祖坟,还是杀了你爸妈?值得你不辞辛苦设计我,把我打晕,关起来?”他环视一圈,轻蔑地抬眉,“这间密室不会就是专门用来囚禁我的吧,你对我还真是用'情'至深啊……”

  “你想多了,”程巳光冷漠地回,“随机挑选而已。”

  兰迦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这男人……真的只是纯粹的变态?不是来寻仇?不是来找他算他根本不知道的旧账?

  “你别装了,”兰迦虚张声势地笑起来,“你想要什么?钱?还是跟拍卖收藏有关的消息?让我来大胆猜猜,不会是因为我上了你,你觉得不情不愿,想报复回来吧?”

  程巳光不作声,沉沉的阴影,像乌云,落在眉间。

  “哈哈哈,我不会真猜对了吧?你可真幼稚,还是……你真觉得你那个软趴趴的小鸡/巴有本事插人?”兰迦大笑,笑得脖子后仰,铁链跟着摩挲响动。

  但这笑很快就变成了痛苦的哀嚎。程巳光走近,平静地将烟头按在兰迦脖子上。皮肤发出烧焦的糊味。

  “我觉得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好。”他盯着兰迦的脸痛苦地皱成一团,慢慢说道。

  隔了好一会儿,兰迦不叫嚷、发泄了。程巳光换上一副愉悦的神情说:“打个赌吧。”

  兰迦缓慢、担惊受怕地看向他,问:“什、什么赌?”

  程巳光举起左手,做了数字个2,然后1,“21天,如果你能撑过21天,我就放了你。”

  “什么意思?”兰迦盯着他,“跟我打哑迷?”

  “21天。”程巳光重复,脸上堆起一个瘆人的笑,“从今天开始计算……看看是你能赢,还是我能赢。”

  撂下这话,程巳光就出去了。兰迦蜷缩在地上。以前那么在乎的完美无瑕肌肤,现在被烫伤、淤伤交错覆盖,即使没照过镜子,他也知道自己想必模样凄惨。

  程巳光为何会这般恨他,不惜以非法手段囚禁他,他依然没想明白。也许变态思维,的确不是常人能理解。

  这里灯光明亮,难以入睡,浑身上下疼痛难忍,但他还是会逼迫自己睡一会儿,蓄养体力。

  他要生,要找准时机逃出生天。而且不仅要生,他一定会让程巳光为此付出惨烈代价。

  体力透支,脑袋也在过度使用,他最终无法抵挡困意,疲惫地阖上了眼。

  他梦见自己走在一片山林间,雾气缭绕。有凄凄厉厉的叫声,像布谷鸟,又像女人,在幽深地回荡。循着这声音,他走到一间寺庙门口,一棵大树立在院内,树上缠绕着红线和符箓,随风摇曳。他有点害怕,脚却不受控制,迈了进去。

  进到殿内,一尊大佛盘腿坐在莲花之上,眼神怜悯地看向世间。佛前,仰躺着一个人,打开双腿,发出剧烈的喘息,那飘荡在山里的悲鸣,正发祥于此。

  他有些怯,但还是鬼使神差地靠近,定睛一瞧,一个女人正在分娩,血流了一地,婴儿的头在她腿间若隐若现。

  她似乎发现了兰迦,视线扫过来,他看见她的脸上涂着麟纹,像是某种宗教图腾,深梅色,就像血干后的颜色。

  他头皮发麻,直泛恶心,瞬间惊醒。

  “做了什么梦?”程巳光事不关己地笑着问,“感觉像是噩梦啊……”

  他脸色惨白,心有余悸,没接茬,思绪还沉在刚刚的梦境中,他觉得……那女人的脸,似曾相识。

  程巳光也不愠怒,晃晃手上的东西,“戴好这个,我就带你出去跟吉利玩。”

  兰迦疑惑地瞥了一眼,随后脸色更加煞白。

  在床笫间,他不爱玩道具,因为光凭一身技术,他就能让床伴和自己同时获得享受。但他并不是不懂,程巳光手上拿着的是什么。

  黑色硅胶震动肛塞,柱体上面还做了狰狞的经络,肛塞向前延长连着尿道棒,一体成型,还有一道环,可以束缚着男根。

  “不、不要……”他无力地抗拒。

  “为什么不要?”程巳光皮笑肉不笑,“我买的时候,特地问过,使用者一般都会很爽,很容易获得高/潮,你看,我这不是虐待你吧……你这么喜欢跟人乱搞,怎么能不体验一下呢?”

