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化 第26章

作者:秃头大猩猩 标签: 近代现代

  信息素始终只有一种,辛琪轻轻咦了一声,脚从肩膀往下滑,踩住陆成渝一点也没硬的下身:“我给你下的药是最烈的,应该不是只有脱力一种作用……”

  “也没有信息素,”辛琪说,“你阳痿吗?”

  陆成渝差点气笑了,恶劣道:“我对alpha硬不起来,秦峥不会也是因为这个才把你扔掉的吧?”

  “唔——!”他痛得往上一弹,冷汗打湿了鬓发,水洗似的粘在苍白面颊上。

  辛琪收回脚,冷冷地说:“鸡巴软没关系,你最好从现在开始祈祷自己骨头够硬。”

第34章 xx室

  Alpha抹布一样被扔在地上,呼吸颤抖。辛琪拿了东西扔在他身边,粗蛮地把他从地上拖起来,几下扒光了。

  陆成渝有心反抗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后腰依旧没能洗掉的几个字暴露在空气中,从来没有这么强烈地想揍秦信那小崽子一顿的欲望。

  “本来还在想,”辛琪冰凉的指腹按在他后腰上,语气新奇,“虽然我没有上人的兴趣,但看在陆少爷这张脸的份上,也不是不可以。”

  “没想到我们还是同道中人,早就有人捷足先登了。”指尖缓缓的顺着笔画勾画,他想了一阵,恍悟道:“想起来了,好像是听过几句闲话。”

  “跟表兄弟做爱的感觉怎么样?”辛琪捏起他的下巴,颇有兴趣地问,“听说秦家的小少爷后来分化成了Enigma,被他操是不是很爽?鸡巴也比Alpha要大吗?看着无趣,这不是还挺会玩的么。”

  陆成渝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说自己,唯独听不得作践秦信。他浅透的眸光有一瞬间变得极其沉,暗色如同浓墨入水,摄人心魄。

  辛琪没注意到这一瞬的阴郁,只看见他皮笑肉不笑地勾起唇:“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肖想秦信?”

  掐住脖子的手骤然收紧,氧气急剧减少,陆成渝是玩窒息的老手,知道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但他依然毫不在意地浪费了肺里贫瘠的氧气,堪称挑衅地说:“大腿根还有四个字,要给你一块欣赏了吗?咳呃……看得懂书法么?”

  “挑衅我吧,”辛琪愈发收紧手掌,隔着一层皮肉,动脉奔涌的走向都一清二楚,“你过的每一句嘴瘾接下来都会报应在自己身上。”

  他松开手,任陆成渝摔在地上捂着脖子剧烈地咳嗽。

  “……除非你弄死我,”轻率散漫的皮囊掀起一角,露出内里经年沉积的浓黑鸷气,他声音嘶哑,“知道上一次想这么做的人都怎么样了吗?”

  属于悍利的成年Alpha的压迫感格外鲜明,即便是如此狼狈地位于下首也未曾消减半分,辛琪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都死了。”他低低地笑,边笑边咳,“我杀的。”

  话音落下的一刻,仿佛有阴冷的飓风穿堂而过,辛琪对上他平日里看起来光华流转的眼睛,居然无端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理智上知道陆成渝说的多半不是真的,秦陆两家再势大,都不可能压下几条人命,何况这两家压根不一定会保一个身份尴尬的私生子。

  “嘴硬,”下药的分量能蒙倒一头牛,陆成渝说得再狠,一时片刻也绝无反抗之力,辛琪定了定神,打开了支在一边的摄像机,“这么能说会道的嘴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消受,你不如猜猜,让秦信跟秦家闹了半翻的陆氏独子,影视首秀能卖多少钱。”

  “就算没人认得你,凭着这张脸蛋应该也能一炮而红吧?”

  他欲盖弥彰地拿一副眼罩把那双眼睛盖住,捡起地上的绳子捆住陆成渝手脚,粗硬的绳子很有技巧地撑着他发软的四肢,把他固定成一个双腿大开跪在地上的姿势。

  陆成渝在手脚被绑住的时候心就凉了半截,尝试挣了挣,纹丝不动,反倒把刚攒了没多少的力气又耗尽了。

  视觉被剥夺,其余的感官就更加鲜明,催情成分迟钝地开始发挥作用,空气抚在身上都像变成了密集的细刺,又痛又麻。

  这药大概还刺激了腺体,他长年麻木的腺体鼓噪不停,白皙的后颈烧得红了一片,隐约的痛意刺入神经,和七年前的剧痛重叠,他用尽力气,几乎把牙咬碎,才克制住身体的战栗。

  “啊……”

