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皮羊 第25章

作者:情热枯叶 标签: 近代现代

  “巳光,”他膝行到程巳光脚边,匍匐着低下头,嘴唇主动贴上了对方鞋尖,毫无章法地亲了起来,语无伦次,“巳光,求求你……不要出去,你要我干什么都可以,我会听话的……我不会再反抗了,行行好巳光,看在我们好过的面子上……”

  “好过?”程巳光扯了扯嘴角,“你真心喜欢过我吗?”

  “喜欢喜欢。”兰迦忙不迭回答,“巳光,你真的很特别,跟别人不一样……如果不喜欢你,我怎么又会回来找你呢,我在乎……”

  突然,程巳光薅起他脑袋,截断他虚伪的话语,“省省吧……可惜我不觉得你特别,也不在乎你。”

  说完,程巳光便拎着他的项圈,朝外拉。他开始慌乱地挣扎,但毫无效果。他将他拖到了冰天雪地里。

  “这样吧……”程巳光视线一落,盯着他扎满“刺”的阴/茎,“你要是能不凭工具,让自己射出来,就可以回到屋子里。”

  他怔在原地,恍惚了一下。很快,刺骨冰凉的雨雪将他拉回现实。

  他的那玩意儿别说射了,就是硬,在这种情况下也根本不可能。

  他不可能靠撸,那他只能想到一个办法,靠刺激后面。

  “好。”他攥紧拳头,皮肤已经冻得通红。

  程巳光将他锁在灯柱边,然后走到一边,和狗在雪地里玩了起来,完全当他不存在似的。

  他跪着,雪没过膝盖,雪花落在头发、鼻尖、肩膀上,身体像抖筛子似的,抖个不停。

  从室内带出来的,刚刚那点儿仅存的暖意,已经消失殆尽。

  快点开始吧。再不开始,就要因为失温而冻死了。

  他将手伸向自己的后方,试图打开狭窄幽闭的洞口。但括约肌似乎也被冻住了,根本不愿意开启一丝缝,让手指插进温热的肠道。

  牙齿打颤,骨骼、肌肉在一点点冻僵。他已经渐渐感觉不到冷或者热了。

  而另一边的场景,格外讽刺。程巳光和狗,全身心沉浸在下雪带来的喜悦里。程巳光仰躺在雪地,一会儿模仿游泳姿势,一会儿呈大字状,手臂模仿鸟儿,一扇一扇,像是要往哪里飞。吉利不时扑进雪里,不时在他身边绕圈,鼻尖和眉须上沾着雪花,兴奋不已。

  兰迦一分一秒都忍耐不下去了,他痛苦地耸动起肩膀,痉挛一般,脊背和膝盖一软,砰地倒进雪里。不远处的人和狗,同时定住,向他看过来。

  程巳光叹了口气,嘀咕着“真没用”,转向狗,摊开双手,一副没辙模样。吉利朝他吠了两声,像是赞同。

  兰迦觉得自己小睡了一会儿。有轻柔的风在耳边吹,好像还有海浪声,阳光拂照在身上,真是最惬意不过的时刻。

  有一个声音在叫他,他不太愿意睁眼,那声音又离得近了些,变清晰不少。有点耳熟,像……贾潇!不对,再仔细听,又有点像程巳光……不不,也不是,这会儿又像姜帆了。

  声音一直在重复他的名字,像念咒语似的,低频快速,听多了,神经根本绷不住。

  他只能强迫自己醒来,才能逃离这魔音。

  他睁开眼。

  入眼的是一片白,还有一团雾。

  程巳光正深吸一口烟,朝他的脸颊吐雾。动作畅快。

  他揉了揉眼,视线逐渐清明。原来,他还是身处冰天雪地里,程巳光并没有善心大发,将他带回室内。

  这一瞬间,心里黑咕隆咚。

  雪非常亮,非常清冽。

  杀了我吧。他说起话来,双眼放空,不知看向哪处。杀了我吧,杀了我吧。他不停重复,就像自语独白一样。

  程巳光无动于衷地叼着烟。默了片刻后,解开锁链,一把抓过他的脚腕,原路将他拖了回去。

  他们身后,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辙痕。

  兰迦白亮的肉/体上反着光,像是被雪洗过一遍。

第37章

  “想死?”程巳光将兰迦连拖带拽,丢到一楼主卧卫生间,“没门!我要你活你就得活,要你死你才能死。”