  他别开脸,程巳光一脚踩上他的裆部,用鞋尖碾着他的命根子。他痛嗷出声。

  “自己弄硬前面,”程巳光冷漠地命令,“再把后面弄软。”

  说完,他抛给兰迦一管润滑液。

  兰迦露出迟疑的表情,程巳光如法炮制,一脚又踩上他的男根,踩得他再度嗷嗷求饶。

  在程巳光的注目下,他颤抖着双手拧开润滑液,倒在手心,然后上下搓动起自己耷拉的阴/茎。也许是太过紧张,也许是之前受到刺激太强烈,忙活了半天,那玩意儿始终蔫着,并不起反应。

  程巳光哈哈大笑起来,讥讽道:“兰迦,看来你也不行了啊,真可惜,这大家伙以后是不是都派不上用场了呢?”他故意顿了下,继续,“没关系,以后你就成条母狗了,还用那东西干嘛。”

  兰迦停止动作,垂着脑袋,肩膀耸动起来,脖颈上青筋凸起,似乎憋着一肚子无处可发的怒气。

  程巳光踩上他的背,强迫他低下/身去。

  都要当狗了,怎么还能这么犟,不听人话呢。

  他踩得越重,兰迦脊背就绷得越紧,肌肉暗中发力,如同他最后一层盔甲,仿若这口气松了,会就此功亏一篑。

  程巳光咬紧牙,踩得更狠,甚至跺了几脚,才将兰迦一点一点踩下去,头贴地,身子贴地,所有的尊严一并也贴着地。

  他没让兰迦安宁几秒,又一把薅住对方脑袋,趁着兰迦扬头松弛的瞬间,将肛塞前端迅速塞进兰迦嘴里。

  “舔,自己舔湿点儿,要不然待会儿后面受伤,只能怪自己了。”

  兰迦伸出舌头,非常勉强地舔了起来。同时,屁股一凉,程巳光将半管润滑液,倒向了他狭窄的洞口。

  “自己扩张后面,别忘了。”

  兰迦没有反抗,双手被铐着,只能变换了个姿势,打开双腿,抚摸后方,嘴上也不忘吮/吸着。程巳光见他这副模样,咯咯笑起来。

  这笑声回荡在室内,配合着兰迦压抑的呻吟,显得荒谬且恐怖。

  他们被共同吞没。

  感觉差不多了,程巳光从兰迦口中拔出肛塞,发出“啵”地一声,耻辱又色/情。

  程巳光命令他抬高屁股,他照做,摆出最能减轻痛苦的姿势,像一个已经认命的娼妓。

  异物在往身体里推时,兰迦足弓绷紧,额头和鼻尖冒出了虚汗,滴落在他撑在地面的手背上。分不清是什么液体,模糊了他的双眼。

  随着程巳光的摆弄,他只能跟着不断调整身体姿态,放松肌肉,尽可能让自己少受点折磨。心里却已经将程巳光千刀万剐。

  “哇,你可真有天分,”程巳光轻蔑地笑笑,“原来喜欢插尿道啊?”

  兰迦一滞,茫然地朝下/身一瞥。

  本来蛰伏的阴/茎,此时已经坚硬地向上勃/起,呈凶残的暗红色,而马眼正中,的确插着那根连着肛塞的黑色尿道棒。

  人太软弱了,在快感和疼痛的双重夹击下,无所遁形。

第31章

  戴好锁精肛塞,程巳光换了条可以牵出去的链子,扣在电击项圈上。

  “你看,我是不是说话算数?”程巳光笑眯眯。

  兰迦不想说话,脸跨着。程巳光二话不说,朝他脸踢了一脚,力度不大,但足够将兰迦踢得一趔趄,脸颊发红。

  “以后问你什么,你得回答,不回答,那就只能受罚了。”程巳光稍稍俯身,“知道了吗?”

  兰迦脸上火辣辣,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却只能有气无力地回:“知道了。”

  以前,程巳光不崇尚暴力,相反,他喜欢有条有理,公平。但后来,他逐渐明白,这世间就是不讲道理的,暴力确有美妙之处:暴力的核心不是暴力,而是控制。

  他不允许兰迦站立,只能在地上爬。看见兰迦四肢着地,努力模仿狗的样子,他流露出温柔眷恋的笑容。仿佛在宽厚地接纳兰迦,不再成为人。

  出了地下室,一声口哨,唤来吉利。

  吉利围在他身边打转,他抚摸着狗头,轻声细语告诉它,去把飞盘叼来,我们去外面玩。吉利很是兴奋,沓沓跑远,去窝里找到飞盘,听话地衔起,冲到院子里待命。

  “好狗好狗。”程巳光牵着兰迦,走到吉利面前。

  吉利嘴往程巳光手心里拱,邀功似的,需要抚摸。他如它所愿,很有耐心,很温柔地抚摸了一阵。

  “看见没,”他忽然转向兰迦,“这就是你的榜样,你要好好向它学习。”

  这几天来,出自于程巳光嘴里不可思议的话听多了,兰迦已经做不出任何反应,他接近麻木地“嗯”了一声。

  “我先让吉利演示一遍,待会儿你也要照做。”说话间,程巳光一挥臂,将飞盘抛了出去。

  吉利吠了两声,追着飞盘,消失无踪。没一会儿,就叼着飞盘回来,伶俐交回到程巳光手中。

  “乖,真乖,好棒啊吉利。”程巳光挠着它下巴,赞扬道。

  它开心地摇尾,耳朵也飞了起来。

  兰迦无言地看着这“其乐融融”的景象,心里愈发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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