  一边乳首被人粗暴地用力揪紧,松开时迅速浮现出深色的指印。

  辛琪从墙上一排鞭子里挑了根最硬的,长度大概只比小臂长一点,回来看着陆成渝,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陆少爷该自己看看,你才是真正的秀色可餐。”

  鞭尾卷着破风声,毫不留情的抽在左胸乳头上,深粉的鞭痕像一笔乱抹的朱砂,因为肤色白,一旦泛了红便明显得夺人眼球。

  陆成渝绑在身后的手剧烈地挣了一下,咬紧了牙没出声。

  这一下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破风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几鞭抽下来,左边那一粒红珠已经比另一边肿大了不止一圈,顶端破了皮,火辣辣的疼,全身的神经都集中到了短鞭落下的地方。

  汗水从发间顺着修长脖颈滑落,漫过破了皮的伤口便是一抖。

  等鞭子停下,跪在地上的Alpha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沁出的汗水把地毯都浸湿了一片,嗬嗬的喘气声难以自抑地从咬红的嘴唇里吐出来。

  滚烫胀痛的乳头忽然碰上冰凉的什么东西,辛琪仿佛要故意延长他的痛苦,动作又慢又重,冰凉的金属穿透乳粒,捂不热的凉意好像从乳头一直渗进了心脏,继而蔓延到了四肢八骸。

  辛琪扔了穿孔枪,扯了一下刚穿进去的乳钉,看着面前的身体抖如糠筛,终于生出些折辱人的快意。

  只是这张嘴依旧硬得很,自始至终一声不吭。

  他试图伸手掰开紧咬的牙关,却差点被咬断了拇指,指根瞬间留下一圈深刻的血痕。

  “臭婊子!”怒火骤起,他抽手一巴掌把那张脸打得一偏,冷笑了一声,把口球和粗大的假阴茎都扔在他身侧:“陆少爷自己选吧,选一还是选二,选到哪个就用哪个堵住这张只会咬人的嘴。”

  陆成渝不出声,他就扯着半长的头发把他扯得仰头,一手用力掐住下巴逼他张开嘴,阴狠地说:“不选吗?那就把我的东西放进去怎么样?”

  陆成渝这时却笑了,哑着嗓子说:“你放,尽管放。”

  又一巴掌抽在另一边白净的脸上,陆成渝舌头顶了一下牙齿划破的侧颊,舌尖带出的血迹沾在了下唇上,他暗示十足地慢慢舔过自己尖尖的犬齿:“不试试吗?我技术很好。”

  “保证你以后都没有这样好的体验了。”

  辛琪浑身发抖,目光扫过满屋刑具般的道具,最后摘下一根长而柔韧的藤条,在手上挽了几道,毫无预兆地一下抽过去。

  尖锐的疼痛侵占了全部的意识,陆成渝瞬间便失了声。

  这一下用了十成十的力气,从脖颈到胯骨,藤条卷过的地方留下深刻的瘀痕,中段甚至渗出了血珠。

  蒙着眼罩的脸上终于出现了辛琪想要看到的神色,这是对施虐者最好的鼓舞,他红着眼扬起手,又一鞭将要落下——

  嘭——

  身后的门发出一声巨响,外面嘈杂的动静瞬间灌进这间隔音过于好的调教室,他愕然地回过头,连什么情状都没看清,就被轰然的一拳抡倒在地上,什么动静都没来得及发出来便无声无息地昏了过去。

  弹开的门又自发关了回去,再次把喧闹尽数关在门后。

  脚步声缓慢地响起来,一步,一步,慢慢靠近调教室中间的Alpha。

  Enigma凶猛的信息素中掺杂着滔天的暴怒、侵略、吞占,霎时便将属于另一个人的信息素尽数强行压制下去,但这对处于风暴中心的alpha来说并不是件好事,向来温和的松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充满攻击性,比先前强烈百倍的压迫感瞬间把催情药的药效全部激发了出来,腺体仿佛被活活剜掉了一样疼。

  “秦信,”他垂着头低喃,浑身软得几乎连绳子都捆不住,说不出是痛苦还是渴望,“小信……”

第35章 创伤

  “从那件事之后,我跟他一直是没必要打电话的关系,但最近发生了一些改变。”