  兰迦蜷缩在瓷砖地面,一点儿反应也不给,光顾着打哆嗦,像是聋了。

  程巳光望着他,稍稍平静下来。从柜子里抽出一条结实的登山绳,熟练地将他双手打结缚住,绳子长的那端一甩,恰好绕过浴帘杆,借力使劲一拉,兰迦上半身被吊了起来。

  “你不是信誓旦旦认为自己能赢我吗?”程巳光轻蔑地挑了挑眉,“光出去挨个冻,就受不了了?我本来对你有很高期望呢,以为你特别要强,够我玩一阵了。没想到,你跟那些烂人没两样……受不了苦,折腾几下,就要哭天喊地。”

  兰迦依旧沉默,丧气地垂着头,下巴贴到胸口。

  程巳光懒得再聒噪,将绳子绑牢,迫使兰迦整个人绷成一条线,全身重量吊在手臂上。他走出去,没过一会儿,带着折磨过兰迦的“老朋友”回来——锁精肛塞环。

  然后,站在兰迦面前,一动不动。

  兰迦勉强地抬眼,有些迷惑,在想他在等什么。他觉得程巳光有点走神,或者,只是在酝酿一个爆发的前奏。总之,他没看懂。

  果然,程巳光手伸过来,结束了那片刻的停顿。

  没上任何润滑,肛塞尖端就抵到了洞口,兰迦克制不住地抽搐起来。程巳光拍打着他的臀瓣,试图让他放松,但这一拍无异于雪上加霜,让他全身更加绷紧,排斥异物进入。

  “怎么了?”程巳光不满地说,“你不是一向很重欲吗?我现在大发慈悲,让你快活一下,怎么还矫情起来,不愿意了?”

  兰迦没什么力气反驳,全部注意力都被后面的涨痛俘获了。肛塞进去了大半,鲜血也顺着大腿内侧,细细一条,往下滑。

  程巳光使劲往内一捅,最后那点儿,也被兰迦“吃”了进去。

  兰迦没像之前那样,失痛地大叫。不知是程巳光的讥讽起了作用,还是他仅存的那点儿自尊心又落回到身体里。他竟咬着牙忍耐了下来。

  程巳光看好戏一样,“我听说男人的乳头也是敏感点……刚刚表现还不错,让你爽一下吧。”

  还没来得及咀嚼程巳光话里的不怀好意,兰迦胸前就迎来了一阵温热。程巳光揉起了他的胸部,掌心划圈,指甲刮着他被穿刺的乳头,像故意挑逗似的。同时,后方的肛塞也震动了起来。没过多久,一阵如同电流般的麻痹,传遍全身。兰迦略感诧异,这是一种介于快感和疼痛的感受,他无法描述清楚,只觉得会把脑子烧成一片空白。

  “很喜欢我这样?”程巳光靠近了些,语气还挺温柔。

  兰迦根本无暇在意这种温柔是有意还是无意。他漏出了些呻吟,眼里也起了层雾。

  程巳光继续狎昵他的胸部,又向他靠近了些,他们的鼻尖几乎挨在一起了。

  兰迦霎时恍惚,这样的距离,好似一瞬间回到了过去。那会儿,他们还能温存的接吻、抚摸……沉浸在你来我往的追逐游戏中。

  身体是有记忆的,一旦留下痕迹,便挥之不去。兰迦蛰伏的下半身,跟着记忆一道苏醒,且渐渐有抬头趋势。阴茎上面挂着“装饰物”,勃起之后,脉络狰狞,竟比以往看起来粗壮了许多。有种诡异的情色味道。

  他甚至无意识往程巳光那边探,嘴唇也微微撅了起来,像在讨一个吻。

  程巳光怎么可能没注意到他的一系列反应。

  “想要我亲你吗?”程巳光的气息,擦着他鼻尖,扑向他,迷惑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主动张开了嘴,不言而喻。

  程巳光轻笑了一声,“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兰迦猛地惊醒,可太晚了。他早就该意识到这无缘无故的柔情里藏着陷阱。他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

  ——程巳光毫不留情地将尿道棒插进了他的马眼,前列腺液成了最好的润滑剂,使之畅通无阻地进入。阴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了一圈,变成危险的酱紫色。

  “天啊,”程巳光退后,装作大惊小怪,“都这样了,你还能硬啊?你不觉得自己这副样子很淫荡、很下贱吗?”

  兰迦双眼血丝密布,缓慢、僵滞地抬起头,下嘴唇狠咬着,瞪视程巳光,这是一个新表情,切切实实的恨意,涌了出来。

  手机响起来,突兀的铃声,将刚刚凝滞的空气搅乱。

  程巳光不慌不忙掏出手机,按下接听键的同时,朝兰迦做了个“嘘”的手势。

  “到了?”程巳光笑着问。

  得到对方肯定的回答后,程巳光继续以温柔的腔调道:“等我一下,我马上来。”

  程巳光走了,留下兰迦独自萎靡地挂在浴室。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卧室里传来交谈声。程巳光似乎带回来一个人。磨砂玻璃门虚掩着,他能看见人的身影在隐约晃动。

  很快,人声熄了,取而代之的是衣料摩挲声和皮带、鞋子掉落到地板上的撞击声。

  兰迦太熟悉这种声音是怎么回事,这是即将做爱的序曲。

  程巳光竟然带人回来上床?他思绪有些混乱,还夹杂着不小的震惊。

  门忽然开了一半,程巳光探半颗脑袋进来,朝他诡谲一笑。

  透过门的巨大缝隙,他看见了另外一个人。

  那是个年轻男人,正用领带蒙着眼,紧紧搂着程巳光。偶尔用脸颊磨蹭着程巳光的脖子。

  兰迦忽然觉得男人的脸有点面熟,像在哪里见过,但暂时想不起来了。

  男人上身好整以暇,下半身却赤条条,像是冰火两重天。

  他缓缓蹲下来,为程巳光口交。

  程巳光已经脱光了,站立着,双手掌着男人的脑袋,一只脚往男人的下半身寻。男人忽然发出一声呻吟,原来程巳光踩到了他的男根,有节奏地揉搓起来。他们相继开始低喘。

  兰迦呆住了,因为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程巳光。

  坦荡荡,不,不是之前那种和他上床时的坦荡荡。而是一种刻意为之。但无可否认,这样的刻意,像一簇火,轰得这间屋子的每一个人,都开始不正常。

  兰迦发觉程巳光看了过来。

  他被固定在原地,只能被动承受注视。

  程巳光的眼睛缠住他,勾出他的骚动,掘出他的欲念。

  他忽然觉得有一团火从肚脐眼下方蹿了出来,再次灼烧起他之前蔫下去的玩意儿。大约深入体内、不时震动的道具也起了几分作用。

  程巳光从男人口中抽出自己湿润、半硬不硬的阴茎,然后将男人推倒在地,骑跨在了男人身上。男人的手摸索着,想要抚摸他。因为失去视觉,常常会扑空。他捉住男人的手,引导着他,够住自己的脖子,腰慢慢塌陷。他们缠绵地接起吻来。

  这一切,尽收兰迦眼底。

  不知何故,也许自己身体里也藏着变态扭曲的因子,兰迦根本移不开目光。甚至渴求看到更多,程巳光类似发情的模样。

  他逐渐感到一股快感,这快感使他有了要达到高潮的错觉。他被这种快感劫持,不堪一击。

  男人的手摸上了程巳光臀瓣,不知不觉发力,像揉面团那样,揉出了红印来。

  兰迦顿觉不爽,自己也没意识到地咬紧了腮帮。

  可就在下一秒,程巳光左手高高举起,重重落下。

  在程巳光砸下锤子,血浆直喷的那刻,那双颇为僭越的手,僵了会儿,便软了下去。

  与此同时,兰迦射了,也软了下去。白浊如血一样四溅,染在腹部,掉在瓷砖、浴缸沿。

  活生生的人,只在一刹那就没了。悄无声息,连声求救的呜呼都没有。

  兰迦看见那具可能还温热着的尸体,被程巳光拖走。身体在地板上拖行,发出钝钝的摩擦声。

  隔了片刻,程巳光进来,手上还拎着刚刚置人于死地的凶器,血断断续续滴着。他身上和脸上也沾着血,血将他赤裸精瘦的身体衬托得愈发白皙,像是上了层釉色的光。

  “他想跟我发生关系,想上我呢。”程巳光阴森森笑了起来,“就跟以前的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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