  蓝焕微笑着点了点头,示意面前的人接着说下去。

  秦信说:“他第一次问我为什么不接他的电话。”

  他常常这样叙述了一半又停下,像是怀着某种患得患失的顾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蓝焕习惯地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说你自己心里清楚。”秦信无甚波澜地说。

  蓝焕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他的这个患者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内敛自持的,实际上是个很有几分棱角的家伙。

  秦信不是个配合的患者,他接受咨询的前两年态度消极回避,接不了电话就不接,睡不着觉就不睡,影响正常生活就影响,言行客气有礼,建议一概不听,治疗统统拒绝,唯一一个勉强照做的就是让他培养点工作学习以外的爱好。甚至直到半年之后,蓝焕才从他口中得知他创伤后应激障碍的原因。

  他一开始不明白既然这么油盐不进为什么还要来看心理医生,接触的次数多了,才慢慢意识到他就像一个严格遵循规则的机器,知道应该这么做,所以就这么做了,就像知道生病要吃药一样,心里未必有什么想治疗的欲望。

  蓝焕给他做了五年多的咨询,中间秦信毕业回a市断过一阵,没过多久机缘巧合下蓝焕也来了a市,咨询便继续。

  转变发生在重新开始咨询之后。

  秦信不再把每周两小时的心理咨询当任务,开始主动要求系统脱敏,在咨询室当着蓝焕的面给司徒昭打了两年多来第一个三十秒的电话,把人吓得跨越大半个a市从医院赶到工作室。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秦信的应激状态,在这短暂的三十秒里,他仿佛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呼吸急促,肌肉紧绷,信号扭曲过的人声引发了某种灾难般的闪回,瞬间将他带回那个坍塌的夜晚,冷汗布满了额头,没撑多久就脱力地垂下手。

  在普通人的PTSD症状里算是比较严重的。

  另外还有一个转变,就是咨询内容逐渐跑偏,往恋爱咨询的方向脱缰狂奔。

  不过蓝焕也没什么意见,秦信愿意讲自己的事情是好现象,更何况给钱的是上帝,按时收费聊什么不是聊。

  “你上次过来说过你们同居了,相处得怎么样?”蓝焕问。

  “还好。”秦信沉默了一阵,答道。

  “我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说,“可能也算知道一点原因,但是……不理解。”

  “方便跟我说说吗?”

  秦信摇头。

  他情绪有些低沉,蓝焕适时换了话题:“我们来说说你的治疗进度吧,听司徒说你已经能跟不太熟悉的人打不超过一分钟的电话了,跟熟悉的人超过五分钟也没有严重不适,那么下一阶段是不是应该尝试打给那位陆先生?”

  “我会尝试。”秦信说。

  今天的两个小时已经过了一半了,两人认识多年,从医患关系发展成了朋友,连着司徒昭一起关系都还不错,偶尔还会一起吃个饭。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蜷了一下,好像经过了一瞬间纠结,忽然问道:“性瘾,可以通过心理干预来治疗吗?”

  蓝焕一挑眉。

  他没有多探究:“如果是精神因素导致的性欲亢进,理论上来说可以。身体健康吗?”

  陆成渝胃病进医院的那次做过体检,秦信点了点头:“只有胃不太好。”

  “有药物滥用的情况吗?”

  “没有。”

  “可以排除疾病因素的话,那就建议进行心理治疗配合药物治疗了。”

  蓝焕话音一转:“不过绝大部分人其实到不了需要接受治疗的程度,能被称为瘾,起码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正常生活,难以自控的。”

  “我明白,”秦信微微蹙眉,“但我说不上来,他有时候让我觉得……”

  他顿了顿,说出一个让蓝焕倍感意外的词:“害怕。”

  他有了点兴趣:“方便细说吗?”

  秦信模糊了一些信息,简单把陆成渝的情况告诉他。十五六岁频繁带人回家,受虐倾向,矛盾的回避,即便压制得很好,依然能看得出的阶段性焦躁。

  “听起来没到称得上是病的程度,”蓝焕手里的钢笔点了点桌面,这是他思考时惯有的小动作,“你考虑的方向可能错了。比起性瘾,不觉得这更像某种创伤吗?”

  秦信一怔。

  “人在长期压抑的状态下,会下意识地寻找各种发泄的途径,放大食欲、性欲、施暴欲。”

  他慢慢地说:“在你的了解里,对方童年时期是否有过相关的创伤?”

  “具体指什么?”秦信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艰涩。

  “性侵,性虐,长期骚扰。”